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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舉南征東吳的謀劃,目前只有少數朝廷重臣知情;連各地大將尚且不知,秦亮準備等到明年、才與地方將領商議方略。這種大規模調動,終究是瞞不住敵國,但儘量遲一些暴露目標、洩露的情況越粗略,晉軍的主動權才越大!
沒幾天,鄧艾從長安返回洛陽了,他要去徐州任職,比徐州的胡遵更早抵達洛陽。因鍾會是大鴻臚,秦亮便派鍾會出城迎接。
鄧艾剛回洛陽,馬上就進宮來覲見了。
只見鄧艾換了一身乾淨的官服,但應該沒有沐浴,籠冠下的花白鬢髮、以及一雙手指粗大的手看起來都有點髒,掩不住風塵僕僕的樣子。
鄧艾一進閱門裡屋,立刻毫不猶豫地行稽首再拜之禮!秦亮坐在西側的椅子上,先等鄧艾的禮節完成。雖然之前鄧艾從長安送過賀表,但當面確定君臣關係、這還是第一次。
禮畢,秦亮這才快步離開椅子,親自走上前扶起鄧艾,說道:「士載起來說話。」
鄧艾抬起頭,依舊磕磕絆絆地說道:「謝、謝陛下。」
秦亮根本不嫌棄鄧艾沒洗澡,自然也不在乎他的結巴,因為鄧艾挺能打的。他立刻親熱地攜著鄧艾之手,一起坐到了北側的筵席上。
「卿這次回來,住幾天再去赴任。等到九月初一大朝,我好給予假節之權,再賞賜一些彰顯身份的東西,卿到了徐州也好儘快管束部下。」秦亮的語氣十分隨和,就像是對親近熟悉的友人交談。
鄧艾忙揖道:「臣……定不負、負陛下重任,不敢……疏忽。」
秦亮隨口道:「到時候士載還能在東堂吃頓飯,卿還沒參加過皇宮賜宴罷?」
鄧艾道:「沒、沒有,臣……受寵若驚!」
吳心端著兩碗泡茶過來了,鄧艾轉頭看了一眼吳心,說道:「有、有勞。」
秦亮繼續道:「這幾天卿便回家好生歇著,大朝再來殿堂見面。先喝口茶水。」鄧艾道:「陛下請。」
依舊是在成都喝的那種茉莉花茶,鄧艾顯然不在乎這些,喝了一口放下茶碗,沉吟片刻便道:「臣、臣有不情之請。臣有一友,尚在……陰平,任郡守。臣想請……朝廷,調段灼……去青徐。」
鄧艾說話費勁,倒有個好處,他還沒說完、秦亮就大概猜到內容了。於是鄧艾話音剛落,秦亮馬上就回應道:「此事容易。」顯得十分痛快!
秦亮轉頭對吳心道:「調任段灼的事,卿幫我記下來。等我與辛敞見面之時,記得提醒我。」
吳心點了點頭,默默地走到西側的桌案邊去了。
因為兩人都坐在地上的筵席上、沒有高度差,鄧艾稍微一抬眼,便能就近看到秦亮。秦亮自然也能發現他的眼神,隱約有欣慰和憿動之色。秦亮即便做了皇帝,對大夥的態度還是沒什麼根本的變化。
秦亮回過頭來,便又隨意地對鄧艾道:「待士載到了東線,我會派人去壽春,叮囑皇后的二叔王都督,勸他在東線儘量採納士載的策略,士載對戰場形勢的判斷、我一向都比較認可。」
鄧艾應該馬上明白了,這番話的意思、其實是東線仍以王飛梟為主。王飛梟都督揚州、鄧艾都督青徐,本來各負責一方面,但整個東線若要統籌部署,那就必須要有一個明確的主將。
選擇王飛梟,不僅因為他是王家人,且王家經營揚州多年、熟悉當地氣候地形人文;而鄧艾則剛到東線。何況巢湖水軍才是真正能威脅東吳的存在、這股力量屬於王飛梟管轄;從淮水、中瀆水出動的水軍實力,相比已經在巢湖打造訓練了幾年的水軍、明顯不如。
當然還是因為秦亮對東線的定位是牽制,王飛梟得到鄧艾、馬隆等人的幫助之後,應能做到!
