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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個男的…”林飛弄清楚之後,頓時更加驚奇。
“此人和你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李昊說的簡單,讓林飛不明所以,疑惑道:“既然沒什麼關係,何必非要把他拉出來。”
“今時不同往日,雖然你現在地位水漲船高,但王爺和明安皇子的矛盾也擺在了明面上。”
“明安皇子本就是為了鬼門關而來,屬於他負責的範疇,你想救的人越多越麻煩,得取捨。”
“我知道,不過此人必須得救。”李昊明白林飛的意思。
但他也是為了鬼門關,從袁峰身上下手,說不定比派人進入鬼門關更加有用。
至於怎麼出手,才能不留下後患,他心中自有計較。
林飛見他不願多說,也就沒有再問,反而嘿笑了兩聲,道:“有沒有興趣再給天機閣出一個特別篇?”
“哦?”李昊瞅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伱們天機閣夠不要臉的,我人還沒回到鎮北城,你們那奇聞異事錄就傳遍了整個北境,大賺特賺吧。”
“你們奇聞異事錄上記載的東西,好像不需要經過本人的同意吧?”
林飛臉皮賊厚,聞言也不覺尷尬:“唉呀,李兄不要把氣撒到我身上嘛,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更高層決定之後,便迅速編撰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很多人對你這位李司首可是相當好奇,有沒有興趣回答一些問題,然後以留影之術製作成特殊玉簡,再售賣出去。”
本來還沒什麼反應的,李昊聽見這句話,腳步頓時一停,臉色奇怪的看向林飛:“你們天機閣居然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斂財手段當真一絕。”
“說笑了…”林飛擺擺手:“這對李兄也是有不少好處的,有資格得到這種待遇的,遍數天機閣的歷史也不多。”
“也是因為九陰山之事太過玄奇,引起了太多人的好奇。”
“出場費多少?”李昊直接問道。
林飛愣了愣,便明白了李昊的意思,試探性說道:“五百萬靈源晶,怎麼樣?”
見李昊有幾分嗤笑,他又緊接著說道:“這是上面給我的底價,我直接開給你了,絕沒有半點剋扣。”
“分成。”他吐出兩個字。
若是換作這方世界的其他人,可能以為回答一兩個問題,就能有五百萬靈源晶入賬,還能擴大名氣,是再好不過的買賣。
不過,他清晰的知道,天機閣這種獨家壟斷式的生意,會帶來極其恐怖的收益。
五百萬就想買斷,天機閣倒是想的挺好。
“分成…”林飛不由得苦笑,聽見這兩個字,他就感覺有些頭疼。
“李兄,上面不會同意的。”
“那我也不同意。”李昊語氣淡然,天機閣可能是掙這種天上掉下來的錢掙習慣了,貿然有人想分潤一部分,自然不會願意。
林飛欲言又止,也沒有繼續勸導。
他了解李昊的性格,上一次妥協是因為底氣不夠。
現在這種情況下,他還真不缺什麼靈源晶,沒必要和天機閣妥協。
“對了…”走在前方的李昊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說道:“你可以告訴你的上層,這次拒絕,也代表著以後拒絕。”
“如果想和我合作的話,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天機閣售賣類似九陰山之事,他自然阻止不了,不過五百萬靈源晶就想採訪他一次,這投資也太好賺了點。
林飛臉色一滯,心中不由得升起些許荒唐之感。
李昊這是在威脅天機閣?
