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九十五章 熟悉的玉片,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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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是一名玄色牆壁,屋室內四周空空蕩蕩,唯有石凳幾張。
他霍然起身,才發覺體內被下了禁制,而隨身的儲物袋已不見了蹤影,他霎時面如死灰,一屁股呆坐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外間腳步聲傳來,石門被人推開。
唐寧與石寬自外而入,身後還跟著金淵和莊賢兩人。
“前輩,晚輩冤枉。”一見幾人,陳玄便激動大喊。
“陳玄,你現在知曉我將你請來,所為何事嗎?”四人相繼落座,唐寧開口問道。
“晚輩明白,是為貴宗王蘇泉道友遇害一事。”
“既然你心裡明白,我就不多費唇舌了,不要抱什麼僥倖心理,沒有人可以救你,你要是聰明人,將你如何謀害王蘇權之事如實一一說來,以免吃那些不必要的苦頭。”
陳玄一聽此言,立刻大喊道:“前輩明鑑,晚輩冤枉。王道友實非我所害,懇請前輩明察。”
“哼,還不老實。”唐寧一聲冷哼,靈力所化的聲波如盪漾的湖水一層層穿透他體內。
陳玄一聲悶聲,口吐鮮血,身體不自覺跪了下去,良久才緩緩站起,口中帶著鮮血,聲音沙啞,氣喘吁吁道:“晚輩所言句句為實,王道友確實非我所害,他是死於金背螳螂之手。”
“金背螳螂,什麼金背螳螂?”石寬問道。
唐寧道:“陳玄,你和王蘇權之間發生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否則也不會將你抓捕到這裡來,你再如何狡辯也無用,不過是多吃苦頭而已,真要我們動真格你才肯開口說實話嗎?”
“真的是金背螳螂吃了王道友,晚輩若有半句虛言,叫晚輩不得好死,子孫男盜女娼。”
石寬道:“既然你言之鑿鑿是妖獸殺害了王蘇權,那一定是親眼目睹了,你且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兒?”
陳玄氣喘道:“五月初的時候,晚輩經過霄雲嶺,意外發現一處被禁制遮蔽的地底宮室,晚輩不通陣法之道,嘗試破陣無果後,便返回了亭城。”
“五月十一日,王蘇權道友前往敝商鋪購買丹藥,我知曉他乃是貴宗陣旗科出身,對陣法很有研究,平素也時常在本鋪買一些陣法用的材料。”
“因此便將此事告知了他,意欲與他同力破此禁制,平分內裡寶物,當夜我們出了亭城,來到宵雲嶺那處禁制所在,王蘇權仔細研究了外間禁制後,說要準備點材料。”
“於是我們暫時離了彼處,到附近的坊市購買了些破禁用的材料,第一次嘗試破陣,並未成功,王道友所這些材料的強度不夠,需要多一點時間準備,他要好好研究一番。”
“我二人各自返回,王道友給我列了一張清單,囑咐我到軒堂城的大商鋪去買這些材料。”
“我們相約六月初十在宵雲嶺會面,之後我前往“軒堂裡市”乾軒商會買了一堆破陣材料,約莫花了近百萬靈石。”
“六月十日,我們如期在宵雲嶺碰頭,成功破陣後,沒料線裡間竟然有兩隻巨大的金背螳螂跑出,一雌一雄,都是三階後期妖獸,我二人不敵,王蘇權道友不幸被金背螳螂殺害被吃食。”
“晚輩所言句句為真,並有證可查,晚輩的儲物袋中有王蘇權道友給我書寫的材料清單。”
“軒堂裡市乾坤商會有晚輩購買材料的底卷,甘軒嶺坊市亦有王蘇權道友購買此材料清單的底卷。”
“還有蒼雲嶺地下那座禁制籠罩的宮室,前輩一查就知。”
唐寧聽他說得這麼詳細,心下也有些驚疑,開口問道:“當日我去亭城仙緣商鋪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要隱瞞?”
“王蘇權是貴宗弟子,又已身死,晚輩人微言輕,敝商會勢單力薄,因此怕說不清楚,惹上麻煩,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故一時鬼迷心竅,隱瞞了真相。”
“你們商會難道沒有精通陣法的修士嗎?為什麼要找王蘇權?”
