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嚴令,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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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幾日眨眼便過,大陣外,一列列戰船迤邐而來,軍團各部陸續進駐烏月亭,隨後便對雲軒城各亭發起了進攻。
唐寧矗立城廓之上,身旁巨炮陳列,每相隔百餘丈便有一門玄色磁元炮。
烏月亭城在先前攻防戰中已化作廢墟,縱隊佔領此地,重新佈置了大陣,又將城廓建了起來。
只是一些石頭堆積之物,既無符文篆刻,又無法陣加持,根本不費什麼氣力。
城廓西面的防衛歸於第一、第二聯隊負責,聯隊管事每人輪流值衛。
遠處,一艘風靈船疾馳而來,船頭旗幟上飄揚著青州聯軍番號。
風靈船在離城廓十里開外被兩艘玄靈船截停。
唐寧身形一閃,遁光來到風靈船甲板上,其間橫七豎八的躺著數百名男女,都是前線負傷的修士,斷肢殘缺者比比皆是,可謂人間慘象。
他面無表情,內心甚至毫無波動,這麼多年,諸如此類的場景不知看了多少次,早就習以為常。
船艙石門轉開,內裡一名高挑女子大步而出,稽首行了一禮,手中一翻,將令牌遞來:「妾身雲奚,奉命將本部縱隊傷亡送至烏月亭歇養。」
唐寧接過令牌查證了身份,復還給她:「雲道友,不知貴部攻取鳳英亭可還順利否?」
「鳳英亭已經拿下,本部正在往黃月亭進發。」
「一切順利就好,我還擔心叛軍會頑強抵抗,大戰難分難解。」
「叛軍在雲軒城兵力不夠
,抵抗意願亦不十分強烈,因此各部推進的都較為順利。」
唐寧打聽了幾句前線戰事情況,隨即離了戰船回到城廓上。
風靈船緩緩駛入城廓內,軍團前線各部縱隊傷亡修士統一都是送到烏月亭、華夏亭和鳳翔亭,具體送到哪個亭城由所部縱隊自行決定,一般都是按照遠近運送。
這段時日,第七縱隊正在攻取鳳英亭,其部距烏月亭較近,因此第七縱隊傷員皆送往此城。然後再由烏月亭駐軍派人送到城,從烏月亭到城一來一回怎麼也得大半個月,前線隊伍正在與叛軍交戰,每一艘風靈船,每一名修士都得派上用場,自不會讓其他戰力人員因護送傷員而脫離戰鬥前線。
再者傷員隔三差五的就有一批,就更不可能派那麼多人手專門護送傷員往城,等他們一來一回的時間,戰鬥可能都已結束了。
烏月亭、華夏亭、鳳翔亭處整個軍團後方,因此也就擔了運送傷員的任務。
直至入夜,約莫子時左右,城廓內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現出黃漢江身形,城廓防衛輪值任務是十日一輪,每名聯隊管事輪流值守,今日正是唐寧輪值的最後一日。
「唐道友,我來接手城廓防衛。」黃漢江稽首行了一禮。
唐寧手中一翻,將城廓守衛的令牌交給他,若遇緊急情況,持此令牌以及聯隊管事身份可以臨時調遣城廓防衛隊伍。
….
「那就有勞黃道友了。」
黃漢江接
過令牌道:「唐道友聽說了嗎?本部縱隊幽冥海組織的那些修士近來總是頻頻相聚議事。」
「哦?有這回事?」唐寧心下疑惑,幽冥海組織自加入聯軍隊伍後,其部成員這一向都安分守己,在與叛軍作戰中的表現也可圈可點。
其紀律嚴明,作戰勇猛,在聯軍中有口皆碑,相比於太玄宗弟子和那些修行世家子弟,人員素養要很明顯的高出一截。
不僅僅是在第五縱隊,其他幾部縱隊情況亦是如此,幽冥海組織成員表現的非常團結。
他們頻頻聚在一處議事,必然是有謀劃。
是認為薪俸待遇太
低,想聯合鬧事逼迫聯軍提高他們的薪俸待遇?還是認為死傷太多,還要在今後戰鬥中儘可能儲存實力?
