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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聽過何逸君的介紹,黑著臉暗罵了長谷良介幾句,接著話鋒一轉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歸有光的酒館要好好運營,短時間內沒有收穫不要緊,對目標保持低強度的關注就夠了。

最好能在對方的家中發展一到兩個眼線,我要知道目標每天都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

這種人在滬上勢力很大,一旦跟日本人勾結,後果不堪設想,委員長也對他們很不放心。”

講到這裡,他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很多人說滬上是外國人的滬上,我看這句話不準確。

除去各國軍隊的影響,漕幫才是滬上真正的土皇帝,他們已經滲透到了社會的方方面面。

就拿咱們這次的目標紀雲清舉例,此人在滬、錫等地開香堂,廣收門徒,影響不容小覷。

一大批政客、黨棍、劣紳、文人、流氓等三教九流投其門下,其中甚至有不少高階官員。

比如前奉軍軍閥畢庶澄,還有地下黨和特工總部的雙面間諜李仕群,都是紀雲清的門生。

尤其是李仕群,這傢伙前段時間被一處給抓了,全靠妻子在徐恩增那“求情”才得以脫身。”

老徐啊老徐,

真是越玩越花了!

左重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李仕群的夫人乃是滬上名媛,父親曾是民國鼎鼎有名的資本家。

家裡的親戚朋友不是商人就是官員,那麼李仕群呢,用句不客氣的話說就是一個小癟三。

也不知道她看中了李仕群什麼優點,先是供對方上學,後又引薦李仕群拜入紀雲清門下。

或許這就是真愛?

要麼就是李...天賦異稟。

總之這位千金小姐得知丈夫被捕的訊息後萬分焦急,四處託關係試圖撈人,可惜沒成功。

最後她變賣了所有資產,找到了負責此桉的徐恩增徐大處長,乞求能放過自己丈夫一馬。

面對送上門的鈔票和風情萬種李夫人,老徐這個色中餓鬼會怎麼選擇呢,當然是全都要。

至於老徐是如何辣手摧花的,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反正花邊新聞裡描述得非常刺激。

在吃瓜這件事情上,金陵的百姓一向是認真的,要不是特工總部的警告,畫本都出來了。

據說畫本名字叫《李夫人風月救風塵》,從某種意義講,徐恩增也算是被動型抗日英雄。

未來,李仕群組建了極司菲爾路76號,殺害了無數愛國人士。

這麼看,老徐對抗日的最大貢獻,或許就是收了李夫人吧。

左重搖了搖頭,將某些容易得針眼的畫面努力驅逐出腦海,接著表情嚴肅的再次叮囑道。

“監視紀雲清不算難,一個過了氣的老混混而已,要注意的是別被那些城狐社鼠看出問題。

告訴歸有光,沒有我的親口命令,酒館不能與任何人產生縱向聯絡,全力完成任務即可。

寧願進展慢一點也不能驚了目標,這是個長期任務,以招募眼線和獲取情報為第一要務。”

“是,副處長。”

旁邊的何逸君應了一聲,又疑惑問道:“黃、杜、張三個漕幫大老怎麼處理,要不要監視?

他們是當前滬上最有實力的白相人一,老資格的紀雲清跟他們相比,最多算得上第二等。

只是...委員長曾經拜在黃先生的門下,有些事情大家不好做主,不知道該如何該處置這事。”

她替宋明浩等人問了個非常敏感的問題,不管幹哪一行,人情關係是永遠躲不開的難題。

傳聞當年光頭投資失敗,差點被債主扔進黃浦江,全靠黃先生的面子,這才逃過了一劫。

所以現在要不要監視黃先生成了政治問題,鬧不好是要讓江湖兒女指責某人不講道義地。

“當然也要監視。”

左重思考過後給出了指示:“這種話以後不要說,領袖何等人物,怎麼會拜在姓黃的門下。

不過黃先生對隔命多有襄助,你們做事的時候客氣一點,不要像特工總部一樣聽人床跟。

其他兩個人嘛,杜先生也照此辦理,值得注意的是姓張的,此人野心勃勃且行事無底線。

他在滬上販賣煙土,逼良為娼無惡不作,人稱三色大亨,殺人與開賭設套更是司空見慣。

告訴弟兄們用心辦差,張的手下有不少是當年與其一起從浙省武備學堂畢業的職業軍人。

必要的時候允許秘密制裁,不必報我,不管是誰,只要敢出賣國家和民族的那就殺無赦。”

官字兩張口,

怎麼說都有理。

一陣康慨激昂的口號中,左重眼睛都沒眨一下,很自然的就將四個目標分成了兩種型別。

黃先生、杜先生只是單純的監視,紀雲清、張先生則是監視加刺探,內中深意不難理解。

就像《西遊記》裡被打死的妖怪都是沒背景的一樣,紀雲清和張先生終究是要被拋棄的。

這兩個人跟高層關係一般,平時只會撈錢不懂分享,針對他們不會引起國府方面的反彈。

就算是為了殺雞儆猴,他們也死定了,紀張二人很清楚這點,所以投敵的可能性非常高。

“明白了,副處長。”

