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乾坤大挪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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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點鐘時，張婉茹已經輸完吊瓶，她絲毫沒有猶豫，開車朝著度假村開去。她明白該來的麻煩總是要來的，躲是躲不掉的。即便是這樣還不如迎頭而上，見招拆招。

當車子開上度假村的廣場時，看到長住的客人三三兩兩地圍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打牌，下棋，很是愜意。看到張婉茹開車來，有的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

張婉茹停好車來到辦公室，張雪梅從她的辦公室裡走過來，麻利地給她泡了杯茶放在面。

把畢市長的賬單一式三份放張婉茹面前的茶几上，說道：“姑姑，我聽爺爺說，村子裡在村支書的鼓動下，要來勸你把度假村賣給市裡，這部分人幾乎都是我們老張家的人。可是村支書不想帶頭來找你，其他人也不敢出頭。有一部分人去問我爺爺，還是我爺爺向他們說，這樣做就是過河拆橋。”

“這件事，你怎麼看？”張婉茹試探地問。

“憑什麼他們想要就得給啊？為什麼以前自己不開發？別人幹好了，就來摘桃子，你當時開發這片山區合理合法，別說現在度假村已經做得非常完美，就是提出這樣的設想與規劃，也算是屬於智慧財產權的範疇。”

張雪梅義憤填膺的說語非常長志氣。尤其是那表情，就像隨時準備著擼胳膊上陣，和他們大幹一場的架勢。

張婉茹聽後滿意地一笑。伸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而後說：“好，有志氣。等畢市長他們來後，你也過來，把這次談話全程錄音，多複製幾份保留。我自有辦法應付他們。在十月八日，必須讓入住的人退房，損失可以適當地補償給他們。九日就來度假村重要客人。”

十點鐘。一輛黑色的奧迪開上了廣場，還很得意地滴滴響兩聲鳴笛聲。

張婉茹站在窗前，看著有兩個人從車上走下來，環顧著四周。儼然就是在看自己家的產業，而後仰首挺胸地走進樓，就像兩隻驕傲的大公雞。

張婉茹嗤之以鼻地微微一笑，而後坐回到沙發上，悠閒地喝著茶，雪梅拿著錄音筆和本子坐在她的旁邊。

此時這個安靜的辦公室，就像設下了十面埋伏，將要迎來一場唇槍舌劍，將要發生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整個房間充滿著大戰臨來時的靜默。

無論是張婉茹還是將要進屋的兩人，內心都是在相互算計。殺伐，果決，都在心裡蒸蒸升騰。鹿死誰手也拭目以待。

不一會門開了。其中一個矮胖的中年人，從門縫裡擠進來，訕笑著說：“是張老闆吧？我們是市裡來的，這是我們畢市長。”

張婉茹站起來，波瀾不驚地微笑著，向他裡禮節性地點了點頭。

她是見過這個矮胖子的。自己租下這片山區時，他曾跟著孟海雲來過。此時的他，卻有一種囂張跋扈的氣勢。

張婉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看向畢市長，微笑著說：“畢市長，你好。”

畢市長笑眯眯審視著張婉茹，很紳士地伸出手，張婉茹只好伸手和他握了握，隨後做了請坐的手勢，又對雪梅說：“去上茶。”

雪梅把錄音筆放下，還把手機的錄音也開啟，用本子蓋了一下出去，不一會進來兩個服務員，端著茶放在他們面前後離開。

雪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得出，她很是緊張，手還有些微微發抖。目光不善地看向那兩人，就像隨時就要參戰一樣。

兩人坐在沙發上觀察著辦公室的裝潢，看到張婉茹始終沒有想開口的意思。

畢市長清了一下嗓子，迫不及待地問：“張老闆，村支書告訴你了嗎？市裡想和你打個商量，把度假村轉賣給市裡。你意下如何？”

張婉茹很是淡定地看著他。他個子不高，是個身材勻稱的中年人。從他的那雙增掛瓦亮的眸子裡顯出他的精明，尖尖的鼻子，尖下巴。頭髮梳得油光發亮很有造型。西裝革履，很有上位者的那種氣勢。

張婉茹雲淡風輕地笑著問：“你知道這個度假村是我的，而不是張旺財的，對嗎？”

