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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陽光,透過藍天照耀在大地上,使人感到溫暖舒適。在秋葉的襯托下,景色如詩如畫。
婉茹此時心情終於放鬆下來。閉目小憩,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又有些緊迫感。
如果去蘇南省發展,就得與港城楊彪扯上關係。
這次去莽山一定要打聽一下,楊彪怎麼這麼多年與陳老斷了聯絡?
陳老這些年生活的並不是很好,楊彪是陳老的大徒弟,竟然不管不顧。
又想到侄子侄女結婚,自己也得表示一下。
不給?
兩個嫂子又會挑理。就是父母,也會責備自己只顧著婆家人。
唉!我實在是太難了!
突然聽到車喇叭聲,婉茹看向了劉豔紅,心想,自己也不能責怪她,事事都要與三叔彙報。她是職責所在而已。
三叔那次對自己去賭城的好奇詢問,看來他從那時就想到了,讓自己去港城與楊彪相認。沒想到蘇南省做蔬菜大棚,正好創造了合適的條件。
突然,婉茹的手機響起,她取出電話看到來電顯示,是省鋼葉總打來的。
接通後就聽到:“哈哈,早就聽說你唱歌很好。沒想到還真是名不虛傳。”
“你去過景區了?”
“是。羅市長接待了我們。你當時不在景區。”
“哈哈,謝謝誇獎。等有時間我們喝一杯。”
“好的。你再給我們做工作服吧。今年春節時再給我們每人一床棉被,再配上一套家紡。”
“好的。還按上次的數量做嗎?”
“多做三百身,棉被也一樣。”
進入市區,劉豔紅問:“姐,去哪裡?”
“回酒店吃午飯,休息一下,我們去紡織廠看看。”
下午,婉茹按照陳有河,對師叔,吳國棟,師叔的徒弟,描述他們的身高與胖瘦,給他們選了一些衣服,也帶上了幾套床上用品。
想到住在山上,冬天肯定很冷,就買又了羽絨被,厚薄的羽絨服。
又讓劉豔紅去買了十隻烤鴨,挑選幾種蔬菜各買兩箱,送到酒店的辦公室。
婉茹回到紡織廠的辦公室,很快蘇鵬飛,李廠長和財務科長,敲門走進來。
分別向她彙報了,這段時間廠裡的生產與銷售情況。
婉茹看著這十個月的銷售報表,李正輝竟然是國內市場銷售量最多的。幾乎是銷售科,趙科長他們銷售的一多半。
每年自己在李政輝的服裝店,都會分到不少錢。自己這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李廠長笑著說:自從我們在東南亞兩個國家,多了兩個大客戶後,在這個季節,服裝的銷售就不再單一了。
現在,夏季服裝他們和裝港城謝家都在要貨。麗薩又發來了訂單,有一部分也是夏季服裝。
婉茹對他說:你讓尚主任,找出省鋼工作服的統計表。再加上三百套。
另外還要按照統計的人數,也加上三百,做棉被與配套的家紡,要得不是很急,春節前送過去就行。
“好的。我們會讓三車間做完這批羽絨服,就開始做。”
他們離開後,婉茹對蘇鵬飛說:“下班後,你約上嫂子和王志勇,我們去酒店喝一杯。商量一下省城超市的事。”
蘇鵬飛笑著說:“我們還在商量,去京城喝喜酒的事。”
婉茹眉頭微皺,而後說道:“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堅決杜絕禮金的事。都不給是一樣的。喝酒沒問題。”
蘇鵬飛猶豫地說:“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我會和大家說明白的。”
傍晚,酒店。
婉茹五人正在慶賀景區開業圓滿成功,一起喝了兩杯。
婉茹對楊靜嵐說:省城超市,圖紙和你那邊的超市是一樣的。只是面積大了一些。
明天李虎經理也會過去,你們合計一下如何劃分片區?
