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二十五章 西行客旅終返杭,弈劍書,舊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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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道而行的弈劍山莊眾人,自也聽得了風雪大觀樓之變。不過如今,九月過半,深秋將至,儘快返回杭州,才是他們首要之事。
就連路途之上,林滿六曾提及起的那處埋劍谷,他們都沒有時間前去查探。
前些時日,從黔中走出後,便直向永州行去,一路延著衡、吉、饒三州穿行而過。
隨後北上延河道行去,此時以過黃山,約莫再有些時日就能入杭了。再一次腳踏實地,踩在這黃山的山道上,短衫少年不免得回想起了,第一次東行時的所見所聞。
當時的林滿六,一個鳳城裡的懵懂少年,因為師父所託,負劍遠遊。如今的他,雖是隻過了半年,身材都要比當時厚實了些,對於一些事情的看法,也有了屬於自己的理解。
這大概就是成長吧?林滿六正在給爹孃講述著黃山一帶的風土人情,忽然,有些細微的雨水,從天而降。
雨水滴落在短衫少年的鼻尖、眉心處,他緩緩地抬頭看向天幕,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些烏雲,遮住了清晨的陽光。
溼潤感在林滿六的臉頰上傳開,林母伸起手,小心翼翼地為馬車旁的兒子,擦去臉上的雨水。
“哎...孃親,不打緊,如今滿六硬朗的很,淋下雨不礙事的!”短衫少年出聲說道。
“這些事情,休要學你爹!看看你娘這個身子骨,就是早些年病的,現在都好不了...”林母埋怨說道。
“呃...知道了,孃親!往後滿六少淋下雨就是!今日還要著急趕路,就不管咯!”
“依你、依你...”林滿六隨著言語出聲,自己也抬起了手,將面龐上的雨水抹盡。
可也就在觸及自己面龐雨水的瞬間,他忽然想起來,那日路過黃山時...也是這般景象,同樣是下著雨。
那時與他同行的人,雖沒有現在這麼多人,但也有一人,與此時的眾人相同,會關心他、會理解他...短衫少年向前行路的同時,再次抬頭望天,微微向東北方向靠了靠。
就這樣,任憑雨水灑在臉頰之上,少年看了許久。林父和林母見著自己兒子,看的有些出神,便也沒想著喊醒他。
月姑娘,如今不知過得如何了...我自己啊,已經走過很多地方了,雖然只是兩個地方來回打轉...哈哈。
但是,每一次遠行,所見到的人,所看到的事,都不一樣。下次相見時,希望你有時間,我想說於你聽...興許是少年扭頭的時間太久了,硬生生把自己脖子給扭到了?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覺得整個脖頸到臂膀位置,疼的厲害...任憑他自己如何揉捏,刺痛感久久不能散去。
甚至還扭不回來了?就在此時...
“哎我說,小騙子!翻過這黃山,前面的地方可還記得啊!”葉當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林滿六先是側身而立,行如螃蟹,如此才能看向前方。見著那黃衫老騙子,一臉嬉笑模樣看著自己,少年心中頓時有些來氣。
“不就是騙我錢嘛?師——父——,臨近杭州城外的山路上,有處亭子!”林滿六立即叫喊出聲。
葉當聽那會想到,這小王八蛋上來就是告刁狀,急忙跺腳朝短衫少年位置,小跑而來。
“得!林大俠!還是您厲害!”葉當聽叫罵出聲。人群前方的黑衣女子,側頭看了看身後打鬧的一大一小,嘴唇微動,細聲說了兩字,幼稚...
“喲呵...林大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練了什麼神功,竟是能橫著走了?”走近了看清少年現在模樣的葉當聽,立即咧嘴笑起。
“沒看見扭著了嘛...老騙子搭把手!”林滿六那有閒工夫,跟他叨叨,立即出聲喊道。
可還不等他看清葉當聽如何出手...突然,一隻厚實的手掌,就朝少年面龐揮來。
咔嚓...林滿六先前動彈不得的脖子,就好了?
“老騙子...”短衫少年盯著眼前黃衫身影,雙目有些呆滯,嘴唇微張,看著臉色是有些驚訝。
“哎,不用謝我啊,長痛不如短痛哈!”
“你...手好了?”對於少年的問答,葉當聽先是一愣,原以為這小子,要出聲跟自己再嚷嚷幾句。
沒成想,問的第一句是自己手好了沒好?
“哎!又不是啥重傷,咱現在身體硬朗的很,再打他十個八個柳梅,不在話下!”葉當聽得意出聲。
“好了便好...”