同來的那個矮胖子，笑著說：“知道，張旺財只是負責管理度假村的經理。”

張婉茹拿起準備好的賬單遞給畢市長，笑著說：“我聽張經理說，畢市長家的老人在度假村過得很愉快。可是臨走時忘了一件事。”

畢市長接過賬單仔細地過後，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也逐漸緊皺起來。而後看向張婉茹欲言又止。欠賬還錢天經地義，可是，這個花費也實在是太多了。

把賬單放在茶几上，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喝著。

矮胖男人拿起賬單，看過後也是大吃一驚。心想，你這個女人真是無知者無畏，竟然還能討債討到市長這裡來，真的很佩服。

聲音帶著怒意，眼神陰冷地看向張婉茹，問道：“張老闆，這個賬單一定是有水分的。再說，這上面寫著畢市長和張旺財一起吃的飯，怎麼都記在畢市長的賬上。”

張婉茹淡淡地一笑說道：“張旺財已經被開除了，他吃的那部分，已經用他的工資還上了。我想，我們市一向和諧安定，畢市長功不可沒，你一定也是懂規矩守法的好典範嘍。”

矮胖男人又爭辯道：“這麼多錢，有誰能證明它的真實性？”

張婉茹目光冷冷地看向他，說道：“你別激動。我只不過是個小女子而已，還真很害怕。每次的吃喝都留有賬單明細；另外，我還有監控錄影可以作證，再說吃喝的什麼？嘴巴都知道。”

畢市長沒想到這個女人一番的恰克大葷，堵得自己直接沒法講正事了。今天乘興而來，使上了全身力氣打在了鐵板上。真是個不尋常的女人。看來不把賬目的事情解決嘍，今天只能將在這裡了。聽說省裡對她也很重視，一旦這個賬單落在上級領導手裡，自己就全完了，只能捏著鼻子認賬了。

畢市長輕咳了一聲，淡淡地說：“張老闆，請放心，下午，我就派人把錢給你送過來。我們這次過來是想和你商量，市裡決定買下度假村，有市裡管理，你看怎麼樣？”

“市裡想要啊？我租下了這一片山地，五十年的使用權。而且合規合法。剛有起色，假如是你會不會賣掉？”

張婉茹不答反問。心想，看你猴急的，竟然毫不掩飾地追著問。

“是，所以是由市裡再從你手裡買下來啊。會給你一定的補償的。”田市長理直氣壯地解釋說。

“呃？是這樣啊？你們出多少錢？”婉茹嘴角上翹，笑不露齒，眼睛眯成一條縫，試探著問。

“兩千萬元”。

他咬了咬牙說出這個數字，眼睛裡放出明亮的光芒，像是說出了一個天文數字，一定會使張婉茹喜形於色。

“奧，兩千萬啊？我建好這個度假村花了近六七千萬。”

張婉茹眯起眼睛看上他，順口說道。心想，看你如何表演下去？

“土地是國家的，需要收回時，政府是有權利的。”矮胖中年人強硬地說。滿臉的不耐煩，語氣還加重了一分。一臉的鄙夷看向張婉茹。

他在心裡嘀咕道“你不就是依仗著孟海雲發跡的嗎？只不過是個寡婦而已。現在你的靠山離開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畢市長才是說了算的，你還牛個毛線啊？”

張婉茹把身子靠在沙發的後背上，兩臂自然地放在沙發的扶手上。看向他那輕蔑的眼神，不動如山地問：“你是？”

“我是土地局的局長劉輝。”他毫不客氣地說，聲音又提高了一分。

“哦，土地局的局長，是吧？我租下這片山區是什麼樣？你應該沒忘記吧？我現在把這裡開發好了，你們就想來摘桃子，好像不妥吧？”

張婉茹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地提出。聲音雖不算高卻不帶一絲溫度，甚至硝煙味濃重。

劉輝言語不善地說：“你是我們鳳城市人，以後還得在這裡混下去，你還有那多產業，就是把度假村讓出來，對你是有好處。”

張婉茹淡然一笑，冷冷地說：“這口氣讓我很害怕呀，你是從山上下來的嗎？”

