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懷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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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吃過早飯後。

婉茹告訴阿棟，自己帶來的蔬菜，肉類和魚蝦都放進了冰櫃裡。

又對師叔說：“您老也帶他們去森林轉轉，希望他們在這裡過一個愉快的假期。”

婉茹指著放在沙發上的兩身工作服，對兒子們說：“跟著你們師公去森林時，在羽絨服外面穿上那兩件衣服。”

華實看到是兩身牛仔工作服，嫌棄地說：“為什麼要穿？輕裝難道不好嗎？”

婉茹不想給他們解釋，在森林裡追兔子時，會把衣服劃破。

就板起臉來說：“你們穿上，去一次就知道。哪裡有這麼多為什麼？”

在十點鐘，婉茹跟著老人來到地窖裡，看到有十幾桶藥酒。

老人對婉茹說：

“你帶上十桶，剩下的留在這裡，等你說的人過來，留給他們慢慢喝。你帶來的藥材已經全齊了，春節過後，我會和阿棟去採購糧食，再釀製一些。你怎麼帶走？”

婉茹對老人低聲說：“我還有個秘密，也只能您老人家一人知道，我有一個儲存空間。”

說完立馬把十桶酒水，收進了空間裡。

而後壞笑著問：“嘿嘿，沒把您老嚇著吧？”

老人雖然驚愕了一瞬間，很快就釋然了，淡淡地問：“你上次和這次過來，帶來了這麼多物品，都是這樣帶上山的，對嗎？”

“沒錯。您怎麼這麼淡定？不好奇空間的是嗎？”

老人其實心中，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心裡在想，這個丫頭是哪來的這麼好的氣運？

儲存空間的事，自己還是從道觀保留下來的古籍上，看到有記載，自己那個布包就是其中的一種。

故作深沉地說：沒啥好奇的。古籍上有記載，就是因為太稀有，都認為是傳說。

再說，現在電視，電腦，手機都出現了，在千里之外就能通話與影片，難道不是也很奇怪嗎？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我常帶在身上的布包，是我師父留給我的，也是儲物包囊，就是空間較小而已。

婉茹又說道：“您老要保密，也應當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吧？知道的人非常少，你就是其中的一位。”

老人羨慕地看向她，知道自己已經是她最信任的人了。

鄭重地說：

“放心吧。我老人家活了一個世紀，雖然沒闖蕩過江湖，有師父和師哥的人生經歷，也知道人心險惡。”

老人又從櫥櫃裡，取出一個木匣子，交給婉茹說道：這種薰香，也是我研製出來的。對人體沒有一點副作用，醒腦安神，驅蚊蟲。

很多老年人睡眠少，就有損身體健康。睡覺前點上一根，就能睡個囫圇覺。你帶回去吧。等你再來時，我把配方交給你。

婉茹心中又是一陣狂喜，這可是不可多的好寶貝。

自己忙活了半輩子，可能只有這種藥酒和薰香，才能真正地讓自己發大財。

毫不猶豫地把木匣子收進了空間裡，就像怕師叔反悔了似的。

笑著對老人說：

“等我忙完這陣子，就做個計劃，開辦一個小型釀酒廠，和製作薰香的廠子，但是，這件事一兩年內辦起來就不錯了。我想知道，您還有親屬嗎？”

老人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說道：親屬可能有。

可是世態炎涼，就是有血緣關係的人，也逃不出一個利字。我父母去世後，我師父曾經問我伯伯，能不能收留我？

他有四個孩子，伯伯直接拒絕。我伯母，不但不收留我，因為我小的時候體弱多病，還說我是剋星，喪門星，就像掃垃圾似得，把我趕出門。

師父只好把我帶回了家。

這麼多年，我把師父當做了父親，大師哥就是我的親哥哥。剩下的，就是我唯一的徒弟趙曄，和照顧我的阿棟最親了。

婉茹看到老人深邃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遺憾與無奈。

只好說道：“那成吧，等廠子辦起來後，你拿出的秘方就算參股，我給您40%的股份。可以嗎？”

