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燈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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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婉茹看到身邊的愛人，還沉浸在幸福的夢鄉中。就悄悄地起床，來到三層的儲物間。

昨晚之所以要求和呂明宇，一起回自己家裡來住，就是想到了，必須把空間裡的物品，儘可能地都取出來。

這次出任務，自己也沒有把握全身而退；另外，也得騰出空間儘可能地，多帶一些大理石到蘇南省。

她把一些物品規整了一下，而後把從度假村山洞裡，帶回的那個木箱子取出來，並且撬開看了一下。

裡面有好幾個用棉絮包裹的，大小不一的物品。

婉茹拿起來逐一開啟一點小豁口，確認裡面都是瓷器。而在兩個較大的青花瓷瓶裡面，還用棉絮纏緊的一對玉如意。

婉茹看過後，又原封不動地放回去，把箱子靠牆邊放好。

而後又把空間裡所有的金磚，全都取出來，靠牆羅列整齊，而後用一張地毯蓋在了上面，又把所有的物品都堆積在一起。

猛一看，房間裡，除了多了一個大木箱子外，看不出與往常有什麼不同。

走出門後，把門關閉，也沒有再加把鎖的想法。

她嘴角上揚暗自得意，跟以前一樣就是燈下黑；假如再加上一把鎖，那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只有這樣，才不會引起呂二少的多疑，更何況自己不回來，他就常住在媽媽家。

上午十點。

巍峨雄威的莽山旅遊景區，在一處寬敞的場地上，落下一輛直升飛機。

婉茹和兩個兒子，各自揹著揹包走下飛機，很快乘上了上山的纜車。

當二十多分鐘後，三人隨著幾位遊客，從纜車裡走出來。

婉茹拉著兩個兒子的手，朝著師叔的房子走去。

當敲過門後，阿棟開啟門，看到婉茹三人，立馬笑逐顏開地把三人讓進屋。

婉茹沒看到師叔，問道：“我師叔吶？”

他進山打獵去了，知道你們過來，天不亮就出發了。

婉茹讓阿棟，帶著春秋和華實出去轉轉，自己去了閣樓。把買的單人床和一張沙發床，被褥等，都從空間取出來。

給他們鋪好了床鋪，開啟沙發床也鋪好被褥，今晚自己睡在上面，陪孩子們一晚。

回到師叔的房間，把一組真皮沙發和茶几安放好。

又把買來的食物全都從空間取出來。有各種蔬菜，烤鴨，水果，糖果，堅果，還有一些真空包裝的熟牛肉，冷凍的魚，蝦等。

足夠他們過一個好年。

最後是一臺大螢幕的電視機。帶過來的高麗參和藥材也取了出來。

中午時，趙曄大師兄，給他們做了一桌飯菜，吃過後。婉茹帶著孩子回到了閣樓，休息了一個多小時。

在下午四點鐘時，師叔帶著好幾只野兔和野雞回來了。

老人坐下後，婉茹給他泡上茶水，讓阿棟帶著兩個孩子，把野兔和野雞送到大師兄那裡去。

婉茹把買來的高麗參，和三叔給的藥材，從牆邊拿過來，讓他瞧瞧。

老人看過後，滿意地笑著說：“很好。都是五六十年的野山參。這些草藥也都是尚品。我又釀製了一些，你離開時帶回去吧。就是少了幾種草藥，比上次帶走的差了點。”

“好的。師叔，還讓這兩個孩子拜師嗎？”

“就讓他倆拜你大師兄為師吧。我也會教他們的。你能待多久？”

婉茹不好意思地說：“我明天中午就得離開。這兩個孩子留在這裡。”

老人皺了皺眉頭，直愣愣地看著她，眼神中有幾分抱怨。

婉茹急忙解釋道：

師叔，我有個秘密不能讓人知道。我還在為國家做事。是一支特除隊伍的編外人員。

老人終於釋懷了，問道：“你是要去執行任務嗎？”

婉茹非常鄭重地說：是！

在執行任務以前，還要集訓十天。

這次任務非常危險，那裡不但有電鐵絲網，還可能要經過一片佈下地雷的區域，而且還有一片熱帶森林。

據說森林裡有很多猛獸，您老有沒有教我如何對付猛獸的好辦法？

嘿嘿！我不是怕死，而是因為我是死不起，會有好幾條人命與我捆綁在一起。

老人眉頭緊蹙，心裡很不平靜。即為認識不久的師侄擔心。也為師兄，有這樣的好徒弟而高興。

過了好一會，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知道打蛇打七寸嗎？”

“知道！”

