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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嵇恆聲音深邃的開口。

扶蘇低垂著頭,並不敢與之對視,他其實心中也清楚,相較於韓非之法,嵇恆更支援商鞅之法,因為‘變’才是嵇恆想要的答案。

然正如嵇恆所說,他的確可以選商鞅之法。

只是讓他堅定執行商鞅之法。

他做不到!

他這兩三年來,的確有很大改觀。

然一些根本上的仁善只是被隱藏了,並未真的消失,而且對於商鞅之法,他承認內心深處一直帶著偏見,雖在努力克服,但經年下來受到的影響,非這兩三年能夠扭轉。

治世不一道,便國不法古。

當時而立法,因事而制禮。

在商鞅眼中,天下之法當隨事而變,禮可變,法亦可變,甚至要不停的變,唯有如此,才能始終跟天下當前的治世之道契合,也才能始終保持國度向前,然這種近乎恐怖的洞察力敏銳力,扶蘇自認自己是沒有的,也不敢生出太多的奢望。

他若堅定選擇商鞅之法。

今後只會淪為‘為變而變,為治而治’,如此情況下,天下局勢只會越發糜爛,甚至會在這種動搖中爆發危機,這非是扶蘇想見到的,也非是扶蘇能處理好的。

所以扶蘇最終還是放棄了商鞅之法。

即便這是始皇力主的。

韓非之法,相較商鞅之法,其實中庸不少。

也更加註重君主的能力!

事在四方,要在中央,聖人執要,四方來效。

而這種對君主才能的考驗,符合大秦過去推行的國制,也是大秦君主必須要做到的,扶蘇自認看過不少遍《韓非子》,對《韓非子》的想法有所理解,在當今天下下,也是扶蘇最容易最能夠接受的天下之法。

因為要在中央!

天下若真有事,他願一人擔之。

想到這。

扶蘇抬起頭,目光堅毅道:“大秦今後之法是韓非之法。”

嵇恆平靜的收回目光,淡淡道:“你既已做出了選擇,便要始終堅定這個信念,你是大秦儲君,天下亂,你不能亂,天下反覆,唯伱不能反覆。”

扶蘇拱手道:“扶蘇謹記先生之言。”

嵇恆頷首道:“既你選擇韓非之法,即事在四方,那朝堂的解決之法,便同樣來自四方。”

聞言。

扶蘇目光微異。

他疑惑道:“朝堂事能由四方解決?”

嵇恆輕笑一聲,緩緩道:“中央四方,本無區定,何以不能?”

“只是所需時間方法不同罷了。”

“然終是殊途同歸。”

“還請先生教我。”扶蘇若有所思,連忙開口道。

嵇恆負手而立,目光看向天空,彷彿穿過厚厚的雲層,雙眸落到了關東,落到了雲夢,落到了吳越的濱海山川,他淡淡道:“孫子言:‘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然縱是兵貴神速,依舊要糧草先行。”

“道理同樣。”

“朝堂之事,可快可慢,但若是僅僅對朝堂官員進行替換,終是治標不治本,換湯不換藥,你在朝堂換再多人,依舊無濟於事,朝堂依舊是那個朝堂。”

“思想不換,換人沒有意義。”

“只是第二個杜赫罷了。”

“因而此事不當快,而當慢下來。”

“廣積糧,高築牆。”

“朝堂要換的是一大批固守己見的官員,但不能換上一批同樣固守己見的官員,因而朝堂眼下需要做的實則是培養一批可接替這些老臣的官員。”

“這才是重中之重!”

聽到嵇恆的話,扶蘇若有所思。

他已猜到了嵇恆的心思,也知曉嵇恆讓自己明確自己之法的用意了,那是大秦日後治國之思想,也是官員日後篩選的準繩,藉由‘韓非之法’,在天下範圍內對官員進行一番篩選,讓越來越多官員擯棄掉過往迂腐陳舊的迂政思想,轉投新思想。

繼而兵不血刃的實現朝堂更替。

扶蘇恭敬的看著嵇恆。

嵇恆繼續道:“你的破局之法,一直都存在。”

“始皇在關東的事,你可有聽聞?”

扶蘇點頭。

始皇巡行如此重要的事,他身為人子又豈會不關注?

