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食言而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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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車裡，婉茹和紀玉清陪著遠道來的客人，行駛在通往將城市的高速路上。

溫暖的陽光灑滿大地，大地回春，萬物復甦。在和煦的春風吹拂下，拉開了新一年的序幕。

謝老透過車窗，觀賞著祖國的遼闊大地。

公路上川流不息的各種車輛，尤其是小轎車已經逐漸進入家庭。大型的貨車運送貨物來回奔忙。

他不僅在心裡感嘆，國內大搞經濟建設以來，形勢一片大好。

華夏十多億人口，當每個人都在發光發熱，將會是勢不可阻擋的洪流。祖國的強大與崛起指日可待。

謝大哥看著眼前的一草一木，都感覺特別親切。耳聞不如一見，自從踏上這片溫暖的大地，使他感到城市與鄉村，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車子開到黃河附近的道路上時，謝大嫂要求去看黃河。

大家下車，走過一段田間小道，登上了黃河大提。

謝大嫂看到滾滾的黃河水，激動地說：“我以前就聽說，黃河是華夏的母親河，它所流經的地區，灌溉著大面積的土地。今日終於見到了。”

謝大哥看著妻子，激動得心潮澎湃，笑著對婉茹說：“你大嫂是地地道道的港城人，經常來內陸旅遊。早就想來看黃河了。”

謝老問身邊的紀玉清：“這裡的土地如此平整，又靠近水源。為什麼其他地方都是種的小麥，這裡光禿禿的？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紀玉清解釋道：這附近的土地在黃河決堤時，土壤發生了板結，有很多泥沙淤積過，使這些土地不再適合種植小麥。

經過多年改良土壤，適合種植棉花。你看有的地裡還有棉花秸稈。這裡也是我們紡織廠的原料基地。

見到了遼闊的大平原，謝家三口無不都在唏噓感嘆。

謝老笑著說：“我們老家是南方的，也算是魚米之鄉，可是沒這裡土地面積大。”

婉茹笑著說：“我來江城市已經十幾年了，對這裡也有了感情。都說一方水土養活一方人，這裡就是我們國家其中的一處大糧倉。”

到了蔬菜基地，白花花的大棚直晃眼。一片又一片，規劃得井然有序。

“婉茹，這就是蔬菜大棚嗎？”謝大嫂好奇地問。

“是，冬天吃的新鮮蔬菜，都是在大棚裡種的。”

婉茹把車停在大棚前，他們走下車。

在婉茹的帶領下，走進了大棚，這家的菜農認識婉茹，看到她們進來，笑著說：“張老闆過年好！”

“哈哈，過年好！我帶朋友來參觀一下。”

謝家人看到大棚內蔬菜長勢旺盛，也都欣喜不已。

一會看看柿子，一會看看辣椒，韭菜，菠菜，油菜，黃瓜等。在這寒冷的天氣，能看到這麼好的一片菜地，感到格外養眼。

謝大嫂轉頭看向婉茹，唏噓地說：“在港城，我們要想到吃這麼新鮮的蔬菜，會比肉類還要貴。如果把這樣的蔬菜運到港城，絕對會掙大錢。”

婉茹笑著說：“春節前後，這樣的蔬菜，在這裡價格也不便宜。種蔬菜是需要技術，不細心和沒有耐心也做不好。”

婉茹說著，過去摘下幾根已經成熟的黃瓜，用水洗過，分給他們說：“你們嚐嚐，很新鮮的。”

謝大嫂吃一口嘎嘣脆，咀嚼過程中清香可口。

他們又去參觀了養雞場，豬場，和養蘑菇的大棚。每個地方都是單獨的院落，裡面收拾得很乾淨。

回到車上，直接開往紡織廠。

下了車，大家去了印花車間，紡紗車間，織布車間等，最後來到了服裝車間。

尚主任看到婉茹一行人，快步走過來說：“張總過年好。謝老好。”

婉茹看到工人們正在做工作服，向她點頭微笑道：“過年好！這是給哪裡做的工作服？”

尚主任笑著說：“我和孔廠長商量，先做華海集團的。等給他們做完後，再給鳳城市礦務局做。”

“好的。一定讓他們注意質量。”