畢市長聽著張婉茹的話如此強硬，實在是讓他心虛，如今自己的確就是扮演摘桃自己的角色。

怒火在張婉茹心中燃燒。從劉輝的那鄙視的眼神裡看出，自己只不過就是個小寡婦而已。根本用不著和自己講太多大道理。哼！那就證明給你們看，我也不是軟柿子。

房間裡的硝煙味道更加濃重，張雪梅也被激怒了，眼神不善地盯著兩個人，說道：“哼！我就覺得，你們這樣做不合法！這麼大的度假村，你們就想用白菜價買過去，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劉輝反駁道：“你說的五六千萬，是你包括給村民蓋房子與截湖。蓋度假村首先地皮不需要花錢，真正花錢的就是蓋樓房，滿打滿算的也就花費一千多萬元而已。”

張婉茹直接給氣笑了，原來換可以這麼計算。這頭肥豬是不是腦殘？

就順口說道：“原來你們是隻想買這裡的房子啊？如果是這樣，我還是可也考慮賣給你一兩座樓的。”

劉輝知道自己出現了口誤，沒想到讓這個娘們抓住了話柄，還回答得毫無違和感。心虛地瞥了一眼畢市長，看到他那不善的眼神，嚇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畢市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你就是個豬隊友。

而後換了一副表情，笑著說：“張老闆，不是他說的那樣，要買就是整個度假村。我們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買下一部分股份。咱們共同經營。今後就把這裡打造成療養院，也作為招商引資的接待處。”

婉茹嗤之以鼻，心想，你的胃口太大了，不怕噎死你嗎？真要是那樣就等於引狼入室，也不想與他們再磨牙，就淡淡地說：“讓我考慮一下再說吧。”

而後端起茶杯慢慢地喝起來。

兩人感到已經沒法談下去了，坐了一會，張婉茹不再說話，房間裡的氣氛凝重。該說的也都說了，對方就算沒有答應，也沒有回絕，這麼大的事，是該需要時間考慮，只好站起來，灰溜溜地告辭了。

張婉茹沒有站起來相送的意思。

張雪梅站在窗前，看他們開車離開。

張婉茹心想，看來自己過於低調了也不好。什麼人都想騎在你頭上拉屎撒尿，那就張揚一次。

她拿起電話“大哥，我去找你，你在家嗎？”

“婉茹啊，我在家，你來吧，你嫂子正做飯，過來一起吃午飯。”

“好。我很快就到。”張婉茹叫上張雪梅開車到了大哥家。

大嫂已經做好了飯菜，大哥笑著說：“你們倆快洗手吃飯。”

吃飯時，張婉茹問大嫂：“你和二嫂，如果買車後，敢不敢自己開著上路？”

大嫂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我們還不怎麼熟悉掛擋，有時還手忙腳亂的。你大哥帶著我和你二嫂又去開過幾次。”

張婉茹急忙說：“沒事，我們的車是不用掛擋的，吃了飯叫上二嫂咱去買車。另外多買一輛，讓雪梅出來辦事時開。哥，我也開來了一輛，四輛車一起掛牌子，要連號的。”

“好的，看看有沒有好車號。”

張建知道婉茹一定還有別的事。

吃過飯，嫂子和雪梅收拾餐具。

張婉茹和大哥坐在沙發上喝著茶，先把二叔的所作所為講了一遍，接著又上午把畢市長和劉輝去度假村的經過簡單說出。

而後說道：“我猜，他們會找你的。如果找你的話也不用得罪他們，你就直接說管不了就行。我會有辦法解決的。”

大嫂急忙走過來插話說：“婉茹，我聽說你開除張旺財，不但沒有追回他貪汙的財產，還送給他了一百萬元。哼！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就得讓他付出代價才行。”

大嫂看著自己的小姑，心想，你不但是個二傻子，還是個瘋婆子，有錢也不能給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

張建直接忽視老婆那怨恨的話語，問：“婉茹，你給他這麼多錢，想讓他自己做生意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就憑他，滿腦子都是漿糊，好吃懶做的，早晚都會賠得精光。”

婉茹也不以為意，壞笑著說：“好吃懶做，就說明他還有依仗，任何人在逼到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什麼樣的苦也能吃的。咱爸再給你打電話時，告訴他別跟著瞎操心。我忍氣吞聲這麼處理，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今後，我會離他們一家人有多遠躲多遠。”

張婉茹又看向大嫂，說道：“你們也別跟著別人瞎摻和，做好你們的工作就可以。”