扶蘇道:“據我收到的訊息,父皇藉助資訊差,算計了關東餘孽跟士人,讓他們誤以為朝廷這般大費周章是為了針對他們,實則是虛晃一招,迫使他們逃亡,等雲夢附近反叛勢力羸弱,再雷霆出擊,肅清了附近幾個郡縣的吏治。”

“眼下此法大見成功,六國餘孽跟士人都始料未及,眼下就算反應過來,恐也為時已晚,地方經過此事,對秦政也有了一定的改觀。”

嵇恆頷首。

他平靜道:“始皇在巡行途中,對六國餘孽跟士人的針對,並不在談論範圍,你需要關注的只有一點,便是始皇並未就此分派官員。”

“這才是你需在意的。”

“北原大軍計程車官轉職並未完成。”

“你或許心中也清楚了,這是始皇故意為你留的。”

“為的便是進一步推進你的事。”

扶蘇苦笑一聲,道:“此事我的確知曉,也知曉是父皇信任,為我後續做事提供了很多便利。”

嵇恆冷冷一聲道:“你真的就只想過這麼多嗎?”

聞言。

扶蘇一愣。

他有些詫異的看向嵇恆,疑惑道:“先生之意,扶蘇有些不明,地方官吏空缺,不就是為後續北原大軍士官轉職提供機會嗎?難道還有另外說法?”

他的確有些迷茫。

從聽聞關東的事之後,他其實就已在暗中規劃,準備等朝堂穩定,就派人傳令到北原大軍,進一步推動士官轉職,讓軍功爵的事再度得到緩解,只是聽嵇恆一說,讓他不禁驚疑起來。

嵇恆冷哼一聲,漠然道:“始皇如此耗費心力,你就只用來填補空漏?”

扶蘇臉色一白,卻不敢有反駁。

嵇恆冷聲道:“扶蘇,你需明白,始皇在關東的這些舉措,的確有力的打擊了六國貴族跟士人的囂張氣焰,也狠狠地震懾了地方官員的首鼠兩端,但你也清楚,六國貴族跟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會做出反擊的,等到始皇巡行結束,這些被著重針對的地方,定會生出事端。”

“而且”

“始皇做了這麼多動靜,只是用來填補空缺,你不覺得有些浪費,跟大材小用了嗎?”

“你的視線太窄了。”

“當放眼於天下,放眼整個大秦。”

“有一句俚語說得好,趁他病,要他命。”

“眼下始皇鎮懾天下,六國貴族士人雖有報復之心,卻沒有報復之膽量,只能夾著尾巴藏匿,不敢拋頭露面,因而在接下來的幾個月,甚至大半年裡,都將是大秦難得的‘擴張期’,這是始皇以自己奔波勞累,甚至是以損耗大量元氣換來的。”

“在這一段寶貴的時間裡,大秦剛抓住機會,儘可能的‘攻城略地’、‘攻城拔寨’,而非是繼續如過往一般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始皇的身體,支撐不了下一次巡行,因而這段難得的機遇期,大秦若是沒有抓住,今後幾年十幾年都很難再有了。”

“現在大秦真正該做的,就是在關東徹底紮下鉚釘!”

“動作要狠、要快。”

扶蘇深吸口氣,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他的視線似乎只有自己關心的事,至於其他事,鮮少有太深遠的見識,也很少真正從天下局面考慮,也是連忙道:“還請先生教我。”

嵇恆沉聲道:“非常之時,行非常手段。”

“六國貴族、士人日後一定會反擊,既然如此,朝廷又豈能就此作罷?兩者本就勢如水火,自不用留什麼情面,當在關東瑟瑟不敢出聲時,要更進一步的重創他們。”

“而最好的辦法是頒佈‘求賢令’。”

“求賢令這.”扶蘇叮喃,也是怔住了。

嵇恆冷聲道:“就是求賢令。”

“秦孝公當年頒發求賢令,廣招天下英傑,最終得以收穫商鞅,繼而開啟了大秦轟轟烈烈的一百餘年,眼下大秦陷入困局,為何就不能效仿呢?”

