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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原本還準備看一場大戲的凌無期臉色不由疾變,神情不由在一剎那間變得異常難看起來,神情也不由凝固起來。

自始至終,凌無期都只是想要看一場大戲而已,能看到曾經不可一世的素民長老受罰被罵,對於凌無期來說也不失為一樁快事。可是凌無期做夢也沒有想到,現在白髮老人居然問自已的主意?

這事兒,似乎那裡有些不對勁啊!

無論現在自已如何回答,都會直接被素民長老這種存在記恨於心。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若是自已一但開口,後果可想而知。

原來,白髮老人的主意竟然一開始就打在自已身上?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應當是白髮老人最想要看到的結果,可是若是自已真的出了這個主意,萬一要是白髮老人將此事公佈於眾,自已也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可若是提議重罰,素民長老卻是百分百會記恨於自已,到時候自已可就是百口莫辯了,,,,,

一言之間,竟令凌無期都有些左右為難了,,,,,,

行至孤峰之外,卓君臨不由放慢了腳步。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孤峰了,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卻仍是感覺到無比頭痛。那一次自已誤闖孤峰,主要也是自已那時候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根本就沒有想過孤峰竟然是這種神秘的地方。

如今即然已經知道了孤峰的神秘,而且已經知道了孤峰肯定出了問題。

這個時候再去闖孤峰,多多少少心中也還是有一些顧慮。

而且,現在白髮老人還在孤峰之上,這就讓卓君臨心中滿是不安,凌無期如今在孤峰之上到底是什麼情況,卓君臨也是一無所知。

「我把你送到這裡,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已走上去了。」青衣女子一聲長嘆:「我能送你到這裡,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若是再走下去,有可能就會引起孤峰上那幾位的極度不滿,就算是會造成誤會也不是沒有可能。」

「讓我自已一個人去?」

卓君臨不由連連皺眉,神情不由變得異常難看。

原本,青衣女子強行將自已帶到此處,卓君臨以為青衣女子必然是要與自已一起走上孤峰,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是現在,青衣女子竟然讓自已一個人上去?

這種情況,卓君臨可是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是的。」

青衣女子點了點頭。

這一句話,卻是直接讓卓君臨的心涼了半截。

現在這種情況,那怕是卓君臨一向都膽大包天,這時候心中也不由暗暗叫苦不跌。這個時候讓自已一個人上孤峰,這和把自已直接推進火坑又有什麼分別?

「老大,你讓我自已上去,就不怕他們隨便一巴掌把我直接給拍死了?」卓君臨苦著臉:「就算是你心中對我有意見,也不用這麼害我的好不?」

「放心,沒有會願意和你動手的。」青衣女子一聲長嘆。

「我不相信。」卓君臨連連搖頭,一臉苦相。

這種時候讓自已去和那些老怪物們打交道,實在和把自已丟進火坑沒有任何的分別。甚至只要他們願意,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直接當成出氣筒。

「我向你保證,他們絕不敢動你。」青衣女子一聲輕嘆:「只要你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情,那位是肯定會護著你的。別忘了,你是卓君臨。」

「嗯?」

卓君臨眉頭不由一皺。

雖然一直以來卓君臨對青衣女子都有著絕對的信任,可是這時候心中也不由滿是不解,甚至卓君臨實在想不明白青衣女子所說的話到底是

什麼意思。

「孤峰之上,現在才是真正的風雲際會,也是你漲漲見識的好機會。」青衣女子一聲輕笑:「只要你發揮好自已的長處,必然會得益非淺,到時候你必然會感謝我的。」

「什麼意思?」

卓君臨不由一愣,卻是根本想不明白青衣女子話裡的意思,,,,,,

「凌至尊,你很為難?」

白髮老人輕輕一嘆,目光望向凌無期的時候,眸中卻似是帶著一絲深意:「現在這種時候,凌至尊就不用藏私了吧!這麼多年諾大的人族都被凌至尊管理的井井有條,難不成這點小事兒竟然還要令你為難了不成?」

「這個,,,,,,」

凌無期眉頭一皺,神情卻漸顯凝重。

這種事情,其實凌無期是最為反感的,勾心鬥角的事情,也一向都是為凌無期所不恥。一切的魑魅魍魎,凌無期向來都是一劍斬之。

雖然人族現在上下井然有序,但真正的秩序卻是自已的血腥手段,才讓最多不該有的心思全部被壓了下去。

如今素民長老的這種情況,卻是和人族的情形完全不同。

怎麼說,這也是白髮老人自已的私事,到現在這種時候自已若是摻和其中,不管到底最終的結果會怎麼樣,自已卻必然會里外不是人。

凌無期,雖然不喜歡陰謀詭計,可是卻並不代表沒有心機,這擺明了就是給自已挖了一個大坑,凌無期又如何能不明白其中的種種情況?