也不是,這是他表明態度的一種方式。
說實話,五百萬這個價格,林飛也感覺有些低了。
不過,天機閣這是根據以往的情況,給出的最高價格了,遠比有同樣待遇的其他人要高。
李昊並非不滿足,而是清楚的知道這其中,到底有多麼龐大的利益,不說北境其他城池。
如果李昊真的答應天機閣,林飛可以斷定,恐怕僅僅是在鎮北城中,便能把付給李昊的本錢收回來。
在這種前提下,只拿出五百萬,的確有些搪塞的意思。
但天機閣一貫如此,很難因為某個人去改變,李昊這麼說,等於是讓天機閣繼續賭他的未來。
他遲疑片刻,還是點頭道:“我會轉達。”
兩人沒有就此事繼續談下去,沒過多久,便來到了李昊的府邸前,林飛告辭,顯然是去彙報李昊的想法。
萬仁已經等在門前,快步迎了上來,也接到了李昊已經歸來的訊息。
“大人…”他神情難掩激動,雖然知道自己抱住的這根金大腿很粗,但沒想到粗到這種地步。
李昊點頭,步入府邸,被萬仁打理的很好,各種奇花異卉,爭奇鬥豔,遠比他離開之時還要瑰麗。
“不錯…”李昊隨意誇讚了兩句,萬仁笑笑,低聲道:“大人,白玉小姐在等著您…”
“哦?”李昊臉色微動,像是想起了什麼,詢問道:“她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天機閣售賣九陰山墓變的當日,我本來不準備讓她入府邸之中,但白玉小姐偏要等在門。”
萬仁無奈:“考慮到影響,我也只能暫時將她接入府中。”
如果是男的也就罷了,偏偏是女的,這女的還是潤春苑花魁。
站的時間久了,被旁人看見,說不定會有什麼難以入耳的謠言緋聞。
“我知道了,她在什麼地方?”李昊點頭,萬仁快走兩步,引著李昊前往了偏院。
這座府邸原本屬於淮元,有不少偏院。
白玉此刻正在其中一座,名為——霜雪。
李昊來時,她正站在院中青樹下,清風從其髮絲的縫隙中穿過,雪白的後脖頸若隱若現。
萬仁低著頭,招呼著四周的丫鬟轉身離開。
或許是察覺到動靜,白玉轉過身,白皙的臉色迅速變幻,紅霞爬滿了臉頰。
“白玉姑娘。”李昊淡淡的打了個招呼:“不知這次找我又有什麼事?”
“我…”白玉嘴唇喏喏,聲如蚊嚀:“我來履行承諾…”
“履行承諾…”李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指的是幹掉楊廷安…”
白玉臉色更紅,眼神遊移,道:“雖然當時您並沒有答應我,不過,不管怎麼說,您也殺掉了楊廷安,間接為我報了仇。”
“我…”
李昊看著白玉似乎有些羞澀的模樣,淡淡的打斷道:“白玉姑娘,有些事情你好像想錯了。”
白玉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李昊。
“你以為前來找我,是想把你的身體給我,以報答恩情。”李昊闡述著,緩步走到她身邊。
“可實際上並非這樣。”
“我並不喜歡自吹,不過以我現在的地位,實力,和名望而言,你若真獻身給我,似乎還是你得到的好處比較大。”
白玉起初還有些不明白,但當李昊把話說完之後,她原本緋紅的臉色陡然變的煞白。
的確,她並沒有想這麼多,她所想的,只是無以為報,唯有這具身體可能還能讓李昊瞧得上眼。
但李昊現在生撕通幽境,算是是鎮北王麾下的頭號人物,深得看重。
真被睡了,她的地位好像也會水漲船高。
“我…”白玉臉色慌亂,連連搖頭:“您…您千萬別誤會,我並沒有這種想法,我…我…”
她眼眶發紅,這是唯一能拿出來報恩的東西,結果卻發現,她得到的好處,遠比她付出的要多。
潤春苑總歸是鎮北城中的產業,以李昊現在的地位,就算在鎮北城中不說一無二也差不多了。
此事若成了,潤春苑恐怕不會再讓她做花魁,而是會成為李昊的禁臠。
“我這就走…”她低著頭,內心的情緒無比複雜,羞憤,無奈,悲涼,難過…
就像是,以為拿出的是最珍貴的東西,結果卻被人棄之如敝履,心裡的情緒,很難理清。
“等等…”李昊叫住了她,眼神逐漸變的放肆:
“我只是讓你認清這個現實,不要以為你所謂的報恩,是來給我好處的,但卻並沒有讓你離開。”
白玉腳步一頓,轉身看向李昊,嬌軀微微顫動,眉目清秀,瓜子臉上掛著兩行還未乾涸的淚痕。
眼神中帶著些許幽怨,澀羞:“李司首以為這樣戲弄白玉,很有意思嗎?”