老人聽後，搖了搖頭道：現在你也是我最親的人，我本來就沒想把秘方交給趙曄，他根本沒有這個本事開辦廠子。憑他的尿性，說不定轉手就會便宜賣掉。

你也不要給他們股份，還是不讓他們參與那些俗事的好，他能打理好道觀就不錯了。

等我駕鶴西去後，你得空來山上拜祭一下。每年捐一些燈油錢給道觀就可以。

中午在老人的房間裡，婉茹親自包的白菜豬肉水餃，陪著老人和孩子們吃過後，與他們告辭下了山。

直升機降落在大西北，一片森林裡一處基地的停機坪上。

婉茹一下飛機，就上了劉豔紅開過來的車，來到一間平房，看到上官大哥也在。

劉豔紅對婉茹說：“姐，你還是把天使的那副面具戴上吧。三叔說，最好不讓其他隊員，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婉茹從空間裡，取出存放面具和化妝用品的木箱子，開啟後，按照天使的面容化妝好。

上官大哥走上前看過後，笑著說：“呵呵，直接改變了本來的模樣，這張臉也實在是太普通了。”

劉豔紅笑著說：“就是要這種效果。一張普通的大眾臉，最不容易被人記住。”

隨後，劉豔紅交給婉茹一本小冊子，上面就是各種手勢表達的意思。又詳細地向她示範了一下，逐一作了說明。

婉茹看著沒啥難的，問道：“雨晨他們也都會嗎？”

“是，這是做我們這一行的基礎知識。”

劉豔紅說完，又交給她一個很小的，像哨子一樣的東西，把自己那個含在嘴裡示範了一下，很快就發出了各種鳥鳴聲。

劉豔紅對婉茹說：每次出任務，每個小隊的成員都會有這麼個哨子，有的學會口技就可以不用。

在臨出發時，就會確定每個人，要發出哪種鳥鳴聲，這樣無論誰聽到，就能知道是誰在呼叫，而後各自按照自己的聲音與之呼應。

婉茹笑著說：“這的確是個好辦法，萬一附近有真的鳥在鳴叫，如何分辨？”

劉豔紅說道：我們每次都確定鳴叫的次數，比如都限定兩次，如果沒有回應，就間隔五分鐘後再呼叫兩次。

真正的鳥鳴聲，沒有我們的響亮。你先熟悉一下這幾種鳥叫的聲音。等集訓結束後，就會確定每個人的鳴叫聲，就可以把聲音調到固定的位置上。

接下來，劉豔紅又告訴她，需要訓練的各種專案與技能。

婉茹用欣賞的目光瞧著她，開玩笑地說道：“你這位校級軍官，陪在我這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身邊，還真埋沒了人才。哈哈，你是不是有些不甘心呀？”

劉豔紅抿嘴一笑道：“嘿嘿，一開始，我還真的不樂意。可是透過這些年對你的瞭解，我覺得，能跟在你身邊非常幸運，也是因為你，我已經提升了一級。”

接下來婉茹開始了各種訓練，還在森林裡進行演練。

直到第五天時，小亮子和唐輝也來到了基地。

當唐輝見到劉豔紅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斷定婉茹也會在。

目光在天使的臉上看了許久，雖然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從聲音到身材，就已經認了出來。

他眉開眼笑地走向婉茹。

熱情地伸出手，笑著說：“天使姐姐。對嗎？”

婉茹也友好地伸手，和他握了握，笑著說：“沒錯，合作愉快！”

