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腳芝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神龜雖壽 第一百零四章 天牢,執劍長安,雞腳芝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陰暗的天牢散發著一股黴臭味,狹小的牢房中犯人橫七豎八地躺在裡面,哪怕蝨子滿身,這些人都懶得伸手去撓。
“飯來了——”
獄卒一聲吆喝,隨後將裝著食物的餐盤從縫中塞入。
‘叮叮噹噹——’
帶著腳鏈的囚犯忙不迭地衝上去,如餓狼撲食一般地搶過滿藏汙垢的餐盒,哪怕上面只裝著兩個硬邦邦的饅頭,一碟鹹的難以入口的鹹菜以及半碗冷湯。這群人狼吞虎嚥地撕扯吞食著饅頭,身旁就是裝著屎尿的、散發出陣陣惡臭的馬桶,可這絲毫不影響他們的食慾,彷彿盤中裝著的是美味佳餚。
天牢最深處一間光線充足的房間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它乾淨整潔、通風良好,與外面滿是稻草的牢房相比,這間房間裡竟然有張乾淨舒適的床,彷彿來到另一個世界。
帶著些收斂的嬌喘聲不停地從房間裡傳出,一名豐滿無比的女子此刻正衣衫不整躺在床上,壓在她身上的是一個滿身橫肉的男子。男子的身形極其巨大,甚至可以用‘巨人’來形容——粗壯的手臂,黑熊一般的身軀,石柱一樣的大腿,更令人吃驚的是他身下那根粗長無比的巨物,猶如撞城槌一般,無堅不摧。
巨物撻伐著豐滿的女子,女子先是感到一陣吃痛。她本是風月場中的女子,何樣的形狀沒有感受過?可今日這等‘大場面’還真真頭一次見。在強力而又有節奏的衝擊下,女子的疼痛感逐漸消除,隨之而來的是如同開水初沸那般的湧動。不知不覺中,女子本能地抓住了男子有力的臂膀,柔軟豐滿的雙峰如海浪般隨之波動。而後,女子的臉龐逐漸被情慾佔據,與汗水交織在一起,一步一步飄上青雲……初到天牢的恐懼早已煙消雲散,她此刻只想不顧一切的喘出聲來,眼前那個面相兇狠的男子此刻竟如此可愛。
伴隨著一陣猛烈的衝擊,女子的小腹一股洪流如同山崩地裂般迸發而出,她再也不再壓抑自己,肆意地、孟浪地叫出聲來,四肢如同八爪魚一般死死纏住雄壯的身軀,久久不願鬆開......
......
“寧爺,這次的妞兒您還滿意吧?”牢頭一邊用披風將女子渾身罩住一邊諂媚地笑到。
寧仇欒將褲子提好、繫緊了腰帶,從兜裡摸出一粒碎銀隨手扔給牢頭。
牢頭忙不迭地伸出雙手接住,小心翼翼地放進兜裡。
“謝謝寧爺——謝謝寧爺——”牢頭點頭哈腰地說道,隨後便領著女子向外面走去。
寧仇欒光著膀子坐在床上,慾火雖已消,但此刻他餘熱未散,滾燙的身子散發出陣陣熱量。
心境平和,周身能量全數激發出來——此刻便是他修行的最佳狀態。寧仇欒雙腿盤起,運化起全身與周遭的天地之息。
餓了便吃、飽了便幹、幹完便修行、修行乏了便睡覺……進食、洩慾、修行、休息,這位‘天璣’強者在牢中的日子便是如此往復迴圈。
另一邊,牢頭坐在凳子上,藉著微弱的光線正捧著方才那粒碎銀端詳。
忽然,天牢的門被推開,一個渾身披著披風的影子出現在階梯上。天牢內光線昏暗,根本看不清兜帽裡的那張臉。
“怎麼又回來了?剛才不是給過錢了?滾!滾!滾......”
牢頭不耐煩的喊道,連頭都懶得抬一下,目光繼續停留在掌中的碎銀上。
披風裡的人似乎沒有聽到牢頭的驅趕,他提著一個食盒,一步一步地從臺階上走下來,徑直走到牢頭的跟前停下。
牢頭感到身前唯一的亮光被遮住,不禁疑惑地抬起頭,發現那人此時竟站在自己身前。
牢頭大怒,起身罵道:“他奶奶的!沒聽到老子叫滾麼?再不滾別怪老子......”
