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一次小小的意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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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早，張雪梅來到張婉茹家。

張婉茹把去米國的事情向她說明後，審視著她，心想，她的學歷是足夠了，忠誠有餘但是經驗不足。

詢問了她在一年內的實習情況後，滿意地對她說：從現在起你就算正式上班了，我要給你一年的時間學習，在這一年內，你要熟悉每個單位經營管理情況。多學多看，有問題也不要隨意發表任何意見，除非他們徵求你的建議。

你可以根據自己的想法，把每個單位如何經營得更好，做個計劃書，以待我回來商量，也方便你以後管理。你每個月的工資五千元，我離開前就給你的銀行卡里提前轉上半年的工資。

第二：你要抽時間去考駕照，我回來後會給你買一輛車，方便你今後管理所有的單位。

第三：我準備成立一個部門，把六個單位統一管理起來，除了我和你以外，還得再找兩個會計，把所有單位的財務都統一管理起來。你可以從你的同學中物色優秀人才，工資第一年每個月四千，如果人品與能力讓我滿意，第二年每個月五千元。

張雪梅認真聆聽，頻頻點頭。而後說道：“我明白，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就是你的眼睛和耳朵，也是一個小學生，學習總結各個單位如何經營與管理。”

張婉茹嘴角微翹，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帶她來到酒店的會議室。

今天正是召集各單位的領導和會計開會的時間。

服裝組李華與會計楊梅；沙場李峰與會計老徐；度假村張旺財和會計趙犇；家電店鋪孟強；超市李虎和會計馬超；酒店的李經理和張霞已經全都到齊。

張婉茹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看著面前各部門的主管，心想，目前除了度假村，各部門都經營得很好，這就說明他們非常盡職。

自己這次離開，正好是對他們的一次考驗。這麼多產業自己就是把腿跑細了也顧不過來，所以只要有能力的人，就得放心啟用。

張婉茹聽取了各部門的彙報後，看向酒店的李經理和度假村的張旺財，說道：“酒店和度假村，你們兩個單位要經常溝通，尤其是對來我們市旅遊的客人，酒店要向他們推薦度假村。度假村也要推薦酒店才行。大廚也可以相互抽調使用。”

李經理笑著說：“是，我們在酒店大廳裡，和客房裡都有對度假村的宣傳冊。我們兩處很有必要聯合起來，尤其是假期旅遊旺季，入住我們酒店的遊客每年都很多，還接待不少旅遊團，我們也會向他們推薦度假村。”

張婉茹看到張旺財默不作聲，皺了皺眉頭，說道：“很好，就這麼做。張經理你一定要把度假村管理好，杜絕鋪張浪費。以後酒店和度假村需要的食材，都讓給超市送菜的商戶按時送上門。趙會計，你一定要把好關，把度假村每一項花費與進項一筆一筆記清楚。我為了度假村的安全，又在不同位置安裝了監控攝像頭。希望你們都悠著點，最好別在我不在的期間，有越界的行為。”

張旺財眼皮微動，有點反感地答應著。這樣一來就又堵死了，他的一項斂財的門路。

張婉茹看向李虎，孟強和李華，說道：“你們三個單位也要經常溝通，有什麼緊俏的商品，或者商品缺貨，要及時溝通儘快調配。”

李虎笑著說：“我和孟經理，李經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聯絡一次，商量商品的價格與進貨渠道，有一些廠家親自上門，請求把他們的商品放在我們超市裡出售，也是先出售按月結賬，所以，有些商品適合家電或服裝銷售的，我們溝通後也給他們送去了一部分，銷售得很好。”

李華也笑著說：“是，我們三方一直以來相互配合得很默契。就連我們的兩個分店增多了不少商品後，也提高了效益。”

張婉茹看向孟強，說道：“孟經理，你要常與省城的分店聯絡，芳馨花園在年底或者開春就可能交房，到那時買到新房子的人，就會有人去店裡購買家電，到那時你可以多安排兩個人過去幫忙。至於窗簾，也由你來負責，還與先前一樣。”

“是，我會去購買窗簾布，還是讓於靜文來加工。對吧？”

“沒錯，到時候就讓酒店的貨車往省城運送。”

張婉茹看向沙場的李峰，笑著說道：“李峰這幾年做得非常好。你們針對的是省城工地和我們市的兩個預製板加工廠。如果有多餘的沙子，還可以繼續往我們儲存的場地運送。”