小亮子的到來，整個小隊也都到齊，為了能夠很好地配合，在森林裡開始了各項演習。

在莽山，我們的兩位小朋友，過得比他們的媽媽還開心。

每天跟著老爺子在森林追兔子，打野雞，時而，老人家還能教授他們幾招拳法。

最使哥倆開心的，就是在河邊的雪地上，烤野兔和野雞。每次都吃的嘴角油漬嘛黑的，也都吃的肚子滾圓。

老人家看著一對活寶，滿心歡喜，也感到無比的幸福。這也許是他這輩子，過得最開心的日子。

這兩個小傢伙就是機靈鬼，有些不想讓老人知道的事，就用英語嘀咕個沒完。

老人家吃的鹹鹽，比他們吃的米還多，知道他們那點小心思，也不說破。

一旦兩個孩子哄得老人家開心嘍。

老人就開始在森林裡，讓他們相互對決，每當有不標準的地方，就手把手地指點。

兩個孩子的武功，也不斷地突飛猛進。

因為地上有一層很厚的積雪，不擔心會摔壞了孩子們。

老人對哥倆說：

做到標準的氣沉丹田，心神要集中，正身站立，雙足分開寬與肩膀；屈膝圓檔，口唇輕閉，舌舐上頜，自然呼吸；全身放鬆，雙手自然下垂，脊柱節節松沉，----

假如心念不專，拳法就會大亂。

老人逐一講完，氣沉丹田後，讓兩個孩子擊打自己，結果沒撼動老人分毫，卻把他們反震了一個屁股蹲。

歡聲笑語，在森林裡瀰漫，一老兩小，每天在森林都快玩瘋了。

十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天婉茹打電話，要不要去接他們。

春秋和華實要求再待兩天，自己坐飛機回京城。在正月十三日，婉茹被小亮子送回家。

兩位老人沒看到孫子，老太太納悶地問：“他們兩個怎麼沒一起回來？”

婉茹只好應付說：“再等等，這兩天就能回來。”

呂老一臉地欣慰道：“他們在山上過得很愉快，每次打電話來都很興奮。看來你的那個師叔，對他們很好。”

婉茹說道：“我已經和師叔說好了，今年你們輪流上山，他會給你們調理一下身體。”

過了一會，婉茹從門外提著一桶藥酒走進來，對兩位老人說道：“這次的酒，因為缺少幾樣藥材，稍微差了點。你們留著慢慢喝。”

老太太笑著說：哈哈，少幾種藥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你那幾個伯伯打電話給你爸，問還能再給一些嗎？

尤其是羅霄漢的父母與爺爺，大年初一，羅霄漢來家裡拜年時，還讓他送過來了兩顆老山參。

婉茹笑著說：“這次也有他們的份。山參可是藥材中的王者，我也買了一些高麗參，乾爸也託人把其餘的藥材都湊齊了。我已經交給師叔，他會再釀製一些的。”

呂老對婉茹說：“你親自把酒送到羅家去。順便提一下雨晨的親事。雨晨和謝浩然在十一月時出任務，至今也沒有回來。你羅伯伯想在今年，把兩個孩子的親事定下來。”

“好的。我明天一早過去。”

下午，婉茹開車去了上官家，下車後，提著一桶酒走進屋。

老人見到她低聲說：“這次任務不一般，一定要注意安全。”

婉茹心想，哪一次也不簡單？心裡是這麼想，嘴上卻說：“是。我們一定會注意安全。小兵不在家嗎？”

把酒桶放下後，老太太急忙幫著提到沙發前，讓著婉茹坐下，說道：“小雅馬上就要分娩。她母親過來了。小兵去他們那邊了。”

婉茹又把這次帶來的酒質量，和三叔湊齊藥材的事，與他們輪流上山的事講了一遍。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你彭伯伯和伯母，先上山待一段時間。等小雅坐完月子，我和你媽再過去。”

婉茹拿出手機，把阿棟的電話號碼，用微信發給老人，而後說道：

好的，我發給你阿棟的電話號碼，到時候與他聯絡就可以。

我已經託大哥，找兩位釀酒師一起去山上，師叔答應傳授他們技術。三叔要求等酒廠辦起來，他們要30%的股份。

老人嘴角上揚，淡淡地說：“他們不是為了賣錢，是為能有足夠的酒給一部分老人。應該沒啥問題吧？”

婉茹急忙說：“沒有。我的目的，也是為了大家能喝上好酒。”

說完，又拿出一小包薰香放在茶几上，說道：“這種薰香也是師叔給我的，你們臨睡前點上一根，有醒腦，安眠的效果。”

