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 巴爾陰影之中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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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對迪亞波羅的挑釁、或者說威脅很起效。

至少說現在的迪亞波羅還真的不敢和巴爾徹底的撕破臉，雖然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就和其他的地獄魔王相互之間差不多，合作、並且相互算計和提防。

維繫三魔神關係的東西從來都不是他們相互稱呼的哥哥弟弟，而是共同的利益。

但其中是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因素，那大概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要說迪亞波羅和巴爾真的全面開戰，在燃燒地獄的王座之上直接開始那種你死我亡的廝殺，這到是不太可能。

畢竟不管是哪一個地獄魔王都不敢掀起這樣的戰鬥。

倒不是因為他們還需要共同去和高階天堂戰鬥，而是因為這樣的廝殺對於他們來講根本沒有好處可言。

或許曾經是有著高階天堂存在的原因，但是現在就連巴爾都能夠確定，高階天堂上已經陷入了麻煩之中。

更不用說能夠從恐懼者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的迪亞波羅了。

這些傢伙的誕生是基於那強大的規則本身，這讓他們一開始就強大的讓人難以理解。但這也的的確確的限制了他的成長。

想要更進一步？那沒問題。

但是留給他們的只有兩條路可以選！

一是成為一個“人”，捨棄自己已有的那種強大，那種和規則渾然一體不分彼此的強大！然後透過磨合來掌握其他的規則。

這條路真正的展現在地獄魔王面前的時候，還是初代奈非天們展現出了自己的強大之後，在那之前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種可能性。

而直到現在都沒有哪一個地獄魔王在這條道路上踏出哪怕一步，非要說的話，那麼比列大概是稍微在這條路上張望了一下。

最弱的地獄魔王也是魔王，只不過他有著相比其他幾位更多的進步空間而已。

只可惜他還是沒有做出真正的決定，誰讓他連自己的權柄都沒能徹底的操縱住呢？

要說比列弱小成這個樣子，這裡邊沒有迪亞波羅的手筆那誰都不會相信。

他能夠用恐懼催生出巴爾的人性，那區區一個比列又怎麼能夠逃出這樣的手段？

另外一條路，那就是讓自己升格。

聽上去和永恆他們的說辭差不多，而做法其實差別也不是很大。

但是地獄魔王們能夠毫無干擾掌握的權柄只有和他們相同的那些，即便是放低一點標準，那也得是對立的那種。

而地獄魔王缺少這條路上最為重要的條件，平衡。

至於大魔神的存在？

迪亞波羅成為大魔神的道路幾乎不可複製，畢竟不是每一次都能夠有一個身體中含有他靈魂碎片的奈非天當做載體的。

佔據莉亞的身體，這算是迪亞波羅陰謀算計中的高光時刻。

這樣的機會幾乎不可能有第二次了。

在莉亞之前，只有黑暗流浪者、王子艾丹能夠在和迪亞波羅這種魔神共存的狀態下保持人類的特徵。

如果是隨便招來一個人類的話，在他們成為地獄魔王載體的那一瞬間，這些傢伙就不能算是人類了。

而惡魔和人類之間，或許不存在生殖隔離。

但是沒有哪個地獄魔王會對“弱小”的人類產生那種情感，惡魔是不需要透過人類的方式來繁衍的。

初代奈非天的誕生即便是現在也一樣有些沒有搞清楚的東西。

比如莉莉絲懷孩子的這個過程是不是存在，甚至他們的出生到底是不是透過生物手段實現的都有些不清不楚。

一般人也不至於敢去問莉莉絲或者伊納瑞斯這個問題。

“我們向來如此，就好像你只想著成為破壞，而我想要成為最強。”

迪亞波羅這樣說著，他現在的表現無疑是在對自己的哥哥服軟了。

即便心中有多麼的不屑，他也不會願意承擔這種程度的風險。

巴爾是能夠弄死他的，雖然巴爾不會連他重生的機會都一同破壞掉。

巴爾沒有理由那樣做，所以迪亞波羅自信還能在燃燒地獄之中重生，但那需要時間。

對於巴爾來說也是一樣的。

而現在這個關頭，他們沒有時間能夠用在等待自己重生上。

“最強？什麼是最強？你或許唯一比我和墨菲斯托多出來的東西就是你這不知所謂的幽默感了。”

巴爾依然在挑釁，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想法。

並且一向嗤之以鼻。

強與弱總是需要對比的，但是最強這個頭銜，現在除了布林凱索之外，誰也稱不上。

甚至在巴爾的心中，只要布林凱索一天沒有成為創世神，那就稱不上最強。

而“最”這個詞，可沒有說出來那麼簡單。

“那麼，我們差不多開始該辦正事了。我感覺到了謊言已經散落在了人間。”

