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驚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超規模軍備,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寒梅驚雪,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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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入海口,一艘改造為蒸汽機動力的寶船帶著三艘蒸汽機大福船如同蛟龍一般,拍打出浪花,一頭扎入大海之中。

駱冠英恨死沈偉、趙世瑜、袁逸塵了,就因為這三個傢伙,自己的傷總是好不了!

沈偉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走了過來,擱在駱冠英面前,笑著說:“你也是,明明知道沒人能動了王真的名字,非要把人牙齒打沒,御史沒了牙齒,不是要他的命,活該挨二十棍。”駱冠英咬牙切齒,御史一個個罵人那麼難聽,自己哪裡忍得住?

大海上自由自在慣了的人,看不慣的時候連老天都敢對著幹,拔出刀來,看看誰生誰死!

被一群老頭子、半老頭子指著鼻子罵,沒下死手已經算是給皇上面子了。

“喝了藥趕緊起來,二十棍子而已,多大點事。”沈偉臨走時,抽了一記。

駱冠英疼得冷汗直冒,咆哮著:“沈偉,你丫的等著,不把你丟大海里老子連侯爵都不要了。”沈偉不介意,你有沒有侯爵一樣過日子,反正你的侯爵也是虛的,領的俸祿還是水師參將俸祿……趙世瑜看完一本文書,又拿起另一份文書,袁逸塵手邊也有一摞文書。

沈偉從官廳登上最高的舵樓——指揮廳,對牽星板旁邊研究海圖的梁大方說:“將輿圖掛起來吧。”梁大方答應一聲,在箱子裡取出一份塗蠟的輿圖掛了起來,輿圖主要是大明東海、朝鮮與日本等。

沈偉盯著輿圖,問:“日本國細作頻頻進入朝鮮國,朝廷也給朝鮮國王發過提醒,李芳遠就沒半點危機感?”趙世瑜將一份文書合起來,凝重地說:“從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李芳遠並不認為足利義滿會進攻朝鮮,全羅道的水師也沒有進入警備。”

“這是取死之道!”駱冠英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輿圖說:“李芳遠還是太自負了。”袁逸塵靠在椅背上,笑著說:“不怪李芳遠太自負,若不是這一堆情報,我也不信日本國敢對朝鮮國動手。足利義滿雖然有些野心,但他年紀大了,連國內有些地方都控制不穩,這個時候誰能想到他會跨海北征?”駱冠英狠狠瞪了一眼沈偉,然後對袁逸塵說:“朝廷給李芳遠提醒,他就應該信,第一時間提高水師警戒,加派重軍至全羅道、慶尚道,你們看了這麼多機密情報,可有見到朝鮮軍隊調動的訊息?”袁逸塵、趙世瑜搖頭。

沈偉看著輿圖,苦澀地說:“朝鮮是咱們的藩屬國,可李芳遠在軍事部署上,依舊體現著對大明的高度警戒。據遼東都司提供的訊息,李芳遠的主要兵力部署在了建州之外的平安道,松京在內的豐海道。”駱冠英無奈地搖了搖頭:“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袁逸塵、趙世瑜很理解李芳遠的部署與擔憂。

大明給李芳遠說,足利義滿要打朝鮮,你得早做準備。李芳遠一看,足利義滿來不來我不知道,但你們大明一直在增兵東北,又是大移民東北,我這要是調動軍隊南下,北面防線豈不是更為薄弱,萬一明軍雄赳赳過了鴨綠江,我這不得去全羅道餵魚去?

不調兵,堅決不能調兵。足利義滿算什麼東西,也敢入侵朝鮮不成,他們連水師都沒幾個,入侵的話,頂破天也就是幾百上千人,全羅道、慶尚道的軍士完全可以對付。

藩屬國,不意味著對宗主國不設防。駱冠英走到桌案前,隨手拿起一份文書:“濟州島港口、倉庫建造如何了?”趙世瑜翻出一份文書,遞給駱冠英:“港口並未完工,寶船依舊只能停泊在外面。但倉庫已基本完工,估計等我們抵達,一干物資儲備也到位了。”駱冠英仔細看了看,滿意地說:“東海水師好樣的,不動聲色就幹成了大事。”

“這裡還有一份情報。”袁逸塵面色凝重。沈偉、駱冠英、趙世瑜圍了過來,情報的內容很簡單:東海水師於八月十五日抵近九州島附近,遭遇風暴不得不折返,船隊雖沒有人員損失,卻沒有完成既定任務。

駱冠英看著這一份粗糙的情報,皺眉說:“這份情報是誰寫的,該丟到大海里去。”沈偉等人贊同。

即沒有說作戰目的,也沒有說誰帶隊,船多少,兵力多少,這算哪門子的情報?

