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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洞府前,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現出一豹頭猿臂男子身形,其手中一翻,符籙沒入裡間。
很快,濃霧翻湧間,內裡一道人影閃出,兩人交談了幾句,一同入了裡間。
“弟子拜見師叔。”屋室內,豹頭猿臂男子朝方達生躬身行了一禮。
“你來了,坐吧!”
“謝師叔。”男子依言入座:“不知師叔喚弟子來此有何事吩咐?”
方達生道:“今日下面呈了一樁案子上來,是關於第一大隊第五小隊代理隊長唐寧的案件,他涉嫌殺害其隊招募弟子林泉,第一大隊已將其逮捕。”
“按照規章,下級隊伍審理的案件需要經過上級隊伍的複查,此案是由第一大隊審理的,自然需要透過聯隊的複查。”
“在人選上,我保舉了你作為調查此案的負責人,張弦和徐林協助你。”
“弟子需要怎麼做?請師叔示下。”潘元立馬錶態。
方達生點了點頭:“案子沒那麼複雜,唐寧對殺害林泉行為供認不諱,主要的爭議點在於林泉是否有偷竊上交宗門物資的行徑,在審理口供中,唐寧堅稱林泉是偷盜物資的主謀,而根據第一大隊的調查卻是子虛烏有之事。”
“所以你這次複查的重點就是弄清林泉到底有沒有偷盜宗門物資的行徑,這對此案結果至關重要。”
“不瞞你說,唐寧和你一樣,是我一手保薦才升任到第一大隊第五小隊隊長的,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像是囂張跋扈肆意妄為之人,我覺得此案必有內情。”
“現在聯隊有很多人都在看我的笑話,他們巴不得能趕快定罪,將其置於死地,一者可以推薦他們的人接替第五小隊隊長位置,二者能夠以此為藉口攻擊我識人不明,打擊我在聯隊的聲望。”
“第一大隊負責調查此案的乃是其部督察賀鏈的親信,而死者林泉又是賀鏈外室的兄弟,我之所以讓你負責,就是擔心有人會從中作梗。”
“請師叔放心,弟子明白該怎麼做。”潘元道。
“過不了多久,司馬師弟就會召你們前去,宣佈成立調查組,具體的案件詳情他會向你們講述的。”
“是。”
“明年的聚靈陣名額我已經給你預留了,辦完這件事,年初你就直接入內修行吧!”
“多謝師叔。”
“去吧!”
“弟子告退。”潘元起身向外而去,徐夢元將其送至洞府外復回到屋室:“師傅,看郝建仁和司馬念祖的態度,是一定要插手,不會善罷甘休了,您覺得能有多大把握能保的下唐寧?”
“把握?”方達生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你把我這個聯隊長也看的太高了,你覺得我能硬頂著宗門規章保他平安無事嗎?真要那樣的話,郝建仁和司馬念祖隨便一紙狀告,我就得下臺了,我所能做的頂多是因勢利導而已。”
徐夢元皺眉道:“沒那麼嚴重吧!只不過是一個招募修士而已,再者又是事出有因,林泉本身也未必乾淨,難不成還真會定罪入獄?”
方達生道:“你還是沒明白此事的關鍵,唐寧觸犯宗門規章已是不爭的事實了,而我並沒有定罪的權利,該怎麼處置決策權不在我這裡,在於上面。我最多能爭取的是在定案結論上給他做有利的證供和從輕處罰的建議,至於上面會給他什麼懲處不是我能決定的。”
“那您覺得唐寧還保得住隊長職務嗎?會不會被判入獄。”
“那要得事情如何發展,如果證供有利,能證明林泉是偷盜靈藥的主謀,那他的死便是罪有應得,再加上聯隊定案從輕處理的建議,若上面沒人存心針對的話,入獄應該不可能,能不能保住隊長職務很難說。他現在仍然代理隊長職務,宗門還沒有走完流程,這個時候犯事兒,十有八九得拿下他隊長職務,外加罰俸或禁閉處理。”
……………
平陵山,議事大殿內,潘元、張弦、徐林端坐上位,正在查問第五小隊弟子。
殿外,兩道遁光激射而至,現出兩人身形。
“不知是本部哪位師叔光臨?裡間正在審問案件,無關人員不得入內。”殿前,一名弟子迎上前躬身行禮道。
為首男子道:“我是本部第四大隊莫賢,他是第一大隊第五小隊招募修士莫朝陽,關於唐寧師弟的案件,我們有重要證據呈獻聯隊調查組。”
“請莫師叔稍候,我去稟報一聲。”那弟子推開殿前厚重的石門入了裡間,向上方三人行禮道:“稟三位師叔,外間有第四大隊莫賢師叔帶領第一大隊第五大隊招募修士莫朝陽等候求見,說有關於唐寧案件的重要證據呈獻。”
“快請他們進來。”潘元立刻應聲道,對下方矗立的楊秋水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是。”楊秋水與那弟子應聲而去。
很快,莫賢和莫朝陽自外而入。
“潘師弟,張師弟,徐師弟,我是第四大隊莫賢,得知你們奉聯隊之命調查唐寧師弟殺害林泉一案,我這裡有一份十分重要的證據上呈。”莫賢手中一翻,拿出一張留音符,朝其一點,內裡話語傳出。
………
“莫道友,你把我們匆匆召集而來究竟所為何事?”
“我得到訊息,這幾日聯隊複查組的人員就要到達本隊,對唐寧一案進行復查,我怕到時大家口徑不一,出了變故,因此召大家而來商議。”
“還有什麼好商議的,就按照先前的話說一遍不就行了。”
“我有些擔心,若是聯隊複查組查出林泉偷盜靈藥,我們做了偽證該怎麼辦?不如咱們主動將真相告訴聯隊複查組如何?”