老人又非常鄭重地說：任何兇猛的動物，他們的要害都在眼睛上。你的暗器用得很好。只要把他們的眼睛打瞎嘍，你就有逃生的機會。

最大威脅，除非就是老虎，和狼群。

老虎最大的劣勢就是不會轉頭，所以最好避免與它正面相槓。如果你在它的側面，它要想對付你，就得移動身體，所以哪怕很短的瞬間，你就可以閃電般地出手。

真要打不死，那就打瞎它的眼睛。憑你在森林裡奔跑的速度，一個瞎了的老虎，絕對追不上你的。

狼群就要首先對付頭狼，把它先打死或者打瞎，群狼無首就是你最好的機會。

婉茹認真地聽著，覺得很有道理，也都記在了心裡。

老人從臥室裡，拿來陳凌松留下的那四把飛刀，和一塊黑不溜秋的鐵牌子。

交給婉茹說道：

“這四把飛刀，是你師父留給你的。上次，我看到你也用過。這塊牌子，是你師父以前做堂主的標誌。現在也沒啥用了，讓你留作紀念。”

婉茹接過這兩件禮物，眼裡噙滿了淚水。當著師叔的面，從空間裡取出來了不止六把飛刀。

還把老爺子嚇了一大跳。心想，這丫頭還會變戲法。

婉茹把師傅留給自己的六把拿出來，與剛才的四把放在一起。

而後從十幾把中，拿起一把遞給師叔，說道：“這是我的領導，按照師傅的飛刀，專門給我定製的。”

老人試了試刀刃，又在手裡掂了掂，微微頷首道：“不錯，不比你師父的差。好好收著，關鍵時刻會保你的小命。”

婉茹又從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交給師叔說：

上次我們下山，在超市附近有一家銀行，這張卡里有伍佰萬元，密碼是三個六，三個九。你需要錢時就去銀行提取。

老人家也沒客氣，直接裝進了衣袋裡。

婉茹繼續說：我帶回去的藥酒，老人們喝過後，都感到身體舒爽了很多。

春節過後，會有老人上山小住一些時間，就讓他們住在閣樓裡。您老費心給他們調理一下身體，可以嗎？

老人點了點頭，應承下來。

婉茹繼續說道：不瞞您老，他們都是退休老幹部，其中姓上官的夫婦，是位退休的老將軍，也是我的乾爸乾媽。

老人知道，能讓這丫頭這麼關心的人，都不會是一般人。

笑著說：“好的。就讓他們過來吧。這裡空氣清新，安靜，最適合休養。我也會針對他們的身體狀況，煎中藥給他們調理一下。”

婉茹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還會過來一兩個人，他們跟著您老，學習釀製藥酒的技術，可以嗎？”

老人呵呵地笑著對婉茹說：“小丫頭，我早就發覺，你對藥酒有想法了。那成吧，我用了一輩子，研究出來的藥酒，總不能讓我帶進棺材裡吧？”

婉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老人起身走進臥室，不一會拿來了一把劍。

婉茹看到包的這麼嚴實的長劍，將沒笑出聲，心想，你老這是想啥呢？這個時代還用這玩意嗎？

我的空間裡有各種槍支。

老人也不在乎婉茹的表情，嚴肅地說：你出發時帶上防身。

這是你師公用過的。不但鋒利無比，還是把著名的寶劍。你師父臨終前，叮囑我教授你太極劍法。你上次過來，也沒來得及教你。

當時知道，你待不了多久，而且，現在劍法的確沒啥用武之地，學會也只能起到強身健體的作用。

你既然要去森林面對猛獸，那就可以使用。明天凌晨你早一點起床，我來教你劍法，就算臨時抱佛腳，也比一點也不會強。

老人看到婉茹傻愣愣地看著寶劍，似乎還在猶豫。

卻固執地說道：

“不管用得著用不著，有著你師公的寶劍在，就能保佑你平安歸來。”

婉茹聽著老人的一番道理，真的有想給他跪的衝動了。

這是啥想法？又不是出去旅遊，花裡胡哨地帶著這麼個老古董。

在心裡嘀咕道，你以為像以前一樣，揹著寶劍去闖蕩江湖嗎？也實在是太滑稽了！

還沒等婉茹表態，老人又拿出一個竹筒，開啟蓋就有清香散發出來。

老人又說道：“這個你也帶上，既可以除蚊蟲，又能安神。而且一些動物，也不喜歡聞這種味道，省得驚擾你們。”

老人立馬用一個包袱，把寶劍和竹筒都包了起來，放在婉茹面前。

婉茹看他起身走出門，猶豫了再三，為了老人的一番好意，只好收進了空間裡。

剛站起要走出門。

老人又拿著一件蓑衣走進來，對婉茹說：

“熱帶森林會經常下雨，你把這件蓑衣帶上。我是用一種特除藥草編制的，既能防止螞蟥，又能驅散瘴氣。”

