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一十九章 告誡,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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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這具身體不太方便,道友若覺得一月時間太長,七日後在此相會。”女子說道,不待兩人回答,便起身徑直離了屋室,行至門口,腳步一頓說道。
“哦,對了,昨日我在坊市中遇見乾易宗的唐寧,不知他是偶然出現,還是另有目的,總之你們小心,別被跟蹤也沒發覺。”
荀文行與吳孟淵相視一眼,皆眉頭微皺,唐寧竟然也出現在坊市,是巧合嗎?兩人心中隱隱生出不妙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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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回到宗門,盤坐洞府之內,回想與徐謙一番談話,心頭不禁有些迷惘,牧北的聯盟軍即將南下,到時他們這些人又該何去何從?
毫無疑問,清海上即將爆發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以他的修為,在這種級別的大戰中,連炮灰的資格都不夠,或許加入商會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他又期翼與柳茹涵相會,況且他身為乾易宗宣德殿殿主,要置宗門於不顧,獨尋去處,任由門下弟子自生自滅,實在於心不忍。
想來想去,他的心頭越發沉重,良久,他微微一聲嘆息,閉目歇息。
好一會兒,儲物袋突然一陣晃動,他睜開雙目,神識一查探,原來是小斬在裡間鬧騰,她倒也還守信,這些時日一直呆在玄藤內未曾出來,此刻想必是察覺回到了洞府,卻又遲遲得不到唐寧的訊號,是以不滿發出提醒。
唐寧朝其一點,儲物袋迎風而漲,玄色藤樹從中飄落,白衣少女身形自內而出,手一伸,高傲著頭顱道:“小寧子,快把吃的給我。”
唐寧手中翻出三瓶黃元丹,遞給她:“欠你七十八顆,這裡一共九十顆,吃完之前別再來找我了。”
白衣少女手一招,將三瓶黃元丹攝至身前,掀去瓶蓋,仔細檢點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寧子,你怎麼這麼笨?算數都不會,這七十八顆是你十三天前欠我的,現在十三天過去,加起來一共九十一顆,這裡九十顆,你還欠我一顆。不過本大人不跟你斤斤計較,讓你先欠著,等我下次再找你要。”
唐寧一時語頓,白衣少女可不管他心下如何作想,說罷便自顧自向外走去,那玄色滕樹一直漂浮在她身後,離她不過三尺之距。
石門轉開之後又咯吱一下合上。
…………………………
荒僻無人的山峰,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現出一兩鬢微白男子身形,乃情報科執事許文則,他環顧了一眼,見四周無人,於是在一巨大岩石後盤腿而坐。
入夜,月輪高掛,一道遁光自西而來,落至峰頂,現出一面色白淨,五官端正男子身形,正是朱家長孫婿丁建陽。
“你終於來了,這麼久沒有你的訊息,還以為你不幸遇害了呢!”許文則嘴角微揚略帶譏諷語氣道。
“有什麼事直接說吧!何必用這種手段呢!”丁建陽面無表情。
“有事?非得是有事才能請你來會面嗎?丁建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如若下次我們聯絡你時,仍然不回覆的話,就不僅僅是警告了,我保證你前日收到的留音符將會出現在幽魅宗掌教的案桌上。”
丁建陽眼中厲色一閃而過,淡淡道:“需要我做什麼?”
許文則道:“我得到訊息,近日來幽魅宗派出多批人手前往遊說楚國各家族,聽說你也是這些人其中之一,有這回事嗎?”
丁建陽道:“這是鄭介懷的命令,具體因由我亦不知。”
許文則道:“有哪些修行家族已經準備改旗易幟,倒向幽魅宗了?”
“我不知曉,受其之命遊說修行家族的弟子都是獨自行動,並不交集,一個人一條線單獨彙報。”
“那麼你呢?你屬於那條線?”
“我負責王家的遊說和策反。”
許文則微微一笑:“看來幽魅宗還挺器重你的,居然讓你負責最重要的策反物件。”
丁建陽淡淡道:“他們看重的我是入贅朱家,朱伯崇女婿的身份,朱伯崇與王玄業之間早年有過幾次交往,因此讓我以丁家女婿身份去拜訪王玄業。”
“你們談的怎麼樣?”
“沒什麼實質進展,王玄業為人謹慎,我以私人身份拜訪他,只是聊了聊家常,每每談到新港局勢時,還沒等我開口,他便扯開話題。”
“你一共見了他幾次?”
“兩次。”
“都是在府中嗎?”
“是。”
“分別是什麼時候?”
“八月十七日和十月九日。”
“鄭介懷什麼態度?下一步準備做,幽魅宗給王家開出了什麼條件?”