一樓同樣是百貨與食品。間隔出烤鴨店和肯德基兩個門頭就可以。
二樓賣服裝,鞋帽,家紡等。
你和李虎各自問一下商戶,有幾家需要單獨隔開門頭的?決定後就告訴裝修公司,讓他們儘快裝修。
其他的,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劉豔紅會留在省城監督裝修。
王志勇說:“裝修公司就讓給我們裝修酒店的過去,他們做的活很好,人數也多,元旦前肯定能完成。”
婉茹說:“可以。元旦還有一個多月,時間的確有點緊。”
蘇鵬飛說道:“邊裝修邊籌備,商戶一旦確定,管理人員可以提前招收員工。我和志勇也會參與籌備工作。”
王志勇毫不猶豫地說:“好的。我們分工合作,元旦準能開業。我們已經有好幾個超市了,商戶也都是現成的,購買各種用品,打個電話就能給我們送過來。”
婉茹和楊靜嵐喝了一杯後,對蘇鵬飛說道:
等超市開業後,你們倆就得開始對各部門的賬目進行稽核。
尤其是江城市的樓盤,你們把賬目算清楚後,按照先前的股份分紅。這個樓盤也有紀玉清的股份。
另外就是兩個縣的蔬菜加工廠,去年沒有分紅,算清楚後,留下足夠的週轉資金,也按各自的股份分紅。
王志勇別忘了要選出去蘇南省,蔬菜加工廠的管理班子。
在離開前,必須把這裡的事情安排好。路程這麼遠,過去後就不可能隨時回來。
王志勇笑著說:“好的。我現在就已經有了人選,也和他們談過,他們都同意過去。”
吃飽喝足後,婉茹說:“超市的事就都交給你們了。我去莽山也就待幾天。”
婉茹送走他們,回到天台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搖椅上看星星。
星空深邃,靜謐,秋天的夜晚總是那麼令人陶醉,漆黑的蒼穹里布滿了點點生輝的星星,顯得格外耀眼。
一輪明月高高地懸掛在空中,淡淡的銀光像輕紗,飄飄灑灑地映照下來,像撒落在天台上的一層碎銀,亮晶晶地閃著光彩。
微風徐徐吹來,格外清新涼爽。
婉茹收回視線,心裡卻在想,明天就要去山上拜見師叔,說不定人家並不待見自己吶。無論如何,自己不能違背老人家的最後遺願。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吃過早飯,婉茹去了地下車庫,把自己那輛黑色賓士越野車,收進了空間裡。
在超市開門後,又去購買了一些名貴的酒水和茶葉。不管上山後如何?自己備下禮物,總不會得不到笑臉吧?
回到酒店,楊靜嵐,蘇鵬飛,王志勇和劉豔紅,已經在車旁等著她。
五人開了兩輛車,朝著省城進發。
婉茹身穿棗紅色與白色相互搭配的運動服,外面是一件奶白色的長風衣,還戴著一個奶白色的太陽帽,手裡還提著一個黑色的揹包,的確像個旅遊者的樣子。
到了省城,王志勇他們去了超市,劉豔紅直接把婉茹送往機場。
在下午四點鐘時,婉茹走出機場,知道去莽山還有四十多公里的路。只能先住在離莽山最近的城市了。
她朝著人煙稀少的道路行走著,到了一處僻靜之處,從空間取出越野車,坐進去發動後,開往一個叫雲州的城市。
當按照導航,到了雲周城時,已經是華燈初上。
她找了一家相對豪華的酒店開了房間,去餐廳吃過晚飯。
想起陳小偉說,那位師叔沒有手機,就去最大的超市買了一部手機,準備送給小師叔當做見面禮。
又用自己的身份證買了手機卡,交上了一千元的電話費。
回到酒店後,給照顧師叔的吳國棟打電話:
“你好,我是陳凌松的徒弟叫張婉茹。請問,我對你怎麼稱呼?”
“叫我阿棟就可以,我還得叫你師姑吶。”
“我明天會上山給師傅上墳,你們需要帶什麼東西?告訴我,順便給你們帶上山去。”
“家裡的米與面不多了,你帶一些上來吧。到了後給我打電話,我會過去接你。進入景區時告訴他們,你是給道觀採購物品的,就可以免費乘纜車上山。”
“好的,明天見。”
婉茹收起電話,沉思了一會,心想,自己明天一早去購買上墳用的祭品。
既然來了就得誠心誠意,陳老盡心傳授自己的武功,使自己終生受益。以前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老人家的確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師父。
自己也不需要乘纜車,就步行上山,在傍晚前上去就可以,從空間裡取東西時,也不易被人察覺。
一夜無話。
婉茹一早起床,問明白市場的方向後,開車去採購了麵粉,大米,小米,少量的雜糧,甚至油鹽醬醋全都買齊。
而後又買了一些水果和點心,問了當地上墳的風俗購買了祭品。
開車來到一處僻靜處,統統收進空間裡。
回到酒店吃過早飯,開車朝著莽山旅遊景區行駛。
來到旅遊區的進門處,把車停在停車場,隨著遊客購買了門票。從一個小店裡,買了一張上山的旅遊線路圖,邊行走邊欣賞著風景。
在中午時,她來到了半山腰的一處景點,隨著遊客在各處景點欣賞了一遍後,找了一家菜館,點了四個小菜,美美地吃了一頓。