“所以你的選擇?”李昊靜靜的看著她。
“請李司首等上片刻,再進來…”她垂首走進房中,關上房門,低聲道。
還玩小驚喜這套,李昊搖搖頭,等在門前。
不多時,房間中傳來白玉的柔聲呼喚:“李司首,請進吧…”
李昊推開門,空氣中瀰漫著清幽的檀香,窗簾半遮半掩,雖然是白天,但房間中卻有些昏暗。
床榻邊的兩排明燭搖曳,一簇簇明豔的火苗燃燒。
鬆軟的錦榻上,白玉穿著紗衣側臥,衣裳下有著動人心魄的曲線。
李昊的目光從下往上移動,首先是一雙白皙的玉足,而後便是細膩圓潤,交疊在一起的雙腿。
玲瓏有致,絕無一絲贅肉,飽滿而堅挺。
清風吹過,身上的紗衣飄起,白玉忍不住驚呼:“李司首…”
“除了頭髮,竟然都是白的,或者粉的,厲害…”
修的是什麼神通,居然能達到這種地步。
李昊內心感慨著,目光掠過雪白修長的玉頸,停留在白玉那張,如花似玉,卻忐忑不安的臉蛋上。
她似乎有些熱,臉頰泛著紅暈,出了一層細汗,燭光下,晶瑩潤澤。
她的青絲散開,鋪在身下,有種肆意,而驚心動魄的美感,衝擊力十足,顯然是她精心設計過的。
李昊動作流暢,來到床邊,白玉藕臂順勢勾上來,眼神朦朧而迷離:“李司首,我還是初次,請憐惜…”
李昊詫異:“不是你侍候我嗎?”
白玉動作一僵,眼神更加幽怨:“您還真是…坦率。”
話雖這麼說,但她的玉手已經順著李昊精壯的軀體蔓延,柔若無骨,小嘴紅潤,很快步入節奏。
“嚶~”
“斯~好生厲害的神通,果然不可小覷天下英豪啊…”
驚歎聲不斷,李昊不得不說,他大開眼界。
直至半下午,幾名丫鬟正在收拾雜亂的床單,她們小聲議論起來。
“哎呀,真是羞死人,連陣法都沒佈置,聲音太大了…”
“是啊是啊,聽的人心裡發慌…”
“李司首真威猛啊…真想試試…”
丫鬟甩掉床單上的水珠,調笑道:
“小浪蹄子,別發騷了,趕緊收拾吧,小心一會兒被聽見,抽了你的元神。”
“唉呀,姐姐就別嚇我了…”
院外,白玉的身體有些酥軟,站不住,依靠著牆壁。
和李昊的肉身相比,她的肉身,實在不太夠看。
“你不用回去了,我會讓人傳話過去…”李昊臉色平淡,頗有幾分拔*無情之意。
白玉不由得開口:“李司首,我並未…”
“不用多說,我有許多想法,想在你身上試試,所以你留在這裡最好。”李昊打斷,鄭重道。
白玉愣住,結結巴巴的回應:“好…好…我知道了…”
她很難理解,李司首這麼嚴肅而鄭重的表情,是怎麼說出如此令人羞澀的話語。
……
另一側,鎮北城中不知何處,府邸四周皆是身穿金甲的兵卒,他們手握長槍來回巡視,但卻明顯不是赤麟軍。
府邸已經被層層陣法所籠罩,其中被分隔成很多房間,房間中盡是一些年輕人,甚至少年人。
“宗門已經把我們拋棄了!”一個模樣,有些稚嫩的少年大喝,眼眶發紅,頭髮亂糟糟。
“青衣!”角落中,盤坐著的齊無麟睜開雙眸,輕喝。
“師姐!”他咬牙,怒道:“都到現在了,你還不明白嗎?”