“皇上寫過國書,威脅足利義滿若八月二十五日沒有給出銀兩,割讓九州島,則發兵奪取九州島,這次行動應該是貫徹國書內容吧。”袁逸塵分析道。

沈偉贊同:“看行動日期,應是如此。”駱冠英冷哼一聲:“風暴確實是個麻煩,但這東西不可能天天跑出來,機會多的是。”袁逸塵等人點頭。

作為在大海上飄蕩了幾年的人物,對海浪、風暴已經有了更深的認識,也沒了最初的恐懼。

事實證明,只要大風暴不直接命中寶船,寶船完全可以抗住風浪。而隨著寶船、大福船獲得了蒸汽機加持,在動力上更為強勁,加上望遠鏡、瞭望手等輔助,水師完全可以避開風暴眼,最大程度保障戰力。

“聽說萬青林去了濟州島?”駱冠英詢問。沈偉點頭:“萬青林統御四艘蒸汽機鐵船,此時應該正在往濟州島倉庫搬貨。王景弘統御三艘,去了大琉球島,估計也在卸貨。”駱冠英嘿嘿笑了起來:“咱們遠航到天邊都沒有火藥彈運輸船,現在竟專門設了這一類船,看來姐夫是打算用火器徹底消滅日本國了。”沈偉、袁逸塵、趙世瑜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皇上大批次準備火藥,恐怕就是這個打算,這樣也好,近戰難免會有損傷,遠攻才是王道。

京師,二炮局。火藥司掌印陸安,火炮司掌印鄧德、火銃司掌印唐甲齊聚,下跪接旨。

內侍拿出聖旨:“朕令,加制神機炮火藥彈十萬,虎蹲炮火藥彈五十萬,確保安全,越快越好,欽此。”陸安、鄧德、唐甲接旨。

內侍宣旨之後,行個禮就走了。鄧德、唐甲看向陸安,同時問:“朝廷要打仗了?”陸安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鄧德拉著陸安,笑著說:“你不知道誰知道,你侄子陸源可是與陶增光、胡元澄齊名,前些日子更是得到了皇上嘉獎,有什麼事能瞞過你們。”提起陸源,陸安臉上滿是驕傲,這個侄子確實不錯,前些日子裡把玩望遠鏡的時候,竟突發奇想,將望遠鏡小型化,改裝到了火銃之上,讓火銃的射擊準頭提升了不少。

不過陸源確實沒告訴自己朝廷要打仗了啊。

“在王真事件之後,水師都督府奉命從二炮局調取了大量火器,僅僅是虎蹲炮就拿走了八百門,若真有戰事,也應該與水師有關。”陸安分析道。

唐甲有些疑惑,東海沒人能威脅水師啊,再說了,鄭和水師才回家多久,不可能再次遠航,水師為何要調動大批火器?

陸安嚴肅地說:“皇上的命令,二炮局無需過問緣由,堅決執行,分工協作吧。”鄧德、唐甲點頭,各自領了任務,吩咐給二炮局的匠人。

火藥彈擴增產量,本身就意味著軍備在進行之中。但因為二炮局的封閉性,財政上的戶部、皇室兩條線,二炮局內部的情況並不為外界瞭解。

文官依舊該罵誰的罵誰,該幹嘛的幹嘛,許多武將也沒有嗅到戰爭的氣息。

可水師的頻繁調動,鄭和、朱能、駱冠英等一群人直接被趕到了大海里面,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楊榮、鐵鉉早已看穿了朱允炆的盤算,徐輝祖、朱棣也明白了朱允炆的安排,就連在國子監進修的宣青書、高忠光等人,也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

但這些異樣,都被玉米豐收、土豆豐收的訊息給淹沒了。河南奏報,玉米畝產二石五斗,較之麥子稍多。

山東奏報,土豆畝產十八石餘,創造了番薯之後的一大豐收。趁著新良種的高產與豐收,朝廷公佈天下,以每年九月二十六日作為豐收感恩節,慶賀豐收,紀念鄭和水師將士遠航大功業。

雖然番薯、玉米、土豆實現豐收,但距離大範圍播種還顯得遙遠,有限的糧種根本不足以支撐大範圍播種,於是這些東西全都封存起來,當做了糧種,準備下一次播種。

在一片祥和之中,安全域性晝夜出動,不動聲色,先後清除了雲南、貴州的陰兵與白蓮教徒,並在白依依的幫助下,將鳳陽府、揚州府、淮安府的陰兵、白蓮教徒一網打盡。

因白蓮教徒、陰兵牽連出來的官府中、衛所中人物已達十六人,朱允炆下令將所有人押送京師,交給刑罰局馮謹、鄧友、祈寧三人審訊。

安全域性的行動雖然隱秘,但失聯人手越來越多,楊五山還是收到了訊息,準備進入蟄伏,以消除可能出現的危機。

冬天快到了,毒蛇要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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