揚州的壽春、
合肥,現在加上巢湖濡須水,一向是中原王朝在東線最關鍵的要地。加上秦亮一向對待鄧艾的信任態度,鄧艾隨即欣然拱手道:「臣……遵命!」他說罷,接著終於沉聲問道:「陛下將……要在東線用兵?」
秦亮看了他一眼:「不止東線。此事還沒公開,實際調任段灼之事、我會等到明年,到時他路過洛陽,正好參與商議大略。段灼在陰平是郡守,去徐州至少是平調,也需要等待空缺、或者稍作調整。」
陰平那地方是一個郡,但位於山區,人口、耕地都很少,如今甚至失去了戰略要地的作用。只要從陰平調到徐州某郡,段灼的郡守級別官位、便是真的坐穩了!以前秦亮自己也這麼操作過,先當上一個大夥都不稀罕的五品官。
鄧艾不禁說道:「臣、臣為段灼謝陛下恩典!」
秦亮點了一下頭,又叮囑道:「前期戰略,東線比任何地方都重要!士載到了徐州,定要抓緊時間熟悉軍務。」
他說到這裡,腦海裡又下意識地浮現除了大江東西兩面的情況。這段時間以來,秦亮心中漸漸形成的方略,首要目標其實是西陵、江陵!
因為下游的江面太寬,又是吳國的老巢,江東那邊無論人口、軍力都是最雄厚的地方;所以直接從下游跨江攻擊更艱難,關鍵是退路不好找,風險很高!
開戰前最務實的事,還是阻止吳國向荊州增兵。辦法便是讓吳國的老巢感受到足夠的威脅,到時候即便增兵荊州了、他們也可能重新回援!所以東線戰場、起手很重要,同樣不能划水。
「喏!」鄧艾只說一個字時,聲音終於顯得果斷利索了。
秦亮回過神來,沉聲又道:「文欽在徐州做刺史,他的性子羈傲不遜、為人傲慢,不過只要以誠心待他,他還算是個領情的人。士載到了徐州之後,如若不能忍受,便派人回來說一聲,到時候我把他調到荊州這邊來作戰。」
鄧艾聽到這裡,應了一聲。
兩人又交談了一會,鄧艾便頓首告辭,只等大朝和賜宴時再見。秦亮起身送鄧艾到西廳,看著鄧艾走出閱門方止。他回到桌案椅子旁邊時,又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那張地圖。
最近詳細聽了一些吳國那邊的情況,秦亮差不多已有了清晰的思路。
吳國荊州有三個最值得關注的人,陸抗、步協,還有就是朱績(朱然之子)。一時半會想要用離間計、恐怕不太現實,其中最可能離間的陸抗,他的問題只是妻族張氏、要破解並不難;步協則是魯王那邊的人,因為有步練師所生的大虎在朝,矛盾一時間似乎也難以憿化。當然試試總沒有什麼壞處!
目前秦亮確定的謀劃,首先是要從西陵江陵突破,這樣的戰略方向,風險最小、把握最大;然後是不能讓吳軍對荊州大量增兵,或者迫使他們開戰前回撥下游。還有對吳國荊州人事的判斷,朱績應該最有可能出任荊州大都督。
陸抗、步協、朱績的出身都很好,但是朱績有一些優勢!其父朱然便做過荊州大都督,並守住了王凌十餘萬大軍的強攻。另外朱績與諸葛恪、諸葛融的舊怨很深,圍剿諸葛融時朱績就是急先鋒,這對於剛滅掉諸葛恪的孫峻、自然更容易信任。而且朱績現在是樂鄉督,按照吳國的習慣,鎮守荊州的大都督一般不在江北,正是在樂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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