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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苦的藥香侵入鼻息,寧懸明非但不覺得苦,反而覺得安心。

他的意識分明十分清晰,卻有些享受這片刻沉迷。

嗅著這清苦藥香,寧懸明心中對越青君常年體弱,湯藥不斷這事有了實感。

想想對方從未在自己面前展露過脆弱的一面,一度讓自己忽略了對方的身體問題,寧懸明便深覺愧疚。

友人處處周到,時時貼心,自己非但沒能幫到對方什麼,反而還讓對方耗費心神。

寧懸明越想,便越覺得自己這個好友並不稱職,至少,不足以與越青君相比。

他緩緩鬆開雙臂,結束了這個他覺得有些逾越的擁抱。

望著越青君,見對方並未覺得冒昧,這才笑道:“前些日子,我尚在是否留在京城此事上猶豫。”

越青君眨了下眼睛。

“京城繁華似錦,確實容易遮蔽人的眼睛。”

寧懸明:“你也不懷疑我是否像那等賢者大儒一般隱居山林?”

越青君眼中滿是信任,“我認識的寧懸明,並非是會對世間諸事視若無睹之人。”

寧懸明扯了扯唇角,無奈輕笑,“有時或許還不如裝聾作啞。”

可若連他這般人都裝聾作啞,那麼其他人又會如何?

“你既然開口,那便是有了答案?”越青君問。

寧懸明舉起手中抄錄的文書,含笑將其仔細收撿好,重新望向越青君。

“相識以來,無瑕助我良多,我卻少有回報。”

“這些日子,我見你往來稀疏,想來也未有其他友人,若連我也走了,你未免太過孤單了些。”

越青君靜靜看他,並不出言打擾,只是背在身後的手轉著念珠,一下又一下。

原著中,寧懸明當然也沒有離開京城,只是卻並非因為衛無瑕。

而今自己成了對方留下的重要原因,是否證明他所想的也並非不可行?

越青君仔細回想,自己應當從未在原著中明確過寧懸明感情方面的傾向,也未說過性向問題。

既然從未確定,那便尚且處於矇昧之中,一切都有諸多可能。

絲毫不知自己心目中好友所想的寧懸明認真望著對方,含笑鄭重開口:“懸明雖是螢火之光,卻也想留在京城,與殿下相伴同行。”

不是無瑕,而是殿下。

意味著無論越青君只是想為這世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又或是想謀奪高位,爭一爭皇位,寧懸明都願意跟隨。

哪怕一路崎嶇坎坷,哪怕這路上只有他們二人,他都心甘情願為自己的摯友、同道者傾盡全力,永不相負。

越青君忽而一笑,眉眼彎彎,衣襬隨風飄拂,氣度出塵。

“寧懸明並非螢火之光。”

“他站在這裡,就是光明。”

那是越青君從一開始就賦予他的意義。

*

章和帝允許越青君從禁軍之中挑選護衛,然而這份差事卻並非人人都喜歡。

只可惜無人能質疑天子,禁軍中人只好另闢蹊徑,想辦法讓平時不受重視之人站在前方,好讓越青君能率先看見。

禁軍若是被選去做皇子的護衛軍,那便是隻認一主,自身前途全在主子的榮辱間。

他們本以為,選人時這位六皇子必定認真仔細,選擇那些背後家世強大的人做護衛。

如今的朝廷官制,能入禁軍,成為皇帝親兵,守衛皇城者,大多都出身世家,即便不是,也是落沒成寒門的人家,至少能讀書習武。

正因如此,在章和帝允許越青君選人時,前朝後宮才有些許波瀾。

僅僅是這些波瀾,便足以讓越青君再次病倒,連續數日不曾下床。

便是挑選護衛一事,他也未曾露面,而是讓手下人代勞。

那人拿著一份名單,當場宣讀誰被選中,而那些被選中的人,大多也是家世並不起眼,本人也未有出色表現之人。

如此過後,越青君病情方才逐漸好轉。

“殿下,可要給護衛們安排住所?”呂言恭敬詢問。

按理說那些人可以住在原來的住處,也就是禁軍宿舍,可這樣總歸不便,其他皇子都是在自己府中劃分割槽域安排眾人入住。

可誰讓越青君的住處太小呢,幾十號人不太能住的下。

越青君隨意發話:“留十人在宮中,其他人安排進宮外宅邸。”