謝家人仔細地看著工人加工的半成品。對工人們精細製作的態度很是滿意。

從車間裡出來。又在廠區參觀了一遍，就來到了婉茹的辦公室。

蘇鵬飛早就接到婉茹的電話，知道港城的客商來廠裡參觀。看到他們到來，安排人送上咖啡與茶水。

婉茹向謝家人，介紹了蘇鵬飛。

謝大哥輕抿了一口咖啡後，笑著說：“沒想到，你們紡織廠如此大。從紡紗到織布，再做服裝，一條流水線下來，配合得非常默契。”

謝大嫂也笑著對婉茹說：“是啊。不看不知道，原來你們的實力如此強大。你大姐設計出的服裝非常時尚。我們也會在歐洲的幾個國家，再開闢更多的市場。我們強強聯合，一定會發展的更好。”

謝老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後，笑著說：“你大姐告訴我們。自從你聯絡了寒國邊界與東北兩個市場後，我們的服裝銷量非常好。你大姐，還讓我們對你表示感謝。”

謝大嫂也附和地對婉茹說道：“東北的那個李正輝和寒國的嶽鵬輝，每年都要不少貨，他們的生意也非常紅火。你大姐還親自過去看過。”

謝大嫂沒說的是，自己的小姑子還了解到，婉茹為他們兩人解決了不少麻煩事。

小姑子去李正輝家做客時，還聽李正輝的媽媽說，住的別墅是婉茹用一百元賣給他們的。

哈哈，這件事簡直成了一段佳話。

雖然這是樁賠本的買賣。透過這件事，也證明了婉茹有情有義的一面。

李正輝和她合股的服裝超市，每年生意非常好，早就掙回來了好幾座別墅。這就是送人玫瑰手有餘香。

中午，一行人回到酒店，王志勇，蘇鵬飛，紀玉清與婉茹一起陪著吃午飯。

京城機場，婉茹和雨露，呂詩雅，還有春秋與華實送謝家三口。

謝老臨上飛機前，對婉茹說：“景區正式動工前，一定要祭奠一下山神，你去找個明白人，讓他來主持。”

婉茹心領神會，鄭重地點了點頭回答：“好的。我一定照辦。”

在正月十五，婉茹在家裡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菜餚。

大哥大嫂也回來了，一家十幾口人圍坐在餐桌旁吃了一頓團圓飯。也是為雨晨，雨露，謝浩然，海倫結束假期，準備回學校的送別宴。

呂老夫婦，看著自己的子孫在眼前，說說笑笑心情也是格外好。

十六日上午，張發奎夫婦坐高鐵來到京城，雨晨和老戴維，開車去車站把他們接回家。

在呂家吃過午飯後，婉茹把父母帶回自己家裡休息。

吃過晚飯後，戴維大叔單獨把婉茹叫到二樓的客廳。

猶豫了一會道：“小姐，我留在這裡已經快十年了。這是我一生中，過得最幸福的時間。都說落葉歸根，我也有點想家了，這次回去，想去我老家看看。”

婉茹聽後感到十分不捨，沉思了一會後問道：“史密斯不是說，你老家沒人了嗎？”

老戴維眼神憂傷地說：“是，我的父母和妻女都沒了。可是我還有一個姐姐。這麼多年了，不知還健在嗎？這次回去，我想尋找一下。”

婉茹不捨地說：“戴維大叔，我們已經把你當做一家人，如果你離開，兩個孩子未必同意，兩位老人也不捨得。我實在是太忙了，沒有好好照顧您。”

“我明白，我這次回去，如果找不到姐姐，可能還會回來的。我也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婉茹眯起眼，心裡感到很突兀，不知如何回答。可是，自己沒有阻止他尋找親人的權力。

看向老戴維，溫和地問道：“要不要我安排人，和你一起回去尋找那位姑姑？”

戴維知道婉茹有這個實力，急忙說道：“不用，其實我也沒抱多大希望，只是想了卻一樁心願。後天我會和雨晨他們一起回去。”

婉茹與他又談了半個小時，告訴他，一旦遇到問題就給自己打電話。

兩天後，小亮子開來了一輛商務車，婉茹也開著一輛車，一起送他們去機場，臨上飛機前，婉茹交給代為一張銀行卡。

低聲告訴他密碼後，又說道：“如果你尋到姑姑，生活有困難，就把他們帶回農場，住進你和史密斯住的那幢別墅。我會把農場的股份，送給他們一部分。”

老戴維被感動得眼眶溼潤，急忙說道：“史密斯給我留下了一部分錢，今後我不會缺錢的。這張卡就不要了。”

婉茹沒有接，連聲說道：“你不需要，可是家人需要。你就留下吧。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春秋和華實拉著老戴維的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離別的話，還都掉下了眼淚。

