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腐蝕的安全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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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綱心頭充滿了怒火,福建安全域性翫忽職守已經是板上釘釘之事,福建地方上的問題如此之多,如此嚴重,竟沒有一個安全域性人員奏報京師!
在安頓好鬱新之後,郭綱親自踢開了建陽安全域性分部的大門。
百戶劉敞正在喝酒飲樂,醉意朦朧就聽到有人跑來搗亂,不由地大怒,這裡是安全域性的地盤,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來的!
“你是何人?”
劉敞冷眼呵問。
郭綱冷厲地目光掃過眾人,一個個醜態百出,一個個酒囊飯袋,一個個醉生夢死!
這是安全域性?
這還是安全域性?!
郭綱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但掛在一旁屏風上的腰牌,歪倒在屋角的繡春刀,都說明了這裡是安全域性分部!
“你就是建陽安全域性百戶劉敞?”
郭綱面色中露出殺意,走向酒桌。
一個醉酒的人伸手推搡郭綱:“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直呼百戶大人姓名?”
郭綱抓住對方拇指,猛地一掰,對方便吃痛彎下身,郭綱抬手一個巴掌,直將對方打倒在一旁,然後抬腳踩在凳子上,冷冷地說:“非休沐之時不可飲酒,這是安全域性的規矩,你們把規矩都放在哪裡了?”
劉敞抓起身旁的酒罈子就丟了過去,喊道:“安全域性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管,找死!”
郭綱抬手,一拳打碎酒罈子,抽手:“安全域性效忠於皇上,是天子近衛,肩負調查地方、保大明安危之重任!可你們呢?一群酒鬼也配繡春刀,也配自稱是安全域性中人?”
劉敞一拍桌案:“兄弟們,給我打死!”
眾人聽聞就準備動手,可袖子還沒擼起來,板凳還沒掄起來,一個腰牌就出現在眾人眼中,大家未必識字,但卻都熟悉這種腰牌。
這是安全域性高階官員的腰牌!
“安全域性總部,千戶郭綱!”
劉敞癱坐下來。
眾人驚愕不已,顫抖著不知如何是好。
別看對方只是千戶,可京師安全域性總部的千戶一旦出京,那就是比地方千戶自動大一級,就是福建安全域性千戶孫正成親自來了,也得畢恭畢敬,小心伺候著。
郭綱走向劉敞,其他人紛紛避開。
“你知道孫正成為何沒有跟我一起來建陽嗎?”郭綱走至劉敞面前,抬腿就是一腳,直將劉敞踢倒在屏風上,撞翻了屏風,又坐過去,一腳踩在劉敞的胸口上:“因為孫正成被控制住了!現在看來,福建安全域性的問題很大啊,說吧,你們到底揹著皇上都幹了些什麼事?!你知道規矩,交代清楚,不殃及家人,不配合,安全域性的刑罰你能熬得過就挺著試試!”
劉敞沒了半點酒意,渾身哆嗦著,完了,徹底完了……
半夜時,鬱新依舊未眠。
雖然控制住了鼠-疫蔓延,王昌、吳山樵等人確實找到了治療鼠-疫的藥方,但這些並不足以救治所有人,病死率依舊較高。
據王昌等人發來的文書,鼠-疫最嚴重的邵武府因鼠-疫已經空了許多村鎮,死去人數難以統計,至少有五千人。
王昌在求援啊,只依靠著醫官的力量,很難處理如此多數量的屍體,可又不能放任不管、暴屍野外!
動用軍隊前進幫忙的話,又會存在著潛在的危險,一旦軍隊中染了鼠-疫,那後果將是嚴重的。
鬱新心疼死去的百姓,心憂正在經歷生死關的百姓,更憂慮眼前的局勢。
越來越多的證據都表明,福建布政使王仲和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他幾乎事實上控制著都司與按察使司,並透過各種手段,籠絡與控制著各地府縣。
呵,太祖當年廢棄元朝行省制,設定三司分管行政、司法、軍事,為的就是避免一家獨大,現在好了,竟出了一個厲害人物,實現了三司權力的統攬,不需要朱允炆的任命,就已經成了“巡撫”。
正牌巡撫,面對一個“冒牌”巡撫竟然感覺到了棘手。
郭綱敲門,走了進來,對鬱新遞上一份文書:“福建安全域性已經瞎了,我會奏報京師,尋求福建安全域性重組。”
鬱新翻看著文書,對這個結果並不感覺意外:“孫正成還在嘴硬,看來他也應該送到京師去了。安全域性是皇上的私兵,我不好說什麼,但遠離京師,如何確保安全域性忠誠,盡職盡責,還需要你們多費點心。”
郭綱嘆息。
福建安全域性的問題恐怕不是獨有的,許多地方安全域性經過七年的安逸生活,已經開始腐敗,開始享樂,他們忘記了自己身上的職責,忘記了規矩!
