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腳芝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神龜雖壽 第一百二十章 俊秀的公子,執劍長安,雞腳芝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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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俊秀的公子既有書生的儒雅,亦有武者的英氣,他右手輕輕搖著摺扇,自信笑意之下一股遮擋不住的銳氣,彷彿要穿透所視的一切。或許是為了長途跋涉,公子的背後揹著一把油紙傘,單看此把油紙傘十分普通,但此時卻與這位公子融為一體,顯得十分不凡。這位公子身高並不算高,卻有著一種高高的氣質,這種高並不是指‘姿態’,而是那種站得高看得遠,能洞察一切的敏銳。而他白皙的面板,整潔乾淨的外衣,讓人不自覺產生一股親近之意。
英平拍了拍衣袖與,試圖將身子上的酒氣散乾淨,可經過一番嘗試後,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其徹底與自己剝離後便放棄了。
英平向著俊秀公子走前一步並保持一定的距離,而後微微一揖說道:“多謝公子出手!”
“舉手之勞,公子多禮了。”俊秀公子將摺扇一收回禮道。
“方才見公子四兩撥千斤,能化危勢於無形,此等手法拿捏得恰到好處,令我等佩服。”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英平見此人出手不凡又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心想一定不是凡人,便想著結交一番,但這公子和藹的笑容下透著的那股銳利卻讓人想近而又不敢,是以他只能試探性地詢問。
“萍水相逢,公子何必拘泥於俗?”俊秀公子輕描淡寫地將此事帶過。
“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有緣自會相見!”英平同樣報之以微笑。
俊秀公子笑道;“有緣自會相見。”
英平坐上牛車,葉長衫牽起韁繩,牛車晃晃悠悠地向東門走去。
英平雙眼銳利地盯向前方,但他的心思卻一直在身後,因為方才那人給他的感覺太過奇怪了,雖然一切的一切來的都如此巧合、如此自然,但英平始終覺得這個人是帶有目的的接近他。至於那張和藹可近的笑容與人畜無害的外表?那都是偽裝罷了。
英平無法言明這是個怎樣的人,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定然不是普通人,一股未知的不安感從心底蔓延,而這股不安感又似乎有些似曾相識......對了,王少驚!這股不安感與王少驚給自己帶來的不安感何其相似?難道是有什麼事情要衝著自己來?
想到這裡,英平不禁感到一陣緊迫,抬手拍了拍葉長衫的肩膀,說道:“快!長衫!”
“快什麼?”
“快!加快步伐,早些上山!”
“好!”
葉長衫也不問所以,揚起牛鞭一揮,牛車的速度便加快了。
既然看不透那就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吧,山裡總是安全的,就算是你衝著我來,總不敢到寒門裡來鬧事吧?
英平閉上雙眼輕嘆一口氣,隨後轉身試圖再看一眼那位俊秀的公子——可不轉身還好,這一轉身一回眸,英平發現那位公子也正在盯著自己!
看到自己回頭,那位公子臉上的笑意更盛了,手中的摺扇搖得更加得意,彷彿篤定英平會回頭,而他則在靜靜等候一樣。
英平感到背上一陣發涼,秋高氣爽的天裡頸背上竟冒出一絲冷汗,他極其不自然的轉回身子,不再與那人相望,只怕自己多對視一刻,自己的內心就會被他洞察的徹徹底底。
豐鎬書院院門,俊秀公子搖著摺扇望著牛車遠去的方向,隨著那幾個身影越來越小,他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直至最後她‘唰’的一聲將摺扇收回。
“公子,你這是......”那位小廝低著頭傴僂著背來到她身邊,帶著些許疑惑問道。
“本公子這是在救你的命!”文和公子收起笑容,冷冷地對著身邊這位身形矮小的小廝說道。
“可……可這是閣主交代的事情。”小廝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文和公子。
文和公子低頭看著小廝,一張略顯猥瑣的臉映入眼簾,這張臉算不上特別難看,單將五官一一分離都算不上‘醜陋’。但是將這些部位拼湊在一起時卻顯得極其不協調,尤其是那帶著些許‘哀求’的眼神讓人莫名的感到一絲可憐與可悲,配著看似畸形的身軀,讓人無端地感到有些‘心疼’,以至於不願再看此人第二眼。
“閣主那邊本公子自有交代。”文和公子將目光從那張臉上轉移開。感受到這人的擔憂,她直言不諱地說道:“放心,你還有用,閣主不會因為這點事要你的命。”
“那小人就放心了。”
得到保證後小廝鬆了口氣。隨後,他又抬起頭,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一樣——
“公子,那閣主允諾的......”
“一個銅板也少不了你的。”不等那人把話說完,文和公子便將他想要的答覆說出。
得到了如此允諾,小廝便不再多言,默默地退後直至消失在人流中。
感受到因蘇的離去,文和公子喃喃自語地說道:“若英平真的死了,恐怕芸月閣會被夷為平地,草堂也會寸草不生吧......”
閣主是個做事不顧後果、無視底線的狂人,而她不是。她存在於閣主身邊的另一個意義就是在閣主‘興奮’過頭時,及時出手讓事態不再往不可收拾的地步發展。而此次長安行,她深知這件事的重要性,也深知所有一切的‘底線’何在,所以她才會選擇跟在因蘇後面,確保事情順利進行,也確保不會觸及到那根‘底線’。
......
牛車在太學院門口停了下來,躺在車上的張博士依然在醉夢之中,這一路走來他都在夢語呢喃,只是一路上三位年輕人各有心思,沒人關心他在說啥。
“文先生——在下幹了!”
