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九十八章 掙扎,唐奇譚,貓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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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寧弈已然是驚駭無比,卻是想到了偶然見到被當眾處刑的背叛教眾下場;然而正當他想要大聲嘶吼著拼死掙扎之際,卻發現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喉嚨也是一片麻木鈍澀的無法出聲。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經師,將這一團棗大的輕輕蠕動血肉,用銀夾送到自己的面前;又有直屬教門護法的力士,掰開他已經毫無知覺的嘴巴,就將塞進去的那一刻,外間突然傳來大片喧譁叫囂。
“走水了!”“走水了。”“小心,有人混進來放火。”然後,又變成此起彼伏的叫罵、嘶喊和隱隱持兵交擊的攻殺聲。隨後一名領頭力士走回來,低聲稟報道:“訊息剛放出,果不出所料。”
“是外間那些新入教門的信眾中,有人暗中作亂麼。”大經師停下手中的動作,而輕描淡寫道:“我就知道,這些壞道教賊之中,肯定還有更多的內應和同黨,正好都一起引起出來收拾乾淨了。”
就像是印證著他的說辭一般,外間被點起的火光,很快就被迅速撲滅;而那些衝突和兵器交擊的聲音,也隨之低抑了下去,最終徹底消失不見了。最後只有十幾具屍體,在血腥氣中被拖了進來。
就像是某種祭品一般的,圍繞著綁在曼陀羅壇城地畫上的寧弈;佈置成一個姿勢特殊的方位。然而,似乎是祭祀數量還有些不夠;隨即又有數人被押了上來,只是五官俱毀,宛如行屍走肉一般。
這些手腳都被特製鐵釺禁錮在血肉中的人,則是大雲教在擴張過程中,擒獲的一些江湖亡命、遊俠豪傑;乃至是死硬的外教骨幹成員。他們被按在碩大壇城地畫的方位上;一刀割喉鮮血迸濺出。
而滾熱鮮血流淌在石質地面的曼陀鈴壇城畫時;居然自發的蒸騰、擴散開來,將數丈長寬顯得古樸斑駁的整片地畫,迅速暈染成了鮮豔的顏色;也讓壇城地畫中的漫天神佛、金剛飛天栩栩如生。
就像一下子都變得鮮活明亮、光彩奪目起來;而壇城上散發的隱隱血腥氣,卻並未讓人覺得噁心和作嘔;反而自有一種令人迷醉的香甜感觸。頓時讓在場觀禮的人群,不禁滿臉陶醉的沉溺期間。
而大經師則是輕車熟路的將那團血肉,塞進了寧弈被強行掰開的口中。下一刻,他就重新恢復了口腔中的感覺;然而,那是一種何等難以形容的折磨;就被是無數帶著吸盤的觸鬚,穿刺了內壁。
然後又在足以令人面部痙攣的劇痛和扭曲、抽搐中,不斷汲取著腔中流淌的體液和血水的同時,緩緩蠕動著生出更多尖銳觸鬚,拼命想要擠入他的喉嚨;就像是瞬間被迫吞下了一個灼燒的海膽。
而在地面壇城畫中持續流淌和暈染不斷的血水,蒸騰的七七八八之後,就逐漸匯聚到了寧弈的頭部,將他籠罩在了一團粉色的霧氣中。也讓喉嚨和口腔中,不斷有異物隆起的寧弈越發表情可怖。
“此番功德當成亦!”大經師這才露出一貫慈眉善目的溫厚笑容,而對著不斷掙扎扭曲到極限的寧弈,合十行禮道:“願以如此罪人之軀,孕育更多的護法之寶;惟願,紅蓮末世,彌勒往生。”
“惟願,紅蓮末世,彌勒往生。”在場的其他教門堂首、壇主、社頭,還有護法、傳使和經師們;也都紛紛隨之和聲禱唸道:“勸施發歡心,修行心原本意無若干想,承事於聖眾,速脫生死關。”
一時間,竟然將這副充滿血腥殘酷氛圍的軌儀現場,變得一片莊嚴聖神亦然;彷彿就在真正漫天神佛護持的伽藍神堂之中。然而這種光景還未持續片刻,突然就被外間驟然闖入的動靜迅速打破。
一名身沒數支短矢的法兵,幾乎是跌跌撞撞的絆倒、撞翻在人群后方,然後又用盡氣力嘶聲喊道:“大經師,強敵偷襲,外間諸位護法及眾多法兵抵擋不住了,但請火行使者和夜叉部出手援護。”
隨著他的話音未落,仿若落雷一般的轟鳴聲,接二連三的響徹在遠處;緊接著嘶喊、慘叫此起彼伏的盪漾在寺院內外。其中夜空中一聲呼嘯而至的存在,驟然擊碎了這處後方大殿的瓦頂和拱架。
哐噹一聲沉重擊墜在地面上,當場就將兩名猝不及防的法兵,崩碎成一地血肉;又在壇城地畫的邊緣,砸出一片蛛網般的裂紋後;餘力不減的繼續在室內彈跳而起,再度肝腦塗地的砸倒一名經師。
這才滴溜溜的滾落到,一片驚慌失措的人群當中,也驚散退讓開了一片空白。這時候,才有人上前認出這枚沾滿血肉殘渣的圓形事物:“這是炮子,水軍才有的發火炮子,怎麼會落在這兒!”
與此同時,被迸裂一角的壇城地畫,也導致了籠罩在寧弈頭部的粉色氣團,瞬間就維持不住消散殆盡。而這個時候,飽受體內劇烈痛楚折磨的他,也無意間恢復了頭顱之外,身體的大部分知覺。
只見他毫不猶豫的撕裂和抽拔出了,被用門型鐵釺所釘在壇城地畫上的手掌;又用餘力抓起脫落的血粼粼鐵釺;毫不猶豫的刺穿了自己的下頜;也穿透了正在他喉頭中拼命增生、延展開來的異物。
剎那間,從用力撕扯開的傷口中,傳出激烈的次聲波嘶鳴;以及迸濺不止的紅黃混雜漿液;然後他又用另手,撕開喉嚨的外皮,至少他就算要死在這裡,也不該是作為異類養料和苗床的身份去死。
在這種慨然不顧的決心之下,他很快就摸到了,在自己皮開肉綻的喉結上方,一團緊緊纏繞著氣管和食道的贅生物;又用雙手緊緊扣住,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將其從血湧如泉的脖頸中撕裂下來。
隨著幾聲清脆的崩斷聲,最終這團在寧弈喉口間,迅速增生了數倍的奇異血肉,被連同大團的肉須一起;徹底脫落在壇城的地面上;然而,卻又像是被無形之物所汲取著,迅速腐朽灰化成一灘。
這一刻,寧弈才像是如釋重負的垂首倒向一邊,感知著生命力正隨著,脖子上的巨大裂口而不斷流逝;然而隨著血水奔流,在他的頭臉間也再度聚集起來了一團粉色霧氣,刺激著傷口蠕動收縮。
轉眼之間,他脖頸上撕裂出來的碩大傷口,已然翻卷聚合成了樹杈狀的鮮紅瘢痕。而再度失去了全身氣力,卻沒有當場死去的寧弈,也一動不動的親眼目睹了,這座後殿之中後續發生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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