“不讓我們聯絡外界,連一身修為都被封禁,除了沒有戴上鐐銬,和囚犯有何不同?”
“大夏把我們囚禁在這裡,師門到現在都沒來救我們,我們已經被放棄了,被拋棄了。”
“什麼師門,什麼師尊,都是一群腌臢貨色。”他淚流滿面,不只有面對未知之事的惶恐,更有對師門背叛的心寒。
“青衣…”齊無麟的聲音高亢了一些,眼神中帶著無奈。
她何嘗不知道這些,不過她比這些師弟們明白的更多,面對大夏這麼個龐然大物。
就算是他們的師門也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理解是理解,就算是她,心中也難免有幾分失望與心涼。
畢竟這麼多弟子,師門就連一個也救不出去嗎?
另一個角落中,袁峰緊閉雙目,卻是在和太始交流。
“前輩,你也沒有辦法嗎?”
太始回應:“大夏抓了你們,十有八九是為的那鬼門關,他們勢在必行,琉璃淨土已經放棄了你們,想找生路只有靠自己。”
他感覺自己有些倒黴,沒想到選擇的這個宿體又攤上了這檔子事,他可不想進入那鬼門關。
否則到的時候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兩說。
“我在這裡暗中觀察了幾天,有一個方法,或許有幾分把握。”
“您請說…”袁峰不自覺坐直的身體,雖然他一直都對這個傢伙,生有警惕之心,但不得不說,此人對他的幫助非常之大。
“此地看守力量並不算嚴密,主要以陣法為主,而我恰好對陣法精通一些。”
“你按照我所說,應該可以破解身上的封禁之陣,以及這裡的其他陣法。”他說道。
陣法不止有蠻力破解這一項,如果精通陣道的話,也可以找到其他方式,以弱勝強。
“除了這些陣法,也有其他人在這裡看守著,我還不是化龍,只是洞天,恐怕很難突破防禦…”
“而且,就算能從這裡逃出去,也很難離開鎮北城。”袁峰為難道。
太始嗤笑一聲:“等會你蠱惑被關押在這裡的所有人,趁機制造混亂,他們不敢殺你們。”
“等會你破陣的時候,我會教給你一種血咒,你趁機銘刻在其他人身上,激發他們的潛力。”
“萬不得已之下,我也會出手,等逃出這裡,我自有方法隱匿身形。”
“犧牲其他人…”袁峰眼神中有些遲疑,他環顧四周,周圍有些師兄弟,平日裡對他還算不錯。
“就算你不利用他們,大夏也會利用他們,到時候也是平白身死,不要優柔寡斷。”太始規勸。
袁峰深吸一口氣,他當然不是優柔寡斷之輩,睜開雙眸之時,眼中已是一片堅定:“各位,我有一個法子。”
他開口,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
另一個房間中,此處,都是一些神色惶恐,瑟縮不安的女修士,只有零星幾個男性。
鴻雀正在這裡,明顯屬於玲瓏閣的關押之地,神色平靜。
“師姐,咱們怎麼辦,那將軍眼神太嚇人了,恨不得把我們吃掉…”
“不知道…”
“嗚嗚…”
不時有嗚咽聲傳來,一片悲慼。
忽然間,房間的正中央忽然捲起一團黑霧,這讓本來就惴惴不安的眾人頓時悚然一驚。
“各位莫要驚慌…我是琉璃淨土的弟子,就被關押在隔壁,名為袁峰。”
黑霧凝聚成一個模糊的身影,同時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迅速安撫眾人。
“袁峰…”鴻雀眼神微動,她見過此人,還是之前在,琉璃淨土去尋找李昊的時候。
元合看著他,微微皺眉:“你是如何突破這陣法封鎖的。”
“在下不才,粗通陣道。”袁峰簡單概括:“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我只是想詢問各位是否想出去。”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眾多騷亂,原本還蜷縮在角落中的眾人,不由得抬起頭,眼神中冒出希冀的目光,看向袁峰。
“你有方法出去?”元合雙眼眯縫,懷疑道。
“有一個可行之法…”他簡單的敘述了一遍,詢問道:“我們已經準備好,各位可願意隨我一同殺出去。”
“若是願意的話,我這就想辦法解開各位身上的陣法封鎖。”
“願意,願意!”話音剛落,便有不少女修士當即起身,神色激動。
“等等…”元合皺眉,問道:“這裡可不是其他地方,能殺出這裡,也不可能離開鎮北城。”
此言一出,原本神色激動的弟子們,眼神也變得灰暗。
“所以就要坐在這裡等死嗎?就算殺不出去也要把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大夏的醜惡嘴臉,囚禁我們這些無辜的弟子。”袁峰聲音高亢,極具誘惑性:
“也讓所有人知道我們身後的宗門是什麼貨色!”