李峰笑著說：“好的。現在省城工地已經積攢了許多。我正讓運沙的車往儲存的那處院子繼續運送著。我聽說，市裡，最遲明年就會關停沙場，所以趁著現在還可以開採就多儲存一些。”

張婉茹環視了大家，而後指著坐在身邊的張雪梅，說道：“我離開後，張雪梅會來我們這裡實習，她會在每個單位都要待一段時間，希望各位一定要積極配合，不能排斥她，她暫時的身份就是我的助理。”

除了張旺財，都一致表態。也都明白這位空降下來的張雪梅，不只是來實習這麼簡單，在不久的將來會是所有人的上司。

張婉茹的目光又在各單位會計臉上掃過，而後說道：“各單位的會計，每個月都要從電腦裡發給我一份財務報表，也要給張雪梅一份。我已經給你們都配備上了電腦，如果有人不會，孟經理可以派人過去負責教會你們，問張雪梅也可以。這次我們離開，不但是對你們領導能力的一次考驗，也是提高你們工作經驗的好機會。我不在，正是你們各自發揮決斷能力的大好機會。當然，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還是可以與我進行溝通的。”

趙犇會計，舉手說道：“抱歉，電腦我還真的玩不轉，我可以讓出納馮雪，透過電腦向你彙報嗎？”

張婉茹對這位老人家實在沒看好，可是，他是自己父親推薦的。淡淡地說：“可以，以後你要跟著張雪梅學習一下。李華和孟強你們倆還有一項任務，就是年底有的單位需要發年貨，也會與你們倆聯絡。有你們倆負責辦理。有問題就與我在電腦裡影片解決。”

李虎也說：“如果你方便，我們也會按時，透過電腦向你彙報工作。”

張婉茹笑著說：“好的，米國與我們這裡有時差，等我過去後會制定一個時間表，與你們逐一聯絡。”

散會後，張婉茹帶著張雪梅回到辦公室。兩人坐在沙發上，張婉茹對她說：“透過這次會議，你也算認識了各單位的領導。以後你的時間有自己來安排。”

張雪梅笑著問道：“我先從哪個部門開始？”

“這就由自己拿主意，但是你要重點關注度假村，張旺財不管如何做都不要干涉，與出納馮雪和餐廳的主廚曹亮經常溝通就可以，我已經叮囑過兩人了。你們三個把張旺財的違規行為記錄下來，我回來後就會處理。”

“好的，我明白。”

下午，張婉茹去批發市場買來了兩個大旅行箱，兩個較小一點。又給一家四口每人買上了一年四季需要的換洗衣服。

回到家，她收拾了必須要帶的東西，傍晚一家人來到媽媽家吃晚飯。

張發奎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媽媽和婆婆正在做飯。孩子們在看電視。

張婉茹走到老爸身邊，輕聲說：“爸，你來書房，我想和你談談。”

老爺子感到女兒有一種既嚴肅又神秘的感覺。問道：“有事？”

“嗯。”

爺倆來到書房，張婉茹開門見山地說：“老爸，我知道你還不想退休，可是你已經到了退居二線的年紀。別磨嘰，該退就退”

“你知道，我要退休？”

“是，我是聽孟市長說的，你退下來，今年我大哥也能提起來。如果你想做事，就和我媽去度假村待一段時間。”

張發奎一臉的失落，其實他在正局長的位子上還沒幹夠呢。自從坐上這個位子，還真的做出了不少成績，也感到特有成就感。可是，讓自己去給女兒打工，也抹不下面子。

無話找話地問：“你大哥一準能提起來？”

張婉茹朝他壞笑了一下，說道：“你就是愛操心，告訴你，不但大哥能提起來，就是二哥也能再動一下。再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退下來多陪陪我媽。享享清福不好嗎？你還記得來我們家的那位呂老嗎？”

張發奎看向女兒淡淡地問：“就是你那個客戶？”

張婉茹無奈地看著老爸，說道：“我真不知道，你這麼多年是怎麼混的？人家孟海雲就能看出呂老不是一般人，你卻愣是把他當成真的客戶。他真正的身份是京城某個部的副部長。”

張發奎聽後驚得目瞪口呆，好一會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眯起眼看向自己的女兒，不可置信地問：“你沒瞎說吧。你怎麼會認識這麼大的人物？”

張婉茹看著老爸那傻愣愣的表情，無奈地說：“你現在別有這麼多的好奇心，以後你自然會明白。呂老馬上就會與兩個老人一起來度假村小住幾天，孟海雲已經知道。到時候他會安派你們去做安保工作，你還會見到他的。想想如何與他相處吧？”