‘吧嗒——’
披風裡的人向桌上扔了一塊木牌,打斷了牢頭的咆哮。
牢頭聽見這聲音先是一愣,而後本能地拿起桌上的木牌,繞過那人尋著窗戶透進來的光眯眼檢視。當他看清木牌上的花紋與刻字之後,嚇得一個激靈,木牌差點沒拿穩,轉身普通一聲跪在地上。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說罷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再將雙手舉過頭頂,將牌子呈在掌中。
“大人您有何吩咐,儘管跟小的說……”
那人仍舊一言不發,只是將牌子收好。
“大人您是來......”牢頭再一次試探道。
‘吧嗒——’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可此次卻像一塊尖銳、有分量的東西撞擊在木桌之上。
牢頭探頭看去,不由暗暗一驚——只見一塊拳頭大小的銀錠躺在桌上,比剛才寧仇欒賞自己的那塊不知大了多少。牢頭伸著顫抖的手想去拿那塊沉甸甸的銀錠,可剛觸碰到時又往回小小一縮,而後抬起頭試探地看著那人。
那人依舊沒有開口,只是向著牢門輕輕一甩頭。
牢頭心領神會,將腰彎地更下了,口中忙不迭地說道:“小的這就滾……這就滾……”
說罷,一抽手將銀錠抓入袖口中,哈著腰退了出去。
那人見牢頭出去,便徑直向獄中走去。
牢房中,寧仇欒依舊在閉目修行,可忽然一陣異樣擾亂了他的心境。這絲異樣準確的來說是一股濃濃的氣味、一股混雜的香氣——更確切地說,是肉香。
濃香的酒肉氣從遠處飄來,輕輕地撩撥著寧仇欒的胃。他嗅覺極其靈敏,片刻便分辨出這股肉香味中有哪些食材——燉雄雞、牛肉、狗肉......還有瓶酒,嘶......好烈的酒香......
難道是牢頭拿了去買酒買肉了?不可能,牢頭但凡買了好東西,都會孝敬自己一份,絕不敢獨食。這股香氣越來越近,似乎是向著自己這邊走來的。緊接著不一會兒,鐵鎖撞擊鐵鏈發出‘哐哐’的聲音——
果然,是向著自己這邊走來的。
寧仇欒睜開雙眼,只見一個人站在自己牢房門口,只是此人藏在披風下,看不清樣貌。
那人手提著一個很大的食盒走到自己面前,並緩緩將食盒開啟,隨後一股猛烈的香氣隨之而來。
一整隻燉雄雞、三斤熟牛肉、半隻燒狗肉、一壺香氣四溢的烈酒——四樣東西,分毫不差地擺放在寧仇欒的身前。
食物擺放好後,那人便退回牢門口,靜靜地站在那裡,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寧仇欒看了看面前的美食、又看了看那人。那人只是抬手一請,依舊沒有說話。
寧仇欒並沒有半點疑心,剛剛一番狂風暴雨本就讓他有些飢餓,此刻這些美食來得剛好。只見他伸出寬大的手掌,一把抓向肥碩的雄雞。燉雄雞油光淋淋,此時還冒著滾燙的熱氣,可寧仇欒卻絲毫沒有感覺一般,抓起雞身便向嘴裡送,一口下去,油潤得滿嘴都是。
那人就這麼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寧仇欒進食,彷彿在欣賞饕餮進食一樣。
寧仇欒進食的樣子像極了叢林裡的野獸,眼中冒著貪婪的精光,滿是牙垢的利齒不停地撕裂著手中的肉,肉在嘴中似乎也無需咀嚼,只不過嚼動兩下便生吞硬嚥下去。
不一會兒,寧仇欒半個臉沾滿肉渣,手掌也亮的反光,油滴湯汁不停地滴在腿上,大半褲腿已經被浸溼,可他卻一點兒都不在意,彷彿眼中只有手上的肉。
不過片刻功夫,那隻肥碩的雄雞隻剩一堆光禿禿的骨頭。寧仇欒將缽子抱起,‘咕咚咕咚’地將雞湯一飲而盡,隨後舔了舔手指——未有片刻停歇,他又將那半隻狗肉放到面前,將碟中的蒜泥一併倒入其中,用手隨意糊了兩下,而後一把一把地抓起狗肉向嘴中塞去,彷彿他的肚子是一個無底洞,任憑如何填都填不滿。
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燉雞與狗肉盡數入了寧仇欒的肚子。
寧仇欒拿起酒壺,滿滿地喝了一口,一股辛烈辣喉之感刺激著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彷彿將他喚回先前在軍營中的生活。
似乎被這股烈酒喚起了某些回憶,寧仇欒率先開口,道:“你是何人,如何知道我最好這一口秦川烈酒。”
那人輕輕一笑,反問道:“這些可合得了寧大人的胃口?”
