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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

穆肅猛地推開門,看著一個人喝悶酒的紀綱,隨手關了門,道:“你聽說沒有,武進士蕭辰、武舉人康源、王旦、杜欣四人上書想要留在京師,結果被兵部革除了功名不說,還永不敘用。”

紀綱臉上浮現出了驚訝之色,道:“上書留在京師?他們可是在教場中公開宣誓聽從朝廷指派,前往邊疆戍邊殺敵的,怎麼突然想要留在京師,這也太言而無信了吧?好歹是男人,怎能連信義二字都守不住!”

穆肅連連點頭,讚佩紀綱的覺悟,道:“可不是,作為男人,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豈能為了個人之利,忘記承諾?兵部處置的好,大快人心!”

紀綱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意。

留在京師,才更容易向上爬,這是紀綱不變的認識,原因很簡單,一旦辦出了事情來,皇上就容易聽到,到時候升官發財兩不誤。

可若是在地方,哪怕是自己的功勞,也會被上官給吞掉,想混出個名堂很難,除非真的熬個二三十年,還需年年考核優秀,三年一提升,從七品混,到自己六七十時,大致能混個三四品致仕。

可那時候都老了,還享受什麼榮華富貴去?

為了留在京師,紀綱找到了蕭辰、康源四人,這四個人有一個共性:力氣大,脖子粗,腦袋不好使。

經過紀綱一番演戲,四人果是被說動,還約定五人一起給兵部要求留在京師。

蕭辰、康源等人很單純,回去之後要麼自己寫了文書,要麼找來測字先生,口述一份文書,毫不猶豫地遞給了兵部。

但紀綱沒有上書,甚至連寫都沒有寫。

紀綱的打算是這樣的:

若有人上書,得到兵部批准自己再上書,就是跟風,即便是朝廷怪罪下來,也是找第一批人的責任,自己沒多少損失,風險很小。

若有人上書,沒有得到兵部批准,那自己即使和他們一起上書,也會被駁回。

最重要的是,自己在小教場公開支援前往邊關之地,身為榜眼,若給兵部或朝廷留下一個言而無信、反覆小人的汙點,自己的前途就毀了。

所以,紀綱答應了五人一起上書。

所以,紀綱沒有上書。

事實證明,紀綱憑藉著自己的手段,規避了一次極大危機,雖然這種手段有些下作,但官場就是這樣,不相互傾軋,對不起這歷史的車輪。

紀綱嘆了一口氣,現在算是看清楚了,留在京師的路被堵死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想其他辦法,讓自己能從邊關早點回來。

穆肅還在說,紀綱憤然起身,對穆肅喊道:“穆兄,我認為作為男人,作為大明武進士,我們應該在這個時候做點事。”

“什麼事?”

穆肅不知道紀綱要幹嘛,看他嚴肅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紀綱轉身,將房間裡的白簾子撕成長條,然後將茶碗等掃到地上,將白布條鋪在桌上,將右手食指放入口中,猛地一咬,血便流了出來。

穆肅吃驚地看著紀綱。

紀綱一臉莊嚴,以血來書,在白布條之上寫下:

奔赴邊關,當有殺敵封侯志。

武夫報國,豈因小家忘國家。

中途還因為血流得不多,來回咬了幾次手指……

紀綱的字不好看,卻是沒別字,寫完之後,拿起布條高舉起來,喊道:“走,去兵部!”

穆肅被紀綱的熱血鼓舞,當即喊道:“等等!”

白布條,咬手指,血書出:

邊關報國生,

馬革裹屍死。

“走!”

穆肅拉開門,與紀綱一左一右,尚未出客棧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當血書被高高舉起,兩人走到街上時,更是引起了轟動,圍觀百姓紛紛稱讚,更有甚者追著紀綱、穆肅跑,直至兵部之外。

中軍都督府。

徐輝祖正在與宋晟商議哪些京軍參與安南作戰,就聽到外面吵鬧不斷,剛想喊人查探情況,徐膺緒走了進來,道:“好事,好事啊。”

“什麼好事?”

徐輝祖問。

徐膺緒指了下兵部方向,道:“之前不久,有武進士、武舉人上書想要留在京師,鐵尚書震怒,革了其功名。就在大家人心惶惶時,武榜眼紀綱與武進士穆肅,手持血書,力挺朝廷,請命前往邊關最危險之地,不少武舉、武進士聽聞之後,也紛紛加入其中,正熱鬧著呢。”

“紀綱?”

徐輝祖有些撓頭,這個傢伙到底搞什麼,朝廷讓你們去最危險的地方,還需要你們弄血書嗎?如此譁眾之舉,意欲何為?