迪亞波羅對巴爾的嘲諷全當做沒有聽到，他輕鬆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把巴爾卡在他身體上的手和尖刺一條條的掰開，然後用十分刻意的“故作輕鬆”的那種姿態說著。

在三魔神相處的時候，這種很容易讓腦袋發暈的表演幾乎從來沒有停止過。

他們彼此早就習慣了不要對彼此送出全部信任的相處方式。

“你找到能夠掌握惡魔大軍的存在了？你的效率倒是不錯，不過你差不多應該明白自己到底差些什麼了。”

巴爾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和尖刺一邊說著，一邊提醒著迪亞波羅什麼。

當然這也可能是某種威脅。

雖然這樣的提醒在過去的無數年之中已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了。只是迪亞波羅從來沒有明白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控制惡魔大軍？沒有這個必要。至少現在沒有。”

迪亞波羅對巴爾的提醒置若罔聞，就好像過去他所做的那樣。

“阿茲莫丹已經成為了布林凱索的一部分，我們不需要找一個那樣的傢伙因為高階天堂上一樣沒有這樣的存在。甚至，他們連天使大軍都沒法湊齊。”

迪亞波羅繼續說著，猙獰的面孔上展現出了一絲絲的笑意。

在這段時間之中他也不算是閒著的，雖然之前那些天錘尊者並沒有按照他的預計產生多麼強大的作用。

但是他們倒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至少迪亞波羅現在搞清楚了自己最可能面對的對手會是些什麼人。

“狂妄如你，我為什麼總是要對你抱有期待。”

巴爾眯上了眼睛，默默的坐回了自己的王座之上。

“或許是因為我賦予了你最重要的人性。”

迪亞波羅大笑著。

人性對於地獄魔王來說一樣的珍貴，但這個對他們來說也一樣是一個麻煩。

甚至迪亞波羅一直覺得自己的大哥可能就是發現了什麼才會做出那種選擇。

分離自己的知識的權柄去製造一個孩子，甚至還搭上了自己的腦子。

在他看來，莉莉絲的存在對於地獄魔王們幾乎沒有作用，反倒是讓事態變得麻煩了起來。

莉莉絲絕對是奈非天誕生的重要原因，要是沒有莉莉絲，知識和命運的結合就變得幾乎不可能了。

難道伊納瑞斯還敢去撩撥墨菲斯托？

命運天使強大歸強大，但是少了一個“大”字的他可沒有資格和那個時候的墨菲斯托較勁。

“或許只是因為你佔據了一個相對重要一點的位置而已，迪亞波羅，現在你該說說你這段時間的收穫了。

別讓我失望，你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的。

至少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失去一些東西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結果。”

巴爾仰起了頭，好像是不再對這些感興趣了。

威脅隨口說出，完全不在乎迪亞波羅會是什麼反應。

他老早就做好了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別人的準備，雖然不會多麼的情願，但這樣做倒也不是絕對不可能事情。

“我相信勝利者是馬薩伊爾，而他到來的地方絕對不會是哈洛加斯山。

那些野蠻人現在正在哈洛加斯上邊嚴陣以待，而我只要願意的話，那些心懷恐懼的凡人之中不會有機會成為他們的力量的。

恐懼足以摧毀他們了。”

迪亞波羅隨口說著，但是他隱去了關於因普銳斯的訊息。

還有就在不久之前高階天堂之上傳來的那份恐懼！

兩個魔神對於話裡邊隱藏的東西心照不宣，他們之間太熟悉了。

“隨便你，我會坐鎮燃燒地獄等待布林凱索找上門來。在我消亡之後，你的前路就會被開啟了，到時候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我不想在靈魂徹底消亡之前在黑暗靈魂石之中見到你，也不想聽到你成為了馬薩伊爾一部分的訊息！”

巴爾嚴肅的說著，然後揮了揮手用破壞的力量將自己和迪亞波羅隔開。

他的話聽上去似乎帶著些溫情？

好像是作為一個哥哥關心著弟弟，只是說話的方式有些生硬一樣。

就像是巴爾從不避諱自己蔑視迪亞波羅的態度一樣，迪亞波羅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哥哥”會懂得心疼弟弟。