吃飽喝足後,又開始沿著陡峭的盤山路,往山上攀登。
她並沒急著給阿棟打電話,先在山上游玩一番再說。
她隨著一對旅遊團,在各處觀光。
聽著導遊小姐姐,對各處景點講述著很多名人,到此一遊後留下的詩句。
天空的太陽時隱時現,站在山巔朝南部與西部山區瞭望,重重疊疊,連綿不斷的山峰,峰端雲霧繚繞。
在雲霧飄蕩其間,顯露出蒼翠碧綠的樹木,高大挺拔的松樹就是這片山區的伴侶,它們相依相守,親密無間。
婉茹此時的感覺,就像已經站在了雲霧間,大有伸手就可以攬月;也可以抓一把雲朵在手裡把玩;還有一種,隨時就可以飛昇,遨遊太虛的美妙的想法。
旁邊的遊客們好像也有同感,他們都大聲地驚歎,唏噓,相互拍照留念。
再觀看這裡的道觀,看上去古色古香,絕對是古董級別的建築群,只可惜,很多處的牆壁的石灰都已經脫落,顯得破舊不堪。
從裡面出出進進的道士們,也都無精打采地,一點也看不出世外高人的形象。
有幾人還湊在一起抽菸,相互談笑打趣。
直到黃昏時分,山上已經鮮有遊客,剩下不多的都是留宿在旅店裡的。他們也都找好位置,觀賞落日的餘暉。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這句名言,已經包攬了所有人的心聲。
夕陽緩緩地向山下滑落,耀眼的光芒瞬間變得虛幻,它所發出的光芒,也在逐漸收斂。
它的笑臉,已經把一天的炙熱,換成了溫和鮮豔的輪廓。
也許是在回眸察看,它一天內走過的路程,普照過的高山大川,城市鄉村與海洋,湖泊。
它把西邊的天空染紅,卻不留戀人世間的美麗,拉著長長的餘輝漸漸地落下了山。
夜幕也徐徐地拉開,整個山巔的房屋裡也都亮起了燈光,就像螢火蟲,給人們的感覺就是靜謐,清冷而孤寂。
夜幕降臨時,最後一趟纜車下山後就關閉了。
婉茹在附近,把給他們採購的物品,從空間裡取出來,還有蔬菜與烤鴨,酒水,茶葉等。
而後給吳國棟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運東西。
當婉茹看到一個小老頭,匆忙朝她走過來時,兩人相互對視過後,看出他那吃驚的眼神。
在阿棟的眼裡,看到的是一位美麗的少婦,還是美得不敢直視的那種,因為婉茹釋放出的氣場,使他感到有點怯懦。
而在婉茹眼裡看到的阿棟,卻是個子不高,微胖的小老頭。稱呼和自己父親,差不多大年紀的小名字,還真的有點張不開口。
就看到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熱情地喊道:“你就是我的小師姑張婉茹,對嗎?”
婉茹被他的表情和稱呼逗笑了,也感到這種稱呼很滑稽。
朝他淺淺一笑,點了點頭道:“是。我就是張婉茹。”
看到他如此恭敬,也不再矯情了,能有這麼大年紀的師侄,自己也過了一把武俠小說中,那些大俠的風範。
反正山高遮不住太陽,羅鍋子不大,長在了背上。
想明白後,反而感到自己特別牛叉起來,簡直就像做夢,又像是進入了武俠世界一樣。
還特意挺了挺腰板,必須有師姑的派頭才可以。
阿棟看到運上來了這麼多東西,立馬喜笑顏開。
激動地說:“師姑,你再等一會,我讓人過來搬東西。然後,我們一起回去。”
阿棟一個電話打出去,很快來了十幾人,從他們的穿著,和腦袋上的髮髻,就知道都是道士。
阿棟向他們介紹後,稱呼婉茹的也都很滑稽。
婉茹和阿棟一起來到山頂的道觀,這裡的房屋從外觀看,都是古老的格式。
一進門是兩間作為客廳,靠北牆有一張長條案,與一張古老的八仙桌相鄰;八仙桌左右兩邊各有一張太師椅。在門口有一張小飯桌,飯桌旁有幾個馬紮。
與客廳相連的東西面各有一個門,可能是兩人的臥室,還都緊閉著房門。整體看上去,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婉茹看到這麼清雅的住所,有種回到了古代的感覺。一點也沒有先前賓至如歸的想法了。
看著樂呵呵正在搬運物品的阿棟,淡淡地問:“師叔不在嗎?”
“是,他去深山採藥了。你就先住下來。後面的閣樓就是給你準備的住所。”
婉茹常年住在繁華的城市裡,來到山上,又看到這麼破敗的房舍,一刻也不想多待。
她緊蹙眉頭,淡淡地說:“我不會待久的。明天去上墳,祭拜師傅後,就立馬下山。”
阿棟卻熱情地說:“師姑,既來之則安之,師公他老人家天天都在盼著你來。”
婉茹實在不想留下來,這裡的房屋看上去不但簡陋,還像承載了幾千年的坨坨歲月,使人感到特別特別的不舒適。
婉茹在心裡嘀咕道:留宿在這裡,既沒有歸屬感,也沒有安全感。後悔沒有讓劉豔紅陪著一起過來了。
在這樣的環境中,想當獨行俠,自己卻沒那個承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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