「我也是最近聽到的,傳聞本部江羽、許文若、袁香蝶三位道友受了責罵。」
「啊?」唐寧更加疑惑了:「他們為何受責罵?」
「不清楚,只是些小道訊息,本部縱隊的方督查不滿咱們攻克宣陽山後,遲遲不支援縱隊,對本部意見很大。」黃漢江看了眼四周,不自覺放低了聲音說道:「方督查原本要免去曾道友隊長職務的,只因嚴子賢前輩和其它幾位管事不同意,這才作罷。」
「不會吧!這訊息是聽誰說的。」
唐寧有些不可置信,方軒縱然再嚴厲,也不至於這點事就要免去一個聯隊長職務,不管怎麼說,第二聯隊也算是圓滿完成了縱隊交
代攻克宣陽山的任務。
「前些日我碰見曠華道友,閒聊時他透漏的,你知曉本部縱隊管事曠晶羨前輩是他叔父,他的話豈能有假?十有八九不會錯。」
唐寧默然無語,心下突然湧起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在此之前他從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這有點超出了他的固有認知,他自幼便在玄門宗派內修行。
乾易宗雖然是小門小派,然採取的制度和天下玄門宗派並沒什麼不同,及至清海大戰後,轉到太玄宗,頂多也就是內外局勢更復雜一些,玄門制度沒有任何改變。
他在這種體制下生活了數百年,對這套體制早已瞭若指掌,乃至如今也算是如魚得水,過得相當滋潤。
玄門的制度對門下弟子可以說十分寬容,充分保障了底層弟子的權益。
是以他很難理解,為什麼明明打了勝仗,圓滿完成任務,只因馳援了稍微慢了一會兒,就能以此追責,甚至免掉一位聯隊長。
這強烈的反差讓他很不適應,就好比一位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家公子哥突然成為了街頭市井做苦力的長工。
他內心第一時間首先湧出的情緒便是反感、厭惡,及至這情緒消退,冷靜過後,他又覺得這麼做也不無道理,只有似這般嚴格的執行軍紀,才能將懶散的隊伍變得有戰鬥力。
….
他情感上本能的排斥這種做法,理智上又告訴他,這個做法應該推行,一時間竟陷
入矛盾兩難的狀態,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感慨了一句:「這也太嚴厲了。」
黃漢江接話道:「誰說不是,我剛聽說此事時,也有些不可置信,幽冥海組織紀律嚴明我是知曉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嚴厲,好在嚴前輩和幾位管事腦子是清醒的,沒有同意他的要求。」
「都像他這麼搞,以後可就有得罪受了,咱們與叛軍交戰,出生入死,打了勝仗非但不賞,反而還要受罰免職,這叫什麼事兒?」
唐寧問道:「莫不是因本部馳援太慢,才使江羽,許文若、袁香蝶三位道友受到了方軒前輩的責罵?這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原地歇養的命令是本部聯隊共同做出的決定,我記得當時他們三位道友好像並沒有表態,怎麼也不能把賬算到他們頭上吧!」
「當然有關係了,他們都是幽冥海組織成員,代表幽冥海在本部聯隊的影響力,方軒前輩認為他們沒有據理力爭,就是採取了預設態度。」
「這是聯隊集體作出的決策,縱然他們出言反對又有什麼用?」
「集體負責,就是集體不負責,這是方軒前輩的原話。」
唐寧心下莞爾,這是幽冥海組織成員經常說的一句話,用來攻擊玄門的制度官官相護逃避責任,以顯示其制度的優越性。
幽冥海的組織構架和玄門其實差不大多。
玄門各部
由主事、督查、副隊長、管事組成。
幽冥海沒有督查和副隊長的職務
,管理層由主事、兩個副主事和管事組成。
與玄門不一樣,他們各部主事職務擁有無限大的權利,甚至能夠任免同級管事職務人員,在各個分部,各級主事就是說一不二的皇帝,對其所在分部,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和控制權。
因此,主事需要對所有事務負責,無論出了什麼差錯,都少不了主事的責任。
他們沒有集體決策一說,所有的決策都是主事做出並負責的,哪怕是所有人都同意的決策,一旦出了差錯,也是主事負責任。
反之亦然,主事做出的決策,無論多少人反對,只要主事堅持,都必須執行。
兩人閒聊了良久,唐寧正準備離去。
城廓之外一道遁光激射而來,一名男子神色匆忙稽首行禮道:「稟告前輩,前方發現異象,不知是何緣故所致。」
「異象?」黃漢江眉頭微皺:「什麼異象?」
「晚輩所部正奉命巡查時,其中一方區域方圓百里天色突然忽暗忽明,接近著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雨雪交加,一刻鐘內,四季肉眼可見的不斷變化。」
唐寧聽聞此言,心下一動,趕忙問道:「彼處在何方?」
「離城廓不到三千里。」
「我去看看。」唐寧說罷,遁光騰起,不久就來到男子所說的地點,隔得老遠就能看到整片空間區域劇烈的顫動,彷彿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要崩碎一般。
彼時所有異象皆已消失,方圓數百里的空間如加熱的
水般沸騰湧動,形成如山陵一般凹凸不平的形狀,而中央處,空間被撕裂的一個巨大的黑洞,並仍然不斷擴張。
陳若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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