張發奎此時被震驚得心臟，跳得急劇加快，臉上也微微泛紅，腦子裡在飛速地回憶那天和呂老在一起喝酒時，有沒有不妥的地方？越想越眉頭皺得越緊。

最後一臉的怒容看向女兒，咬牙切齒地說：“臭丫頭，你這個臭丫頭。為什麼不早提醒我。”

張婉茹看著老爸的表情，咧開大嘴呵呵地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笑得得意洋洋。

張發奎看這個臭丫頭舉起手作勢就要打過去，結果讓張婉茹一個華麗的移步，完美地躲開。他只好乾生氣，朝著女兒翻白眼。

他知道現在的女兒，已經不是自己以前的那個愛撒嬌的小丫頭了，省局馬局長曾經告訴自己，這丫頭擒獲四個殺人犯的事，可是她就從來沒有向自己說起。認識這麼大人物也許是機緣巧合吧。

張婉茹收斂起笑容，心想，你還不知道，他將來可能會是你的親家，別再讓老爸被呂老的氣場嚇蒙嘍。

鄭重地說：“老爸，那次你把他當作客人，表現得非常好，不但熱情還很豪爽。再見到他，除了熱情外就盡到你的職責就可以，不要特意逢迎巴結。”

張發奎還真的有點怵頭了，看著面前的女兒，真不知道她是無知者無畏呢？還是目空一切，在孟市長和邱市長面前沒有一點敬畏之心。嗯！也可能不在這個圈子裡，才會是這樣吧。

張婉茹看到老爸平靜下來，小心謹慎地說：“老爸，我馬上就要帶著孩子和婆婆去米國，孩子去那裡上學，婆婆留在那裡陪著他們，我陪他們一段時間就回來。”

張婉茹的一席話比先前的訊息更加勁爆，直接讓張發奎一陣的恍惚，好像被雷擊了似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嘴角抽搐了幾下呆愣著。

心裡直接想罵娘，狠狠地斜了她一眼，問道：“你是不是瘋了？”

“一切都辦好了，這幾天就走，老爸，用得著大驚小怪的嗎？你是個見過世面的人，怎麼搞得像是剛從山裡走出來似的。”

“臭丫頭，你這一出一出的哪一件都這麼勁爆。我這顆小心臟都快承受不住了。”

張婉茹看到老爸的臉像黑鍋底一樣，的確不怎麼好看。趕緊去客廳給他倒來一杯水。

看著他喝了幾口冷靜下來，又溫和地說：“老爸，我現在是一家之主，我懂得分寸。我想讓孩子多見見世面，明年你退休與我媽媽一起，去米國住一段時間，也陪陪孩子們。呵呵，到時候還會有驚喜，也說不定奧。”

老爺子在這十幾分鍾裡接受了太多的資訊，一時反應不過來。直白瞪眼地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自己活了大半個世紀了，從大山裡走出來，已經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這個丫頭竟然要帶著一家老小飄洋過海，去那麼遠的地方。實在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

可是，她說得也沒錯。她現在是一家之主，自己又能對她怎麼樣呢？

雨晨過來叫他們去吃飯，婉茹不管老爺子就走出書房，留下他自個去消化吧。

吃過晚飯，他們回到家。

張婉茹讓大家坐在沙發上，很嚴肅地說：“媽媽，孩子們，我們要去米國定居，最近就要走。”

“我知道米國，它的位置是在地球的另一面。”雨晨驚喜地說。

“是，我希望你們倆在那裡得到最好的教育，學到本領再回國。去了那裡，會接觸到很多人和事，希望你們兩個也能開開眼界。”

“好啊，好啊。”兩個孩子高興地跳著說。

孩子們是不會想太多的，只顧著高興，婆婆王雲卻傻眼了。一聽是出國，這可是天大的事，驚得她一時沒回過神來。

過了很久，老太太開口說道：“婉茹啊，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那麼遠，我又不會說外國話，還是想留在這裡住。”

“媽，請你相信我。我是不會丟下你的。我和孩子們離不開你。你將來還得看著兩個孩子成家立業。你就把我當你的女兒，我會給你養老送終。”婉茹溫柔地勸說。

老太太眼裡含著淚花，點了點頭。

儘管將要離開家去一個陌生的國度，自己是一萬個不情願，可是自己就能捨得與婉茹和孫子孫女分開嗎？老太太實在很苦惱。可是婉茹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實在沒有推他的理由。

