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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

秦璁農自知缺乏為君之才,眼見皇家妒賢傲士、體制腐朽,兵權皆歸野心勃勃的藩王及世族所掌控,深知朝廷已經病入膏肓,故早早就在物色可效忠的物件。

略成氣候的軍黨,皆是修真者或江湖門派的傀儡,無一可靠。秦璁農審時度勢,暗中打造軍械、培育將領,耐心等待復出的時機。

去年悅來客棧興起,人氣空前,張狂行事雷厲,短短時日裡斂財無數,凡龍溪知名人物皆是其座上客。

秦璁農早就想見見此人,奈何怪疾纏身,另兼不知客棧幕後底細而遲遲不得成行。

所幸這次相會,彼此一拍即合,往後勢必命運與共。

秦老坦誠以待,直接取袖中一書遞來,展開傳閱,竟是當朝山川社稷圖本。

各城池地理遠近、道路行程、府庫錢糧、兵員多寡等均詳細列明,甚至還草擬出進軍路線,輕重緩急分明,每一步都經得住推敲。

燕辭讚歎不已,許諾道:「行軍用兵之事,往後皆由秦老定奪。」

任紅宵提醒道:「軒轅世家扶植的勢力不斷朝南推進,蠶食小弱力量,目前朝廷分軍對峙,局勢日漸和緩。假如選擇近期舉事,只怕容易吸收傷害。」

燕辭道:「朝廷畢竟受化清門所控制,李笑陽雖善隱忍,但絕不會任由軒轅翊打破平衡,必定派重兵提備。眼下普天皆反,朝廷之師已然分身乏術。」

任紅宵沉吟未語,燕辭續道:「求生在兩股強軍包夾下固然不易,但若聯攻其一,則有生存的可能。」

任紅宵道:「願聞燕兄高見。」

燕辭淡淡道:「軒轅鴻漸雙修典禮在即,示強意在警告化清門不可擅動。然兩軍對峙,大戰雖可免摩擦不可斷,僅需稍加挑逗,必生變故。」

任紅宵略一斟酌,頷首道:「言之有理,挑誰下手為妙?」

燕辭道:「誰勢強則打誰,軒轅世家要美人更要江山,不可容其到處得利。」

張狂忽然道:「南境尚存數股叛軍,慣於在亂中取勢,不得不防。」

燕辭道:「些許障礙,燕某自會盡快肅清,諸位只需加緊招兵屯糧,以半月為限,見那邊開戰時即可起事。秦老是朝廷舊臣,可打勤王旗幟優先搶佔鸚哥城糧倉,避免朝廷緩過氣來。」

任紅宵苦等不見委用,凝眸道:「燕兄在拿小妹當擺設?」

「秦老號召力非凡,一旦起事必將引來秘密刺殺,任姑娘、韓兄的主責是護佑將帥。」燕辭自嘲道,「修者不可明目張膽的參與塵世紛爭,燕某也只敢悄悄在背地裡使壞,兩位謹記要隱藏身份,以免連累秦老和張兄。」

修真界一些卑鄙伎倆,任紅宵自然領教過,凝神一想,當即不再作聲。

諸事議畢,時值午牌,秦璁農好似出籠之虎,興沖沖欲去籌備。

燕辭挽留道:「拾味堂菜式齊全,秦老用過午膳再走不遲。」

任紅宵淡淡道:「將軍府殘垣斷壁還不曾收拾,哪有閒暇等著用膳呢?」

燕辭啞然,未及解釋,任紅宵已拖著秦璁農出門離開。

悅來客棧外寂一陣吵一陣,風波尚未消散。

隨著仗義平民的湧入,衝突再不單純是誰打誰被打的事件,徹底變作富人不仁,可像踩踏爛泥一樣壓榨、羞辱窮人的深層次矛盾。

一批官宦子弟帶領幫兇叫喳喳趕來助拳,儘管他們秉持誰不服就打服誰的原則,但覷見街道上、屋簷下烏泱泱一群貧民,漸漸斂盡了叫囂聲。

畢竟,生計無著落的窮人聯合一處,足可掀起讓統治者膽寒的聲浪。

沉悶的氣氛一點一滴醞釀著風暴,不知是誰吼出一嗓子:「打!」

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磚瓦石塊滿街道亂飛,棍棒起落,個個無畏。

站著講道理全然無用,只因律法是保護達官顯要的,不論後果如何,此刻沒有比打一架更舒坦的事。

郡丞勒住甲兵,除派人給郡守收屍之外,整早上呆巴巴等著。

等瞧見官宦子弟被打得嗷嗷叫,一時傻傻的過去拉架,最終稀裡糊塗捱了好幾悶棍。

張狂陪同秦璁農走出客棧時,恰巧望見這一幕,忙喝住人群道:「秦老在此,不得胡來!」

秦璁農戎馬數十年,曾率軍斬敵首級百萬,隱退後依舊敢凌駕在律法之上,擁有授意誅殺朝廷命官的魄力,誰還膽敢造次?