翌日上午，婉茹去了羅霄漢家，給三位老人兩桶酒，一小包薰香，而後又向他們解釋了一遍。

羅霄漢的母親，提起海霞和雨晨的婚事。婉茹表示非常滿意。讓他們與公婆商量，確定個時間辦定親。

羅霄漢的父親，又對婉茹一直以來，對羅霄漢的照顧客氣了一番。

直到正月十五，婉茹送給三叔和上官大哥各一桶外，又送出去了五桶酒。

剩下的三桶，是送給父母和舅舅的。

最後一桶，是留著給自己的隊員們，在關鍵時刻喝一小杯解解乏。

下午，婉茹去機場接回兩個兒子，沒想到經過十幾天的時間，兩個孩子比先前精神了很多。

一路上哥倆講著這段時間的經歷。婉茹只是開著車笑眯眯地聽著，心想，自己早就經歷過了。

在傍晚，一家人吃了一頓團圓飯。

在鳳城市張發奎家，今天更是熱鬧，張斌和張建都帶著一家人，回來吃團圓飯。

夫婦兩人看著自己的孩子們，心情大好。今年張建提成了市長，孫子媳婦也已經有了身孕。

張建媳婦，既為丈夫提了一級而高興，又為女兒出嫁後，不能留在自己身邊有點失落。尤其是看到張斌一家四口眉開眼笑的。嘆息自己生的是女兒。

在江城市，王志勇，和蘇鵬飛，田坤三家，在酒店一起吃的團圓飯。

田坤一家人，也已經從陰霾中走了出來。

在喝酒喝得興起時，田坤毫無保留地把去賭城，婉茹和他還賬的經歷，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

田坤此時也不在乎，自己做的荒唐事了。眉飛色舞地講著婉茹押豹子就能出豹子，最後直接把他們的老闆逼了出來。

田坤環視著大家盯著他的眼神，一個個都像好奇寶寶似的，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淡然一笑道：

當那個後臺老闆答應我們還賬時，婉茹看到又增加了幾百萬的利息。

她慢悠悠地說，看來利息漲得比我贏錢還快。我得再去玩兩把，掙點利息才行。

哈哈，那個老闆急忙說，利息就免了。

王志勇不解地問：“婉茹贏錢正大光明，為什麼就能把他們逼出來呢？”

蘇鵬飛給他一個白痴的眼神，不屑地說：你這是大智若愚吶，還是真不明白？賭場百年不遇能出個豹子，婉茹那天就能猜到七八次豹子。

就是傻子，也知道里面有貓膩。就是不知道原因。

這樣下去，賭場不但賠很多錢，以後還能幹得下去嗎？這就是對賭場的一次挑釁。

王志勇頻頻點頭，笑著說：“哈哈，我明白了。這樣的確擾亂賭場正常經營，有點像砸場子似的。”

文靜聽到姑姑這麼多，不為人知的內情，既震驚又自豪。

此時的三家人，在心裡都改寫了對婉茹的認知。

尤其是蘇鵬飛，要不是自己女兒的事，實在不能說，也真想把婉茹闖入虎穴，救人的事蹟說出來。

看了女兒一臉的幸福，終於壓制下說出來的衝動。

在十六日，詩雅和雨露一起回到了孃家。雨露見到婉茹，抱著胳膊親暱地不撒手，儘管遭到了弟弟們的白眼，一點也不在意。

在婉茹耳邊低聲說：“老媽，我和大姐都懷孕了，嘿嘿，我懷的是一對雙胞胎男孩，大姐懷的也是一個男孩。我們的預產期相差幾天的時間。您要當外婆了，高興嗎？”

婉茹親暱地抱了抱她，開心地說：“當然高興。哈哈，看來，我不服老也不行。我們家要四世同堂了。”

兩位老人聽後，也都開心得眉開眼笑。

春秋與華實知道後，高興地說：“明年就有三個小外甥叫我們舅舅了。”

老太太笑呵呵地說：“哪有這麼快？能叫舅舅也得後年，長到十個月才會說話。”

婉茹聽到這麼多好訊息，立馬來了精神，問道：“你們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去做。”

雨露急忙說：“給我們包餃子吃吧。我和姐姐都想吃您包的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