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西北軍情至(三更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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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
新一波的朝臣攻勢到了,要求朱允炆下罪己詔的聲音越發響亮,而這一次帶頭的人,是內閣大臣鬱新。解縉在與朱允炆為敵這件事上很謹慎,為了避免陷入兩難的處境,乾脆朝會都沒來。
當然,被群臣“圍攻”的不止是朱允炆一個,還有禮部尚書楊士奇。
身為禮部尚書,一點覺悟都沒有,不第一個站起來號召百官催促朱允炆下罪己詔,還在朝堂上當啞巴,還不如黃觀,人家至少為了禮儀敢作敢當。
楊士奇對於這些彈劾毫不在意,不痛不癢,頂破天也不犯法,沒人能動自己。你們罵你們的,我打我的瞌睡,相互保持距離,別把口水噴過來就行。
“為蒼生社稷,為百姓民生,為這江山永固,還請皇上憐憫,下罪己詔,上告蒼天,以求寬恕!”
鬱新大聲喊道,然後跪了下來。
隨之而來,是四十餘名官員出班,齊刷地跪了下來,齊聲喊道:“臣等附議。”
這哪裡是進言,這是逼迫啊。
朱允炆看著官員們擺出了一副你不下罪己詔,我們就不起來的架勢,嘴角微微動了動,問:“還有讓朕下罪己詔的官員沒有,想的就跪,快,莫要耽誤時辰。”
群臣聽聞,不由錯愕,彼此看了看,又多了十幾名官員跪了進去,剩下的二三十官員不為所動。
朱允炆深深看著眼前的官員,他們既有內閣大臣,也有六部重臣,還有一些是監察御史、給事中等,很不錯,既然如此,那就都出去辦事吧。
“鬱閣,湖廣佈政使司來報,當地寒災嚴重,你就去湖廣救災吧。陳性善,你去福建,董倫去貴州……王度去四川,災情緊急,諸位即日啟程吧。”
朱允炆毫不猶豫,無論是內閣還是其他官員,一律都派了出去。
下罪己詔?
朱允炆是不可能答應的,一旦寫了,一旦做了,就意味著否定了自己遷都的決定。而遷都這件事,是絕對不可動搖的。
誰想借天氣原因反對遷都,那自己就辦誰,別管你是內閣大臣還是六部大臣,有一個算一個。
】
朱允炆的強硬讓所有官員吃了一驚,鬱新也有些難以置信,但朱允炆沒有給他們申辯的機會,起身掃視一圈,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若你們離京之後雪停了,天晴了,是不是朕處置對了?”
解縉待在家中,聽到了鬱新將走的訊息,前去送行,不由感慨:“你知皇上性情,為何還要做這種不合時宜的事?”
鬱新瞧不起解縉的投機與妥協,冷哼一聲:“你若一起進言,我們還可以結伴同行。現在看來,你與我,終歸還是走兩條路。”
解縉看著離去的鬱新,目光中有些哀傷,這是決裂了吧?
作臣子,不容易啊。
朱允炆的個性很強,意志也強,不是滿朝官員反對就能反對得了的。他雖然沒有朱元璋的鐵腕手段,但也有著處理政務的智慧,趕走鬱新、陳性善等一干人就是他駕馭朝堂的手段。
不殺人,趕出去一段時間,等這些人回來,肯定都是春天了,春天總不能再下什麼罪己詔了吧?朝廷上突然少了一大半人,這在平時多少有點運轉問題,但在冬日,少幾個人也沒什麼問題。
冬再冷,也終有熬過去的時候。
在鬱新等官員離開京師的第三天,京師放晴,天氣開始有所轉暖。
十二月中旬,大批煤炭分陸路與海路兩批運到京師,京師煤炭價格隨之下跌,恢復到了日常水平,百姓人心安定,京師開始熱鬧起來。
考慮到嚴寒可能會成為常態,朱允炆下旨在金川門外選址,搭建煤炭儲備倉庫,要求朝廷儲備煤炭應足以供應京師百姓兩個月需要,同時傳令地方,各自做好煤炭儲備,以備寒災。
除夕。
朱允炆坐在椅子裡,沉思著過往,深處的記憶與五年多大明的風雲交織在一起,編織出了一幕幕多彩的夢。
這一場夢裡,有苦,有累,有痛,有難以掙脫的夢魘。
這一場夢裡,也有溫暖,有愛,有快樂,有肆無忌憚的笑顏。
這一場夢裡,有眼淚滑過臉頰,有血流出身體,有人死去不再醒來,有家破碎無法再圓滿。
這一場夢裡,有人墾荒耕作五穀,有人卯榫營造,有人奔波南北不忘東西,有人苦讀不輟寒窗問道。
