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九十六章 賄賂,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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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幾日時間眨眼便過,入夜,繁星似錦,一道遁光激射而至,落至琅琊山光幕之外,現出一名身著仙緣商會兩鬢斑白的男子身形。
正是仙緣商會的會長竇清,他手中一揮,符籙沒入裡間。
約莫一刻鐘後,光幕消融一角,內裡遁光落下,張懈稽首行禮:“竇前輩,石師叔請你入內。”
兩人身形一閃,來到石寬洞府,徑直入了裡間。
“石道友,叨擾了。”竇清稽首行禮。
“竇道友來了,快,請坐。”石寬微笑道。
兩人相對而坐,竇清道:“此次冒昧叨擾道友,實是為敝商會陳軒一事,聽聞他被貴宗唐寧道友抓走,不知可有此事?”
“沒錯,陳玄是唐師弟抓捕來的,咱們多年交情,我也不瞞你,現如今這陳玄就押解在本隊。”
“哦?這是為何?”
“本部弟子王蘇權失蹤遇害,他涉嫌殺害王蘇權,因此被唐寧師弟所抓捕。”石寬遂將事情來頭去買解釋了一遍。
竇清皺眉緊皺:“似此般的話,這件事該如何解決,還望石道友不吝指教。”
石寬微笑道:“我知曉陳軒是道友夫人的外甥,因此在審訊抓捕之時也有心保全他一二,本來唐師弟是要將他帶到聯隊去處置的,是我給攔了下來,要是到了聯隊,交給上頭處理,這件事情就沒那麼容易解決了。只有呆在這裡,我還可以從中替他周旋,事情才有轉機。”
“多謝道友,道友此番恩德,竇某銘記於心。”
“誒!”石寬擺了擺手:“些許小事,竇道友嚴重了,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能不幫襯著點嗎?”
竇清手中一翻,拿出一個儲物袋:“一切就全仰仗石道友了。”
石寬滿面微笑:“竇道友這是何必?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既是你的後輩,我當然得力所能及的照拂一二,此本理所應當之事。”
“石道友仁厚仗義,誰人不知?些許薄物,只是聊表心意耳,還望道友勿要嫌棄。況且陳玄之事還得石道友幫襯,這上下打點的費用,總不能讓道友操心,否則傳出去,竇某還如何在本亭立足,豈不是讓人笑話?”
“竇道友既如此說,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石道友,依你之見,此事該如何應付?”
“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然是最好的,一定不能將陳玄壓到聯隊去處理,否則就麻煩了。”
竇清點了點頭:“這位唐寧道友不知是什麼來頭?”
“他是本部直屬六隊的弟子,我也不太相熟,只是聽聞有些來頭,竇道友,你若想解決此事,還得拿出點誠意來才是。”
“請石道友指教。”
石寬道:“這唐師弟與陳玄素來無怨無仇,也不一定是非要整他不可,先前之所以要將他押往聯隊處理,估摸是有些惱怒陳玄欺瞞,致使其來來回回饒了一個大圈子,白白耽擱很多時日。”
“陳玄這事吧!壞就壞在他不該欺瞞,現在是有口難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唐師弟也說了,哪怕陳玄所有說的話都有據可查,也只能證明他們兩個的確一起同去破陣。”
“至於王蘇權究竟是被金背螳螂所害?還是陳玄見財起意?亦或兩人早有恩怨,是精心設計的陷阱?這誰也不能確定,畢竟沒有當事的目擊證人能證明陳玄的清白。”
“所以這件事的關鍵就在於唐寧師弟的身上,看他怎麼上報。”
竇清道:“明白了,不知唐道友現在何處?我能否與他見上一面?”
“唐師弟前往“軒堂裡市”乾坤商會查證陳玄所說的話去了,估摸得有幾日才能回來吧!”
“屆時在敝府請他宴飲一番,石道友,你看這樣可好。”
“沒問題,我會轉告他的,對了,此次調查組成員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兩名弟子。”
“明白,還請石道友一併轉告,請他們務必給竇某一個薄面,光臨敝府。”
“好的。”
“石道友,不知我能否見見陳玄?”
“見是可以,不過唐師弟給他設了禁制,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裡,竇道友可別讓我難做。”
“道友放心。”
“那就走吧!”兩人起身向外而去。
………………
唐寧一路輾轉,到“軒堂裡市乾坤商鋪”查證並拓印了一份陳玄購買破陣材料的清單後,又馬不停蹄趕回了琅琊山。
石寬洞府內,兩人相對而坐。
“石師兄,你那邊查的怎麼樣了?”唐寧開口問道。
“我去了一趟宵雲嶺,地底的確有一座禁制包裹的宮殿,彼時已然崩塌,內裡有一名早已坐化的修士屍骸。”
“那金背螳螂呢?”