婉茹看上蓑衣，雖然賣相不怎麼好看，關鍵是非常實用。尤其是穿上還起到掩護的作用。

不管用得著用不著，準備下總是沒錯的，用不著，就再帶回來還給他。

急忙接過來笑嘻嘻地問：“還有嗎？”

老人呵呵地笑起來，嗔怪道：“你這丫頭，還怪貪心的。還有三件。你想都帶走嗎？”

“是，我們這個小隊有六個人，最好每人一件。這麼多好處實在是太實用了。”

老人為難地說：“今年就編了三件。我有防止瘴氣的藥丸，一會給你帶上兩瓶。”

婉茹貪心地問：“師叔，我從一些小說中讀到過，一些小偷用的那種迷香，您有嗎？我這次對付的都是喪盡天良的人，對他們就用不著講道義。”

老人盯著她足足看了一分鐘，而後說道：“有是有，是我二十幾年前做出來的，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沒關係，您就送給我吧。到時候我試一下。”

老人立馬又回臥室，不一會拿著兩個小瓶子，和一個小竹筒走出來，遞給婉茹說：

“這小瓶子的藥丸，吃兩顆就能除瘴氣。竹筒裡的就是迷香，點燃後等十幾分鍾就能起作用。但是，你必須堵住口鼻才能進去，以免也被迷暈嘍。”

婉茹用心記下來，而後立馬裝進了自己的手提包裡。

這時，春秋和華實突然跑來，叫著婉茹和老人去吃飯。

婉茹低聲對老人說：“我的事，不能讓他們知道。明天中午，您守著他們說，讓我去給您辦點事。”

“好的。明天凌晨，你早點起床，我教你太極劍法。對付人，你們有的是手段，如果與野獸近距離相搏，用劍總比赤手空拳勝算大。”

婉茹知道臨時抱佛腳不一定管用，可是，老人家關心自己的心情絕對是真誠的。

翌日凌晨四點多鐘，清冷的月光，灑落在莽山一處練武場上。雖然天寒地凍，也沒有阻止一老一少在教授劍法。

婉茹手持寶劍，而老人手持一根手指粗，與劍差不多長的一根樹枝，正向婉茹做著招式的示範。

婉茹認真地觀察與學習。兩個多小時過後，婉茹已經大汗淋漓，手中劍也越用越趁手。

學會施展出一套，三十二式太極劍法。

整套劍法，以其柔和優美的風格，人劍合一，充分驗證了，劍法清晰，動作規整，舒展圓活，連綿不斷，快慢兼備的特點。

老人看著婉茹施展著招式，在一旁說道：劍法的運用講究，以心行氣，以氣運身，劍神合一，以身運劍。

施展時要做到，凝神斂氣，形神具備，身與劍合，劍與意合，意與神合；只要做到了‘劍氣如虹，劍行似龍，劍神合一，就能有一種玄妙無窮之感’。

婉茹一套劍法施展完畢，用手帕擦著臉上的汗水。

笑著說：“師叔，沒想到這套劍法，看似輕盈靈動，按照您老的指點施展出來，有一種劍光如水，劍意如風的縹緲感。”

老人對面前這位師侄，滿心喜愛。難怪大師兄能對這位弟子讚不絕口，在他彌留之際，還要求自己教授她太極劍法。

自己親自教她才知道，她的記憶力，領悟力超常地好。更主要的是，學習時心無旁騖非常用心，教一遍就能心領神會。

他走上前接過劍，對她不熟練的招式，單獨施展了一番。

而後說道：

拳重平穩，劍重靈活，你已經領悟了太極拳的深邃，就是學好這套劍法的基礎。

你的確很有悟性，你還需要常加練習，不僅要使，勁力形於手指，而且要使，勁貫劍體，以及劍尖，這叫做‘透三關’。

也就是要求，勁力透過腰，臂，劍三關。

切忌囫圇吞棗，只知套路，施展時浮躁。

當太陽冉冉升起時，春秋和華實找了過來。

老人讓小哥倆站在一旁，施展了一套太極拳。而後對他們講道：太極拳以守為攻，以靜制動，以柔克剛。

面對敵人的時候，要心平氣靜，因敵人之變而變；順著敵人的拳勢引之落空失其重心，然後借力回擊，做到敵手一動，我手即至；敵手一轉，我手即變。

招式運用出於自然，絲毫不能拖泥帶水，變化要迅速，才能達到傷敵於無形之境界。

太極拳的慢，正是要達到最快速度的基礎。還要做到以柔克剛，借力卸力。

比如說，人家打向你的拳頭，再狠，再大力，你要出手把他的力道卸去，使自己不受傷。這就是太極的最高境界。

春秋華實認真傾聽時，阿棟走來，讓他們回去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