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三十八章 推進,唐奇譚,貓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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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在丘神績身上所開啟的突破口;太子李弘也再度以監國身份,對留守的下中書門下發出堂貼。一方面開始在長安城內,開始搜捕丘神績昔日的同謀,也是一些破落勳貴和家門庶流出身的子弟。

他們往往在南衙十六衛相關的勳、翎、策,五府三衛;當任中層軍官或是下層將校的職位;同時因為家門的淵源,隨之上任的還有數量不等的護兵、家將之類成員,前後牽扯出來足足有二十多人。

千萬不要小看只有這點人,再加上他們的護衛、家將,就足以掌握和控制各自配下,一旅或是一團計程車卒;再適當的加以蠱惑和許諾,就可以驅使他們在京中拉起上千,乃至數千人的人馬來作亂。

而丘神績也只是其中,位於京畿道數十個軍府中的暗子之一;如果不是這一次因為十二殿下遇襲,而被倉促發動起來前往支援/善後;只怕還沒有那麼快被暴露出來,還有這麼一張暗中羅織的網路。

而作為這張以互通聲氣,互助為名的網路重要節點,也是日常為這些家門破落、庶流出身的將校,暗中提供財帛和物資資助的關鍵人物;也很快隨之被牽扯出來,卻讓負責追查的知情者大吃一驚。

因為,與預計之中的武氏宗親大相徑庭;對方也是一名世家子弟,時任殿中監的鄭敬玄。他不但出身滎陽鄭氏的連山房,與太常少卿鄭休遠屬同一脈,更是高祖李淵第十八女——千金公主的駙馬。

從輩分上說,算是今上的姑父,太子李弘的姑祖輩;因此,當這條線被牽扯出來之後,鄭敬玄已經搶先一步,以供奉祭祀之物為由,前往東都述職去了;也暫時脫離了太子李弘的控制和職權範圍。

另一方面,太子李弘則是以監國之名,派出相應的東宮使臣,開始以備荒的理由檢查,京畿道內諸軍府的衣糧儲備和諸番供給情形。結果,當即也查出了若干暗中虛冒、剋扣、虧空和挪用的弊情。

當然了,正所謂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道理;自貞觀、永徽以來,雖然邊地不乏烽火綿連;但是作為都城肘腋的京畿、關內道,早已經承平數十載,武備鬆弛、積弊橫生,也並不算是稀罕事。

關鍵是東宮在如何不觸及二聖的忌諱之下,變相的擴大在軍中的影響力,乃至獲得潛在援力。首先,那些被限制和打壓的勳臣不能走的太近;宿衛萬騎和羽林軍;南衙十六衛的在任將領也不能碰。

於是,整肅京畿、關內軍府,順便賑濟那些窮困的府兵家庭,就是一個很好的介入點。事實上,自從永徽年間開始,因為太平歲月隨興起的土地兼併,就已經開始侵蝕和影響,國家府兵體制根基。

依照大唐開國的制度,府兵世代領有國家授予的土地,而不用徵稅和服徭役;但必須每年抽出一到數個月,警固邊關和城邑哨壘名為上番;如果爆發戰爭,府兵還要自備兵甲,前往所屬諸衛報到,

因此,各軍府中早有失地府兵逃亡。也正因為如此,抑制京畿、關內的土地兼併,整頓和恢復各個軍府的員額;屬於當代最為政治正確的事情。之前只是沒有這個心思,也沒有足夠的決心去進行。

而當自覺所剩時日無多太子李弘,決意全力推動此事之後,負責輔佐監國的幾位留京宰相,也幾乎沒有公開拒絕的理由,頓時就在京畿境內,形成了相當規模的影響和聲勢,一直持續到開春時節。

這場軍府的清查整頓,才因為諸位宰相共同進言春耕在即,需要大量人力投入為由;而暫時停歇。期間被罷免撤換官長的軍府多達七處,更有上百將校因此受罰;反是丘神績所部昭應府最為規整。

因此,太子李弘也不免起了愛才之心,雖然順勢罷黜了丘神績的折衝都尉;卻又在事後將其軍籍,歸入東宮十率的右監門率,以白身戴罪暫領司戈之責。隨著開春一起到來,還有源自東都的敕使。