「先生也未免太看得起凌某了,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凌某的長處。」凌無期一聲長嘆:「即然是先生的私事,結果還是要看先生自已的決斷。」

「如果,老夫想將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凌至尊可有什麼想法?」白髮老人一聲輕嘆:「凌至尊不會以為,老夫想要循私吧!」

凌無期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卻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能把循私說的如此直接,現在卻還要回過頭來問自已的,這白髮老人也算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

只不過越是這種情況,凌無期心中就是無所謂了。

白髮老人只要有了私心,那就證明他的身上也就有了弱點,凌無期真正害怕的卻是毫無半分弱點存在的天道,而不是會動私心的天道。

「先生想要如何,我又如何能多言?」凌無期一聲苦笑:「民間曾有一物稱之為象棋,棄車保帥,未嘗不是一種明智之舉。反正已經有一顆棋子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那不如直接保住帥,也不失為大將之風。」

白髮老人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卻在一剎那間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凌無期這一手,卻是直接又將所有的一切又都推到了白髮老人的身上,無論白髮老人究竟有什麼想法,凌無期就是不接手。

事情,本就是你們自已的事情,只要不推到我的身上就行。

這,就是凌無期現在的態度。

偏偏,凌無期又給出了一種提議。

棄車保帥。

這車到底是誰,就值得白髮老人自已推敲了。

硬要是說起來,白髮老人可以是帥,素民長老也可以是帥。

但這個車,卻是可以有選擇的。

「凌至尊果然不愧是精通人情世故,未曾說出方法之前,卻是先將自已給摘了出去,倒真是讓老夫有些意外。」白髮老人一聲輕嘆:「不過老夫現在倒是好奇,凌至尊所說車和帥,又是誰?」

「先生想要是誰,自然就是誰。」

「這,,,,,,」

白髮老人的臉色不由一黑,看向凌無期的時候,眸中卻是多出了一絲玩味,像凌無期這樣的傢伙

,果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就在這時,白髮老人的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眸中卻是閃過一絲錯愕。

然後,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直接砸在那座茅亭之上,原本素雅潔靜的茅亭,卻直接被砸出了一個大洞。蒼青眼疾手快,急忙揮掌就向那道黑影拍去,然而不等蒼青的掌力吐出,白髮老人卻是身形一動,早就直接將那道黑影拉到自已身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數,令在場的所有生靈不由愣在當場,甚至就連白髮老人的眼眸之間也不由滿是錯愕,神情也不由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

來人,竟然直接突破了孤峰上的結界,而且還瞞過了他們所有人的耳目。

更讓他們錯愕的還是,來的竟然是卓君臨這個小輩。

「我,,,,,,」

剛剛逃過一劫的卓君臨明顯的心存僥倖,滿臉的蒼白,尤其是看到眼前的這些老怪物,卓君臨一張臉卻是毫無血色。

「卓君臨,怎麼是你?」

蒼青不由勃然大怒。

卓君臨急忙縮了縮腦袋,悄悄躲在了白髮老人的身後。

眼見白髮老人卻並沒有動怒的意思,蒼青的臉色不由變得異常難看。剛才卓君臨出現之時,自已那一掌絕對可以將卓君臨拍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如果不是白髮老人出手相救,卓君臨只怕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這時候卓君臨又躲到了白髮老人的身後,這種情況卻是直接讓蒼青心中不由一沉。

這卓君臨,與白髮老人到底是什麼關糸?

「我,,,,,,」

卓君臨臉色發白,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坐下。」

白髮老人突然一聲輕嘆。

「這,,,,,,」

蒼青臉色不由變得越發的難看,甚至這個時候看向卓君臨的時候,神情間不由滿是錯愕。尤其是看到白髮老人眼眸之間的那一絲慍怒,更是讓蒼青心中一沉。

這個禍胎,到底和白髮老人之間有什麼關糸?