在迪亞波羅的心裡這不過是又一次的蔑視，還有威脅而已。

巴爾有巴爾的算計，迪亞波羅也有自己的計劃。

對話到這個程度就已經足夠了，迪亞波羅也不適合長時間的留在燃燒地獄之中。

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而不是在燃燒地獄之中冒著被一鍋端了的風險。

迪亞波羅的身體化作了一團火焰消失在了原地，能夠告訴巴爾的訊息他差不多說完了，現在他也有地方要去一趟。

比如那個將謊言權柄遞出去讓羅夏敲碎的傢伙，這樣的存在很有趣。

而且能夠幫助他散播恐懼。

小丑會恐懼嗎？當然！

只要是“人”那就沒有不會恐懼的，如果真的有，那麼迪亞波羅也會賦予對方“恐懼”！這本身就是恐懼魔神的權柄！

至於比列死在了那個傢伙的手中這種訊息，迪亞波羅一點都不在乎。

三魔神和四魔王之間，可是上下分明的！

……

神盾局裡邊，馬修帶著盧克和莉亞剛剛才到了這個地方。

而原本就在裡邊的人剛剛才散開。

神奇四俠已經和巴基去了實驗室，對於賽托拉克的研究只需要他們去注意就足夠了。

至於對於那些戒指和託尼那邊的外星科技的研究，甚至都被排在了更靠後一點的位置上。

沒辦法，裡德和康斯坦丁的契約越早達成，那麼對兩個人來說就越好。

在康斯坦丁離開了之後，神盾局把那些關於康斯坦丁豐功偉績呈現在裡德面前的時候，那個一向都表現的睿智的大科學家臉都扭曲了起來。

這不是誇張的形容他的表情，而是他的臉真的像是一塊被隨意揉捏的橡皮泥一樣的扭曲了。

看看資料，裡德表示對於這個傢伙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關於個人XP方面的事情裡德倒是沒有多麼在意，但是看到那些和康斯坦丁達成了合作的名單之中寥寥無幾的生還者資料後，他還是差點破防了。

至於託尼，則是滿臉陰沉的回家了。

賽博人對他的控制不算是一件好事，但壞事之中也算是有點收穫的。

比如他差不多知道這些傢伙的技術之中有什麼是他沒有搞明白的東西了。

進一步的強化自己才是他最急迫的需求。

“所以，你們來是為了告訴我這個世界被謊言的權柄所籠罩了？”

尼克福瑞剛剛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沒有多少時間，就看到了眼前的三個傢伙。

壞訊息一個接著一個，尼克福瑞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精力好像有點不足。

“這是事實，而要命是我們不清楚這樣的結果會帶來什麼影響。

換句話說，對於謊言的權柄能夠做到什麼，我對此一無所知。”

馬修用手中的鈍器敲了敲地面，就好像這樣的動作能夠帶來更強大的說服力一樣。

“那麼你至少該知道你來這個地方是想要從神盾局之中獲得什麼樣子的幫助吧？”

你尼克福瑞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聲音有氣無力的說著。

這個時候就連馬修都不確定尼克福瑞這幅樣子是不是偽裝出來的了。

那個在他聽來一向平穩的身體內部，此時真的出現了各種疲勞的跡象。

對於尼克福瑞的問題，馬修有些愕然，他給不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神盾局能夠提供什麼幫助？

派遣人手去哥譚市調查？

調查誰？蝙蝠俠布魯斯韋恩？還是讓人去找那邊的超級英雄？

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神盾局的力量就能完成，馬修只要循著韋恩的氣息開啟一個傳送門，就能從韋恩的口中得到第一手的資料了。

那神盾局還能幹什麼？

提醒各個政權小心謊言擴散帶來的影響？

人類世界什麼時候少了謊言這種東西了？倒不如說政治大多數時候都是凌駕於謊言之上的，一個滿是坦誠的世界就連馬修都會為止感受到恐懼。

誠實當然是美德，但是當一個人不得不誠實的時候，那就是一種折磨了。

人性向來是不能被拿來考驗的東西。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那麼就讓我來安排吧。

現在康斯坦丁去找杜姆博士了，而我們對此並不放心，所以馬修，你能和盧克去一趟那邊嗎？

如果可以的話，在康斯坦丁作出任何危險舉動之前弄死他！”

尼克福瑞這樣說著，沒有任何的表情。

看上去他也已經下定決心了。

康斯坦丁要是老老實實也就罷了，但是尼克福瑞總感覺這傢伙的算計不可能在和裡德簽訂一個契約之後就算結束。

甚至對於康斯坦丁用那些詭異的手段影響了神盾局全部人員的事情，尼克福瑞都能容忍一下。

但是他怕康斯坦丁這個本身就不可控的傢伙搞出什麼駭人聽聞的大新聞！

而野蠻人絕對承擔的起來這種責任，甚至能夠康斯坦丁一點脾氣都生不出！

一個大多數時候都算“斯文”的人渣，在遇見強權的時候也沒有什麼道理可以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