“而且”

“求賢,何為賢,由你定。”

扶蘇心神一凝。

嵇恆繼續道:“現在六國貴族跟士人是不敢太過聲張的,在此時釋出求賢令,無疑會讓六國貴族跟士人內部生出嫌隙,而且你也莫要真就認為他們內部是鐵板一塊,貴族之間也有高門、寒門,士人之間亦有高士、布衣,每個人的志向都不同。”

“分而化之,方是正道!”

“另外。”

“想對杜赫等朝臣動手,就必須找到接替的人選,但朝堂之上,真正能接替這些官員的又有多少?跟你政見一致的又有多少?最終只不過是左手換右手,徒勞無功,因而真正的接替之人,當在天下,在四方,從微末中提拔上來的,這些人才會站在你這邊。”

“另則。”

“當初事務府的官吏,也該時候挪挪位置了。”

“千金買馬骨,之前是不適合,現在已經適合了,也該將千金放出去了,而且他們的提拔要在求賢令之前,讓世人知曉,跟隨你扶蘇的官吏是能得到提升的。”

“如此求賢令也會給人更大的吸引力。”

“事務府的官吏,終是跟你共事過,若是連他們都得不到提拔,這豈不明晃晃的告訴世人,仕秦,至少是跟隨你扶蘇,是得不到任何提升,也不會獲得更多晉升空間,這又如何能讓人甘心出仕?也豈能讓人情願出仕?”

扶蘇心中微動。

他為嵇恆的話說動了。

只是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事不由自己做主,而且若是有六國餘孽,或者厭惡大秦計程車人進入,那豈不是會讓大秦本就控制力薄弱的關東更加羸弱?

扶蘇猶豫道:“先生之見,扶蘇佩服。”

“只是如何預防六國餘孽?”

嵇恆嗤笑一聲,不屑道:“你有些太杞人憂天了,這次頒發的求賢令,非是大秦的求賢令,而是你儲君扶蘇的求賢令,求的也非是進入朝堂的重臣,而是地方官吏的任職罷了,六國餘孽跟相關士人,你認為他們真的甘願去當一個郡縣小吏?”

“他們不會去的。”

“他們不屑去做那些小事。”

“這些人心比天高,眼裡只有榮華顯赫,哪敢彎下身子去做實事?”

“就算真有人混入其中,只要能替大秦做事,有沒有異心又有何區別?他們有異心,難道其他地方官吏就沒有?”

“大秦現在要的是能做事的官吏。”

“僅此而已。”

“而且大秦的官吏給誰當不是當,讓六國貴族跟士人當了,那地方原本的官吏恐也會生出怨念,互相牽制之下,對大秦未必是壞處。”

“更要緊的是。”

“想入秦為官,需承認秦法。”

“士人高傲,六國貴族倨傲,他們本就看不起秦法,尤其會俯身低頭?”

“何況眼下本就只為過度。”

“既能夠噁心到復辟勢力,還能加強朝廷對關東的控制,何樂而不為?”

聞言。

扶蘇面露苦笑。

他也是沒有想到,嵇恆竟是想以自己的名目釋出‘求賢令’,這如何能行?若是讓始皇知曉了,豈不是在惹禍上身?

扶蘇道:“先生,以儲君名義釋出,是不是有些不妥?”

嵇恆淡漠道:“有何不可?”

“你的心思,你以為始皇看不出?你需明白,最終人選是始皇定下的,只是借你之名釋出罷了,而且始皇真正在意的從來都是朝堂,只要不觸及朝堂,你不會出事的。”

“而且”

“你眼下可直接上書請示。”

“成與不成,到時自然就清楚了。”

“始皇若是反對,自然是釋出不了,始皇若是同意,又豈有拒絕之理?身為儲君,有時就要敢於去冒風險,若是一點風險都不冒,又豈能信人?”

“有時冒進一點,對你未必是壞事。”

扶蘇臉色一白。

他眼中露出一抹掙扎猶豫。

最終。

他還是點了點頭,拱手道:“扶蘇記住了,等會回去便向陛下上書,將此事詳盡告知。”

嵇恆頷首。

這時。

扶蘇又道:“扶蘇這次前來,還有一事相求。”

“父皇前幾日送來了一份令書。”

“上面只有兩字。”

“更法。”

“扶蘇有些不解,請先生替我解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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