而在驪山溫泉宮的外郭南門的望仙橋上,來自東都的奉迎車駕,也終結了兩個女孩兒短暫而彌足珍貴的相處時光。因此一身男裝的李十二,戀戀不捨的一步三回頭,緊緊握著摯友的手隱有淚光道:

“婉兒,您真的不想和我去東都麼?我可以求太子大兄,也可以請父皇母后,給你阿母一個合適的名位;這樣,我們就可以朝夕相處的長時間在一起,無論是一起讀書、玩耍,還是飼養狸奴……”

“十二孃啊,奴不是已經說過了麼。”女孩兒卻溫柔親切的對她嘆息道:“太子和裴妃都對我和阿母很好,又怎敢輕易背棄呢?若是這樣趨炎附勢、貪慕富貴的奴,又怎麼值得你尊重和信賴呢?”

“更何況,十二孃,你想要的是可以一個無話不說,坦誠心事而不用擔心外洩的知己和友人?還是一個只會唯唯諾諾,事事順著你心意的跟屁蟲呢?想必這樣的人,在殿下身邊已經見過太多了。”

“我,並非此意……在我心中,你又怎會和那些庸俗利祿之被一般呢?。”李十二聞言不由有些惶然,又有些委屈的嘟起嘴道:“我只是覺得,像婉兒這樣的出色人物,應有更多的際遇和前程。”

“你的心意我領受了,但實在大可不必了。”女孩兒再度笑嘆道:“因為,我也曾是那些庸碌之人中的一員啊!殿下生為天橫貴胄自然不明白,我曾為宮掖之中的卑下之人,朝不保夕的惶恐啊。”

“那時,就連阿母都要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時光;而我也只能終日躲在破舍裡,依靠阿母帶回來的書籍文字,聊以慰藉和開解;儘管如此,阿母還是差點兒就沒命了;承蒙殿下及時施以援手。”

“才有了當下的相對安生時光,又怎敢輕易的玩恩負義;我知道殿下的心意,固然是為我好;但是我若隨殿下去了東都,又何以自保呢?只能變得謹言慎行、事事小心,難道十二孃忍心如此麼?”

“其實,我也可以……設法保護婉兒的。”李十二聞言猶豫了一下,又露出堅毅的表情道:“我還可以請父皇和母后,賜予你和你阿母相應的官職、名位,只要你能夠……”

“那隻會害了我和阿母啊!德不配位,自有禍患啊!這世上哪有平白無故的名位富貴?”女孩兒卻是對她嘆息道:“我和阿母無功無德,驟然富貴,也不過是個受鄙視的倖臣,更與我本心不合。”

“更何況,十二孃正當需人照料的年紀,就算能夠顧得了我一時,難道還能顧得了一世呢?強行堅持下去,只會不斷的在瑣事中,消磨彼此的耐心和情義。最後鬧得彼此兩相生厭,又何苦來哉?”

“難道,就無法可想了麼?”聽到這話,就算李十二對於再遲鈍,也想明白了其中關要;而當場流下淚水道:“我……我……實在不忍與婉兒分別,更不知道今日一別,還有多少相見的機會呢?”

“那就請好好學習,不斷的精進自己,不再輕易為人所制約和影響。”女孩兒又替她搽淚道:“奴也會繼續努力,擁有保護自家和親人的能力,並報效殿下。這樣日後,自然會有重新相見之時。”

“興許,婉兒說的對……是我太過冒昧了。”聽到這話,李十二也收住了眼淚,心中卻是暗自下定了某種決意道:“先前我擅自出行差點兒性命都沒了,又怎能牽連他人。但也不會令你等太久。”

“其實,那就算橫跨東都、上京兩地的千里又如何呢?”女孩兒又坦然寬慰道:“只要彼此依舊惺惺相惜,就算用鴻雁傳書,也是可以繼續交心共情的;又何須執泥於這日日夜夜的共處時光呢?”

“這是小唧,就當做奴的化身好了。”然後,她又提起一直銀絲編制的籠子道:“好好的照顧它,可以代奴陪伴一二,若不開心或有所惶惑時,就對著它說說話,就像是奴依舊在你身邊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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