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棹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八十五節逢場作戲,蟬動,江蘇棹子,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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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迭爾旅館。

富麗堂皇的大廳裡,幾個穿著協和服的中國人在會客區或坐或站,眼睛瞄著來來往往的客人,時不時去前臺詢問什麼。

這些人都是哈爾濱警察廳外事科亞洲股的特務,他們以半公開身份在市內各大旅館活動,專門負責監視來哈的外國人。

其中領頭的是一個國字臉中年人,此時他坐在沙發上開啟一張報紙擋在身前,注意力放在了兩個剛剛走進來的人身上。

來人是一老一少兩名男性,年輕的那個長相英俊,一進門就吸引了不少女客的窺視,年紀較大的一副賊頭賊腦的模樣。

“凌雲生,徐哈兒。”

國字臉中年人無聲的唸叨了兩句,他對這兩個人非常熟悉,對方几個月前第一次入住瑪迭爾時,他就已經摸清了底細。

至於為什麼不通知特務科接手,又有哪個部門會把功勞往外推,日本人給所有人定下了任務數量,完不成是要受罰的。

再說了亞洲股的工作目標是黃種人,說不定凌雲生和徐哈兒就是兩個黃種人國家派來的間諜呢,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

總之根據調查對方是川省一家糧店派來東北打前站的,可生意上的事情一件沒做,整天吃喝玩樂,揮金如土好不快活。

這種人,這種事情並不罕見,從川中閉塞之地來到了遠東巴黎,見到了花花世界,很多人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和嘴巴地。

“股長,要不要跟一跟?”

中年人思考的時候,一個特務湊過來問道,倒不是看出了破綻,而是想要敲一筆錢,這種中飽私囊的生意人很有油水。

“算了,最近哈爾濱的局勢太混亂,不要輕易生事,高斌那個傢伙鬼得很,要是讓他知道再告咱們一狀告,那就麻煩了。”

中年人搖了搖頭,叮囑道:“他們應該是去旅館休閒室打麻將,找人問一問與他們一桌的人的背景,沒有問題就不要管。”

“好的,股長。”

特務看了一眼走遠的兩人,一臉不甘的回了句,自己等人累得要死,對方除了賭博,就是玩女人,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都怪那幫反滿抗日份子,要不是他們到處殺人放火,這兩個從國府區來的人早就被亞洲股吃幹榨淨了,哪用等到今天。

徐恩增和凌三平不知道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笑呵呵的來到瑪迭爾旅館的休閒廳,跟服務生要了一張牌桌和時令果盤。

發現有人點了臺子,自有空閒的人上來搭桌,在這裡點臺的費用不低,一般人承擔不起,有冤大頭給錢自然不能錯過。

有一男一女的動作最快,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先到先得,動作慢的人只能悻悻而去。

四人組了局打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天明才結束,甩下一疊鈔票當小費,眉飛色舞的徐恩增拉著凌三平離開了瑪迭爾。

昨夜他大殺四方,贏得對面女牌客差點當了褲子,不枉他在家中跟幾個姨太太訓練了多年,這門手藝現在不就用上了。

他得意,凌三平的表情卻不是太好,來到東北好幾個月時間,他們兩個就這樣混日子,要是讓左重知道準沒好果子吃。

“雲生,幹嘛沉著臉。”

一旁的徐恩增拍了拍凌三平肩膀,眼珠子掃視了周圍一圈,小聲說道:“贏錢了開心點,不然讓日本人看到是會懷疑的。”

“懷疑?懷疑什麼,懷疑我們利用女人和麻將竊取情報嗎,老徐,你究竟想幹什麼。”凌三平皺起眉頭提出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無數次,但對方就是說,只是神神秘秘的說將來他就明白了,明白個屁,他只知道經費都快花光了。

不過這次徐恩增沒有再敷衍,聞言沉吟了一會,帶著他鑽進了一條僻靜小巷向著租住地走去,一邊走,一邊輕聲解釋。

“雲生啊,你覺得老家那邊定下的計劃合理嗎,讓我們兩個開設糧店,這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又能接觸到多少情報呢。

日偽機關的糧草供應都有專門渠道,外人根本插不進去手,去糧店最多的是普通百姓和底層日偽人員,沒有利用價值。

我承認糧商的身份能讓咱們順利進入東北,可想要蒐集情報就難了,再說你我都不是生意人,做買賣很容易露出馬腳。

依我的意見,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就裝成貪墨東家錢財的夥計,跟三教九流混熟了,情報來源不就有了,你說對不對。”

講到這他臉上滿是自得之色,小聲說道:“就像是昨晚我對面的女人,她男人在捕撈隊當差,對偽滿的江防艦隊很熟悉。

她之前不是說了嗎,江防艦隊一共下轄5艘炮艇,其中江清號經常修理,連捕撈隊的破機器船都不如,這便是情報吶。

還有,前兩天和你吃飯的女人,家裡開著哈爾濱最大的黃包車行,她又是怎麼說的,貨棧起火當晚有高麗人去過附近。

要是咱們順藤摸瓜找到那些人,是不是又多了一條渠道,情報工作不是這麼簡單的,你啊慢慢學吧,裡面門道深的很。”

“你說的我明白,但是!”