“我們自己的生命,就算死,也要由我們自己來決定怎麼死!”
隨著他的講述,眾多弟子眼中燃燒起復仇的怨火。
沒錯,就算死,也要揭露大夏和宗門的仇惡嘴臉。
“雖然我們被軟禁在這裡,但到最後也不一定會死亡。”元閤眼看事情不對,不由得出聲道。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話,袁峰還沒有開口反駁,玲瓏閣自己的弟子就忍不住了,有人猛然起身,聲色俱厲:
“都到現在了,你還抱有什麼幻想,若真是什麼好事,怎麼可能會把我們用這種方式囚禁在這裡!”
元合說不出話,最終嘆了口氣,潤玉橫眉倒豎,冷聲道:“你們可知這樣會給宗門帶來什麼樣的麻煩。”
“要知道,你們絕大多數人都是在宗門中長大,由宗門供養,理應為宗門而死。”
“你願意去死你去,我不願!”有人冷笑:“宗門不過給我們一口吃的罷了,大不了我以後還他千百倍。”
“可我把命給它,他們拿什麼來還!?”
鴻雀微微皺眉,看了眼袁峰,提醒道:“此事有些詭異,佈下我們身上和周圍陣法的絕不是普通陣法師。”
“這位道兄,年紀輕輕卻能破解此等陣法,似乎有些不太合理。”
“我們可能都眼死了,管他合理不合理!”大部分弟子已經破罐子破摔。
更有人道:“別聽他們這些師兄師姐的說辭,平日他們便高高在上,哪懂得我們這些底層弟子的苦難。”
“口口聲聲宗門宗門,宗門對他們才是真的好,對我們又好到哪裡去?”
有些弟子在宗門中不受待見,元合幾人才是香餑餑,他們受的委屈也不少,此刻一股腦的發洩了出來。
一女弟子咬牙切齒:“沒錯,鴻雀師姐的老相好可是鎮北城司首,說不定人家早就透過氣了,根本不怕。”
鴻雀無法反駁,只能默然。
“呵…也說不定早就把她始亂終棄了,否則也不可能和我們待一起。”
她的言語刻薄,顯然平日裡便對鴻雀頗為嫉恨。
“那所謂李司首,也是大夏豢養的惡犬,又怎麼可能敢反抗大夏,獻出一個女人而已,算不得什麼。”
鴻雀臉上掠過一抹慍怒之色,她記得平日裡,這個朱虹對她頗為和善,沒想到心裡的嫉妒如此強烈。
她剛想說話,卻被元合何攔住,對她搖搖頭。
絕大部分弟子已經被近日來的忐忑不安,折磨的發瘋。
更是意識到了宗門的拋棄,這讓他們更加絕望,袁峰就是點燃這一切的火焰。
他們修為都被封鎖,這群弟子人多勢眾,萬一真打起來,他們反而是劣勢一方。
他們拒絕所謂的殺出去,靜靜的看著袁等破解其他人身上的封鎖。
有同樣選擇的弟子不多,零零散散加起來也就六七個,平日裡也是懦弱性子,此刻提不起什麼勇氣。
此事行動起來,講求的就是一個快準狠,袁峰指揮玲瓏閣的弟子,按照他所說的方式,破解了籠罩整個房間的陣法。
“坐而等死,懦夫!”臨走之時,那群弟子還看了眼盤坐在角落中的鴻雀幾人,連連嗤笑。
甚至有人想要上前欺侮一番,但卻被一些弟子阻攔,都是受過元合等人恩惠的弟子,看不過眼。
迫不得已,只能作罷。
靈光閃爍,伴隨著袁峰的一聲令下,房門大開,眾多弟子化為道道流光,衝了出去。