何逸君點了點頭,看了看時間便拿著選單走了出去。

雖然旅館裡都是自己人,該注意的地方還是得注意。

在房間的停留時間太長,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看著門被關上,左重半拉上窗簾,倒在床上休息了一會,直到何逸君託著餐盤再次敲門。

這一次兩人沒有多餘交流,左重拿著飯菜回了屋,隨即就沒有出過門,旅館裡一片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夜色越來越深。

旅館附近圍牆上,一道黑影突然閃過跳了下去,很快便徹底融入了黑暗和複雜的巷子裡。

一個小時後,虹口的一家夜總會內,十幾個日本人勾肩搭背,嘴裡鬼哭狼嚎的唱著歌曲。

“長谷君,你的招待我非常的滿意,難怪外務省的同仁都說你是及時雨宋公明一樣的人物。”

其中一箇中年人摸了摸口袋裡的小禮物,拉著長谷良介的右手,神色激動的表示著感謝。

一條大黃魚,

這份禮物夠“沉”了。

“哈哈,這只是一點小意思,等到副課長閣下您回國,我另有厚禮相贈,請千萬不要介意。”

長谷良介發出豪邁的笑聲,同時不動聲色的將右手抽出,端起一杯威士忌邀請對方共飲。

自從明白了錢的重要,他除了為特務處提供情報外,也搞了一些小生意,比如走私煙土。

只是跟大部分日本煙土商人的運作方式不同,他的交易物件有一點特殊,也有一點風險。

這個特派專員就是為了此事來的滬上,前幾日特高課對港口和虹口的搜查便是此人主導。

如果不將其餵飽很容易引來麻煩,不如破財免災,說不定有意外驚喜,畢竟誰不愛錢呢。

“哎呀。”

“不介意,不介意的。”

那邊,中年人趕緊舉杯跟他碰了碰一飲而盡,打了個酒嗝後開始傾訴起自己多麼不容易。

他臉上露出苦笑:“我們這些在東京工作的人很是清苦,跟你們駐外人員真的是沒辦法比。”

不怕長谷君笑話,孩子們的入學金每一年都在漲,靠我在外務省的薪水,根本承擔不起。

就連妻子想要購買米果人生產的口紅的願望,我也無法滿足,是我這個做丈夫的無能啊!”

說罷,直接將幾十美金一瓶的美酒抄在手中,一仰頭噸噸噸的喝了半瓶,眼神越發迷離。

八嘎,

這個混蛋!

說了半天不就是要錢嗎,你的孩子沒有錢上學,關我屁事。

你的老婆買不起化妝品,那不如跟我好了,省得跟你受窮。

而且你難受就難受,為什麼糟蹋我的酒,知道這酒多貴嗎。

長谷良介真想給對方一個大嘴巴子,可是此人的態度關乎到生意的安危,不能輕易得罪。

他只好強忍怒氣,朝同行的特高課特務拍了拍手,所有人立刻起身鞠了個躬並快速離開。

不光是他們,吧檯的酒保、舞女、其他客人、甚至好幾個海軍軍官也馬上低頭走了出去。

原本喧鬧的夜總會頓時變得空無一人,只剩朦朧的燈光在長谷良介和中年人的臉上閃過。

“副課長閣下。”

長谷良介從身下拿出一個皮箱放在桌子上,雙手摁住按鈕吧嗒一聲開啟,順手轉了過去。

只見裡面裝滿了一箱子的100円日元,鈔票上的聖德太子像在燈紅酒綠之中顯得格外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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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領事閣下,情報部巖井部長委託我給您的一點小心意,還望您回國之後多多美言。”

他笑著把皮箱推了過去,說完靠在沙發上點燃一根雪茄,準備欣賞特派專員先生的醜態。

這樣的話他不止說過一遍,不同的是坐在對面的人有課長、副課長、還有大左、將軍們。

相同的是對方的反應,一般來說這些人先是不敢置信,而後盡顯貪婪,最後是無所不從。

“喲西...喲西....”