一週後的上午，碗茹和劉豔紅，呂詩雅，坐上了返回江城市的高速列車。

呂詩雅嗑著瓜子，對婉茹說：“媽媽。戴維爺爺這一離開，家裡有些冷清。兩個弟弟商量過，今年放假，會去米國看望他。”

婉茹長嘆了一聲，說道：“可以。戴維大叔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如果能尋到親人也不錯。”

看向劉豔紅說道：“這次回去，你們倆主要負責石材廠的銷售，等他們生產出一部分產品後，我會和你們去省裡一趟，把這件事確定下來。”

“好的。我的車，沒有開過來怎麼辦？”

婉茹淡淡地說道：“會有人開過來的。回江城市後，我處理一些事情。然後，我們一起回鳳城市。”

婉茹在紡織廠的辦公室裡，開啟電腦，檢視著各種報表。

蘇鵬飛敲門後走進來。

坐下後，對婉茹說：“因度從去年下半年，要了一次貨後，一直沒再與我們聯絡。我從新聞裡看到，因度與我國邊界時常發生摩擦。”

婉茹站起來，也坐到沙發上，給他斟了杯茶。

一臉的雲淡風輕地說道：沒關係。不就是少了一個客戶嗎。就把現有的客戶維持好就可以。

我想過了，等有時間，我們去東南亞那幾個小國考察一下。他們都是旅遊國家，購買力很高。

過去後一是聯絡一下服裝，其次，就是考察遊樂設施。最好是選擇那些既安全，又刺激的遊樂設施。

蘇鵬飛，眨著眼看她，笑眯眯地說：“哈哈，你想得很周到。這次出去，如果可以，我也想跟著去瞧瞧。”

婉茹笑著說：“沒問題。如果嫂子也想去，就讓她提前把超市的工作安排好。趁著這次機會，也都出去見見世面。但是，只能把景區內，所有的建築都蓋起來，最後才能安裝遊樂設施。”

蘇鵬飛颯然一笑道：“明白。你這樣安排很合理。哈哈，你猜，王志勇和紀玉清，是怎麼說你的嗎？”

婉茹左嘴角上翹，問道：“怎麼說的？”

蘇鵬飛咧嘴笑呵呵地說：“他們說，你這位大小姐可是個急脾氣。你一旦認準的事情，不管有多難，不做成功不罷手。而且，在做的過程中，新花樣還層出不窮，還必須追求最完美。”

婉茹聽後，呵呵地大笑起來，撇了撇嘴說道：“看來，他們非常瞭解我。既然是這樣，他們肯定也做好加緊乾的準備了。紀玉清這段時間在幹什麼？”

“他和彭文韜，喬市長，米工程師，曾帶著郭老闆來我們紡織廠。確定了車間規模，與各種機器的數量，又問了我許多問題。”

“好的。你對郭老闆的問題，就毫不保留地都告訴他。既然把人家拉過來了，就別小家子氣，能幫的儘量幫一把。”

蘇鵬飛問：“你要回鳳城市嗎？”

“是。我留在這裡沒啥事。去景區讓人把蓋工廠的位置平整一下，爭取儘快把工廠辦起來。尤其是編織袋，方便袋薄膜類的產品。這樣也能使景區的村民安定下來。”

“蔬菜那邊和超市，都需要方便袋，紡織廠包裝布匹也需要薄膜和編織袋。早做出來，就早受益。”

婉茹心煩地揉著眉心，隨口說道：“都說衝動是魔鬼。在招商座談會上，我一衝動就說，將來會優先從他們那裡購買需要的產品，結果轉臉自己就開始製作，有點食言而肥之嫌。”

蘇鵬飛聽後，看到她如此糾結，呵呵地笑起來。

婉茹看他笑得如此誇張，朝他翻了個白眼，又加上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嗔怪地說道：難道很好笑嗎？

我當時之所以那麼說，是想到以後電梯，太陽能，包裝製品等，我們都能用得著。哪時，還沒想到開發旅遊景區，和在景區辦工廠的事。

再說，我並不想搶人家的生意，這樣的生意，我也沒覺得能發大財。問題是景區那些村民，只能幹些力所能及的簡單工作。而且產品也只是針對，我們自己的企業所需。

其實，我也想過開辦服裝加工廠的，讓他們做一些簡單的活。可是，那些人未必能勝任，還的找人教他們，非常麻煩。

蘇鵬飛看她很在意這件事，也不再開玩笑。

認真地說：“別苦惱了。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難。在他們沒來落戶以前，你就提前把工廠開辦起來。最先做的是編織袋，方便袋，泡沫箱，如果以後還有需要，再逐漸增加專案。”