因越青君尚在病中,習武強身健體一事暫且被擱置。

但有件事卻擱置不得。

越青君能下床後,迫不及待出了宮。

訊息傳至東宮,有人讓太子盯著這位逐漸嶄露頭角的六殿下。

太子原也是聽的,越青君宮中全是探子,打探訊息十分容易,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聽說越青君出宮只為見一禮部小官後,太子只覺得自己緊張的樣子格外傻。

“罷了,六弟那裡暫時讓人盯著,卻是不必每日彙報了。”

越青君時常出宮,與寧懸明時而在府中相會,時而在京城遊玩,二人一同乘車出行郊外賞景,寧懸明忙於公務時,越青君或留宮中,或獨自在府中,並未結交任何人。

不到半月,跟著他的人便沒再繼續,實在是這位殿下的行蹤太過清楚明白,根本無需特意探查,也毫無引人注意之處。

夜深人靜,京郊。

一群黑衣人悄悄摸進一處別苑。

因為提前多日踩點,他們早已提前熟悉了別苑中的人員分佈,輪換守衛的頻率。

趁著輪換之時,他們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換下來的守衛們打暈,換上他們的衣服,正大光明出現在別苑裡。

隨後有人在別苑專門備的醒神茶裡下藥,當茶湯被送給那些即將堅守後半夜的守衛,別苑裡的看守算是解決了,今夜的密謀便成功了一半。

“大哥,咱們為什麼不直接在他們喝的水裡下藥?”經過一段時間的餵養,原本的瘦弱青年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瘦弱,渾身長了不少肉。

在收到金主命令之時,他才明白為什麼那人願意將他們養這麼久,每日飯菜管夠。

只是長久待在宅子裡被養那麼久,被他們藏起來的老弱婦孺卻是熬不過,為此,領頭的老大不得不和對方商談,最後那人同意他們派一個人外出,但必須及時回來。

因為長時間被限制出行,眾人對金主也越發警惕,畢竟,他們真的很像養肥了待宰的豬羊,就等著哪天屠刀落下。

終於收到任務時,眾人齊齊鬆了口氣。

總算來了。

終於來了。

眾人摩拳擦掌,等著大幹一場,然後跑路。

要是金主再晚兩天,他們說不定就要提前跑了。

大哥摸了摸懷裡的藥瓶:“你以為藥很多嗎?當然要省著點用。”

他想的總要多些,說不準,他們想要全身而退,還要託這剩下的藥。

“兩人留守在外,剩下的人跟我走。”大哥一聲號令,眾人齊齊跟隨。

他們一路順著早就打探好的密道進去,沒走多久,便發現了他們此次任務的目標。

十多口大木箱子。

箱子全都被繩子綁住,卻沒有上鎖。

有人想要開啟看看,大哥卻抬手製止了他們。

老二試著抬了抬箱子,卻根本沒抬動。

“老大,這裡面肯定裝著好東西!”說話那人眼裡盡是渴望。

老大瞪了他們一眼,“是好東西我能不知道?”但好東西也要看他們有沒有命拿。

“趕緊的,把東西抬出去,接應的人也快到了。”老大安排幾人一抬,來回幾次就能將東西送出去。

雖然有些好奇,但眾人還是聽話地抬箱子。

眾人齊心協力,終於將箱子抬上馬車,幾輛馬車悄無聲息進了荒山野嶺,到了指定地點,眾人卻看了看四周,卻沒見到所謂的接應之人。

“凎!不會被耍了吧?”莫不是天一亮他們就會上京城的通緝榜?

