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海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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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機場，婉茹審視著這四個大少爺，穿著得體，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個個氣質不凡。

心想，大家庭出來的孩子無論多麼紈絝，永遠不使那種高傲的氣質。身邊跟著這四個俊逸瀟灑的年輕人，在這熱鬧的機場候機大廳，卻成了閃亮的一道風景線。

其實，只是婉茹的想法。在羅霄漢四人的眼裡，正好相反。

婉茹的美麗和氣質是在骨子裡的。她勻稱的身材，穿著白色的牛仔褲，上身穿著藍色的真絲衫，披肩的頭髮梳理順滑，有著精緻端莊的五官，顯得美麗而高貴。

呂詩雅同樣是個大美人，身高比婉茹稍微高了一點，她年輕漂亮，有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搭配上白皙的圓臉，更顯青春靚麗。娘倆站在一起，絕對不像是兩代人。

羅霄漢他們站在兩個美女身邊，就像護花使者。

登上了飛機，婉茹很快就閉上眼睛，昨晚從趙萍房間離開後，連驚帶嚇，又聽了趙萍那麼多密心。躺在床上腦海裡天人交戰，煩惱得怎麼也沒法入眠。

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也幸虧劉豔紅給力，假如不是這樣，後果不堪設想。

難以想象，在自己過去以前，劉豔紅與趙萍遊離在鬼門關的那刻，將會是多麼驚險。也慶幸上官老人他們給自己安排的司機，要不是她，趙平不但生命不保，還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她又想到了李娜。是不是在她服下毒藥的那一刻，也有趙萍的想法，被心愛的人拋棄，所積累的財富也不翼而飛。也是到了生無可戀的地步。

想當年自己也是處於艱難的困境，也曾萌生想逃避的念頭，這個念頭也只是出現過一瞬間，就被自己徹底否決了。

誰的人生是一帆風順呢？

越是艱難越向前，才是智者所為。危機，在為難到來時，也同時也伴隨著轉機。只要你能抓得住機遇，就能突出困境，而後就能海闊天空。

假如趙萍也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義無反顧地去開服裝店，也會走出困境的，說不定還能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

想到趙萍心裡就煩悶，腦仁也疼得厲害。直到快天亮時她才半睡半醒地迷糊了兩三個小時。此時在飛機上，反而沉沉地睡著了。

當飛機落地時，婉茹才被驚醒。

一行人下了飛機來取行李時，羅霄漢四人也表現得特別紳士，分別替婉茹娘倆拉著旅行箱。

呂詩雅挎著婉茹的胳膊樂得清閒。

心想，媽媽太有才了，能讓這幾位桀驁不馴的小叔叔，像小跟班一樣聽話，自己也能沾光了。嘿嘿，回家一定要顯擺一下才行。

走出機場，火熱的陽光非常刺眼，微風帶著溫熱的空氣，席捲他們的全身。使他們感到了地理位置的不同，帶給人們不同的感受。

周慕凡招手攔了兩輛計程車，把行李放進後備廂裡後，直接來到預定的酒店。

大家把行李帶到各自的房間，一起來到飯廳，婉茹看到有西餐廳，心想，這段時間他們四人表現不錯，就讓他們再享受一下口福吧。

就笑著對他們說：“今天是你們正式學習聯絡業務。也是對你們這一個月良好表現。我請你們吃西餐。想吃什麼就自己點。”

彭文韜他們開心地咧嘴淺笑。也都不矯情，一起走進西餐廳，找了個位子坐下。

服務員看到來了這麼多氣質不凡的人，知道這單肯定不會少。

麻溜地走過來，殷勤地遞給他們幾張菜譜。

他們每人點了一份八成熟的牛排，其次就是紅酒燉牛肉，香煎雞扒，雞丁沙拉，奶油湯，馬賽魚湯，皮薩與蔬菜沙拉。

婉茹還要了兩瓶名貴的紅酒。

海平他們很久沒有吃到西餐了。一個個眼光亮晶晶的，儘管饞得直咽口水，還是保持著紳士風度，看著服務員給大家斟上酒，禮貌地說：“你們慢用。”