駐守在房門兩側的金甲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直接被抹殺,踉蹌倒地。
“各位,殺出去!”袁峰大喝,而衝出來的琉璃淨土弟子中,也沒有齊無麟等人的身影。
“敢爾!”怒吼聲從府邸深處傳來,一列列披堅執銳計程車兵迅速衝進來,他們身上氣血勾連,形成小規模的軍陣之法,生死與共。
“三個化龍…”袁峰臉色微凝,看著衝出來的三個將領,其中一人臉色猙獰,周身衍化金鎧,防禦力驚人,怒喝:“好膽,真是一群惡徒!”
這些衝出來的弟子,最高境界也就是洞天境,根本不可能與這三尊化龍相抗。
雖然這群人不敢對他們下死手,但是局面也很快一邊倒的崩塌。
但這群弟子心存死志,基本上都是以傷換傷的打法,一時間倒也逼著他們束手束腳,難以解決。
袁峰見狀,也不猶豫,眸中黑霧湧動。
頃刻間,這些弟子身上紛紛瀰漫出黑霧,哀嚎著,跪倒在地上,發出悽慘的聲音。
“誰tm讓你們下死手的!”其中一名將領臉色大變,這些弟子要真出了什麼問題,他也活不了。
然而,很快,那些被黑霧籠罩的弟子們,又從地上衝起,朝著距離最近計程車兵殺去。
此刻他們的外表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上青筋暴起,黑色紋路遍佈全身,氣息更是暴漲,一招一式殺傷力驚人。
其中最強大的那幾個,在無法下殺手的情況下,甚至逼得幾名將領連連後退。
“這是怎麼回事?”幾名將領神色驚變,眼前的場景大大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房門前,鴻雀和齊無麟等人都是色變,元合臉色凝重:“果然有問題。”
轟!
宛若雷鳴炸響,一陣恐怖的氣息從天而降,湛藍色的水波沖刷而來,將所有人囊括其中,此地像是變成了湖泊,浪潮翻湧間。
這力量明顯對此地是碾壓級的。
很快,水波散盡,所有人都躺倒在地上。
那些弟子的身上更是繚繞著一道道湛藍色的鎖鏈,動彈不得,身體上的黑霧逐漸散去,眼神逐漸清醒。
經歷最初的愕然之後,他們變的絕望。
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中年人從天而降,臉頰凹陷,精瘦到了一定地步,他手中還提著一人,正是袁峰。
他神色晦暗,顯然也沒能逃出去。
他臉色難看,環顧四周,下一刻,三名將領齊齊半跪在他身前:“凌將軍!”
“這是怎麼回事?”他沉聲喝問:“要不是我來,此人就逃出去了!”
他將袁峰摔在地上,怒火難以遏制。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其中一人支支吾吾。
“不知道?”他眼神中滿是怒火:“殿下讓你們看守這裡,你們就是這麼看的?”
他們低著頭,不敢說話。
凌將軍環視四周,聲音冷冽:“殿下體諒你們出身不錯,並沒有用鐐銬鎖身,當做囚犯來看管…”
“你們卻絲毫不知恩情,竟還謀劃陰詭之計!”