但以他們這段時間對那處別苑的觀察,對方顯然也是低調行事,比他們還不願意惹人注意,想來就算是發現東西丟了,也不會公之於眾。

既然不是通緝,那便是追殺了。

正在眾人頭腦風暴時,馬蹄聲一嗒一嗒,在這夜色裡悄然響起。

大哥抬頭望去,卻見前方正有一人一馬由遠及近走來。

馬上之人身形挺拔,一襲黑衣雖在夜色裡不甚清晰,但明月微光下,終是讓人窺見那抹金色光芒,在月光下煜煜生輝。

“閣下可是接應之人?”大哥遙聲呼喚。

“東西已經送到,閣下何時給銀兩?”本來畏懼麻煩,他都不打算要銀子了,但見對方孤身一人,大哥心裡又湧上了勇氣和僥倖心理,心想他們十幾個人,怎麼也不怕對方一人。

馬上之人並未下馬檢視,只是靜靜坐在那裡,聲音淡淡,“把東西抬下來。”

大哥雖然疑惑,卻也沒有拒絕,而是讓兄弟們將箱子從幾輛馬車上抬下來。

等地上堆滿了箱子,馬上那人卻是輕嘆一聲,語氣遺憾,“竟然沒有開啟嗎……”這麼聽話真無趣啊。

聲音很輕,但大哥卻聽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莫名生出一絲涼意。

但凡窺見他人秘密的人,都很難被手下留情。

他不許人開箱也正因如此。

只要不開啟箱子,他們就不知道里面是什麼,那背後的一切也就與他們無關。

此時此刻,聽著馬上之人的話,他更是慶幸自己的決定。

大哥扯了扯唇角,“閣下若是檢查好了,那便銀貨兩訖。”

馬上之人這回卻是沒說話,而是翻身下馬,抽出腰間長劍,一劍劈在離他最近的箱子上,繩子應聲而斷。

那人:“開啟吧,裡面是你們的報酬。”

大哥剛想制止,其他人卻已經一擁而上,將箱子開啟。

開箱那一瞬,閃耀的金光就差點刺傷眾人的眼睛。

眾人一邊驚呼一邊伸手去抓,“金子!真是金子!”

大哥心下一沉,完了。

眾人的歡呼還沒持續多久,他們就辨認出金磚上的字,那是官府製造的印記。

眾人渾身僵住。

晚風拂過,涼意襲身。

大哥率先抽出匕首,他就是憑這個一路從老家來到京城。

“閣下看來早有打算,是當真要斬草除根了?”

“你未免也太過自信,竟孤身一人前來,當真以為自己能以一當十嗎?”

話音剛落,其餘也齊齊掏出武器,對準那人。

月光下,那人竟是輕輕笑了。

“如此英勇,想來是不擔心家人安危了。”

眾人臉色霎時一變。

“你敢!”

大哥率先想到那次允許人送東西,他們當時找的藉口是出去採買,但很顯然對方沒信,想來那時候就有人在附近盯著,等著找到他們的老窩,將他們的家人一網打盡。

“你們大可以抓了我,要挾他們放人,但你們猜,在你們找到人之前,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那人雖戴著面具,但眾人知道,他在笑。

大哥表情嚴肅。

有人已經受不了了,“老大,抓住他!殺了他!”

“閉嘴!”那人被兩人抓住,捂住嘴。

大哥冷眼看著面具人,“你想要什麼?”

那人將手中的長劍挽了個劍花,一劍刺進木箱中,劍身隱沒。

“入我麾下,又或者……亡我劍下!”

林風烈烈,玄衣肅殺,未被遮擋的雙眼漂亮又明亮,卻透著一股凌冽鋒銳之氣。

短短几息時間,卻已經心思百轉,大哥領著人跪下,恭敬道:“屬下參見主上。”

那人抽出長劍,收鞘,輕描淡寫道:“這一箱今後用作你們的賞銀與日常開支。”

什麼?這箱金子竟真的是他們的?!

眾人瞪圓雙眼,不自覺嚥了口唾沫。

那人含笑道:“好了,現在把它們重新抬上去吧,東西送到指定地點。”

眾人:“……”

什麼接應之人,原來搬運來搬運去,幹苦力的只有他們。

大哥:“敢問主上名諱,屬下等該如何稱呼?”

那人正了正臉上面具,金色的蝴蝶在月下流光溢彩,比方才那箱金子還要耀眼美麗。

“我嘛……”

他語氣平淡宛如閒談聊天,聲音分明溫和至極,卻無端令人覺得危險又神秘。

皓月凌空,劍光凜冽,映含笑眉眼。

“吾名,越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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