果然,中年人見到這麼多的錢當即清醒,嚥了咽口水,雙手顫抖著輕輕撫摸厚厚的鈔票。

普通日本公務人員的薪水不過每月100日元,箱子裡這些錢夠中年人不吃不喝賺上幾百年。

長谷良介呵呵一笑,氣定神閒的為對方倒上一杯酒,態度非常陳懇的說出了自己的所求。

“我知道外務省裡有很多人對領事先生、巖井部長和我不滿,甚至說我們是低賤的非國民。

可民國自有民國的國情,在這個充滿敵意的國度裡任職,有時候手段靈活一些很有必要。

像是為無法獲得合法進出口手續的帝國商人提供便利,正是作為外交官員的責任,對嗎。

尊敬的副課長閣下,我們對帝國是忠誠的,這一點母庸置疑,希望您能理解和幫助我們。”

好話說完,他站起來深深的鞠躬,賺錢嘛,偶爾低頭不丟人,能夠坐穩現在的職位就好。

“呵呵,長谷君。”

旁邊的中年人聽到長谷良介的解釋,突然把將目光從錢上收回,眼神很是狡詐的反駁道。

“你說的情況與我瞭解的似乎不太一樣,外相和其他人對滬上領事館不滿,那是有原因的。

幫助國內的商人走私,那只是一個小問題,甚至只要繳稅,上層願意看到這一切的發生。

可這種預設絕不包括利用海軍艦艇把民國的煙土販賣到帝國,長谷君,你們走的太遠了。

另外,年初不詳事件中失蹤的那個東京日日新聞記者岡本重信,是從滬上的港口登的岸。

雖然是居留民委員會開具的身份證明檔案,但你們就沒有一點責任嗎,這件事非常敏感。”

“所以呢?”

“您有話就直說吧。”

長谷良介面色澹然,眯著眼睛反問對方,心中決定要是這傢伙不知好歹,乾脆殺人滅口。

在這座城市裡,每天都會有無數的人悄悄死去,再多一個東京來的小官僚根本不算個事。

大不了這個月多給上面那些大人物一點分紅,海軍方面的合夥人也不會坐視他們出問題。

他要是倒了,倒黴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會有無數的人為他們的事業陪葬,包括最上層。

“得加錢!五倍!”

中年人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殺意,笑著伸出五根手指,有句話叫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滬上肥得流油,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要不是為了撈錢,他何必花大價錢來當特派專員。

這幫肥羊想要安全脫身,必須付出大代價讓自己滿意,區區一箱子日元,這是在侮辱他。

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哪怕激怒長谷乃至撕破臉皮也要搞到三倍的好處,否則他就不走了。

“好,成交!”

“如何交易?”

讓人沒想的是,長谷良介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果斷同意了這個條件,不給他反悔的機會。

做人要懂得取捨,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不是問題,無非是權衡利弊罷了,不影響總體局面。

而錢,在日進斗金的生意麵前什麼都不是,對方想要多少長谷就給多少,不打一點折扣。

非常簡單的道理,這種生意要是不捨得花錢,人家憑什麼冒著掉腦袋的風險走私違禁品。

“長谷君,識時務者....什麼?”

中年人正思考如何逼迫長谷就範,聽到回答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勸說,結果立刻發現不對。

你怎麼就答應了呢,你不是應該惱羞成怒拿槍抵住自己腦門,然後我們倆再各退一步嗎。

莫非自己要少了,中年人不禁陷入了自我懷疑中,猶豫了幾秒鐘後,他慢慢舉起了酒杯。

“合作愉快。”

“哈哈哈。”

長谷良介大笑一聲,豎起了大拇指:“副課長閣下是個聰明人,我最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請你放心,五倍是見面禮,未來每個月都會有筆錢存進你的賬戶。

你更不必抱有愧疚之心,民國的煙土便宜,帝國煙土昂貴,我們不去賣,也有別人去賣。

與其便宜了那些商人,不如讓我們這些為帝國付出的人收益,您想想,我說的有道理嗎?”

這.....

還真有點道理。

中年人腦袋有點混亂,長久以來的世界觀被打碎又迅速重構,一種異樣的情緒浮現心頭。

長谷良介見狀沒打擾對方,暗暗跟門外的手下揮揮手,七八個年輕的和服女子進了屋內。

金錢、美酒、美人,突如起來的幸福讓中年人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一頭栽進了溫柔鄉。

“接著唱歌!”

“接著舞。”

長谷良介高呼一聲,之前離開的工作人員和顧客重新出現,悠揚的音樂在夜總會里響起。

妖媚的和服女子一個勁的拉著被拉下水的特派專員先生,讓對方不要光摸可以先喝點酒。

滬上領事館特高課的特務們靜靜看著這幕,他們知道,副部長的生意又要多一個夥伴了。

一片喧囂中,長谷良介緩緩推開浮誇的夜總會大門,邁步來到了馬路邊叼起了一根香菸。

其實他一點不習慣這種場合,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手捧一卷書、一杯茶度過時光。

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真不知道戰爭會如何發展,他什麼時候才能過上自己的生活。

“撕拉~”

忽然,有人劃亮火柴送到了他的面前,火光下是留著大背頭,帶著一副平光眼鏡的左重。

長谷良介愣了愣,將不切實際的幻想拋到腦後,低頭將口中的香菸引燃,同時問了一句。

“胖虎,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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