地上弟子們忍不住咆哮:“放屁,大夏的老狗,你們不知有何算計,才把我們囚禁起來!”
凌將軍聞言,直接踏在了袁峰的臉頰上,眼神狠毒:“別以為,我真不敢把你們怎麼樣。”
“老二!”他喝道,三名將領中有一人猛然起身,“在!”
“你不是一直對這裡的女弟子垂涎欲滴嗎,挑一個…”
老二原本還有些忐忑的表情,猛然變的驚喜。
地上的女弟子一副狼狽相,他提不起絲毫興趣,把目光看向還保持著清醒的幾個女弟子。
“真…真的?”他難以置信。
“讓你挑,你就挑!”凌將軍斥道,元合臉色難看,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敢!”
咔嚓!
骨裂聲響起,凌將軍冷笑:“你看我敢不敢。”
老二吞嚥著口水,從鴻雀,齊無麟等女弟子身上掃過,被他掃過的人,無一不感覺陣陣惡寒。
只是,鴻雀可以明顯感覺到,此人的眼神從她身上很快略過,停也沒停,便看向了其他人。
“挑一個?”耳邊響起一道淡漠的聲音,凌將軍神色微變,看向身側。
不知何時,一道身影已經站在身邊,面無表情,靜靜的看著他。
凌將軍瞳孔收縮,驚道:“李司首!”
他認得這張臉,或者說現在鎮北城中,沒人不認得這張臉。
李昊!
鴻雀心中也是一驚,沒由來,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安穩了不少。
地上的玲瓏閣弟子看向李昊,又看向鴻雀,她們大概知道,此人應該是為了鴻雀而來。
心中不由得生起豔羨之意,連宗門都拋棄他們了,沒想到李昊卻如此重情重義。
朱虹心中更是怨毒,沒想到這個李昊竟還真的來救鴻雀了。
為什麼要來!
“你想挑誰?”李昊看向老二,語氣雖然平靜,但卻嚇得老二臉色煞白,連連後退,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是明安皇子的親軍,他不敢殺我,不敢殺我…
他一連在心中重複好幾遍之後,心境才略微平復了下來,剛想開口,卻聽李昊搖頭:“不想說,就不必說了。”
轟隆!
平地落下一道驚雷,金色雷霆貫穿他的身體,直接將其劈成齏粉,連鮮血都沒留下。
眾人心中駭然,沒想到李昊手段如此激烈,就算他是峻法司司首,就這麼直接打殺了此人,麻煩恐怕也不少。
好!
殺的好,朱虹暗中大笑,現在已經沒有離開的希望,嫉恨而絕望的心態,只想拉著所有人一起下地獄。
李昊如此衝動,上來就打殺了一名將領,那此事絕不可能善了!
“!”凌將軍臉上浮現一抹怒容,剛想發作,卻又壓了下去,勉強笑道:“您…您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眾多弟子都呆住了,從此人之前所說的話中可以得知,他是屬於明安皇子的人。
換句話說,李昊現在直接殺了明安皇子的手下,但這傢伙卻不得不壓下脾氣,笑著和李昊說話。
怎麼會這樣?
“我來帶走兩個人。”李昊沒搭理他,直接道。
“誰?”凌將軍下意識的問道。
“她。”李昊指向鴻雀,她身邊的幾人,眼神頓時有些複雜。
“沒問題,您帶走就好了。”凌將軍絲毫不遲疑,當即答應下來。
眾人臉色發僵,這還是剛剛那個暴虐的將領?
地上的弟子們,特別是朱虹等心中嫉恨之意難以遮掩,更是難以置信。
他們拼死都不能離開這裡,李昊說帶走就帶走,而這剛剛看似很厲害的將領,連句屁也不敢說?
你可是四象境,都能作為宗門長老了,怎麼連裝模作樣的阻攔都不敢?
“還有他。”李昊瞥了眼袁峰。
袁峰一臉錯愕。
“這…”凌將軍猶豫道:“您能不能換一個,這次騷亂明顯和此人脫不了干係…”
嘩啦啦!
