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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申時,祁蒼黃刺探敵情歸來,恰逢枕戈城敗軍遠途來會。
祁蒼黃先行安排宿處,再著人朝裡通稟,隨即引蕭燭遠、楊擎蒼逕投抱庭峰道門主殿陳述戰況。
李笑陽率眾在階前相迎,施禮問候,互道久仰,隨後邀至殿內就座。
說及鋤妖一事,群修無不黯然,蕭燭遠道:「陸吾率夜棲、巫彭破城,我等力有未逮,棄城而走,願領責罰。」
李笑陽慚愧道:「此事是老夫疏忽之過,豈敢問他人罪責?」
軒轅翊道:「陸吾親自出馬,即便有玄鏡方丈鎮守亦難阻止城池被破,枕戈城戰力悉數得以保留,盟主無須自責。」
餘眾俱出言附和,勸李笑陽不必耿耿於懷。
玄鏡閉關修養傷軀,已指令玄音、玄虛代行其事,玄音合什道:「阿彌陀佛,羲爻陳兵玄冰域終歸是隱患,應對之策,請盟主明言。」
李笑陽思慮多日,猶在戰與和之間徘徊,聞言不由目視祁蒼黃。
祁蒼黃領會其意,稟道:「羲爻終日飲宴,守而不出,連天雪原杳無人跡,妖患俱在幻夜宮裡休養。龍君、龍後重歸滄海,未曾追剿人魚族。」
李笑陽略覺心安,道:「魚歌自言厭煩陸地生活,攜族群堅辭而去,老夫原擔憂寶藏龍族趕盡殺絕,倒是庸人自擾了。」
軒轅翊道:「羲爻近在遲尺,每思鯨吞,此舉意在麻痺我等,不可掉以輕心。」
夏衍知道軒轅翊想鼓吹續戰,插口道:「眼下兩敗俱傷,士氣低迷,短期內恐難以復戰。」
軒轅翊道:「陸吾和羲爻互訂盟約,若待其緩過氣來前後夾擊,處境愈難。」
群修默然不語,軒轅翊的擔憂不無道理,夏衍的說法也是實情,古猿皇問道:「何不挑選精銳討伐陸吾,待解除此後顧之憂,再跟羲爻對決?」
軒轅翊解釋道:「陸吾、羲爻佔據地利,非一朝一夕可破,況且兩軍聯動,分兵稍有不慎即容易顧此失彼,徒增其亂。」
李笑陽亦道:「羲爻的神通人所共見,陸吾聞名遐邇,道行恐不在其下,非數倍之眾不可拒之,須另謀良策。」
古猿皇仔細一想,頗覺有理,當即閉口不言。
蕭燭遠忽然道:「蕭某撤離枕戈要塞時,預留拙荊等數位修者潛隱諸餘山外察觀敵情。晨間得到訊報,說陸吾令附庸獸群重返遺荒之野,獨獨攜夜棲、巫彭等橫穿北狄投玄冰域而去。」
陸吾放棄夾擊之勢,遠投羲爻,這等糊塗的舉動頓讓群修茫然。
李笑陽、軒轅翊均覺疑惑,詢問蕭燭遠訊息是否可靠。
蕭燭遠神情鄭重,緩緩道:「拙荊察覺陸吾遠奔,遙遙跟隨,至白首山才肯折返。段不阿潛回打探訊息,回報說城池完好如初,群獸正有條不紊的退歸荒野。」
軒轅翊猜道:「陸吾甘願跟人族反目,必有利可圖,其聽聞羲爻勝而入主幻夜宮,趕去分一杯羹附合情理。破城後再退軍,估計是想預留一線餘地吧。」
李笑陽喜形於色,目視蕭燭遠笑道:「尊夫人行事謹慎,情報必然確鑿無疑。」
群修亦喜出望外,暗歎自大戰伊始,這恐怕是唯一利好的訊息了。
考慮到兵無戰心,經過短暫商議,李笑陽、軒轅翊統一意見,擬定暫時休兵。要求各道門分撥修士,一批派駐璇璣山歸義軍調動,巡邏北界防止偷襲;一批迴轉山門養精蓄銳,以半年作期限迴圈相替,靜候時機,整旗再戰。