凌三平沒那麼好忽悠,當即嚴肅的反駁道:“我們的任務是潛伏,你作為特工總部處長,應當明白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隱蔽身份、長期埋伏、積蓄力量、以待時機,這是老家的指示,重點是保持低調,有你這樣低調的嗎,別把我當傻子。

而且我們不可能長期在東北,糧店是給接任者一個來東北的合理理由,獲取日偽情報只是次要工作,你不要避重就輕。

另外,你去找技女也是為了收訊息嗎,那我倒要問問徐處長,您打聽出什麼重要情報了,也讓我這個新人長一長見識。”

“這...不重要。”

徐恩增老臉一紅,死鴨子嘴硬道:“此乃逢場作戲,做不得真,你就不要多問了,既然雲生你想要開店那就開店好了嘛。

前些日子不是認識了一個房屋掮客,就找他問問情況,找個鋪子把攤子支起來,別的事情等接任人員到了讓他們考慮。”

凌三平黑著臉看了看對方,默默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一旁的報攤上買了一份哈爾濱日報,翻到商業資訊那欄快速檢視。

“滬上新新劇團《落魄驚魂》文明戲日夜在各大戲院公演,不日即將來哈演出,望請劇迷朋友們蒞臨,下注場次與票價。”

當看到這行字時,他的眼睛猛然一亮,這是從老家轉發的左重命令,於是將報紙緊緊攥在手裡,腳下稍稍加快了步子。

徐恩增見狀也知道是上級來了指示,不敢怠慢跟了上去,幾分鐘後兩人走進一棟俄式小樓,開啟二樓一間房子的房門。

進門後徐恩增將門反鎖,站在窗戶邊對外張望,凌三平則從桌子上抽出一本書籍,對照報紙上的數字對資訊進行解密。

“晚六點,恆德羅咖啡廳。”

將這幾個字牢牢記在了心裡,凌三平立刻將寫有命令的紙條燒燬,又朝徐恩增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出去說話。

正好一夜滴水未進,兩人關門晃晃悠悠去了周圍的早點攤子,口中喝著香噴噴的大碴子粥,同時不動聲色的交流起來。

“老徐,晚上碰面。”

“你去我去?”

“你去吧,我去看店鋪。”

“行。”

凌三平知道自己一旦出現,很容易引來咖啡廳客人的注意,特別是女性客人的注意,讓徐恩增去接頭就沒有這種煩惱。

可見人醜也是一種特殊的優勢,況且糧店的事讓姓徐的跟左重說吧,他又不是鳳雛小組的組長,沒理由為對方背黑鍋。

商量完事情,兩人回到住所一覺睡到了下午,起床後凌三平穿戴整齊率先出門去找房屋掮客,順便給徐恩增探一探路。

特務科的人調查他們,他們當然有所察覺,雖然最近沒有了監視和跟蹤,可該做的警戒手段還得做,小心駛得萬年船。

徐恩增目送凌三平來到公路邊上了一輛人力車,周圍似乎很平靜,沒有突然離開的行人車輛,至少在可視範圍內沒有。

確認沒人跟蹤對方,他暗暗鬆了一口氣,別看幹了多年情報工作,在敵人的地盤上進行接頭,這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

穿上外套,手上將帽子壓到頭上,徐恩增嚥了咽口水推門走出房子,踩著嘎吱作響的地板,邁出小樓慢慢消失在街頭。

兩個小時後,中央大街。

恆德羅咖啡廳裡坐滿了客人,這是家白俄貴族開的店,據說此人跟關東軍高層關係匪淺,在哈爾濱也算是個頂尖人物。

因為老闆勢力強大,偽滿警察不敢來隨意騷擾,城內有些地位的人都喜歡在這裡談生意交朋友,往來的人員十分複雜。

徐恩增從摩鐵下來,望著對面的接頭地面有些緊張,左右看了看抬腳準備過去,不曾想後腰被一根硬邦邦的東西頂住。

他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流了下來,兩腿發軟欲要求饒,隨即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中國人,不準動!老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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