「你是什麼身份,難不成還要和卓君臨這樣一個小輩計較不成?」白髮老人一聲怒喝:「剛才你不問青紅皂白就直接出手,若不是老夫出手,只怕剛才卓君臨就已經沒命了,難不成你現在還要不依不饒?」

蒼青不由愣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白髮老人,張了張嘴,一時之間卻又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開口。

私闖孤峰,本身就是死罪一條。

這麼多年以來,無論任何私闖孤峰的生靈,他們從來都不會有任何的手軟,只要有可能會接觸到孤峰秘密的生靈,都得死。

可是如今卓君臨不僅接觸到了孤峰的秘密,更是犯下了私闖孤峰的重罪,自已一切也都只不過是按照以前的處理方式來做,怎麼到了白髮老人的嘴中,現在卻是自已不依不饒了?甚至這個時候蒼青心中不由滿是無奈,越想就越是覺得古怪。

「前輩,我害怕,,,,,,」

卓君臨的聲音帶著哭音,,,,,,

「你,,,,,,」蒼青一時之間不由被氣的渾身發抖,目光死死的瞪著卓君臨,卻偏偏又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害怕?

這話,你到底是怎麼說出口來的,世間誰人不知你卓君臨是什麼貨色?這麼多年以來你在這世間攪起過多少風浪?

現在這個時候,你居然好意思說害怕?

如果不是有白髮老人攔著,現在蒼青真想要直接一巴掌將這個即不要臉又不要皮的傢伙直接一巴掌拍死。

「卓公子不怕害怕,有老夫在這裡,沒有人能動得了你分毫。」白髮老人說話之間,目光還有意無意的看了凌

無期一眼。

「真的?」卓君臨一雙眼睛瞪的老大,露出一幅單純的表情。

「老夫說的話,自然是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

卓君臨滿臉的興奮,就如同是一隻單純的小白兔一樣。

一邊的凌無期不由連連皺眉,神情間不由變得不自然起來。那怕是凌無期一向都算得上淡定,這時候臉色也不由變得異常的難看。

凌無期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種時候卓君臨竟然也會來到孤峰,而且還是這種奇葩的方式出現。剛才白髮老人那一句看似無意的話,凌無期自然能聽明白其中的意思,這時候白髮老人卻是已經在拿卓君臨說事兒。

「凌至尊,剛才老夫所說的話,你意下如何?」

「什麼事兒?」卓君臨一聲輕笑:「前輩莫不是和凌至尊說了什麼有意思的話語不成,不妨說來讓我聽聽,說不定我也能出出主意。」

「閉嘴。」凌無期不由大怒。

這卓君臨也實在太膽大包天了一些,如今突然出現在孤峰,本身就讓凌無期已經覺得被動了。現在卓君臨又不知深淺的問出這樣的問題,只怕是根本就不知道白髮老人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這種問題只怕人避之不及,卓君臨卻偏偏要往上湊,這是自已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嗎?

卓君臨一聲輕笑,滿臉的認真:「凌至尊且莫生氣,我也就是隨便說說。」

凌無期正要開口,白髮老人卻是一聲長嘆:「凌至尊不必動怒,卻然卓公子想聽,就當是隨口一說罷了。即然凌至尊沒有好的辦法,倒不如聽聽卓公子這小輩的想法。年輕人有活力,想法說不定比我們還多也說不定。」

「這個,只怕卓公子童言無忌,先生,,,,,,」

「即然凌至尊也都說了童言無忌,那就聽聽也無妨了。」白髮老人一聲輕笑:「若是辦法好的話,我們自當借用。若是實在說的不中聽,也就當成是一個小輩的童言無忌罷了,凌至尊又何必在意?」

「這個,,,,,,」

凌無期想要說話,卻終是沒有開口。

這個時候,凌無期心中也不由滿是無奈。

只希望,卓君臨不要說的太過,讓事情沒有迴轉餘地就好,,,,,,

蟲谷之中,蟲母看著青衣女子,滿臉的無奈。

「看來,那怕是嘴上說的冷漠,心裡卻仍是在擔心吧!」蟲母輕嘆:「天機,你真的沒救了,人雖然在這裡,但心卻早已到了孤峰上了吧!」

青衣女子只是皺了皺眉頭,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對於蟲母的話,青衣女子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一般。