方針即定,遂聯合頒令施行,群修紛紛告辭,逕回駐地調撥軍團。
軒轅翊單獨請住洛望舒,拱手道:「承蒙苑主不嫌棄,願結秦晉之好,老夫感激不盡。」
洛望舒淺笑道:「姻緣兩線牽,我等有心撮合,終歸要看天意如何。」
軒轅翊道:「言之有理,待選定良辰吉日,老夫再邀千雪道友登門提親。」閒聊數語,緩步出殿。
殿外廊簷下,兩名化清弟子交頭接耳,一人輕聲道:「同塵苑門下惡意找茬,把那軒轅子弟揍得皮開肉綻,隨後當眾跟晗冰眉目傳情,一唱一和的指責軒轅楓包庇族人,對其極力挖苦哩。」
「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旁邊一人嘖舌道:「昨日還聽說晗冰、軒轅楓傳出婚訊,難道是謠言?」
「傳言無誤,只是軒轅氏曾拐走青言前輩,此番故技重施,同塵苑豈能繼續上當?」前一人道,「若說是假意議婚再尋機羞辱,倒還可信些。軒轅楓剛傳婚訊就戴上一頂綠帽子,真可憐。」
聲音雖輕,卻瞞不過空冥修者的耳目,洛望舒大吃一驚,軒轅翊冷喝道:「何人在信口雌黃?速速滾過來!」
倆化清弟子轉首望見軒轅翊,差點嚇得失禁,噗通一聲跪拜於地,惶惶道:「弟子一時糊塗,望前輩高抬貴手。」
軒轅翊殺意熾盛,極想把這滿嘴胡言亂語的糊塗東西立斃掌下。
洛望舒呵斥道:「把事情說仔細了!」
那兩人唯唯諾諾,將坊市裡聽來的訊息細述一遍。言語支吾,卻不著痕跡的添油加醋,把燕辭的陰謀揭露得底掉,並求饒道:「弟子是聽到流言亂說的,祈請前輩恕罪。」
洛望舒氣得柳眉剔豎,兩腳踢翻化清弟子,即想返回登霞峰問罪。
軒轅翊悶氣暗生,強抑著不悅道:「小輩任性妄為而已,請仙子息怒。」
洛望舒告罪一聲,足踩虹霞投梭而去。
軒轅翊眸中怒芒流轉,喝道:「滾!」倆弟子虎口餘生,嚇得屁滾尿流而走。
登霞峰巔紫霧嫋嫋,隨風輕輕變幻著形狀,彷彿透露著一股嘲諷之意。軒轅翊凝目遙望有頃,冷哼數聲,施展遁術,憤然折返宿地。
殿裡殿外渺無人蹤,唯有身披金甲的銀杏樹,撲簌簌抖落一地黃葉。
在極不起眼的角落,何足望、苦寂踏上銀杏葉鋪疊出的金毯,緩緩走來。
何足望一口爛牙說話漏風,像吹著個小哨子似的,冷笑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軒轅氏和同塵苑加重猜疑,議婚將成為一段插曲。」
苦寂道:「紙包不住火,軒轅翊遲早會聽說坊裡醜事,老道何必多此一舉?」
何足望道:「青冥之徒睚眥必報,早晚會跟貧道正面衝突,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將其剷除。」
苦寂道:「同塵苑和軒轅氏舊怨極深,洛望舒豈會真正重罰燕辭,做那等令親者痛仇者快的糊塗事!」
何足望笑道:「洛望舒越加袒護,軒轅氏越加不滿,不論罰輕罰重,隔閡加劇已成事實。隨便煽煽風即令兩家重做對頭人,我等坐山觀虎鬥,何樂而不為?」
苦寂換一副輕浮模樣,笑嘻嘻道:「令師駕鶴西遊後,道友依舊賊心不改!」
何足望神情黯然,暗想自林道子仙逝,各類爭端戛然而止,化清門一片清和,辦起事來再無無往不利之感。
苦寂自悔失言,勸道:「今時已不同往日,老道唯有改頭換面,方可避禍。」
