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背後推手,澄清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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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國。
江承宴捏著眉心從床上醒來時,胃還在隱隱不適。
他身上的酒氣很重。
等他進了浴室衝完澡出來時,剛點燃了一根菸,房間的門就被重重拍響。
江承宴吐出一口濃白的煙霧,一雙暗色的眸深不見底。
他開啟門。
殷宇側身直接進來。
一進來就直接往沙發上一坐,“江承宴,你趕緊看看新聞吧。”
江承宴冷眉擰了擰,在殷宇對面坐下,抖了抖菸灰,“有什麼事?你直說便是。”
殷宇挑眉瞧著他,“我勸你還是自己看看比較好。”
江承宴聞言,清雋又略顯慵懶地瞥他一眼。
他夾著煙的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另一隻手順勢拿過了手機,點開新聞瀏覽起來。
不出幾秒,男人周身的氣息驟然冰冷起來,陰沉沉的,駭人不已。
江承宴反手將還剩下的半根菸直接按滅在菸灰缸裡。
他用了力,指骨都在泛白,菸蒂也被扭曲。
江承宴沒有在那些新聞上多停留,他第一時間就給蘇慈意打電話。
冰冷的機械化女聲提醒著江承宴他已經被蘇慈意拉入黑名單,電話根本打不通。
男人身上的寒氣更重了幾分,他轉而給姜朝撥了個電話。
電話秒接。
“總裁……”
江承宴撂下兩字,“進來。”
他的聲音寒若萬年化不開的冰川,也不等姜朝回應,江承宴就掛了電話。
為了方便,每每出差的時候姜朝都是住在江承宴的隔壁房間的。
此時,姜朝敲了敲門,硬著頭皮推門而入。
“總裁。”姜朝在江承宴身旁頷了頷首。
江承宴冷眼一掃,通身的厲氣散出,眉宇間濃重的慍怒化也化不開。
他將手機扔在了姜朝面前,“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
姜朝頭皮發麻,後背的冷汗一陣一陣地往外冒,“事情發生後我就馬上讓人去處理了,但是事發突然,背後好像有推手,輿論又擴散得太快,這才一直沒有解決。”
“您昨天喝得有點多,一直在醉著,我不敢叫您。”
姜朝將頭垂得低低的。
殷宇翹著二郎腿,看著這幅場面,痞痞地笑了起來,他適時提醒,“江承宴,這一看可就是約翰的手筆。”
江承宴扭頭冷冷盯了他一眼,“我知道。”
如果不是約翰出的手,別說這種小事根本就輪不到姜朝來親自來處理,就是借帝都那些媒體和營銷號八百個膽子,沒有江承宴的點頭,誰敢亂寫?
然而現在事態居然愈演愈烈,不用猜都知道這背後一定是有著勢力在推動。
姜朝根本不敢抬起頭來。
最終,江承宴一甩手,揮退了姜朝。
殷宇嘖嘖道:“這些你恐怕解釋不清了,帝都那邊已經傳開了,蘇慈意這女人替身傲骨,恐怕受不了這種事情的發生。”
江承宴抬了抬眼皮,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
殷宇連忙抬手:“好好好,我不多嘴,我不多嘴。”
說罷,江承宴才收斂回目光。
“不過,昨晚約翰先生灌你灌得真有點狠啊,要不是嶽小姐親自求上約翰先生,恐怕你還沒那麼容易脫身。”
“別跟我提他們。”江承宴冷聲道。
隨後又伸出了手來,對殷宇說:“借你手機用用。”
殷宇無奈,將手機交給了江承宴。
江承宴輸入了蘇慈意的手機號撥打過去。
然而,電話是打通了,卻根本沒人接。
江承宴不死心,連著打了好幾通,都沒人接。
殷宇接回片刻後江承宴遞過來的手機,見著江承宴面色鐵青的模樣,道了一句:“誰讓你和嶽小姐接觸那麼親密?也難怪蘇慈意會生氣。”
江承宴閉了閉眼,幽深的暗色瞳眸裡裝滿了濃墨,只聽他低低說道:“你覺得我真的和她有親密接觸了麼?”
嶽湉湉倒是巴不得能貼在他身上。
但他江承宴對嶽湉湉的貼近從來都是退避三分。
至於被拍到的那些,全都是嶽湉湉趁他不注意時刻意靠近她的。
殷宇也無話可說,拍了拍江承宴的肩膀,起身就走,“約翰先生可不是個好解決的,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
江承宴坐在原味,一動不動。
酒店的房間內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又拿出手機試圖給蘇慈意的微信發資訊。
可是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
他連微信都被蘇慈意給拉黑了。
想到那個如小野貓一樣的女人,江承宴心底騰起一抹無奈。
他好不容易才快要獲取到蘇慈意的信任,如今若不能很好地解決這件事情,恐怕蘇慈意的心門今後將對他永遠關閉了。
江承宴甚至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帝都。
煙一根又一根地抽著。
屋內煙霧繚繞,尼古丁的味道濃重。
江承宴離開酒店時,桌面上的菸灰缸裡已經堆滿了菸蒂和菸灰。
他是直接去往約翰的莊園的。
車子剛抵達莊園門口,車窗降下半扇,露出江承宴稜角分明的側臉,他的面部線條冷硬地緊繃著,一張妖孽的臉上半分溫度都沒有。
莊園門口,嶽湉湉正提著裙襬急匆匆準備上車。
她扭頭看見車上的江承宴時,連忙又撇下司機和保鏢,轉頭就朝著江承宴小跑而來。
江承宴眸中寡淡一片,只對駕駛座上的姜朝道了一句:“別停。”
隨後,車子速度緩慢卻根本沒有藥停下來的意思,直直地朝著莊園門口駛入。
“承晏,承晏你等等。”
嶽湉湉好不容易才追到江承宴的面前,那半扇車窗就已經無情地升了上去。
男人連一個正眼都沒給過她。
車子就直接從嶽湉湉的身邊開過,無情且涼薄。
嶽湉湉站在原地,死死攥著手,美眸中翻湧著不甘卻又病態的偏執神色。
她扭頭就提著身上精緻的小裙子追回了莊園裡。
江承宴坐在約翰先生的面前時,嶽湉湉也一路小跑著趕到。
因為跑得急,她臉色微紅,還不斷穿著粗氣。
“江承宴,你怎麼不等等我呀?”嶽湉湉委屈巴巴地在江承宴身邊坐下。
此時的她眼底只有純澈的委屈,剛才的偏執和病態早已不見。
江承宴輕啟薄唇,“嶽小姐,我這趟來是想請你出面幫我澄清謠言,以免我太太有所誤會。”
他直奔主題,連一點多餘的轉圜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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