婉茹帶頭拿起刀叉開始吃起來，魏雨松他們看到婉茹使用刀叉如此嫻熟，也不再猶豫全都行動起來。

婉茹偷瞄著他們，笑眯眯地問：“你們以前，在京城是不是經常吃？”

羅霄漢笑著說：“也不常吃，我們也吃不起。這樣的一桌，加上酒水也得好幾萬元。”

說完指著放在桌上的紅酒，看著上面的年份，笑著說：“這兩瓶酒也得兩萬多元。”

婉茹聽到他對酒水價格的精準點評，就知道他們常喝。

吃過飯後，婉茹讓大家帶上樣品，準備先去市場逛一下，搭計程車開往服裝市場。

他們下車後，走在市場內。這裡是黃河服裝批發市場，還有一座六十二層的高樓，展現出虎門的旅遊地標，也是城市實力的真實寫照。

他們在服裝批發市場內瀏覽著，這裡大部分的服裝比較集中，童裝店，運動服，女裝，男裝等都是專營批發店。

街道上人流如織，各種門頭琳琅滿目，使大家眼花繚亂。

婉茹看到這裡大部分，都是三四十幾平方米的門頭，較大的門頭所賣的商品就不再單一了。

婉茹專門挑選門臉較大的進去看看。尤其是看人家賣的商品，與自家的產品有相似的。只有這樣的門頭，才會有很多老客戶過來拿貨。

巡查了幾個街區後，婉茹又往回返。

他們徑直走進剛才看過的三百多平米叫‘麗源服裝店’。這是人氣最旺的一家，他們的商品與自己廠裡的都差不多。

婉茹這次走進去，又仔細地察看服裝的樣式與價格。這裡也有保暖襯衫和保暖內衣，春秋內衣，牛仔系列和運動服系列，夏季服裝，還不如自家的款式與花色好看上檔次，尤其是看到自己廠裡的針織汗衫。

婉茹嘴角微翹，心想，看來這家店很適合銷售自己的產品。汗衫的批發價也只加了十幾元，就說明這個老闆深知薄利多銷的道理。

婉茹遞給店員一張名片，微笑著說：“你好！我想與你們的老闆談談，可以嗎？”

店員看到名片上寫著，江城紡織廠的張總，又朝婉茹看了一眼，隨後又掃視了羅霄漢他們。

友好地一笑，說：“好的。跟我來吧。我們老闆姓馬。正好在家。”

她帶著大家上了三樓。來到辦公室，敲門走進去，把名片遞給一箇中年男人，矮胖，初步估計腰圍大概得有一米七多。白生生的大臉，五官端正，一笑還有兩個小酒窩。很喜興的一張臉，笑起來就像彌勒佛。

“哈哈。張總是吧？快請進，請坐。你們也是做服裝生意的嗎？”他笑著問，笑起來非常和藹。

帶他們進來的服務員急忙去泡茶。

婉茹和他握手後，大家也都坐下。

婉茹把紡織廠的情況大體地講了一遍，也介紹了自己的產品。

而後說：“馬老闆，我看到你們店鋪的產品，我們廠子都能製作，這裡還有我們廠裡的針織汗衫。所以想和你談談，看我們有沒有深度合作的可能。”

婉茹說完，周慕凡已經開啟膝上型電腦，點開紡織廠的網站，各種服裝的影片逐一顯現。

馬老闆看過一組組鏡頭後，哈哈地笑起來。

眼光在呂詩雅，周慕凡的臉上審視著，說道：“我就是在網站上看到你們穿著汗衫，與牛仔系列的服裝非常好，已經下單要了幾百萬元的貨了。沒想到你們親自來了，很榮幸，看來我們有合作的緣分。”

婉茹微微一笑，說道：“是。我們巡視了幾條街，也看到你們的店鋪生意興隆，門臉也很大氣，走進來也看到我們廠的汗衫，所以想和你談談。”