“嗯...”而後的返杭路上,葉當聽、林滿六,這一大一小的兩人。不時出言互損,又或是些拳打腳踢。
有一次,葉當聽直接抓起了短衫少年的後領,就要把他朝山道林子裡丟。
可才剛剛將少年提至身側,便察覺到了隊伍前方,來自一名黑衣女子的注視。
葉當聽只得將林滿六放下,又是拍打自己下襬,又是伸手撓起下巴位置的鬍子。
總之就是雙手無處安放,就好像一個犯了事的孩子一般。而林滿六呢,則是在這樣的有恃無恐下,一次又一次地去挑釁黃衫老騙子。
葉當聽才要出手還擊,或是短衫少年覺著鬥不過眼前的老騙子了,就扯開嗓子大喊一聲,師——父——隨後,原本囂張跋扈的黃衫身影,就只能停止手上動作,朝前方繼續趕路。
但就當崇嬰想要與林滿六,一同戲耍葉當聽時,他們倆人卻出奇的一致對外。
一起將崇嬰給收拾了...可能是快要回到杭州的緣故,一路上,整個弈劍山莊的氛圍,都趨向於一種閒適和安逸。
就像是在家門前嬉鬧的孩童一般,因為家...就在身側不遠處,他們的心中,自然少去了那份趕路時的擔憂。
......九月十七日,正午秋日裡的杭州,河堤旁滿是成片金黃的銀杏。
只見那些樹枝倒垂水面,陽光下,金色的銀杏葉散落在樹根之上,漂浮在水面之中。
葉落自會歸根,即便落入水中,也是久久飄蕩在那河堤旁,不願散去。
就如同那些在外的遠行客,終會返鄉歸家一樣。弈劍山莊一眾人等,在墨無言的帶領下,終於回到了杭州...他們先是從杭州城南門而入,隨後向城東弈劍山莊位置進發。
從眾人剛剛入城開始,不論是茶攤、驛站或是些酒樓裡,都將他們的行蹤訊息傳開了!
弈劍山莊回來了!就是那個在南疆一派便能牽制住屠惡門的弈劍山莊!
就是那個以一己之力,就將風雪大觀樓險些殺滅在南疆的那弈劍山莊!
就是那個傳聞中,已得天下四劍其二的弈劍山莊!自從南疆戰事告一段落後,江湖之上,就開始流傳起了關於弈劍山莊的種種秘辛。
但卻不見人尋得他們的行蹤,即便是留守在杭州弈劍山莊之內的弟子,也是閉門不出,根本不讓人打探到任何訊息。
直到今天,竟然出現在了杭州城內...曾不能不激起杭州城內,這些茶館、酒樓的言談議論!
墨無言才帶人入城半柱香,一些酒桌面前的豪客大俠們,便已舉杯暢言道:待我前去弈劍山莊門前,與那些人比試一番!
便也是與對敵天下第一的人,交過手了!更有一些說書先生,將早已背記在心中的南疆戰事,由身前那塊醒木拍響後,從其口中娓娓道來...今日老朽——便將那弈劍山莊南疆一行!
說於諸君聽——
“墨先生,可曾預想過如何應對此番情況...”林滿六走在紫袍大袖的文士身旁,聽著身旁酒樓之中,那些高談闊論的言語,或是說書先生的驚奇描述,心中不免得有些驚訝。
他們的南疆一行,當真如同這些人口中所說的這般精彩?
“莫不是又忘了,先前與你提起的那局棋?”墨無言看向前方出聲說道。
“墨先生意思,是如今這般光景,也是他們所為?”林滿六這才反應過來。
當時陸風白北上要應對的兇險,是那些覬覦天下四劍,暗藏深處的那些江湖門派。
而墨無言所說的,前路也恐兇險,這一路上一直沒有遇到...短衫少年以為,當真是被那行棋佈局之人攔下了,讓他們好生安心返杭。
直到此時,林滿六才意識到,杭州城中這些聲音,才是真正的兇險萬分。
此時整個杭州城,或是整個江南,都在吹捧他們這個興起的江湖門派,肆意鼓吹起他們在南疆所做的事情。
特別是將一些細微小事,儘可能的放大,讓所有人都以為,此時的弈劍山莊,足矣跟那些江湖大派匹敵。
假設是他們意圖就是在此,先將弈劍山莊捧至頂峰,隨後在施以計策,讓整個弈劍山莊摔至谷底。
如此一來,弈劍山莊便就是摔的粉身碎骨,再無還手之力了。想到這裡,一陣冷汗從短衫少年背後滲出...墨無言察覺到了林滿六的臉色異樣,安慰出聲:“世間任何定式,都有其解法,只要知其變化,便能尋的一條出路!”。
“嗯,滿六受教了...”短衫少年立即回過神來。
“先行入莊吧!”隨著墨無言的聲音,林滿六向前方看去,不遠處的那高大院門之上,懸著一塊匾額。
寫就
“弈劍山莊”四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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