“這裡只有階下囚,何來大人?”
寧仇欒又悶了一口烈酒,而後開始從盤中拈起大塊熟牛肉往嘴裡送。
雖然表面沒有任何波動,但寧仇欒這一系列舉動看得那人心中暗暗吃驚——早聞寧仇欒食量驚人,可百聞不如一見,此人食量真堪比野獸,不!甚至比野獸還大上幾分。
那人將心中的驚訝稍稍放開,隨後笑道:“寧大人本是十二衛副統領,身懷絕技、修為驚人,本應是國家棟梁之才,卻因區區一女子入了牢獄,真乃我大唐一大損失,也是朝廷有眼無珠,使得明珠蒙塵,哀哉惜哉。”
提及‘女子’二字,寧仇欒忽然將手停在肉盤之中,一個掙扎無助而又絕望的影子閃現在腦海中。
其實那位少女的模樣寧仇欒早已忘記——或許說他壓根就沒去在意那位少女的樣貌,不過是洩慾之‘器’,哪顧得了那麼多?只記得當日自己喝大了,喝的是酩酊大醉,走在路上小腹中一股熱流橫衝直撞難受至極,要怪就怪那少女不走運讓自己撞見了。雖然少女的模樣他不曾留意,但那日少女掛滿淚痕的面頰,痛苦的表情以及最後絕望的眼神他倒是有些印象——因為這些東西反倒令他更加興奮。
想到這裡,寧仇欒竟然笑了一下,像是回味著什麼美好的記憶。而後他又繼續拈起牛肉,往嘴裡送去。
見話已說開,那人單刀直入,不再廢話,直接說明來意——
“大統領一職,不知寧大人可有興趣?”
寧仇欒的嘴忽然停止了嚼動,自打他抓起那隻燉雞的那刻開始他便沒有停止過,而此時他雙眼死死地盯著那人,一股殺氣霎時充滿牢房。
“你要對甘老大人怎樣?”
感受著這股不羈的殺氣,那人先是一怔,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可他似乎並未感到恐懼,隨後竟然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
“你笑什麼?”寧仇欒不解地問道,眼中依舊充滿了敵視。
“老夫早聞寧大人桀驁不馴、無法無天,卻獨獨對甘老統領敬重無比,視之、待之如生父,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哈哈哈——”
不知是否是被這笑聲感染,寧仇欒眼中敵意稍稍放鬆些許,但他依舊盯著仰笑不止的那人,彷彿在鄭重地警告。
“寧大人知恩圖報,老夫好生佩服!”那人雙手一揖,竟是彎下腰鞠了一躬,虔誠之極。隨後,他繼續說道:“甘老統領乃大唐功勳,我等心存敬意,何來加害之意?只不過甘老統領年歲已高,前些日子已入宮向聖上表明高老請辭之意,故而前來相問。”
聽到這句,寧仇欒才將殺氣盡數收起,恢復先前模樣。他繼續嚼著牛肉,緩緩說道:“牢中之人,如何使得”
說罷寧仇欒又吞了一口烈酒。
“此事寧大人便無需擔心,今日前來探望寧大人便是甘老統領的意思,老夫不過是個傳話的人,現如今甘老大人只需寧大人一個答覆,此職……寧大人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寧仇欒盯著地面陷入沉思,手不停地重複著拈食的動作,遲遲沒有回覆。
不知過了多久,寧仇欒再次將手伸向肉盤時,手指只碰到堅硬的盤底,他轉頭看向空空如也的盤子,此刻上面已然空無一物。他拎起酒壺,一仰頭將壺中烈酒一飲而盡,隨後擦拭了一下嘴角,抬頭盯著披風裡面的黑影,語氣不帶任何情感地說道——
“第一,甘老大人何時告老便何時,不得使任何手段!”
那人微微一怔,隨後笑道:“這是自然。”
“第二,擇日送我去甘老大人府中,我要當面叩拜他老人家後方可答應你。”
那人遲疑了一下,而後點點頭說道:“這也好說。”
“第三——”
“請講——”
“照著今日分量,日日將這些吃食於辰時送來”
“哈哈哈——寧大人果然是痛快之人,此事就這麼定了!”
“還有!”寧仇欒微微低頭,試圖窺探出披風中的那張臉,可任他眼神銳利如鷹,仍舊看不清裡面的一切,索性直接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人伸出雙手,抖了抖袖袍,摘去兜帽,一張笑意滿滿的臉龐出現在寧仇欒的眼前——
“老夫乃當朝二品大員、勤政殿行走、戶部尚書、當今國舅——王延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