婉茹不想說得太明顯，他正在檢視各種服裝的照片與價格。

這時，周慕凡又開始播放介紹紡織廠的規模與大片棉田的影片。

“很好。你們的牛仔褲和運動服，還有保暖衣服都不錯。你們別看我的門簾不算大，這裡只是樣品店，我還有八百平方米的庫房。大客戶都是從庫房直接發貨的。我幹這行已經幾十年了，光固定客戶就有幾百家。在這幾條街上，我的出貨量是最多的。”

呂詩雅抿嘴一笑，說道：“我們看到一樓的商品非常全。所以挑選了你們。”

馬老闆胖臉笑得特別慈祥，說道：“我是最講誠信的，你們不信就問問周圍的商戶，一提麗源服裝店的馬胖子，絕對都知道。這些商品很適合我們。我答應和你們合作，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就是成為你們廠，在這個市場的總代理。如何？”

婉茹沉思了一會，笑著問：“你也知道，我們送一趟貨的路程。假如你要的貨不足夠一集裝箱就有點得不償失。”

馬老闆深邃的眼眸滴溜溜地轉動著，看到布匹樣品中的夏涼被，急忙拿起來審視著，而後看到標籤上面寫著的價格。

看向婉茹問：“這樣的夏涼被，就是標註的價格嗎？”

婉茹拿出夏涼被的幾種花色樣品，遞給他說：“是，這是全部的花色。”

馬老闆仔細地檢視著，頻頻點頭，笑著說：“你們有自己的包裝對吧？”

“是的。”

“你們的商標不夠響亮。這樣，你們把夏涼被做好，不需要包裝運過來就可以。我們再進行精包裝。我成為你們的總代理後，一定能夠把你們的產品，在這個市場開啟銷路，我們也能互惠互利。”

“那好吧，我們籤個合約，這個市場也就只給你們一家供貨。”

馬老闆急忙拿來紙筆，開始寫條款，寫完後遞給婉茹。

他滿意地笑著說：“你還是不太瞭解這裡的市場，南面的那幾個小國家，許多商戶也是從我這裡拿貨。幾個國家是有名的旅遊勝地，人流量大，銷量也會相應地大。在我這裡，每天最少出貨量也在二三百萬，最多時還會五六萬元。”

婉茹在合約上籤了字。

馬老闆寫出需要的商品訂單，當著婉茹的面，轉了四千萬元的貨款。

周慕凡飛快地用電腦，發給廠子的訂單排程辦公室。

廠裡立馬回話“後天就會發貨。”

海平他們收拾著樣品準備裝起來時，米老闆看到了布批的樣品，急忙拿過來逐一檢視，而後問：“這也是你們廠裡的產品嗎？”

婉茹笑著說：“我們過來一次，不但推銷服裝也推銷布匹，就算碰碰運氣。服裝就只給你們一家，接下來就是推銷布批。”

他把幾種布匹逐一檢視後，笑著說：“我的親家就是賣布匹的。你的產品他們也在賣。要不我帶你們過去試試，看能不能與你們合作？”

“可以。”

婉茹心想，看來這次合作馬老闆非常滿意，一次要了六千多萬元的貨。至少說明，自己產品價格和質量都入了他的法眼。

馬老闆帶著他們來到布匹批發一條街，一家叫“瑞和祥”的門頭。

進到店鋪，婉茹在一樓，仔細地看著他們的商品。

馬老闆笑著說，我去看看吳老闆在不在？

婉茹知道，他是去和吳老闆說悄悄話了。

也不在意，周慕凡和呂詩雅也走過來，和婉茹看著這裡的布匹花色較多。比起自己的印染與花色還稍微差了點。

呂詩雅說：“媽，看他們的印花布，真的沒我們的加密，質量也不怎麼好。”

周慕凡也指著價格，示意婉茹看看。

羅霄漢三人仔細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知道自己三人對談生意還是菜鳥。裡面的學問不是一般地大。也都認真地學習。