虛空中黑色鎖鏈穿行,猶如一條條遊動的蛟龍,直接將凌將軍吊了起來,森然寒氣瀰漫,卻難以撼動這鎖鏈。
“我沒和你商量,只是通知你一聲。”李昊語氣淡漠。
凌將軍難以掙脫,暗自咬牙,今日之事,他要負主要責任。
他知道這些弟子對殿下的重要性,如果沒有交代,他離死恐怕也不遠了。
所以,袁峰必須留下。
“李司首,你應該知道,此事對殿下的重要性,您要是強硬帶走…”
凌將軍話還沒有說完,便發出一陣悽慘的嚎叫聲,一柄柄繚繞著紫色雷霆的長劍從他身體中穿過。
就這麼動手了?
這可是四象境,居然在李昊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袁峰喉嚨發乾,眼神中掠過一抹駭然,踉蹌後退幾步,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離開鎮北城的時候。
“鴻雀與我相依為命多年,你們竟敢想要玷汙她?”李昊眼神發冷,凌將軍遭受著痛苦的折磨,哀聲道:
“沒有,我已經打過招呼,沒人敢動她!”
“她就在此,等著您來取!”
果然,李昊心中冷笑,明安皇子絕對知道他和鴻雀的關係,卻依然把她囚禁在此。
他知道,李昊如果要人,沒人能攔住他帶走鴻雀。
所以他等李昊主動上門來要人,他再放人,或許還要裝作不知的樣子,賣李昊一個人情之類。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李昊眼神冰冷,至少看上去很冰冷。
他在來的時候,設想過很多情況,袁峰他一定要帶走,不只是因為鬼門關,也因為他體內的那老傢伙,見到過棺經。
誰成想,卻發現這一幕,他挺早就來了,只是一直沒動手,看著騷亂髮生。
本想等袁峰逃出去,自己再抓住他,正好可以避過一些麻煩,誰知道這傢伙沒能逃出去。
他當時就明白,這種情況下,明安皇子的人很難再放袁峰離開。
所以,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他選擇了一個特殊的方法——暴怒法。
他來生硬搶人,遭受損失的是明安皇子,應該憤怒的也是明安皇子,到時候,他還得嚮明安皇子解釋。
但他先找個理由撒潑,大怒特怒。
到時候,說不定明安皇子還得反過來安撫他,解釋這種意外情況並不是他的意思。
鴻雀恰好就是一個發怒點。
“沒人敢動您的女人,您相信我…”凌將軍哀叫著,聽的眾人心底發寒,心裡五味雜陳。
沒人敢…這三個字的份量,可太重了。
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讓李昊地位至此。
“留你一命,轉告明安皇子,這件事沒這麼簡單算完。”
李昊眸中冷芒閃過,劍芒穿過凌將軍的身體,他跌落在地上,氣息近乎消失,聲若遊絲:“謝…李司首…不殺之恩。”
“走吧…”他看向鴻雀。
“鴻雀師姐,救救我們!”朱虹大喊,眼底一片怨毒。
很顯然,她是想透過綁架鴻雀,來綁架李昊。
而後,四周的弟子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接連開口。
鴻雀眼神一陣變幻,最終變的冷漠,漠視四周的呼喊聲,來到李昊身邊,“走吧”
李昊有些驚訝,但也沒說什麼,眼神閃動。
那些弟子身上的咒法很詭異,如同附骨之疽,亂人心智,他的火眼金睛看的清楚。
而明安皇子要的,可不是一群殘廢,此事或許還有變故…
心中思慮著,他牽引著袁峰,帶著鴻雀,消失了。
“都是隻顧自己的小人!”朱虹叫喊著,然而眼底卻被黑霧充斥。
很快,竟又變成一副猙獰模樣,喪失了神智,其他弟子也是如此。
剛從地上踉蹌爬起來的凌將軍,看見這一幕,只感覺頭腦一陣發暈--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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