這些年對婉茹做事還是信得過，這孩子沒有把握的事，是不會做決定的。再說，自己一個孤老婆子，離開他們晚年也不好過。婉茹為了自己和孩子們都不想再結婚，還能丟下自己嗎？

正說著，王翠萍風風火火地跑來，進門就朝著婉茹大聲喊道：“你這丫頭，怎麼想一出是一出。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不與我們不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張婉茹心想，和你們商量，是不會有結果的。我們家的事情，我做主。

等媽媽發了一通脾氣後。

她笑著說：“媽，你冷靜一下，我們一家四口又沒分開，只是換了個環境而已。明年我爸也會退休，到時候你們就過去探親，我們也就分開半年多的時間。你們辛苦一輩子了，等過去後就讓雨晨和雨露，每逢假期帶你們去世界各地旅遊。這不也很好嗎？”

王翠萍知道自己的女兒一旦決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和她沒有道路好講。也不想再搭理她，轉身氣哼哼地離開了。

在呂老他們過來的前一天，張婉茹帶著全家開車來到省城機場，呂明宇正在機場等著他們。

他看到張婉茹一家人後，先是走到王雲面前，熱情地喊了一聲：“伯母好。”

隨後又看向兩個孩子，和藹地說：“你們是雨露，雨晨吧。叫我呂伯伯就好。你們都是大孩子了，到國外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媽媽和奶奶。遇到問題時，找你們的姑姑。這是我的電話，也可以和我說。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大人了。尤其是雨晨，你是媽媽的長子，一定要像個男人一樣撐起這個家來，知道嗎？”

“是，呂伯伯，我們知道了。以後，我會照顧好家人的。”雨晨非常有擔當地回答。

呂明宇聽到雨晨這麼堅定的話語，在心裡非常欣賞他。也知道沒有父親的孩子，跟著婉茹這麼個要強的媽媽，會比父母雙全的孩子更有擔當。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銀行卡，交給雨晨說：“這裡面有四萬美元，是你們一家人的生活費，和你倆的學費，住下後就有你們管家。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做好的。”

雨晨接過銀行卡，與雨露對望了一眼，同時點頭後，說：“是，呂伯伯放心吧！我們倆一定能做得到。”

呂明宇又看婉茹，溫和地說：“到了京城機場，我大哥在那裡等你們，機票和所有的檔案都在他那裡。他會把你們送上飛機的。”

張婉茹問：“不是直達米國的飛機吧？”

呂明宇說：“嗯，途中還要轉一次機。老爺子從那邊，讓大姐給你們買了套別墅，落戶在你的名下。大姐在那裡有酒店，一切都安排好了，她會去機場接你們。”

呂明宇說完，用含情脈脈目光看著婉茹，多麼希望自己的眼睛就是一部攝像機，能把自己的愛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拍攝下來，永遠儲存在自己的內心裡，每當想念她時就可以回放。

也想給她一個溫柔的擁抱。可是在老人和孩子們面前，此時也只能用對視的目光，訴說離別的傷感。

呂明宇直到看著他們登上了飛機，飛機升上天空，逐漸變成一個模糊的小點，才落寞地離開。他坐進了車裡，想著遠離的愛人，心裡很是空虛。

唉！相親相戀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把她帶回家，卻親自把她送往了天之涯，海之角了。

飛機在京城機場落地，一家人走出機場，張婉茹就看到，教了自己四年的班主任呂教授，遠遠地看向去，已經沒有了，當年意氣風發的神采。十多年不見，如今又處在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上，還真的很難為情與他見面。

沒想到，呂明海卻非常開明，面帶和煦的微笑迎上前，熱情地向王雲喊了一聲：“伯母好。”

而後很瀟灑地伸出手對張婉茹說：“哈哈，我們已經十幾年不見，你仍然風采依舊。”

張婉茹伸手和他輕輕地握了握，莞爾一笑，說道：“呂老師，你好。你還是那麼瀟灑帥氣。”

張婉茹看到兩個孩子走上前，笑著介紹道：“這就是我大學時的老師，你們叫大伯就好。”

兩個孩子笑嘻嘻地看著呂明海，好像已經知道，這位就是見到的那個呂伯伯的哥哥一樣，齊聲喊了一聲：“大伯好。”

兩個小時後，一家人又一次登上了飛機，來到頭等艙，這裡比較安靜，在頭等艙的客人大多是外國人。

華夏的也就是張婉茹一家，和兩家年輕的夫婦，一個帶著一個四歲的小女孩，一個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兩家人好像還很熟，兩個孩子相互打鬧著，一點也沒因為是在飛機上而緊張。