罷了,反正他去廣西去定了,一個小小的武榜眼,實在是沒必要浪費自己的時間。

武狀元薛祿、探花袁嶽等人也聽到了訊息,卻沒有像其他武進士、武舉人一樣去寫血書,去兵部表態,而是拿著一份簡略的安南輿圖,推演著戰事。

薛祿扮演的是安南胡氏,主防,袁嶽扮演的是廣西都司,主攻。

袁嶽看著看著輿圖上越來越少的白子,不由搖頭嘆息:“只兩萬餘人,最多隻能打過隘留、雞陵兩關,繼續深入就太過危險。”

薛祿審視著輿圖,嘆道:“若這城關真如你所言,安南怕是不好打啊。”

袁嶽目光中有些擔憂:“這些城關佈防,只是我個人聽聞與揣測,實際佈防兵力恐怕超我等想象。眼下安南的情報並不多,但其兵力之多,沒有百萬之巨,怕也不低於八十萬,若想要打安南,絕非廣西、雲南兩地可為。”

薛祿盤算了下,點頭贊同:“就你所說的情報而言,想要打下安南東都升龍城,就必須先打下重城多邦,如此相互呼應的兩座大城,沒有十萬之兵,根本就不好下手啊。”

袁嶽丟下手中的棋子,起身道:“是啊,在廣西時,張指揮同知也是如此認為,還斷言若滅安南,出兵不能低於二十萬大軍。可朝廷以民為重,當真會發如此大的戰事嗎?”

薛祿自北平南下,看過移民隊伍,看過疏浚會通河的百姓,也看到了混凝土道路,看過金川門外的大型糧倉,看過聚寶門外尚在營造的報恩寺,深切地感覺得到,建文年與洪武年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沒有那麼壓抑。

這種寬鬆與舒坦,來自於朱允炆的珍惜民力,哪怕是移民,也做出了周密安排,哪怕是疏浚運河,也會不干預民工,任其自主決定進度,以績效來定工錢……

雖然自建文登基以來,大明也發生了四起戰事,不過都太小,像廣西都司與安南胡杜大軍作戰,青州齊王作亂,白蓮青州作亂,大寧外的奇襲,不是地方性的,就是小規模的,雖然也有幾萬人參與,比如齊王帶了四萬人,但也就換來了一堆泡沫。

建文兩年多,大明沒有發動過一次由朝廷主力,京軍為核心的戰爭。而這,就是朱允炆珍惜民力的明證,加上其素有仁慈之名,教場與百姓同淋雨的壯舉,更是收了許多人心,很多人都相信,建文不是洪武皇帝,不會輕易大動刀兵。

戰爭,離人們很遠,和平,將會持續下去。

這是京師百姓的普遍看法。

可誰說,珍惜民力,不輕易發動戰爭,就沒有戰爭了?

薛祿揹負雙手,看著長空:“建文皇帝是仁慈的,同時也是睿智,有遠見的,一個有遠見的帝王,是不會允許安南亂邊的。袁兄,若我能去廣西,我願與你並肩作戰!”

袁嶽大喜,潘成、黃貴也是驚喜不已,一直打瞌睡的耿韋也站了起來,道:“若是可以,我也願意加入。”

“哈哈,當攜手報國!”

袁嶽喊道,一臉笑意。

“報國,就你們?”叢佩兒走了過來,一臉不屑,道:“真正報國的英雄是那紀綱,人家可是血書請命,你們幾個,也就只是紙上談兵。”

薛祿、袁嶽、耿韋幾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怎麼哪裡都有這個刁蠻無理的女子?

“咳,叢小妹,是我奉命前來,我沒說話,你就插嘴,有些不合適吧?”

林昭雪走了過來,表示抗議。

叢佩兒白了一眼林昭雪,叉著腰道:“咋,奉誰的命?顧三審本姑娘欺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一個小小的千百戶,憑什麼給你面子,再說了,你再敢喊我小妹,我就揍你。”

林昭雪有些無語,你哥哥湯不平和小寒都已經那啥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喊你妹,喊啥?

“百戶,什麼情況?”

薛祿等人有些驚訝,看著林昭雪。

在幾人的印象中,林昭雪在最後馬射時摔傷,退出了武會試比試。之後連兵部召喚時也沒見他,原以為傷勢嚴重,無法起身,不成想,人家都成了百戶。

按照兵部安置標準,探花袁嶽這才是秩六品,百戶職,林昭雪連武進士都沒中式,憑什麼享百戶職?

林昭雪清了清嗓子,道:“各中事很難解釋清楚,林某現任安全域性廣西分部百戶,接安全域性命,後日將出京師前往廣西,今日來找尋幾位,是受安全域性顧指揮史命,傳一句話。”

“安全域性?什麼話?”

薛祿、袁嶽、耿韋臉色有些難看。安全域性的人找上門,可沒什麼好事。

“顧指揮史說,朝廷將武舉、武進士充廣西、雲南兩地,袁嶽、薛祿、耿韋,有監察武舉人、武進士之權,若發現違背朝廷律令,軍令者,可直告林昭雪,交由廣西安全域性處置。”

林昭雪平和地說。

薛祿、袁嶽、耿韋一臉冷漠。

薛祿黑著臉,道:“這不合適吧,我們入衛所,聽命於朝廷,自然是用心報國,豈能出賣朋友?你已入安全域性,我們應再無瓜葛才是。”

袁嶽認真地點頭:“我的將士犯了錯,自然有軍法處置,安全域性想要介入,至少要拿出證據來。”

耿韋沒有說話,但態度很是堅決。

林昭雪看著三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沒錯,有些武舉人,武進士是你們的兄弟,會為朝廷效命。可你們似乎忘記了,有些人不把朋友當朋友,而是當做譁眾取寵的棋子!他,你們未必看得住,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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