下午，張婉茹開車帶著大哥，張雪梅和兩個嫂子來到出售奧迪車的車行。

兩個嫂子都是挑選的白色車，張婉茹也給張雪梅選了一輛白色的。大哥逐一開過後，張婉茹刷了銀行卡付過錢，辦完一切手續後，四輛白色的車開出了車行，直接去掛了車牌。

一輛背馳，三輛奧迪A6，一路開來掛的車牌還是連號的，又開往保險公司買上保險，浩浩蕩蕩地開在路上。還真的引起許多人的關注，甚至盯著車子直到很遠。

知道四輛車的主人的人，不住地唏噓咋舌。什麼叫實力？什麼叫有錢？嗯！有錢就是任性。

張婉茹就是想要這個效果，你們不是說，我是個命運多舛的小寡婦嗎？那就讓你們看看，我的命運是有自己在主宰。說我囂張又如何？我有囂張的實力。

這件事在市裡就像一陣秋風，在大街小巷迅速傳開，同時，市裡想用兩千萬買下度假村的訊息，也在不經意間瘋傳。比先前傳播那輛大巴車，出現乾坤大挪移的訊息更加勁爆。

在這兩個新聞的不斷傳播下，度假村也成了很多人的談論物件。對市政府以兩千萬買度假村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

有人在說：“土地是國家的，張婉茹只不過花錢改造了一下，建了一些房子而已。兩千萬元也不算太少了。”

有人卻不以為然，爭辯道：“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給你兩千萬，你也開發個度假村試試？”

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事情的結果卻給度假村帶來了更多的生意。

每到週末，就像相互都約好了似的，想去看看度假村廬山真面目的大有人在。

在米國的張發奎，自從接到女兒的電話，夜不能寐，心急如焚，知道女兒回國後，遇到了很多棘手的事情。直到打電話問過大兒子後，才知道女兒昨晚是在什麼樣的心情下，才給自己打電話的。

又開始擔心女兒不知輕重與市領導鬧翻，心疼女兒承受不住這次打擊，急得在家團團，想打電話勸說，可是又想到自己這個女兒也不是個省油燈。自己還真沒什麼辦法幫助他，只好按下打電話的衝動。心想，最壞的結果就是把度假村賣掉，婉茹還有別的產業。

儘管自己在瞎操心，還是寢食不安。只能祈禱滿天的神佛保佑，讓女兒能平安度過這一關。

第二日一早，張婉茹接到紀玉清的電話，那個小區改建工程今天下午競標，希望她立刻回省城。

在中午一家飯館裡，紀玉清給張婉茹斟上茶，笑著說：“哈哈，我真的很佩服你，你簡直就是料事如神，我買了一箱酒，帶著做好的規劃圖和米工程師去了邱市長家，他非常熱情。看到了我們的圖紙也非常滿意。有了圖紙就更有說服力了。”

張婉茹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問道：“只有這些？沒再說別的？”

紀玉清笑呵呵看著她，說道：“現在有實力能參加競標的，只有我們兩家，那一家是外省的大公司。這次他們也是勢在必得。聽邱市長話裡的意思是，我們的勝算比較大，因為周省長也提醒過他。要支援當地企業的發展。”

張婉茹揉著眉心，說道：“這就沒啥問題。用不著這麼還著急上火的。”

紀玉清笑著說：“哈哈，我在工地上吃飯時，已經聽到張玉山他們，說起你這段時間大刀闊斧地整頓度假村的事。你一走就是十多天，如果沒忙完，競標成功後再回去。”

下午在市裡，毫無爭議的，大興房地產公司中標了。紀玉清興奮地辦完了一切手續後，建議晚上把班長和邱市長約過來，一起去金華酒店喝酒唱歌慶祝一下。

張婉茹正有此意，因為自己鳳城市的麻煩還沒解決，這次正是借力打力的好機會。

在五點鐘時，金華酒店的春風包間裡，張婉茹，紀玉清，邱市長和班長四人推杯換盞得非常融洽。

邱市長笑著對張婉茹說：“婉茹，前幾天從鳳城市傳出一個非常勁爆的訊息。一輛旅遊大巴車擔在了懸崖邊，在危急時刻憑空消失，結果不到半小時後卻在公路上出現了。你這段時間在鳳城，有沒有聽說過此事？”