說起來,也不是太平蝕人心,而是慾望蝕人心啊,只不過太平日子給慾望開出了一扇扇窗,讓他們冒出頭來,直接享受清風與陽光。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朱允炆曾在安全域性之外設定了刑罰局,顧三審擔任指揮史,這些年來,顧三審盡職盡責,接連整頓了山東、河南、北直隸等地安全域性,其管理的重心因新都營造、北部防線、走私軍火等而放在了北面,對於南面諸省的安全域性關注較少。
現在看來,刑罰局有必要儘快派遣出力量,深入到南方諸省,全面整頓安全域性各分部!
郭綱看著翻看文書的鬱新:“是不是要對王仲和動手?”
鬱新翻過文書,搖了搖頭:“有這些證言還不夠,我們需要實際的證據,這件事牽連其中的多是地方大員,不能只靠這點證言。就像是砍竹權,百姓說一畝地要五兩銀錢,可官府非說是一百畝五兩銀錢,你說信誰的?”
“自然是信百姓的……”
郭綱想都沒想。
鬱新擺手:“百姓未必不會撒謊啊,當然,這件事明顯百姓是對的,但問題是,沒有一個百姓能拿出官府一畝竹林要五兩銀錢的文書,也沒有一個人能拿出如此憑證,哪怕是去布政使司翻找收據,想來寫得一百畝,而不是一畝,沒有真憑實據,從何處判他們罪?”
郭綱可以想象得出,這些人完全可以透過造假來消除一切證據,一畝和一百畝之間,只差一個空隙,在這個空隙上填寫上一個“百”字,就是完美無缺的,至於連線收取,把所有憑證都燒了,不就妥了。
沒有證據,憑什麼說官府多收了,憑什麼說官府沒按規矩辦事,誰去調查,官府都是對的。
鬱新陰沉著臉,繼續說:“福建的問題很大,要動,必是雷霆之勢,而不可打草驚蛇。現在安全域性的任務還很重,你們必須找到王仲和收買、賄賂、勾結其他衙署及官吏的直接證據,掌握他們的利益輸送渠道,查清他們背後的關係網,找出是否可以為朝廷所用的人。”
郭綱深感責任沉重,尤其是福建安全域性人大部已不可用,臨時新增京師安全域性人介入調查,很容易暴露意圖,而且效率也很低,為今之計,只能使用“戴罪立功”這一條了。
延平府,南平縣。
停靠在建江上的水師船隊軍容整齊,岸邊還安排了巡視軍士。一匹馬快速奔至,高聲喊道:“水師總兵李堅接旨!”
李堅聽聞,連忙上岸行禮接旨,來人卻沒有宣旨,而是將聖旨交給李堅,低聲說了句:“皇上令,水師備戰東南,隨時準備出征。”
備戰?
出征?
李堅驚起一身冷汗,莫不是王仲和真想造反不成?他真以為自己是陳友諒,張士誠之流,他真以為這還是元末亂世,可以隨意割據一方?
現在大明外無強敵,內無大患,京軍強盛不可戰,水師威猛不可欺,在這種情況下造反,豈不是找死?
李堅送走報信人之後,一時之間不知朱允炆是什麼心思,在猶豫片刻之後,還是下達了水師備戰東南的命令,而這個命令,不止是傳給蒸汽機船這些水師將士的,還有福建水師,廣東水師、江浙水師!
看著如此龐大規模的動員,李堅有些恍惚,對付一個小小的王仲和,朱允炆需要動如此大陣仗嗎?
按照水師最新命令,廣東、江浙一帶的水師主力將在收到命令的半個月內集結於東南沿海,封鎖福建出海口。
一些訊息靈通之人聽聞之後,開始紛紛動搖起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朝廷這是打算徹底整頓福建官場了,水師主力都要來了,危險正在逼近,若繼續跟著王仲和,前途、前路恐怕不太妙。
第一個承受不住壓力的是福建按察使司僉事鄭泉,因幫助王仲和處理過很多陰損的案件,掩藏了一個又一個冤獄,倒是福建表面上政治清明,實則是黑暗的很。
鄭泉為了自保,連夜跑到延平府南平縣,想要找鬱新揭發檢舉,可惜鬱新不在南平,擔心被人給幹掉的鄭泉,竟然直接跑到了水師營地避難。
李堅沒撒網,就跳上來一條大魚。
為了避免事態失控,李堅第一時間封鎖了訊息,並急報鬱新,同時讓安全域性配合嚴密封鎖要道,阻截訊息傳至在建安的王仲和等人耳中。
一時間,風雲驟起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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