“已經打聽清楚了,六月中旬,本亭北部地帶的確有金背螳螂為患,最後被寶玉宗派人給斬殺了,估摸是從宵雲嶺禁制下方逃出來的那隻,唐師弟,你在軒堂裡市可有收穫。”
“陳玄的確在彼處購買了一些破陣材料,我已將拓印卷宗帶回來了。”
“既然一切物證都對上了,證明他所言所虛。那麼王蘇權應該就是如他所說的一般,是被金背螳螂殺害。我在宵雲嶺地下亦發現了一攤乾涸的血跡和殘留的肉塊。”
唐寧道:“縱使王蘇權真的死於金背螳螂之手,但其遇害總是因陳玄而起,無論如何與他也脫不了干係。”
“況且王蘇權是他找去一同破陣的,而他趁著金背螳螂攻殺王蘇權之際,沒有施手援助,而是趁此機會去偷偷拿寶物,甚至我懷疑他有可能暗中偷施毒手,背刺了一波,好獨吞那修士的遺物。”
石寬點頭道:“干係自然是有的,不過人畢竟不是他殺害的。我實不瞞你說吧!唐師弟,這個陳玄,乃是仙緣商會會長竇清妹妹的遺子。”
“你也知曉,本部與仙緣商會有些商貿往來,竇清此人,我素知之,為人豪俠仗義,喜結善緣,加之出手闊綽,扶危濟困,在本亭也算一個人物了。”
“前幾日,他找到我這來了,希望你能夠高抬貴手,網開一面,他定有厚報。”
唐寧點了點頭,面不漏聲色:“原來如此,難怪當日石師兄要阻止我將其帶回聯隊。”
石寬微微一笑:“唐師弟,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石師兄有話直言無妨。”
石寬道:“我和竇清也還算有些交情,知曉他為人忠厚仗義,你若能稍微高抬貴手,放陳玄一次,他必會投桃報李,如此,亦是結了個善緣,所謂皆大歡喜。不管怎麼說,交個朋友總比結怨要強。”
“王蘇權之事,誠為遺憾。你要說和陳玄有關係,那的確脫不了干係,但人既非他所害,又何必一定要拖他下水定他的罪,去枉做這個惡人?”
“損人不利己的事,愚者尚且不為,何況你我之輩。”
“再者,尋寶之事本身就有一定風險。王蘇權遇害只能說他時運不濟,本領不精。”
“以我之見,此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唐寧沉默不語,沒有急著表態。
石寬見此,繼續說道:“竇清在府中設了一宴,邀請咱們前去,唐師弟若無急事處理的話,咱們今日動身如何?”
“就依石師兄之言吧!”
入夜,月朗星稀,仙緣商會總部,城廓之內,巍峨的府宅前,幾道遁光激射而至,現出唐寧、石寬、金淵、莊源一行四人身形。
府前早有人在等候,為首之人正是竇清。
眼見四人遁光落下,他領著幾人快步上前,滿面微笑:“幾位道友大駕光臨,真使敝府蓬蓽生輝。”
石寬道:“竇道友,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本部直屬六隊唐寧師弟,這兩位亦是本部直屬大隊弟子金淵,莊賢。”
“久仰大名,幸會,這幾位都是敝商會的修士。”
幾人寒暄了一番,魚貫入了裡間。
內裡亭臺樓閣,花園水榭自不必說,廳殿之內早已擺好了一桌珍饈美味的靈酒靈食,香氣撲鼻,金淵和莊賢兩人已被竇清身後幾人清往了偏殿招待。
此間只有唐寧、石寬、竇清三人。
“唐道友,石道友,請嚐嚐敝商會自制的靈酒如何?”三人入座道,竇清開口說道。
身後貌美侍女立刻給甄上了靈酒,三人一飲而盡,酒入喉腸,先苦後甜,沁入心脾,靈海穴亦微微激盪。
“兩位道友覺得可還入法眼?”
“嗯,不錯,貴商會的雪花玉露酒的確頗有特色,每次品嚐都感覺別有一番滋味。”
唐寧亦微微點頭。
“來人。”竇清喊道。
外間一名女子推門而入,行禮道:“會長有何吩咐?”
“給兩位道友每人拿儲物袋裝五十壇雪花玉露酒去。”
“是。”女子應聲而去。
唐寧微笑道:“早聞竇道友仗義疏才,禮賢下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唐某無功不敢受祿,這份厚禮實在受之有愧。”
四階下品靈酒,按市場價是五萬靈石一罈,仙緣商會這一出手五百萬靈石,不可謂不闊綽。
“你們先下去。”竇清揮了揮手。
“是。”三人身後婢女魚貫出了大殿。
竇清起身給唐寧和石寬各甄了杯酒:“實不相瞞,此次請二位道友來此,乃是想請二位高抬貴手,放陳玄一條生路,他雖做了錯事,但並無惡意,還望二位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繞過他這次,竇某不勝感激,今後有什麼吩咐,必竭力而為,不敢有辭。”
唐寧道:“此事石師兄已與我說了,陳玄實在糊塗啊!若他當日能夠如實交代一切,也就沒這麼多事了,現在等我們找到了相關證據,他再交代,為時已晚。且他又不能自證當時發生的一切,難免惹人猜疑,我亦是秉公辦事。”
“我完全理解,只是希望唐道友能夠網開一面,念其孟浪無知,再給他一次機會。”竇清手中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他。
唐寧不動聲色接過,神識入內檢視了一番,裡間滿滿一袋上品靈石,約莫一千萬左右。
“既然竇道友這般說了,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陳玄的事我只能答應儘量替他遮掩一二,可不敢做什麼保證。若是上頭看了卷宗調查,另派人下來查證的話,或是一定召陳玄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這是自然,多謝道友。”
石寬微笑道:“竇道友,唐師弟既答應了你,就必然不會食言,你儘管放心好了,公事就到此為止吧!今日咱們只談風月。”
幾人推門換盞,聊不多時,一名女子推門而入,將儲物袋遞上交給二人,內裡一百壇靈酒整齊排列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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