陳玄答道:“敝商會雖有精通陣法的修士,但要麼能力不夠,要麼就是修為不足,或與晚輩不太熟絡,因此晚輩一時間也沒有選定滿意的合作物件,正好王道友出現,他經常到敝商鋪買東西,一來二去晚輩與他算是相熟。”
“既是太玄宗陣旗科弟子,對陣法的研究肯定比敝商會的那些半吊子要強,且其修為金丹中期,不高不低,比晚輩弱上一點,不用擔心被其黑吃黑,正是晚輩最理想的人選。”
“因此便將此事與他說了,我們兩人一拍即合,王蘇權道友欣然答應,當夜便出了亭城。”
見他如此言之鑿鑿,話語之中邏輯通順,唐寧一時間也不知該從何處盤問,屋室內陷入短暫沉默。
石寬看了他一眼說道:“唐師弟,我看今日且到此為止吧!”
唐寧微微點了點頭,起身道“陳玄,我們將你抓捕到這裡絕不是無的放矢。王蘇權遇害一事真相究竟如何,我們會繼續查證,不會只聽從你一面之詞。”
“由於你之前知情不報,故意隱瞞,導致我們在查證本案時多走了很多彎路,浪費了諸多的時間。”
“如果你當初老實交代一切,我們自然不會將你批捕關押在此。”
“現在你仍有殺害王蘇權的重大嫌疑,在我們查清事情之前,你不能離開這間屋室,否則後果自負。”
金淵和莊賢收起留音符合卷宗,幾人魚貫而出。
“唐師弟,此事你怎麼看?”石寬問道。
“石師兄認為呢?”唐寧不答反問。
“觀其神態不似作偽,且話語邏輯通暢,前後呼應,我覺得十有八九這應該就是事情真相了。這個陳玄,唐師弟準備怎麼處理?”
“我準備將他帶回聯隊,再行處置。”
“唐師弟,以我之見,還是先將他羈押在此處為好,畢竟他所言之事也需要一一證實,這個時候將他押往聯隊,到時候又反過來到此查證,來來回回豈不麻煩,還是調查清楚了再壓赴聯隊不遲。”
唐寧道:“既如此,那就先查證他所說的話是否屬實吧!”
“如果屬實呢?”
唐寧道:就算屬實,也未必是真相,縱使他真的在“軒堂裡市”買過相應破禁材料,縱使宵雲嶺地底真的有被禁制遮蔽宮室,內裡有兩隻金背螳螂。”
“也不能證明他就是無辜的,這些只能證明王蘇權曾與他一道去彼處破陣而已,至於王蘇權究竟是怎麼死的,他如果拿不出自證清白的鐵證,仍是是有很大嫌疑。”
“要謀害本宗弟子不是一件小事,這些極有可能是他早就準備好的託詞,如果他有心的話,可以將一切佈置的很完美。”
石寬點頭道:“嗯,唐師弟所言有理,對了,陳玄的儲物袋是否在你處,可查探一下內裡有無王蘇權寫給他的材料清單。”
唐寧手中一翻,拿出一個儲物袋,朝其一點,儲物袋迎風而戰,內裡諸多物品飄落而出,丹藥,靈石,法寶,符籙,修行材料,書籍功法,等等諸多雜物堆滿一地。
“的確是破禁的修行材料。”石寬拿起其中一份卷宗展開一看,卻見唐寧正盯著一塊玉器出神。
“唐師弟?怎麼了?”石寬問道。
“哦!沒什麼。”唐寧手中撫摸著玉器,微微皺眉道:“此物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石師兄,怎麼樣?能確定是王蘇權的手跡嗎?”
“看著是有點像,應該沒錯,拿去比對一番就知曉,走吧!”
唐寧手一揮,地面所有物品都被吸入儲物袋中,唯有那塊玉器被他收入了囊內,此物他肯定是在哪見過的,只是一時記不得,因此便收了起來。
幾人來到大殿,拿來了王蘇權簽字畫押的卷宗,比對了一番,確認是其字跡無誤。
“這樣吧!我覺得咱們分頭行動調查一下,石師兄,有件事要你相助。”
“唐師弟儘管說。”
“陳玄所說的宵雲嶺那處禁制,勞煩你跑一趟,確認一下,因其言內裡有兩隻三階上品金背螳螂,我恐金淵、莊賢兩人應付不來,出了差錯,所以想你親自去一趟。”
“沒問題。”
“我回軒堂城查證一下乾坤商鋪是否有陳玄購買這份材料的底卷。金淵,莊賢,你們繼續審問陳玄,弄清王蘇權遇害的每一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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