飛機起飛一個多小時後，其中那個小女孩，嘔吐不止。面帶微笑的漂亮女乘務員跑前怕後，為他們送水，擦地的忙碌。乘務員是個長得非常俊美的華夏姑娘，收拾嘔吐物時，也沒有絲毫嫌棄。

坐在張婉茹左前方第二排座位上，有一位藍眼睛黃頭髮的中年人，從他的穿著與氣度上就能判斷出是個有身份的人。坐在中年人外側的是藍眼睛黃髮的年輕人。

張婉茹判斷這個年輕人，不是這個中年人的秘書，就是他的保鏢。看上去眼神犀利，還目空一切，始終用嫌棄的目光瞥向兩個小朋友，也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

正當漂亮的華夏女乘務員走過來，遞給張婉茹一杯咖啡後，轉身剛走幾步，準備給後面一排的乘客送咖啡，那個調皮的小男孩突然丟出了一個膠皮玩具，好巧不巧的打飛了乘務員托盤裡的那杯咖啡，整杯咖啡直接連帶著杯子，落在了那個黃髮中年和年輕年人身上。

正當漂亮的乘務員嚇得花容失色時，那個黃頭髮的年輕人，解開安全帶嘴裡破口大罵“FUCK！FUCK！”

掄起巴掌朝著乘務員臉上，就狠狠地扇過去。

一巴掌直接在嚇傻的乘務員臉上，印上了紅紅的巴掌印，還幾乎把她打了個趔趄。她立馬流出了委屈的淚水，顧不上火辣疼痛的臉頰，一個勁地朝他賠禮道歉。

突如其來的一次小事故，引起所有人的關注，那個小男孩的父母也被嚇得一時不知所措。隨後也朝著兩個黃髮人連連道歉，用流利的英語說著賠償的話。

中年黃髮人還算是位紳士，接受了道歉，回絕了賠償。而那個年輕黃髮人卻不依不饒。在中年人銳利的目光注視下，才終於消停下來。

張婉茹把這一切全都看得真切，憤怒的火花在眼底一閃而過，心想，他媽的，假如是外國乘務員，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只不過是一次小小意外而已。

我們的張大小姐，可不想讓自己的同胞受這樣的委屈，眯上眼假寐，腦海裡想著如何對這個囂張任性的黃髮狗仔一點小小的懲戒，哼！了一聲，在心裡霸氣側露地嘀咕道‘有仇不敗非君子。’

很快就有了主意，她從帶來的一本大學英語課本中，悄悄地撕下兩頁，用半杯咖啡沾溼後，逐漸撕扯成碎屑，在手中捏成小紙丸，很快就捏成了一個非常結實，大小正好趁手的彈丸。

當飛機行駛了四個多小時，準備停在機場，讓需要轉機的旅客下飛機時，張婉茹瞅準那個黃髮年輕人也要下飛機，就在與他身後相隔三人跟上去，身後是自己的兩個孩子與婆婆。

她看到那個黃髮年輕人正站在飛機的舷梯口，準備走下舷梯，他的重心落在左腿上的剎那間，我們的張大小姐出手了，製作的彈丸像一顆鵝卵石一樣，正中黃髮年輕人繃緊的腿彎，黃髮年輕人就像腿彎突然抽筋一樣，失去了重心一頭栽下舷梯。

與此同時，張婉茹像沒事人一樣，回頭攙扶婆婆，把隨之傳來圍觀人們的驚呼聲直接忽視。

在張婉茹攙扶著婆婆回過頭來看過去時，那個黃髮年輕人從舷梯底部爬了起來，嘴巴鼻子都是鮮血，還一臉的懵逼看向舷梯。懷疑自己剛才是腿抽筋了，還是這麼著？

張婉茹在心裡偷著樂，心想，呵呵，這也是一次小小的意外而已。今後你就長點心吧，心存善念才會平安無事。欺負我的同胞就得付出點小小的代價。

張婉茹在下舷梯前，瞥了一眼那個受了委屈的乘務員，看到她嘴角微翹，很快就轉身離開。

直到張婉茹一家又乘上了直達米國的飛機後，雨晨在媽媽的耳邊低聲說：“媽媽，你真棒！”

張婉茹立馬明白自己的小動作，沒有逃脫兒子的法眼。這個小傢伙真夠機靈的。很快就又有點擔心起來，自己這次為同胞出了一口惡氣，竟然讓兒子看到了。看來抽時間還得叮囑他一番，實力不夠時，不能衝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