婉茹聽後，覺得也很有道理。誰規定他們能做，自己就做不得。食言而肥又如何？

越想越覺得根本不需要難為情。在心裡也終於釋懷了。

臉上浮現出笑容，說道：“我回鳳城市先做準備工作，等確定時間，動工前，我們舉行一次開業儀式。你接到我的電話後，就與王志勇，彭文韜，周慕凡一起過去參加。”

蘇鵬飛點頭應承，而後說道：好的。在那片山區大興土木，還在山上搞那麼大動作，的確需要祭奠一下才行。

紀玉清今年又找了一百多名技工，他把給郭老闆蓋廠房的事，交給宋，蘇兩位工程師負責。

現在的工地，正在挖地下車庫，只留下了範工程師，他帶著米工程師，兩天前就回鳳城市了。

“好的，他們過去是給鋼鐵集團蓋宿舍樓。上次我們招聘的那批大學生中，我記得還有一位研究生，安排在訂單排程室。表現如何？”

蘇鵬飛笑著說：“工作能力很強，我還準備提拔他任廠長助理呢。”

“我要讓他去管理景區，另外還的給我一名負責財務的。等景區舉行開業儀式時，也要把這兩人給我帶過去。你提前和他們談談。”

蘇鵬飛有點不情願地說：“哈哈，你們都把我這裡挖人才，還真有點不捨。王志勇還要兩個人。那就再從財務科抽調一人吧。”

下午，婉茹又來到製作窗子，與做空心磚的場地，見到了馮洪亮和張玉山。

馮洪亮笑著對她說：“你年前，說在鳳城市開辦分廠的事，我已經從我們村子找了十五個壯勞力。只要你把地點定下來，我們就會過去。”

“好的，你們倆過去一人就可以，再從這裡帶過去幾個熟練工。需要的機器，有你們去購買。”

馮洪亮笑著說：“我們倆商量好了，有張玉山過去負責。”

婉茹說：“那好吧。明天就跟著我們的車回去。”

翌日清晨，婉茹起床洗漱完畢，先乘電梯來到地下車庫，把呂詩雅的車，和戴維大叔開的那輛越野車，從空間裡取出來。

而後去公園晨跑，一個多小時後，又在公園裡的場地上打了一套太極拳。出了一身汗，感到特別舒爽。

回酒店的路上，想著今年有許多事要做，心裡有了些許的緊迫感。

劉豔紅和婉茹各開著一輛車，去把張玉山和三個熟練工接上，而後朝著鳳城市進發。

他們把車停在石材廠外面，一行人下了車。

走進大門後，婉茹指著院子裡的河沙，對張玉山說：你們需要的河砂就從這裡運過去。地點已經選好了。

我會給你路費，與一張三萬元的支票，你帶著兩人去購買需要的機器，等機器運到後再付餘款。

你回來後，給我打電話，今天沒啥事了，就讓劉豔紅先送你們回家。

婉茹和呂詩雅走進石材廠，看到已經有大理石磚生產出來了。

李峰和李奎，宋恆雲師傅，看到婉茹和呂詩雅，正在仔細檢查著做出的成品。

有大理石磚，路緣石，盲道用的大理石磚，看上去非常正規。

李峰走過來笑著說：“老闆，這可是標準的規格，我們試驗了好幾天才做出來的。”

“好的。你們別擔心銷售的問題，一旦開始，就怕你們做不出來耽誤人家施工。所以，多多益善。”

又看向李奎問道：“你父親，還在家裡嗎？”

“是。那對石獅子還沒做完。等做好後，運到度假村結了賬就沒事了。哈哈，我去度假村看過。老闆，等我們抽時間，給度假村用大理石，做出一個好看的大門安放好。有了像樣的大門，再安放石獅子才更壯觀。”

“好的。我也有這個想法，你們看著設計吧。你告訴你父親，安放石獅子時，留出大門的位置。這幾天，我就和他聯絡，帶他去山上看看。”

“好的。他也準備好了。這次買機器時，也把他需要的工具買回來了。他還找來了兩個徒弟，會和他一起上山幫忙。”

“好的。我們會在山上蓋上幾間房子，不但能住人，還可以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