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龍神的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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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神殿的宏偉巨門，為渺小人影自動敞開。

寒風捲繞著霧靄從門外吹襲而來，拂動前行之人衣褲。

巨門並沒合攏關閉，潔白光明從門外折射進燦爛輝煌的聖殿。

兩種如夢如幻的光彩照耀著地面人影，畫面看起來純潔美麗、神聖無比。

“青璃大人不在這裡。”

空靈妙美的話聲彷彿無處不在，滯留了豐羽前行的步伐。

“我們是青璃大人的左右脅侍。”

“是我們為你的朋友開啟了幽詭都市路口，放行他們透過。”

“你和那名少女之所以還能返回人界的龍神祠堂，是我們給的通行，只為了將你召喚來此。”

“這兩天有無數眾生爬上通天神梯朝拜，但沒有青璃大人在聖殿裡，我們不敢輕易回應眾生的祈禱。”

“龍神在哪裡？”

“孤獨海。”

聽見熟悉的“孤獨海”三字，豐羽臉色蒼白。

“龍族聖地？”

“你怎麼知道？”真人不露相的龍女們潛藏虛空中，聲音難掩驚異。

“我的神識曾經莫名其妙跑去過孤獨海一趟，見到了一條叫什麼敖丙的藍龍。”

“他在幹什麼？”龍女們提高音量的話聲，有著難以抑制的驚詫和緊張感。

“張開龍嘴狂吸海水，揚言要淹沒人間，”

說道這裡，豐羽的心都涼了，預感到將要大事不妙。

“三太子憎恨著人類！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對人類進行報復。”

“琉璃國的氣候異常，是他背地裡隱瞞著龍神在干預。”

“我們龍族侍奉青璃大人千千萬萬年，和大人一起守護著東方大陸，興雲降雨控制雷鳴、管理洪災、江河湖海、人間氣候。

只是因為人類對大自然的嚴重破壞招致了龍族的憤怒不滿，這才出現了以三太子為首的一批反人類黨羽。”

龍神的兩位侍者浮現空中，竟然是兩位相貌一模一樣的藍髮女童，人類外表看起來十來歲左右，一襲白袍勝雪。

“青璃大人隻身前往龍族聖地，已經去了三天都沒有回來。”

“沒有她的任何音訊，我們聯絡不到她。”

“她臨走時交代過我們，如果自己失去聯絡，就想方設法將你召喚到龍神殿。”

看來青璃料事如神，猜到自己前往孤獨海會處境不妙，還留了一手，緊要關頭把豐羽拉出來。

“她是守護東方大陸的龍神！難道不能改變惡劣的天氣氣候嗎？跑去龍族聖地做什麼？”

“聖地的寶物，生長於生命之樹上的九顆龍珠被三太子盜走了。”

“生命之樹是閻浮提世界的心臟和命脈！如果不是九龍珠透過生命之樹，給奄奄一息的閻浮提輸送著金木水火土的能源，大地上的水源會徹底乾涸，也不會有花草樹木長出，大自然生態系統會完全崩潰。”

聽到這裡，豐羽只覺毛骨悚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恐怕不止是琉璃國陷入冰河時期，搞不好人類會大滅絕。

“我能做些什麼？”

“協助青璃大人找到三太子敖丙，奪回九龍珠。”

看見少年眼裡浮現出的憂鬱神色，兩位龍女互相孤獨的對望一眼，交換了一個下定決心的眼神。

“我們現在要去人間護持光明城安寧，那裡目前是琉璃國最混亂的地方。即使沒有青璃大人的命令，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

“我和你們一起吧。”豐羽微微上仰著臉，目光堅毅，渾身散發著少年的懵懂與熱血帥氣。

“我有兩位朋友，應該也會在光明城。等我與他們匯合，再做好奪回九龍珠的打算。”

懸空佇立的女童預設的點了點頭，飛向下方，從站立在地的少年身邊輕飄掠過。

豐羽轉身回頭，尾隨追去，奔向大殿門外。

他們在龍神祠堂與冷仙兒碰上面。

玉石靈門轟然敞開，從光明世界裡湧來的寒風，吹拂的半妖少女裙裾翻飛。

有些不適應過於刺眼明亮的光芒，她略微側過身子，抬起一手擋住面前的絢爛，微微眯起眼睛，瞥見兩位長袍加身的女童輕飄降臨。

豐羽從光明裡走出，身邊有仙女一樣的貌美女童飛落在地。

她們目不斜視，徑自路過半妖少女的左右兩邊。

“你去哪裡了？她們是誰？”

“她們是龍神的侍者。”

看樣子豐羽招呼也不打一聲的跑去龍神殿了，擔憂神色在冷仙兒眼裡揮之不去。

“我也是被突然召喚過去的。”豐羽把手搭在少女頭頂，溫柔摸了摸頭，“抱歉，讓你擔心了。”

這個摸頭殺動作殺傷力不小，冷仙兒感覺臉頰發燙起來。

“你們還不跟過來嗎？”

前方的女童停駐在地，回頭的姿勢角度保持一致，連聲音和語氣都一模一樣。

彷彿情侶的兩人，默默無語的向前走去。

龍神祠堂的巨門默無聲息開啟，風雪從外面世界猛烈灌進，吹蕩得仙氣縹緲的雲霧形影潰散。

兩條巨龍在擎天柱上蜿蜒遊動，騰空飛行，靠近潔白美玉鋪成的地面，頷首低頭。

女童各自站立在藍色巨龍的頭部，身影隨著龍首上揚升起。

“我叫妙華，妹妹叫芙蓮。”

左邊的女童柔聲開口，目光沉靜的回望地面。

“被青璃大人寄予厚望的聖者啊！你要是願意施與援手，請協助我們驅除妖魔吧。”

兩條藍龍穿過古老的青銅巨門，飛去外面世界。

狂湧襲來的暴風雪，吹打佇立在地的兩人。

感覺空氣都在不安的顫動時，他們一齊望向身後，猝不及防被迫近的傾盆大嘴叼入口中。

一條白龍掠出青銅巨門，騰向蒼茫天日。

走下通天神梯的蜉蝣鬼影停下腳步，紛紛抬頭仰望，目睹三條威武霸氣的巨龍騰飛。

它們擠滿石頭臺階的渺小身影，映入妙華與芙蓮眼中，猶如螻蟻。

豐羽帶著冷仙兒爬出龍嘴，跳躍到龍的頭部，站立在兩根修長彎曲的龍角之間。

驚魂未定的少女，說出“以為要被龍吞入腹中”這種話。

生生不息的龍之咆哮，迴盪國都天啟城上空，震撼著世人心神。

這座宏偉壯觀的城市還不至於像光明城一樣陷入萬古長夜，交通還能正常執行，人們有足夠的熱源取暖，四方各地的難民大遷徙來此尋求庇佑。

豐羽從天上俯瞰人間，視野裡的建築物就像蟻巢，被紛飛的雪花染為白色。

搭建城市上空的五彩玻璃大道猶如無數條縱橫交錯的極光束，川流不息的汽車只是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