郡丞小跑過來請安,俯身欲令指示。

秦璁農冷哼道:「酌情處理即可,切記勿失卻民心。」說罷朝張狂一拱手,輕裝軟扮策馬而去。

區區客棧掌櫃,竟得秦老以禮相待,郡丞見之登即開竅。

問清楚事情始末,郡丞喚來貴婦一通訓斥,說其教子無方,亂生事端!叮囑往後要管住狗爪子,倘有再犯一併剁手!

仗勢欺人的僕從、不辨是非的衙差,分別杖責二十,當眾受刑。

女童及其父獲賠一筆銀子,作湯藥費綽綽有餘。其餘人等互毆,自行承擔後果,衙署不予追究。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甭管別人是否滿意,郡丞倒頗滿意。原想示示好,誰知一抬眼,張狂已經蹤影不見。

這場混亂後,龍溪城恢復了少許平靜,瀟灑的依舊瀟灑,無聊的依舊無聊。

街頭巷尾,偶爾可見剛剛參戰的莽漢,揉著胳膊說打一架好比按摩一樣,骨軟筋酥,舒爽極了。

清風過林蔓,日暮起炊煙。

傍晚的悅來客棧迎來兩批宿客,第一批像哥兒倆,身形峻拔,神態冰冷,眉眼有英氣,一色的白衣裝束。

第二批男女五人,鶴骨松筋的中年信步在前,拎蜂蠟防滲的酒葫蘆。

左後跟隨一青年,劍眉星目,進門過翠嶂直到迎賓樓落座,片言未發。

右後那人眼神凌厲,薄唇,露幾分倨傲意。

另有倆客不遠不近跟著,一位黑炭頭走路、說話悶悶的,顯得猥瑣不合群,另有位漂亮卻潑辣的女子,誰望她一眼她非得瞪回去一眼。

按跑堂的說法,兩批客都很怪誕。

前一批客賊大方,亂點一桌佳餚看而不吃,每遇上菜都有打賞。

後一批客賊小氣,吃喝都不要,乾坐著佔地方。

兩批客彼此在暗中打量,絲毫未留意跑堂豎在角落裡拋白眼。

忽而,劍眉星目的青年揚手召喚,取出幅人物貌相圖,打聽道:「小兄弟可曾見過此人?」

粗略一看,畫中人形相清癯,眸深如潭,有飄然氣。

跑堂撇嘴道:「似曾相識,不過宿於悅來的誰不是Yin賊呢?此配文極不合適!」

配文貼切與否需另說,此話更不合適,這傢伙分明是在辱罵客人。

青年顧不了那許多,忙問道:「在何時何地見過?」

「不是白天就是夜晚,不在後門就在前院,小人去處不多。」跑堂的撓頭道,「畫里人一副窮酸模樣,估計同樣付不起悅來的茶錢。」

言未已,一滿杯冷茶迎面澆來,潑辣女子叱道:「說清楚,誰付不起茶錢!」

跑堂的抹一把茶漬,擺副苦巴臉道:「不需要茶錢,悅來的茶水一律免費。」

畫作出自將軍府,被冠以Yin賊之名的正是燕辭。眼見店東遭人誣陷,跑堂的氣不過難免犯下皮。

好在客人沒心情追究,丟擲一錠銀子道:「唯利是圖,滾!」

潑一杯涼茶損失一錠銀,屁都沒打聽出來一個來,這絕對是一樁蝕本買賣。

燕辭訊息靈通,宿客屁股尚未坐熱時即知來者是誰,江浸月、廖一、夜鶯兒,這仨跟屁蟲速度倒不慢。

張狂跟大小人物打交道,觀察敏銳,掃一眼即能準確描述來客的樣貌特徵,身高、五官、衣著、氣質等樣樣不差,甚至還記得哪裡有顆痣哪裡有塊疤。

燕辭僅聽兩三句,已經確信同行者是李羅堂和鬱律。

五位化嬰修者齊至,手裡還拿著標註Yin賊的畫像,絕非好兆頭。

別人還好說,李羅堂於己堪稱半師半友,應儘量避免衝突。

眼下跟秦璁農謀劃之事方向已定,即使某些細節還需斟酌,張狂已足可應付,略略一想,燕辭再打退堂鼓準備走人。

其時,張狂道:「假如屬下雙眼未瞎,另兩位來客應是曾拜訪過秦老的軒轅子弟。」

燕辭訝然道:「何以確定?」

張狂道:「悅來建築佈局散亂,路徑較多,來客進門後閒逛到絲竹館,再繞至青春泉,由側門進迎賓樓。步態輕快,偶有猶豫,明顯是隔了段時日又來的舊客。另外韓遷曾簡單提及過,說當日倆人神情高冷,不乏儒雅氣。細思之,無處不吻合。」

燕辭恍然,吁氣道:「言之有理,逆九針最長時效為半年,那倆雜碎絕對是衝秦老而來。」

張狂擔憂道:「不知任姑娘和韓兄是否能夠抵擋。」

燕辭道:「儘快派人通知韓兄提備,就說軒轅子嗣奸詐無比,善施分身術,囑其不可輕離秦老左右。」張狂應諾一聲,匆匆出門安排。

燕辭思來想去,終歸不放心,故決定暫留一晚,且看軒轅世家是何詭計。假如條件允許,或可將其一舉誅除,避免龍溪事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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