突然,張正儒大聲喊一句從夢中驚坐而起,還不忘將右手舉得老高,隨後雙手虛端著空氣一飲而盡。
這一聲叫喊將英平三人嚇了一小跳,他們同時回頭看向張正儒,只見張正儒將‘杯中酒’飲盡後,便直挺挺地向後倒下。
英平與葉長衫慌忙伸手去扶,可卻為時已晚。
眼見這張正儒就要撞向木板,可就在將要撞擊的那一刻,墜落感讓張正儒完全清醒過來。只見張正儒老腰本能地一挺,及時用手撐著從而將這落勢止住。而後他直起身子,用力地拍了拍腦袋,隨後狐疑地看著盯著自己的三位少男少女。
“你們誰推的我?”
張正儒一臉警覺,好像及時發現要陷害他的人一樣。隨後,他又環顧四周,像是在尋找遺失之物一樣。
在環視一圈確定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張正儒看著英平,嚴肅地問道:“文先生呢?”
“什麼?”這話問得英平一臉懵。
“他剛才還在這兒與我喝酒!”張正儒斬釘截鐵地說道,其口氣肯定到連英平都有些相信他說的話了。
英平環顧四周,確定自己的師父不在周圍後,重新看著張博士說道:“他不在......”
“不可能!”
張正儒忽然站了起來,他立於牛車之上左右眺望,而後蹲下身子抓住英平的胳膊問道:“文先生他走了?”
英平齜牙咧嘴,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文弱的小老頭竟然這麼有力氣,以至於胳膊被抓得生疼。
“嘶——疼——哎、哎、哎!鬆手、鬆手...對對對,我師父剛剛離去......”
“他去哪了?”聽到文先生離去,張正儒的手抓得更緊了。
“他他他...他回去寫書了!”
“寫書!?文先生要著書了!?”張正儒越說越興奮,幾乎就要將英平的胳膊捏斷。
“張博士您先鬆手——先鬆手!”
英平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將胳膊從張正儒的手掌中脫離,他趕緊搖晃搖晃自己可憐的胳膊,確認它沒有被捏壞。
“可惜了可惜了...方才與文先生痛飲、談心,極其酣暢......”
張正儒從牛車上跳下平穩落地,可嘴中卻一直在說糊話,以至於英平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清醒的還是醉著的。
“我這是在哪?”
“這是太學院門口”
張正儒抬頭看了看,確定自己是在太學院門口,隨後他抬起腿便向院門走去,可走到一半,他像想起什麼,轉身回到牛車面前,朝著英平伸出右手。
“什麼?”
英平疑惑地看著張博士不知其意,心想難道這老夫子又要搞什麼花樣?
“快!給我!”
“什麼東西?”
“那個東西!”
英平迷茫地看著張博士,經過這一番折騰,他倒是真的將那張允諾的字帖給忘了。
“字帖!”
“呀!對!這事兒差點兒給忘了,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英平厚著臉皮嬉笑道,而後他從懷裡掏出一小沓紙。這沓紙在懷裡經過擠壓已顯得有些褶皺,英平順了順這沓紙,從中抽出一張,遞於張博士面前。
張正儒雙手接過這張密密麻麻寫滿字的紙,他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隨後疑惑地看著英平——
“就這?”
“嘿嘿……對,就這……”英平依舊嬉皮笑臉,眼見這老頭似乎還有些不滿,他連忙補充到:“您要覺得不夠...要不再給你一張?”
說罷,英平又抽出一張,遞於張正儒面前。
張正儒接過第二張紙並小心翼翼地捋平,而後將兩張紙輕輕的放在車上,隨後便一個轉身抬起手掌便向英平揮去。
“你個臭小子竟敢誆騙老夫!”
英平剛才領略過這老頭的力道,心中是真的有些後怕,他連忙將手臂抬起,試圖躲開這強有力的一掌。
“誒!誒!別!別!您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你還有臉解釋?”
張正儒將手掌停在空中並未收回,似乎打算給英平一個解釋的機會。
“這些...這些是家師的書稿!”英平覓得這個喘息之機,連忙向盛怒中的張正儒解釋。
“什麼!?書稿!?”
“嗯!”
一聽‘書稿’二字,張正儒立馬將高抬著的手掌收回再次將那兩張紙拿起,仔細閱讀起來,只見稍顯凌亂紙張上幾個字分外醒目。
‘明法治國...碩德感世...不別親梳...不殊貴賤...’
張博士盡力地晃了晃腦袋欲讓自己徹底清醒一些,在確定自己沒看錯後,又抓住英平的胳膊,鄭重地問道:“這真是文先生的書稿!?”
“嘶——哎呦——小子還能騙您不成——”
“那你再給我些!”
“得得得——您只要鬆手,都給您...都給您...”
張正儒聽後連忙將手鬆開,英平趁這個空當趕緊將手抽回護在胸前,生怕張博士一個激動又抓住自己。相比於自己,眼前這位死板的老儒生倒更像是文君臣的弟子。
“你可不能食言啊!”
見英平沒有第一時間將手稿給自己,張正儒謹慎地盯著英平。
“拿去拿去......”
英平順手將剩餘手稿全部遞於張博士面前,像是打發要飯的一樣。而另一邊張正儒則小心翼翼地將手稿接住。
“您滿意了?”
張正儒如獲至寶一般地將手稿沓整齊,跟小雞啄米似地不停點頭,眼睛一刻也不願從手稿上離開。
“好,那您老慢慢看,我們先回去了。”
張正儒頭也不抬地揮揮手,示意英平他們趕緊離開,莫礙著老子拜讀、鑑賞文先生的手稿。
見張正儒不再與自己糾纏,英平從葉長衫手中奪過牛鞭在阿甘的屁股上抽了一鞭,牛車便快速地向城外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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