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四十七章 定罪入獄,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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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道:“你們是怎麼來到此間的?”
東萊郡離新港有億萬裡之遙,以他們的修為決計不可能飛遁到此。
就算是乘坐商船也不可能,哪怕是乘坐最便宜的風靈船,兩者間往來的費用僅是一人就需數百萬靈石,幾十號人至少得上億靈石,絕非他們能負擔的起。
殷慶元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離了新港後,在清海行進之間,時運不濟,碰到商會與幽冥海組織的戰船追逐激戰。受他們戰鬥波及,死傷了不少弟子。”
“之後幽冥海組織戰船打退了商會追擊,其組織中一名高階修士問明我們情況後,為表歉意,決定載我們一呈,正好他們要撤回幽冥海,於是我們便搭盛他們的戰船到了東萊郡。”
“本來他們有邀請我們加入其組織,但思來想去還是拒絕了。”
唐寧點頭道:“原來如此,對了,外面那兩具妖獸屍體是煉製靈酒的主材料吧!”
“只有妖獸的內臟和血液可以用來煉製靈酒,其餘屍身將它們一塊塊肢解後,裝入石箱中,用作煉製靈食之用。”
“這些妖獸是你們飼養還是捕抓的?”
殷慶元笑了笑:“飼養的妖獸就不叫妖獸了,那是靈獸,誰願意用靈獸去煉製靈酒靈食的?這些妖獸屍體自然是外面運來的了。”
“徐家在環苑亭雖然是豪門強族,但放眼東萊郡城,卻是不值一提,你們哪來的那麼多妖獸煉製靈酒靈食?”
殷慶元道:“現在奉化城前線每月都有成千上萬的大量妖獸死亡,材料不多的是嗎?只看有沒有本事弄到手了。”
“別看區區兩隻妖獸,每隻都足夠量產數萬斤靈酒和靈食之用,一隻三階下品的妖獸經他們一轉手,煉製成靈酒靈食,立馬就是上千萬的靈石收入,這才是真正的日進斗金。”
“只可惜啊!本宗以前守著清海這個寶地,既有暗藏海域內的妖獸,又接連牧北,卻無能為力。”
唐寧道:“這麼說,你們現在是專程替徐家煉製靈酒靈食了?”
殷慶元道:“我們只負責整個產業的其中一部分,重要的事還輪不到我們來做,就算是給人當狗,還得被分三六九等呢!不說這些了,唐師弟,你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
唐寧手中一翻,拿出一張玄色符籙,朝其一點,符籙光芒大綻,化作一個玄色圓罩將兩人裹在裡間。
此乃隔音符,能夠斷絕聲音傳播,修士經過蛻凡後,耳目異於常人,修為越高深修士,耳目越靈敏。
以金丹修士而言,哪怕隔著數十丈之遠,也能夠清晰聽見細微之響,更別提交談話語之聲了。
是以許多修士洞府都是內鋪隔音石,外加隔神石修築。
“實不相瞞,殷師兄,我之所以知曉你們在環苑亭,乃是陳達師弟告知我的,而他現在同樣遇上了麻煩,我此來是與你商議對策。”
唐寧將與陳達相遇的前後如實詳述了一遍。
“你在環苑亭這麼久,知曉本地詳情,可有什麼法子能夠與徐家拉上關係,解救陳達師弟和任琴清?”
“任琴清被徐家擄去了?這下麻煩了。”殷慶元聽此眉頭緊緊皺起。
“怎麼,你不知曉此事嗎?不是你告訴陳達師弟任琴清失蹤的嗎?”
殷慶元道:“我和陳師弟是二個月前偶然相遇的,和他聊了一陣後,他打聽起任琴清和史師兄情況,我便告訴他任琴清自上次去坊市後就失蹤了,後來我就再沒見過他。”
“沒想到他竟查到了徐家,還找他們要人去了,誒!實在太草率了,如果他事先和我商量的話,我斷然不會讓他這麼魯莽行事。”
唐寧道:“任琴清消失之後,你們沒有打聽過她訊息嗎?”
殷慶元微微嘆了口氣:“自脫離宗門大隊,從清海一路逃亡至此,當初的一百多號精銳弟子現在仍能不離不棄的已所剩無幾。”
“這一路上遭逢諸多變故,死的死,散的散,逃的逃,現在只剩二十一名弟子,也都是各有各的想法,乾易宗早已是名存實亡了,逃散離亡是常事,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
唐寧默然不語,知曉他們一路逃亡而來,殊不容易,一百個人那就是一百條心,這些弟子見識了青州內陸繁華後,有幾個還會留守這個逃亡的宗派?