紀玉清也馬上說：“對呀，張玉山，馮洪偉他們傳得更邪乎。到底有沒有這件事？”

張婉茹抿嘴一笑：“我也是聽說過沒見過，你們信嗎？反正我是不信。”

孟海雲笑著說：“按說很難讓人相信，可是車裡六十多人親身經歷過的，你大哥也在現場，你大嫂也在車裡。”

“沒錯，我接到大哥的電話也開車過去了，可是因為堵車，我沒有到現場，只見到那輛大巴車停在公路上。”

張婉茹解釋得合情合理，也就沒人再探究下去。

邱市長笑著說：“我聽紀老闆說你回鳳城市整頓度假村，待了這麼久，還回去嗎？”

張婉茹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小錄音機，笑著說：“這些天，我過得很糾結。我讓你們聽一段錄音就全都明白了。”

張婉茹按下了播放鍵後，在度假村與畢市長，劉輝的全部對話都出現。

紀玉清三人個個為張婉茹的機智而叫絕，也為畢市長和劉輝的強橫而惱怒。

邱市長氣憤地說：“這兩位也太不像話了。這不就是想找桃子嗎？”

班長更是氣憤填膺，大聲說道：“兩千萬就像買下度假村，也有點太滑稽了。”

張婉茹苦笑著說：“這還是麻煩的一部分。”

接著又把二叔爺倆的事，村子裡的一些人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長嘆了一聲說道，“正應了那句話；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我幫著村民翻蓋房子，安排子女，每年春節還給各家發一點年貨。沒想到竟然沒有焐熱他們的心。”

孟海雲此時想的卻是，這件事的出發點本來是沒有錯誤，可是強買強賣，以權壓人的做法就是大錯。假如她把這件事告訴呂老，將會是一場山雨欲來未風滿樓的危機感，後果不堪設想。

正當孟海雲想著如何說服張婉茹時。

就聽張婉茹淡淡地說：“曾經有位老人對我說過，如果遇到問題，可以告訴他，他會酌情處理。我是個女人不假，但不是傻女人。我是絕對不能那樣做。不能一條臭魚，腥了一鍋湯，對吧？”

婉茹很淡定而又玩味地問句。問得非常巧妙，也同樣向他們表明態度，那就是自己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老人家的。一個團隊中，有人做出錯誤的決定，也是在所難免的。只要你們不惹我，我也不會多事。

“對，婉茹，你做得很好。我們會處理好的，放心吧。”邱市長肯定地說。

接下來，席宴已經被這個小插曲，攪合得邱孟二人再也坐不住了。吃了點飯，結束了這次聚會。

紀玉清和張婉茹去櫃檯結賬

孟海雲把婉茹的錄音機裝起來，他知道婉茹不是忘了拿，而是留給他們的證據。看著離去的心上人，更是讚歎不已。她肯做別人的小三，卻不會做自己的女人。不知那個俘獲她的芳心的人，會有多優秀？

張婉茹回到別墅，洗漱完畢後就上床睡大覺了。

可是孟海雲和邱市長兩人沒有回家，卻一起來到了周省長家。

在周省長的書房裡，兩人先是把吃飯時的情況，你一言我一語地講了一遍後，就開啟帶過來的錄音。

在翌日的清晨，在周省長的辦公室，正襟危坐著有關領導，經過大家的商議，一個個決定下發下去。

鳳城市畢市長把他父母欠的賬如數歸還後，立即回省委報到。而那個囂張跋扈的劉輝局長，被有關機關帶走協助調查。

與此同時，我們的張大小姐，這場與神仙打架，以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的功法完美地化解困擾她的一切難題。

自從黎明起床後，她已經跑到別墅後那片小樹林裡，先是打了一套太極拳後，又開始練習與她的空間進行溝通，在樹林間不但打鳥雀，還捉到了一隻小松鼠。

這天下午，在地球的另一端的張發奎，為孩子們揪著的心始終沒法釋懷。好歹熬到下午，才鼓起勇氣給大兒子打了電話。

得知事情園滿解決後，度假村這場風波，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平息下來。他心想，幸虧沒有給婉茹打電話，這個臭丫頭，早就憋著大招吶。想到這裡也會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