不過這個時候,青衣女子眼眸之間卻是多了一絲憂色,如同是見到了世間最為可怕最為無奈的事情,那怕是蟲母的言語之間帶著一絲取笑的意味,青衣女子也根本未曾在意。

「卓君臨去了孤峰,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青衣女子不由一聲苦笑:「就算是借素民長老和蒼青天大的膽子,他們敢在那位的面前行兇嗎?如今我只是覺得有些造化弄人,許多自已根本不願意去接觸的東西,現在突然又到了自已的面前,讓人覺得無奈而已。」

「當真如此嗎?」

蟲母一聲輕笑,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現在這種時候,那怕是蟲母也並不願意與青衣女子有所爭執。

「難道那位,會不知道是我將卓君臨送到孤峰上去的?」青衣女子一聲長嘆:「又或者說,那位會為了卓君臨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輩,和我翻臉?」

蟲母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那位和青衣女子翻臉?

這個可能性,只怕真是不太有這個可能性,青衣女子到底是什麼來歷,蟲母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且,青衣女子到底有什麼想法,也應當瞞不過那位的眼睛。

「卓君臨,我並不擔心。」青衣女子一聲長嘆:「看在我的面上,那位也不會為難卓君臨才是。但是凌無期那個刺頭,我卻是不敢保證。」

「所以,你現在擔心的是凌無期?」蟲母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對於青衣女子現在的擔心,蟲母都不由覺得奇怪了。如果說青衣女子擔心卓君臨蟲母還可以理解,怎麼現在卻擔心到了凌無期的頭上?

這樣的情況,那怕是蟲母都不由覺得奇怪了。

「凌無期太傲,有些時候甚至根本就看不清形勢,那種性格若是遇到一般對手自然無妨。可是現在孤峰上都是一群什麼存在,任何一個都絕不是凌無期能應付的了。」青衣女子一聲長嘆:「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我所希望的就是凌無期自已的腦子能稍微正常一點點,不要那麼白痴,或許還有全身而退的機會。」

「這,,,,,,」

蟲母面色不由一黑,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青衣女子的見識的確非凡,可是蟲母也不敢完全相信青衣女子以看透那位。

這無數歲月以來,那怕是蟲母早已等候了無數歲月,也未能看透那位的真正用意。難不成青衣女子隨隨便便就能看透不成?

「凌無期,不能有事。」青衣女子一聲長嘆。

蟲母卻是直接翻起了白眼。

自從青衣女子這次入世以來,實在有些不太對勁,凌無期有沒有事情,其實壓根和他們就沒有任何的關糸,青衣女子這是管閒事管的入了迷還是怎麼了?

不過,蟲母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有些話,有些事情,往往都不能說的太明白。

一但話說的明白了,事情往往就會讓人不舒服。

「所以,你故意將卓君臨丟到了孤峰之上,其實為的就是救凌無期不成?」蟲母不由一聲長嘆:「你就這麼肯定,那位會因為卓君臨而放過凌無期?」

青衣女子面色不由微微一沉,臉色也在一剎那間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雖然青衣女子已經做了不少事情,也算了很多,可是對於那位,青衣女子自已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把握。

至少現在這種時候,那位到底會怎麼做,青衣女子也並不肯定。

「那位到底有什麼用意,到現在為止我也實在沒有想明白。」青衣女子不由一聲長嘆:「不過即然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無論那位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也必須要賭上一次。若是凌無期真的死了,那,,,,,」

青衣女子的話戛然而止,目光漸顯凝重。

甚至在這一剎那間,青衣女子的目光望向蟲母的時候也多了一絲戒備。

蟲母卻在同一時間身子一震,看向青衣女子的神情也不由滿是錯愕。一直以來她們在彼此面前都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無論任何時候任何事情也從來都沒有任何戒心,青衣女子突如其來的停頓,那怕是蟲母心中也不由一沉。

如果說青衣女子心中沒有秘密,這時候只怕連青衣女子自已都不相信了吧!

「有些事情,那怕是明知道希望不大,可是我仍是想要試試。」青衣女子一聲長嘆:「或許,這就是我想賭上一次的原因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間也不由滿是無奈,,,,,,

此時看向蟲母的眼眸之間,卻多了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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