許文則事無鉅細盤問了一遍,兩人交談約莫有半個時辰。
“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有什麼訊息隨時告知我們。最後,我善意的提醒你一下,當我們需要並聯絡你時,最好能回一個信,否則可能會有你我都不願見到的情況發生,這是我最後的忠告,下次不會再有人說這句話了,你好自為之吧!”
丁建陽道:“聽聞唐寧現在都已是宣德殿殿主了,多年不見,煩你替我帶句話給他,恭賀他升任此職,另外有一件事想與他商議,如果他有興趣的話,十日後在此會面。”
“什麼事?”許文則眉頭微皺。
“是我的一些私事,想請他幫一個忙。”
許文則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言,遁光騰起,朝東南而去。
…………………
唐寧盤坐在屋室內,正自灌溉仙珠母蚌,神識察覺到有人前來,他睜開雙目,手一揮,將石桌之上仙珠母蚌收起。
不多時,外間腳步聲傳來,敲門聲隨即響起。
“進來。”他開口道。
一方面大耳男子推門而入,躬身行禮:“師叔,外間情報科許師兄求見。”
“請他來吧!”
“是。”男子應聲而去。
沐天成因其父即將坐化,故回沐平波身邊守孝去了,唐寧便從兵杖部調了一個人使喚。
跑腿傳話之類的活計總得有人幹才是。
約莫盞茶時間,許文則自外而入,躬身行禮:“弟子拜見唐師叔。”
“無需多禮,坐吧!”唐寧擺了擺手。
許文則依言入座道:“弟子冒昧叨擾,實有一事相告,前者銀狐情報站主事韋賢師弟有書信傳至本部科,言朱家長婿丁建陽數年未有訊息。”
“近日情報站得到訊息,幽魅宗派出數批人手分散各地,遊說各地修行家族,丁建陽正是其中之一,負責遊說中原王家”
“韋師弟因此多次透過聯絡渠道向其傳信,然其卻絲毫不予理睬,直至月前,韋師弟向其發出最後一通警告,依然沒有答覆,顯然此人已有意脫離我等掌控。”
“韋師弟提議放棄此人,將其底細交給幽魅宗,以震懾其他暗懷鬼胎的細作。”
“弟子考慮此人乃是我們潛伏最深的高階細作,且其目今正受幽魅宗器重,今後或有大用,棄之可惜,於是給他發了最後一封書信,是一張他與我們聯絡時,記錄對話的留音符。”
“三日前,我與他在江東鳳霞郡會面,分別之際,他提出想與您單獨會面,說因私事想請求您的幫助。”
唐寧聽罷,神色毫無波動,只是微微點頭,心下卻有些疑惑,丁建陽要見自己,究竟能有什麼事?
他雖在擔任情報站主事期間與其有過數次交往,但所為皆是宗門之事,兩人之間談不上私交,更不能算朋友。
現今他執掌宣德殿,情報科的事情已經不屬他職責範權,丁建陽反而請求他幫助,著實令他有些驚疑。
對於丁建陽,他說不上厭惡,只是其身上那股子高傲氣性讓他有些不喜。
此人野心勃勃,自視甚高,自從朱家倒向幽魅宗後,其修為亦是一路高歌猛進,現已順利晉至築基後期。
且其作為朱伯崇長女婿,加入幽魅宗後,頗受幽魅宗掌教鄭介懷的器重,儼然成為了幽魅宗與朱家的橋樑。
鄭介懷能派他去策反王家就可見對他的器重。
唐寧知曉,丁建陽早有脫離乾易宗掌控之意,更準確的說,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真心要倒向宗門,只是忍受不了朱雲柔給他帶來的屈辱,自己又無能為力,是以期望藉助乾易宗的手替他雪恥。
在他心底,甚至覺得與乾易宗是平等的合作關係。
而如今,隨著他修為的提升,又背靠幽魅宗這顆大樹,就更加不願受乾易宗掌控了。
更何況,情報科執事許文則不過築基中期修為,他或許打心眼裡就瞧不上許文則,故而顯現的態度傲慢,對於情報站的屢次警告不以為意。
唐寧思索了好一會兒,緩緩道:“時間和地點呢?”
“七日後,在鳳霞郡城東的千年峰。”
唐寧點了點頭,沒有在此事多做糾纏,話鋒一轉:“聽說你和立恆在議事時有過幾次爭執?具體什麼事?”
許文則微笑道:“這是外人誇大其詞,我和趙師弟只是偶爾意見不一,但大方向還是一致的,譬如對宗門擴產計劃,我們都很支援。”
“嗯,這就好,團結是首要的,要切記啊!”
兩人就情報科事宜聊了一陣,許文則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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