婉茹點了點頭。又看了窗簾布，花色還真不少。

婉茹拿出手機都拍下來。自己商品的價格，與擺在這裡的布匹稍高了點，他們就是加上一部分，由於質量相對較好一些，也會賣得很快的。

馬老闆從樓上下來，歉意地說：“吳老闆出發了。我給他打過電話，他也有意和你們合作。後天就能趕回來。你們能等嗎？”

婉茹讓周慕凡拿出一份布匹的樣品，微笑著說：“可以，就把這份樣品先留給他。我們會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等你的貨到了後，還會與你一起交接。”

馬老闆那張胖臉，笑得就像彌勒佛，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好心情。

熱情地說：“好的。哈哈，我請你們吃飯。也祝願我們能合作愉快。”

婉茹笑著說：“謝謝，不用了，我們回去看看這裡的市場。”

他們坐計程車回到酒店。

羅霄漢和周慕凡一起把樣品送回房間。

婉茹他們去飯廳選了個餐桌，點了一些特色菜，喝著茶等著。

彭文韜喜滋滋地說：“今天看來是收穫不小了。”

婉茹說道：不但是有收穫，還收穫滿滿。這是籤的長期合同。看來服裝的推銷就算結束了。接下來目標就是布匹批發市場，這個瑞和祥布匹店，看來問題不大。

他給我們一天多的時間，正好給我們了機會。我們明天可以去尋找合作伙伴。假如他也要求成為我們廠的總代理，就等於限制住我們有更多的商戶。

魏雨松不解地問：“這樣不好嗎？我們也省心了。”

婉茹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過，知道大家都有疑問。

就笑著說：“只有多家商戶出售我們的商品，才會有競爭。假如他成了總代理，出售的價格，就是他說了算。如果有兩家或者幾家，各自為了能大量出貨，價格就不會一成不變。客戶就能有選擇。”

魏文韜眨著眼睛，笑著說：“我明白，出貨越多，他們薄利多銷就能多掙錢。我們也出貨越多，當然也越掙錢嘍。”

羅霄漢也說道：“對呀，買賣有競爭力，價格才能有浮動。同樣的產品，客戶當然選取能帶來最大利益的了。這樣對我們是最有利的。”

婉茹笑著說：“我們明天就不去市場了，去尋找服裝加工廠。布匹向外批發，銷量是不錯，他們針對的商戶都是小業主，或者是小服裝加工廠。假如我們自己聯絡較大的服裝廠，就等於找到了大客戶。”

呂詩雅也說道：“現在的服裝廠也都是流水線作業，做出的服裝也都是對外批發。就像我們服裝車間一樣，幾乎消化布匹產量的五分之一。”

周慕凡兩人回來坐下，菜餚也逐一端上桌。

大家溜達了一下午也都餓了。婉茹讓服務員拿來兩箱啤酒，笑著對大家說：“我們喝點慶祝一下。今天就算是開門紅了。”

當大家酒足飯飽後，羅霄漢說：“這裡我還有個熟人。於魁智在這裡任副省長。”

又看向彭文韜說道：“他兒子還是我們初中同學，哈哈，就是于濤那小子。”

魏雨松齜著牙笑起來，說道：“我記起來了，他那時經常翹課，老師訓斥他時，還把老師打得鼻子流血，差點被開除。”

呂詩雅知道，有熟人就會省很多事，急忙說：“小叔叔，快給他打電話，問他能不能幫上忙，如果有省長的大公子給引薦，我們會少走不少彎路的。”

羅霄漢從電話裡找到于濤的號碼，試著打過去。沒想到很快就通了。

“喂，你是哪一位呀？”

“我是羅霄漢，還記得嗎，京城的，我們還是同學。”

“記得。我們可是好多年不聯絡了。”

“我現在在東灣服裝市場。我和彭文韜，魏雨松都下海創業了。我們有紡織廠，服裝廠，想在這裡推銷產品。來到你這裡，想與你見一面。”