漫長的五年光景,恍惚了歲月。
朱允炆握了握拳頭,站起身來,迎接著建文六年的到來。
元旦。
朱允炆攜皇后馬恩慧、太子朱文奎再次出現於國子監,與民同慶新春,告別這個淒冷的冬日。
這一年朱允炆的宣講主題依舊是教育。
在朱允炆看來,大明的基礎教育還是沒抓起來,各地社學不到位,縣學不敢擴招,步子太慢,胃口太小。為了表達對教育的重視,朱允炆第一次鬆口,允許省一級辦理國子監級的高等學府,即地方國子監,地方國子監監生肄業,可以直接參加朝廷會試,無需再進入南京國子監修習,同時鼓勵監生“歷練”。
這個政策的編制,是楊士奇提出來的,在楊士奇看來,大明需要吸取唐朝時期的歷史教訓,即讀書人增多,當官的太多,朝廷無法安置的問題。
唐代各類使臣的問題,如勸農使、轉運使,就是讀書人太多,朝廷安排不了的結果之一。
讀書人的道路不能太死,朝廷需要鼓勵與支援地方辦學,側重使用雜學來引導監生走向官途之外的道路,如醫師、匠人、通事、商人等等。
朱允炆知道楊士奇說的是長遠的事,至少是未來二十年乃至三十年之後的事,但未來的事,不能交給未來辦,政策需要有前瞻性。
雖然一場寒災給大明帶來了不少創傷,但當春風吹來時,凍裂的手會逐漸癒合。大明有著頑強的生命力,百姓們也有著自己的堅強。
無論是苦難的還是歡喜的,日子總要過下去,沒有人真的會一直沉落在過去裡不可自拔。
當冰雪消融,大地回暖時,一封軍情急報送到了京師。
武英殿。
朱棣、徐輝祖、鐵鉉、劉儁、何福等一臉嚴肅。
解縉站在前面,宣讀:“據可靠情報,帖木兒帝國正在快速動員兵力,民工徵調數量甚至超出百萬之巨,有戰爭同時移民之可能。亦力把裡的沙米查干判斷,帖木兒極有可能會在今年夏秋發起戰爭。宋晟判斷,帖木兒應在夏日進攻亦力把裡。楊榮判斷,帖木兒定會選擇夏日進攻亦力把裡……”
“西北局勢有變,萬望朝廷速作決斷,不可拖延過甚,以免影響軍務,危西北而天下驚,臣等速報,乞盼迴音……”
朱允炆揹負雙手,審視著屏風上掛著的西域圖,轉身對朱棣等人說:“帖木兒按捺不住,已經準備出手了,你們有何看法,宋晟、楊榮的判斷是否可信?”
朱棣上前,看著輿圖西北方向,嚴肅地說:“皇上,臣以為宋晟、楊榮的判斷應是可信。帖木兒身經百戰,懂得趨利避害,夏日是他進攻最好的時機,一旦拖至冬日,以西域之高山崎路,瀚海狂沙,將會折損兵力過甚。作為統帥,不會選擇在冬日進軍。”
徐輝祖贊同朱棣的看法,說道:“帖木兒東征的決心與意志是不會改變的,他所能選擇的,只是時間。夏日對他來說是最合適的,既然帖木兒帝國全力動員戰爭力量,想必在今年夏日便會東征,我們應該早作準備。”
鐵鉉沉吟著看著輿圖,聽著朱棣與徐輝祖等人的分析,最終站了出來,表示反對:“臣以為,朝廷應對帖木兒東征的準備是應該提前做好,但出兵的時間,可以延遲,不宜過早。”
朱棣皺眉,看向鐵鉉:“自京師出兵至嘉峪關,路途極為漫長,雖朝廷沿途準備了糧倉,沒了後勤之憂,但步兵行軍五千餘里,至少也需兩至三個月抵達,即便是一月底出兵,抵達嘉峪關時要近五月了,加上軍士遠道奔波,需要休整,怎麼說也需要四個月的時間,緣何還要延遲?”
面對強勢的朱棣,鐵鉉沒有畏色:“之所以推遲出兵時間,是因為大明支撐不起如此大規模的征戰,只能縮短作戰時間。燕王請看輿圖,即便是帖木兒準備好了東征,夏日開始,等帖木兒翻越群山,擊潰亦力把裡,打下哈密,沒兩個月的時間,他能做到嗎?”
朱棣沉默了。
聽說天山路很難走,而且氣候多變,帖木兒即便是順利過了天山,亦力把裡的沙米查干也會全力與其作戰。不過在朱棣看來,沙米查干根本不是帖木兒的對手,失敗是一定的。
可亦力把裡很大,帖木兒不可能放任背後出現敵人,只能一路掃蕩而去,徹底消滅亦力把裡的軍事力量,而當他們推到別失八里時,至少也要兩個月的時間。
若是大明主力提前兩三個月抵達西北,就需要多準備兩三個月數十萬大軍的口糧,而這個壓力對大明來說是很大的,哪怕是朱允炆準備了駝城,準備了母馬,準備了後勤,這個壓力也是會壓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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