“不可,若將真相告知,咱們作偽證之罪就板上釘釘了。”
“對,決不能說出真相,就按照第一大隊的口供。”
“可我………”
陸陸續續的聲音不斷從散發著墨綠色光芒的留音符中傳出,迴響在大殿內,持續了約莫有一刻鐘,終於停止。
沒等眾人開口,莫賢率先說道:“莫朝陽是吾後輩,當日做了偽證之後,心下頗不自安,於是傳信告我,我得知此事後便勸他及時懸崖勒馬,並收集相關據證交給聯隊調查組,希望能夠將功折罪,還請幾位師兄能夠念其悔過之心,從輕處置。”
“莫師弟放心,我們一定會將此節如實上告聯隊。”潘雲看向莫朝陽道:“這裡面的對話都有誰?”
“除晚輩外,另外幾人都是當初目睹林泉偷盜靈藥的目擊者,我等因擔心貴宗追究責任,因此做了偽證。實際上我們都親眼目睹了林泉偷竊靈藥之事。”
潘元看向身旁兩人道:“兩位師弟還有什麼需要詢問的嗎?”
兩人皆搖了搖頭。
“那好,請莫師弟和莫道友先行退下。”
莫賢和莫朝陽轉身離去。”
“潘師兄,今日天色已晚,我看就先到此為止,明日再審如何?”張弦說道。
潘雲道:“現剛掌握了此案的重要證據,豈能更待明日,張師弟若覺勞累,可自行先去歇息,這裡交給我就好了。來人,去將陳雲,廖凡,張宣乾,葉荀,馬湧先一一傳來。”
“是。”下方一男子應道,起身出了大殿。
很快,陳雲便自外而入,厚重的大殿石門又轟隆一聲合上。
“晚輩陳雲拜見三位前輩。”
“陳雲,你應該知道我們今天來此目的吧!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陳雲低頭道:“前輩需要晚輩說什麼?”
“我且問你,你為何在第一大隊調查時出爾反爾,先前既在唐寧師弟面前指認林泉是偷盜靈藥的主謀,之後又說受唐師弟威逼所致,是不是有人給你開出了什麼條件,誘逼你說出此話的?”
陳雲目光閃爍:“晚輩不知前輩之言何意,晚輩在第一大隊調查時所言證供確乎是真,當初在議事殿指認林泉不過是為自保耳。”
“哼。”潘雲猛然一拍案桌:“真是冥頑不靈,到此刻你還在虛言欺世,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來人,把他壓下去,押解回聯隊從重處置。”
“晚輩冤枉。”陳雲面色一變,趕忙大聲說道。
“你還敢喊冤?你先是同謀攝取宗門物資,後又做偽證誣陷唐寧師弟,到現在居然還不老實,滿口胡言,罪不容赦。”
陳雲趕忙道:“晚輩沒有胡言,請前輩明查。”
“明查?哼,你以為我在詐你嗎?”潘雲朝案桌上留音符一點,內裡話音再次響起。
陳雲霎時面如死灰。
“你有何話可說?莫朝陽已經交代了一切,你還要冥頑不靈嗎?現在是給你機會,你不如實交代,自然有人會交代,到時候你就是想說也沒有人願意聽了。修行界搜魂的術法不計其數,要想得到真相輕而易舉,只是姑念你們是本部招募修士,修行多年不易,這些年幫助處理靈礦事務也微有些辛勞,故不忍對你們施加,你是不是想試一試?”
陳雲面無人色,潘雲話音方落,他噗通一聲跪下,顫慄道:“晚輩知罪。”
“還不從實招來。”
陳雲道:“晚輩確親眼目睹林泉偷盜靈藥,當時晚輩等人被唐前輩安排在元靈船上裝卸查檢靈藥,是晚輩最先發覺其偷換靈藥,晚輩當場制止,並引來其他人關注,林泉遂賄賂並鼓動我等。”
“晚輩亦覺得從數萬株靈藥中偷拿一點應不會被發覺,所以鬼迷心竅,不料正好被大隊查檢弟子發現,當日唐前輩誅殺林泉後,晚輩之言確是實言,待到大隊調查之時,樊政前輩告訴晚輩,若事情屬實,晚輩此生將會在監牢中渡過,因此晚輩便撒了個謊。”
“樊政師弟是如何對你說的,具體詳情你細細道來。”潘雲話音方落,張弦立馬打斷道:“等等,你們先把陳雲壓下去,待會兒聽召再進來。”
潘雲看了他一眼,微微皺了皺眉,但並未出言阻止。
很快下方兩人便將陳雲壓了出去,殿門合上後潘雲開口問道:“張師弟,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張弦道:“潘師兄,我們受命來此是調查唐寧一案的,至於其他事宜不應該由我們插手過問。”
“張師弟此話何意?”
“第一大隊的審案細節我覺得不應該過問太多,樊政是受命行事,面對這群刁頑之徒,使點手段無可厚非,退一萬步說,縱有誘供行徑亦屬正常,只要不是屈打成招都不算違規,我們的重點應放在唐寧殺害林泉一案上,其餘不是我們操心的。”
徐林點頭應道:“張師兄所言有理,第一大隊的審案細節不該由我們過多盤問,樊政師弟就算有什麼問題,也應是上報聯隊之後由聯隊發命調查,我們私自調查干涉的權利。”
潘雲道:“兩位師弟誤會了,我只是想多瞭解一下此案的始末,並非要干涉第一大隊的審案細節。”
張弦接話道:“那麼樊政師弟的審案內容就沒有必要過多追問了,還有一事,我建議在待會兒的審訊過程中儘量不要出現第一大隊或者樊政師弟誘供這樣的字眼,以免讓人產生誤解和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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