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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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朝會突然打起來了,不僅是殿外的顧雲霽等人,殿內的其他官員也是措手不及,一時齊齊愣住了。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讓你們別打……誒呦!我是來勸架的,打我幹嘛!你們看清楚點行不行……嘶——還來!”
很快,有官員率先反應了過來,想要過去拉架。然而眾人正打得激烈,完全不聽勸,也不看物件是誰,只管拳腳並用地往別人身上招呼,不是將那些勸架的官員誤傷,就是把他們也給捲入了混戰中,完全脫身不得。
有的官員被波及,嚇得遠遠躲開;有的怒從心頭起,下意識地想要打回去,卻無意間將戰場擴得更大。原本打架的朝臣只有十來個,經過一番“勸架拉架”,規模竟是不減反增,增加到了二三十個人。
眼看上前拉架的官員全“折”了,顧遠暉眼珠子轉了兩轉,當即故作痛苦地捂住胸口,哀哀叫道:“哎呀,我看不得這些,嚇到我了,胸口悶得厲害,喘不上來氣……”
“方大人,快扶著我,我站不住了,難受得緊……”顧遠暉一邊演著,一邊還不忘拉住想要去拉架的方述,在景豐帝看不到的地方朝他使了個眼色。
這會兒正打得兇,拉架的官員即便不被捲進去,多少也會挨兩下。而顧遠暉等人身為內閣大臣,這種情況下站出去會被殃及,不站出去事後八成又會被景豐帝問罪,還不如尋個由頭躲在一邊,把自己摘乾淨。
方述瞬間會意,立刻配合著顧遠暉演了起來:“啊呀!顧大人,你沒事吧!一定是嚇到了,快坐地上歇歇!”
和顧遠暉臨近的大臣見狀,紛紛學著方述的樣子圍攏過來,個個表情誇張語氣做作,生怕景豐帝不知道自己有事在忙,正好以此為藉口離“戰場”遠遠的。
朝會之時,禁軍侍衛無詔不得入內,本是為了保護皇帝和朝臣們的安全,眼下卻反而讓事態無法得到有效控制。
如今大殿上混亂不堪,景豐帝的話都沒人聽,哪裡還有人能去傳詔。幾個站在殿門口的侍衛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不敢踏進大殿一步。
昔日冠帶整齊,端方正直的文武百官們,此時一撥以劉家父子為中心,正打得熱火朝天;另一撥以顧遠暉等閣臣為中心,演得分外起勁;剩下的則散在大殿各個角落,躲得跟鵪鶉似的,生怕被波及。
景豐帝氣得太陽穴突突突直跳,深吸一口氣後,一把奪過寧福海手中的拂塵,用力在龍椅扶手上砰砰砰地敲擊起來,近乎癲狂地大喊道:“都給朕住手!你們這樣,成、何、體、統!”
持續且響亮的敲擊聲穿透紛亂,刺入朝臣們的耳膜之中,正在混戰的大臣們漸漸回神,總算是聽見了景豐帝的聲音,紛紛止住了手裡的動作,只是仍糾纏在一起,誰都不肯先鬆手。
禁軍侍衛無詔不得上殿,飛魚衛屬於官僚機構,不受此條約束。方才飛魚衛指揮使見事態不好,就準備出去叫候在殿外的下屬,這會兒飛魚衛們正好趕到,便把參與鬥毆的官員一一分開,全部控制了起來,等候景豐帝發落。
見局面被收拾得差不多了,顧遠暉也就適時好了“病”,和其他人陸陸續續地回到自己的班列之中。
從劉靖南揪住禮部官員的衣裳到眾官員被控制,整個過程聽起來漫長,實際上也就一盞茶的功夫。
在這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內,參與鬥毆的三十多個官員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最嚴重的還是劉靖南那幾個武官,衣裳凌亂得穿不上不說,個個都是鼻青臉腫的,頭髮都被薅掉不少。
將拂塵丟回給寧福海,景豐帝氣血上湧,頭腦止不住地發暈,一屁股坐回了龍椅上。
景豐帝不開口,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貿然出聲,奉天殿內一時安靜得只聽得見劉靖南等人剋制的輕嘶聲。
半晌,景豐帝揉著太陽穴,頭也未抬,語氣發沉地道:“方才參與鬥毆的所有大臣,每人處十廷杖,罰俸一年,禁閉家中三月,無詔不得離開。”
能夠入殿參加朝會的官員品級都不低,說是朝廷的中流砥柱也不為過。涉事的大臣共有三十多人,罰俸廷杖還好說,若將他們關在家中不能上值,各部衙門怕是得癱瘓。
想到這裡,景豐帝又補充道:“禁閉期間,各人所屬公務應帶至家中處理,若有怠誤者,嚴懲不貸。”
處理完鬥毆的大臣們,景豐帝抬起頭來看了顧遠暉等人一眼,聲音隱含怒氣:“還有殿內的其餘大臣,除飛魚衛指揮使秦荃以外,其餘人阻止不力,通通罰俸半年!”
朝堂鬥毆,可謂是史無前例,光是聽起來就離譜荒唐至極,勢必要在史書上留下極為特殊的一頁。顧遠暉也沒指望今日能全身而退,相比起日後史官著墨最多的劉家父子等人,罰俸半年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百官低頭應道:“臣等領罰。”
景豐帝實在是煩心,便指著參與鬥毆的大臣們對飛魚衛道:“快些將他們帶下去行罰,朕看見他們就頭疼!”
“陛下!”
眼看今日就要如此收場,劉慶禮慌了,爭辯道:“犬子可是傷得最重啊,可見這些人下了多狠的手!懇請陛下查明實情,判定禍首,並處之以重罰,還犬子一個公道!”
景豐帝盯著他看了半晌,忽地一笑,眸中顯出寒意:“宣陽侯不說,朕都要忘了,之前正是劉靖南率先動的手。今日這出事端,令郎不就是禍首嗎?那便依宣陽侯的意思,將禍首著重處罰!”
“禁軍副統領劉靖南,於朝會之上挑撥生事,打傷朝廷命官,致事態擴大,難逃其咎。著廷杖三十,罰俸三年,革去其副統領之職!”
劉慶禮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反倒加重了兒子的處罰,頓時一口氣堵在胸口,差些暈過去,卻又聽景豐帝道:“還有,念在宣陽侯年邁,那十廷杖就不罰了。”
“然則朝廷法理,不宜有偏私,那便由劉靖南代父受過,原本的三十廷杖再加十廷杖,一共四十廷杖,拖出去吧!”
劉慶禮聞言兩眼一翻,再也承受不住,直直暈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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