何足望強顏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生死由天定,豈能強求?」看看殿後值守弟子休憩之所,緩緩續道:「告狀者絕不可留,望和尚幫忙除之。」苦寂默然不語,微微一點首。
※
卻說洛望舒回至登霞峰,怒氣衝衝地傳令急召晗冰、燕辭問話。
青冥不知緣故,眼見洛望舒如此惱怒,自然深知不妙,忙說即刻去傳。
洛望舒厲聲喝住青冥,勒令萬里峰速去拿人。
萬里峰不敢延誤,須臾間把燕辭和晗冰提至座前等候處理。
洛望舒懶得聽任何解釋,拍案而起,開言就欲廢除兩逆徒道行。
胡不夷、青冥和在座長老慄慄危懼,均不敢詢問詳情,幸虧古猿皇和原暮雲在場相勸,磨破嘴皮才搞清楚事況。
燕辭絞盡腦汁都未想明白洛望舒怎會知道得如此清楚,當即將罪過攬於一身,打死不坦白細節。
洛望舒愈覺惱火,毫不顧及身份,踢翻案桌欲親自施予辣手。
別人忌憚洛望舒的權威,唯獨古猿皇敢挺身庇護,他閃身擋路,匆忙中沒有更好的藉口相勸,竟口不擇言道:「這頑皮鬼看著極度順眼,苑主若廢其道行,本皇何處去找這等佳徒?」
群相愕然,暗罵古猿皇這朵奇葩越幫越忙,這分明是朝洛望舒旺火處澆油。
洛望舒怒不可遏,古猿皇可不管不顧,指名道姓要將燕辭、晗冰一併搶納為門徒,誓死不讓步。
燕辭以往聽說古猿皇性情古怪,但此時觀之,世間沒有人比他更可愛了。
鬧得不可開交之際,夏衍、千雪伉儷聽得音信聯袂來勸,眼望殿內熱火朝天的陣仗,驚得舌撟不下,好話說盡才暫時哄住洛望舒,青冥則趁機勸退古猿皇。
千雪道:「此事損及兩家顏面,到底是軒轅子弟為非作歹的緣故,苑主從重懲罰反而不美。」
洛望舒訝然道:「此言何意?」
千雪附耳道:「苑主應允議婚,晗冰即成待嫁之人,假如道行被廢,軒轅氏怎生迎娶?眼下謠言四起,俱說晗冰、燕辭互生情愫,軒轅楓豈能不心存芥蒂?處罰之事不可張揚,宜小而化之。」
洛望舒猶豫未決,卻見古猿皇拿眼將晗冰、燕辭瞟來瞟去,宛如看自己徒弟似的。
群修裝作未聽到千雪勸諫之語,繼續跟著求情。
洛望舒顏色稍霽,率先料理燕辭,瑤鼻裡冷哼一聲道:「燕辭冥頑不靈,屢教不改,罰刑鞭貳百以儆效尤。」
隨即吩咐晗冰在殿內施刑,令其不得敷衍了事。果然打一頓就能完結,群修暗道僥倖,燕辭亦暗暗歡喜,爽爽快快趴伏在地受刑。
洛望舒在旁邊盯著,這頓打全然不敢放水。
晗冰心如刀割,邊垂淚邊揮鞭,落鞭如雨,鞭鞭含斷筋折骨之力。
燕辭幾番昏厥,依舊半聲不吭,令人見之惻然。
鞭影散盡,洛望舒餘怒未消,隨後逐一發落,責令燕辭即刻滾回同塵苑去,無准許不得離開珞珈山。
晗冰受人擺唆,不辨是非,青冥教徒無方,幾番縱容頑徒胡作非為,均貶回同塵苑思過。
洛望舒央千雪幫忙找軒轅翊善加解釋,務必請盡釋前嫌,隨即拋下滿堂修士拂袖而去。
古猿皇昂首望天,以吩咐的口吻道:「妥善照料這小鬼,本皇改日再來收徒!」
洛望舒充耳不聞,蓮步疾邁,身影匆匆折進後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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