殷慶元作為隊伍的領袖,能夠維持到現在,並在這東萊郡城謀得一份差使已經算不錯了。
“對了,史殿主現在怎麼樣?”
“早已坐化身亡了。”
唐寧早有所料,聽聞此話心裡並沒有並沒有太大波動,他與史名隨之間的恩怨隨著乾易宗的解體早就煙消雲散。
他雖不喜史名隨,但還未到仇恨的地步,兩人之間說到底只是一些意識形態和為人處世方法的對立。
史名隨有他的缺點,但他對自己心腹親信的照顧和乾易宗門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
從這點來說,至少在陳達等人的眼中,他毫無疑問是個慈愛的長輩。
“殷師兄,任琴清之前是否也和你們一起為李家做事?現在她遇上這般情況,能否請李家出面?看看能不能和徐家通上關係?”
殷慶元搖頭道:“沒那個可能,以李家的實力給徐家提鞋都不配,根本說不上話,此事只能靠我們自己。”
“依你之見,當從何處著手?”
殷慶元沉吟道:“此事當徐徐圖之,一時間我也沒有想到好的法子。陳達師弟那邊怎麼樣?會不會有事?”
“我已經和其軍團本部隊長見了面,希望走同盟軍的申訴渠道,向其縱隊告稟此事,只要縱隊有人出面向城衛隊施壓,相信陳師弟不會有什麼事。但徐家勢大,也不知他們能有多大影響力,現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任琴清的事不能操之過急,當把主要精力放在陳達師弟身上,現在當務之急是將確保他安然無恙。”
“陳師弟那邊我會再想法子,任琴清的事就交給殷師兄了,你在環苑亭多年,瞭解這裡局勢,任琴清又是在此地失蹤,能否打探到她的下落?”
“放心吧!我會盡力查探的。”
兩人就此事交談良久,唐寧起身告辭而去,殷慶元將他送到大陣外,眼見其遠去的身形,眉頭緊皺。
唐寧一路遁行至環苑亭城,搭乘往來的商船又回到東萊城,而後馬不停蹄的到了城衛隊羈押殿。
“道友,在下乃第二十四軍團六縱八聯修士唐寧,欲見一面被你們羈押的原二十三軍團修士陳達,請道友行個方便。”唐寧來到一男子跟前,手中一翻,拿出一瓶黃元丹遞給他。
男子不動聲色接過丹藥,拿過案桌旁一本厚冊翻閱了幾頁,皺眉道:“陳達?可是第二十三軍團五縱三聯的那位嗎?”
“不錯。”
“他現在已經不在羈押室了。”
“他不在貴部的羈押室嗎?道友可否能告知他現在何處?”
“半個月前,他因違反城內禁令,私自與人爭鬥,毀壞徐家合法閣樓,經審訊定罪,被判處十年監禁。”
“什麼?”唐寧大驚,他往來環苑亭才不到一個月時間,陳達竟然就被判刑定罪了,還是在半個月前:“怎麼這麼快,不是說要很長一段時間嗎?”
“具體的事情我不知曉,案冊上只記錄了他於半個月前被審訊定罪。”
“我明白了,請問貴部的刑獄在何處?”
唐寧知曉定然是徐家在這裡面動了手腳,才使得陳達這麼快被定罪。
說到底還是他低估了徐家的能量,萬沒想到徐家勢力遠在元闌縣,竟然能在東萊郡城擁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由此可見,青州內陸各方勢力犬牙交錯的複雜態勢,這些地方豪強的能量和人脈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要知道,這只是兩個金丹修士之間的小摩擦,宣華里的閣樓生意對於整個徐家產業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金丹修士之間的矛盾在徐家高層眼中就好比兩隻螻蟻的爭吵,此事斷然不會這麼快傳到徐家高層修士耳中。
這點小事在徐家高層眼中根本不值一提,還用不著他們出面,只會是駐守東萊城的負責人處理。
而僅僅是一個地方的負責人就擁有這麼大的能量,徐家的實力可見一斑。
“出了大殿,往西北方向,見到一個紅色光幕,就是刑獄之所在,不過一般人進不去,需要找到有分量的關鍵人物才行。”男子說道。
“多謝道友。”唐寧轉身向外走去,行至半路,又折返回來:“道友能夠替我查詢一下徐茂廉的審訊結果。”
“他已經被無罪歸釋了。”
唐寧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出了大殿遁光騰起,離開了城衛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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