“好的，我還真的很想你們。這樣，明天一早，我就過去找你們。我正好認識幾家比較大的服裝廠，見面後，我就帶你們過去談談看。”

“好的。我們等你。”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一行人吃過早餐，回到房間，帶上裝有樣品的旅行箱走出酒店。

大家站在路邊不久，就有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像一道閃電精準地在他們面前來了個急剎車，還嚇了大家一跳。後面是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跑車。

當彭文韜他們用驚愕的目光看過去，跑車的門被開啟，先是兩條大長腿，隨後露出了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龐。正朝著他們得意地壞笑著。

隨後也不管羅霄漢願不願意，急走上前就是一個結實的熊抱。

隨後又帶著驚喜的微笑，和另外兩人統統都抱過後，羅霄漢才有機會向他介紹說：“這是我們廠裡的張總，張婉茹。這位是呂詩雅和周慕凡。”

婉茹審視著兩輛跑車，知道價格不菲。

又審視於濤，與羅霄漢他們差不多高，國字臉五官端正，面板白皙。尤其是一顰一笑，自帶的那種王霸之氣。

于濤與婉茹三人象徵性地握了握手，看得出，對他們三人不怎麼感冒。

這貨也不再搭理別人，問羅霄漢：“你們紡織廠都有什麼布匹？”

羅霄漢想了想說：“牛仔布，針織布，棉布，做夏季服裝的布，夏涼被的布和保暖布等。”

“好吧，他們的廠子很大，服裝大部分出售到東南亞各國，還有西方一些國家。你們的產品總會有適合的。走吧，我先帶你們去聯絡業務，等辦完事，我們聚一聚敘敘舊。哈哈，能在這裡見到你們，還真是難得。就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吧。”

說完就對站在另一輛車旁的小胖子說：“郭慶，讓他們上你的車，我們去你大伯的服裝廠。”

婉茹，呂詩雅和周慕凡三人，坐進了郭慶的黑色蘭博基尼，跟在於濤的車後面，車子開上高速路，半小時後來到一個鄉鎮，其實說是工業園比較貼切。

進入工業園，一路上看到大大小小的工廠。各種運輸車輛有的在裝貨，有的在卸貨，一派繁忙景象。

車子在一處叫雲翔服裝廠的大門前停下。

婉茹遙望廠內，這裡的確很大，有相連的六個大車間，看上去就知道管理得很嚴格，大門關閉著。

也許郭慶是廠長的大侄子，他的車子開到大門前，響了幾聲喇叭，門衛立馬開啟大門放行。

郭慶問門衛：“我大伯在嗎？”

“哈哈，在，今天沒出門。”門衛笑著回答，對他很是恭敬。

他們來到廠長辦公室，郭老闆是個中年男子，看到於大少與郭慶進來，笑呵呵地說：“呦，於公子來了，哈哈，你可是難得來一次啊。”

他們握手後。郭老闆看著後面的幾人，很是禮貌地問：“他們是？”

“奧，他們是我的發小，這三位是他們的同事。他們有紡織廠，是來聯絡業務的，你們談談看，能不能合作。”

羅霄漢他們和他握手後，重新做了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紡織廠的張總。我們帶來了樣品，你看看有適合你們的嗎？”

“好啊。我們就是要廣交朋友，你們都是什麼產品？”

郭老闆看著來的幾人個個氣度不凡，尤其是於大公子的發小。個個都氣宇軒昂，有著強大的氣場，既穩重又風度翩翩，比於大公子強太多了。再看這兩位美女，目光敏銳，既高貴又精明。

就熱情地讓著大家坐下，又急忙讓人送上茶水。

周慕凡和呂詩雅開啟旅行箱，把帶來的布匹逐一拿出來，擺放在他的面前，隨後，又開啟筆記本連上網。

張婉茹把紡織廠的情況，向他介紹了一遍。

周慕凡看婉茹講完後，開啟電腦，畫面先是蔬菜大棚，隨後就是大片的棉田，接著就是紡織廠的全景，接下來就是各個車間。

郭老闆看完後，笑著說：“我知道你們，是去年崛起的紡織企業。透過你們的網站，也瞭解了你們的產品。那裡搞得很好。我本想去考察一下的，主要是看看你們的牛仔布。”

他嘴裡說著，手也沒閒著，把各種牛仔布都不斷地拉拉，拽拽，仔細察看著布匹的質量。而後又看針織布，與夏季服裝的布匹，也特意看了上面的標價。

而後看向婉茹，又問：“你們的產量高嗎？”

“是，織牛仔布的六個車間，有一萬多臺織布機，一天三班倒產量非常高。”婉茹不卑不亢地回答。

看著這個禿頂的中年人，個子不高，長方臉，柳眉細眼，但是他那深邃的小眼裡透出精明。

他看過樣品後，又看向婉茹，有些滑頭地問：“哈哈，上面就是出廠價嗎？可不低呀。”

“這裡包裹運費。我們還給寒國林氏服裝公司供貨，今年要了不少布匹，他們是做品牌服飾的，我們的布匹質量絕對過關。”

婉茹一點也不緊張，也不在意他的表情。她在商場上看過了，同樣批發牛仔布的價格和自己的差不多，但是，這裡面還有質量好壞。

“我們有兩萬五千多臺縫紉機，是流水線作業，布匹的用量也很大，能不能再便宜點？”

張婉茹沉思了一會，說道：“你知道港城瑞和服裝公司嗎？給他們的價格也是一樣的。他們在這裡的服裝市場，也有合作的商戶，如果給你調理了價格，以後我們就不好做了。”

郭老闆看了於大公子一眼，心想，這位帶來的人肯定不一般。再說林氏服裝公司和瑞和服裝公司，自己是知道的。

淺淺一笑，說道：“那成吧。你們送貨上門，對吧？”

“是的。”張婉茹點頭回答

“咱們籤個合同，以後我們要貨就從網上下訂單，我們會列印出來，先打60%的貨款，剩下的貨到再付款，這樣可以嗎？”

“好的。有我們張大公子在，我們都是講誠信的。沒問題！”

“沒錯。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以給他們做擔保。”張大少很是篤定地回答。

郭老闆從桌子上拿出合同書，把商量好的意向寫好，簽好後遞給婉茹。

婉茹看過後也簽了字。並在上面寫上了訂單排程室的微訊號，和廠子的賬號，以及電話號碼。

郭老闆又仔細地看著各種布匹的編號，與價格組織了一份貨單，交給婉茹，笑著說：“這次就先要這些貨，我讓財務給你們打上定金，就儘快發貨。”

“好的。明年我們那裡就能通高鐵，以後運輸貨物也會更方便。”婉茹微笑著說。

於大少早就待得不耐煩了，站起來說：“沒事了吧，郭總。我要帶他們回去了。”

“留下吃飯吧？”郭總客氣地問。

“不了，我們好多年不見了。今天我請客，走吧哥幾個。”他大大咧咧地笑著說。

婉茹他們和郭總握手告別。

在上車前，於大少問羅霄漢：“還需要再去聯絡幾家服裝廠嗎？”

羅霄漢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婉茹。

婉茹心想，明天還得去瑞和祥布匹店。假如他們也能合作，加上雲翔服裝廠就有兩家。還有寒國與港城，再說自己的服裝廠也用不少。布匹的產量再高，也很難顧得過來。剛想說不再去了。

沒想到于濤看到婉茹，磨磨唧唧地不回答，就乾脆地說道：“不要緊，如果有需要隨時過來找我，我會帶你們多去幾家服裝廠。今天就先這樣吧。”

婉茹只好說：“好的。謝謝於公子的幫忙。”

說完上了郭慶的車。來到酒店前時，婉茹讓郭慶停下車，告訴他自己三人就不跟著過去了。讓他們幾位老同學在一起敘敘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