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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崔家在這個話本世界會被抄家流放,但抄家一詞竟然從當事人嘴裡聽到,兩者引發的震撼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崔琇徹底傻了,腦中空白一片。

崔千霆眯著眼盯著崔琇,望著人一雙烏黑透亮的雙眸寫滿的複雜神色,眼眸沉了沉。

想當年崔恩侯為應對“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潛規則提出“崔家子弟以抄家背景下活著”之策時,他這個勉強算得上老城的人都氣到吐血,破口大罵。更別提其他人了,紛紛變色,眼裡蘊含著對抄家一詞的恐懼。

可崔琇小小年紀,非但懂抄家之意,卻不見恐懼,反而雙眸透著訝然之色。

審視著,崔千霆揮手示意所有僕從,包括俞嬤嬤都退下。

待周遭靜的只有蟬鳴之音,崔千霆掃了眼崔琇孱弱的身軀。

弱的,直接一掌就能打死!

垂首遮掩住殺意,崔千霆面無表情彎腰抱起人,與人四目相對更便於觀察後,不急不緩介紹起來:“你祖父崔——”

嘴角勾著一抹苦笑,崔千霆頗為大逆不道的直呼名字,“崔鎮太能耐了。先皇,也就是武帝末年皇子奪嫡慘烈,崔鎮都被攻訐擁兵自重。他一氣之下卸了兵權,在家教子。”

大概交兵權太過痛快了,而崔鎮後來壓著孽障讀書,每日嚴父形象深入人心,以致於所有人都忘記一件事:崔鎮還是榮國公,是可以參加秋狩的。

腹誹著,崔千霆輕笑道:“十年前,宣武圍場事變,武帝中箭,危在旦夕,口述十三皇子繼位,崔鎮輔政。不料崔鎮不願,以一敵千,帶著榮國府一百府兵直接突圍三萬士兵包抄,生擒逼、宮的三、七兩位皇子以及所謂前來救駕的十皇子。還派人把十三皇子逮到了圍場。”

崔琇有那麼瞬間覺得自己耳朵都聾了。

這……這……這位傳聞的祖父,人才中的人才啊!也只有話本剛寫這麼牛掰的將軍吧?

困惑著,崔琇看向講述的崔千霆,恰撞上人複雜的眸光,當即渾身一驚,怯怯開口:“父親,您……您……您跟孩兒說這些朝廷事務,不怕孩兒鸚鵡學舌嗎?”

“沒什麼好怕的。”崔千霆感受著懷裡小屁孩的僵硬,涼涼道:“崔恩侯親自定下的家族生存之道。所有崔家子弟都得倒背如流,免得記錯仇敵是哪個。你現在既然不痴呆,有些開竅,那從今日起開始多多學習些立身技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都不用細細去辨認,便能發覺這話語中蘊含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惱意,但無奈宗法爵位一壓,崔千霆縱然有滿腹才學,恐怕都無濟於事。崔琇觀察著崔千霆冷若冰霜的臉,暗暗感慨著,邊發自肺腑好奇,開口問:“那……那祖父不……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大伯會說抄家?”

說完,崔琇回想著自己曾經見過其他堂兄撒嬌的情形,弱弱拉長了音調,添了語氣詞“啊”作為結尾,免得顯得自己用詞太過肅穆,不像個三歲幼兒。

崔千霆聞言直接翻了個白眼,壓根不去看崔琇什麼表情,乾脆抬眸看向空中的烈日,悶聲道:“崔鎮問四位皇子去年糧價如何,京城百姓稅收如何。四位皇子中唯有七皇子打出來。所以崔鎮選了七皇子為帝。當眾矯詔,把武帝直接氣昏厥了。”

冷不丁聽到這番蘊含血雨腥風,政權更迭的話語,崔琇剎那間只覺天地間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了。

為臣,崔鎮都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了!

“所以崔鎮自刎謝罪。武帝被救活後,道崔鎮用命勸諫,以民為本,不忘大周開國之志。故下罪己詔後又親自下聖旨立七皇子為帝,欽定帝號為明德帝。”崔千霆一字一字說得格外的清晰,目光也沒有觀察似乎有異的崔琇,而是依舊看著空中高懸的烈日。

天無二日,人無二君。

就像他們崔家,忠的是武帝。

武帝縱然年老昏聵,功成德衰,也曾提防過戰功赫赫的崔鎮,但對於崔家尤其是對於崔恩侯來說便是永遠高懸在天的烈日,永遠的明主。

因為武帝臨終還是全了幾十年的君臣、兄弟情誼,甚至給崔家子弟留了一份保障:明德帝但凡一日頂著這個帝號,便要為民,便要記得崔鎮臨終的警告以民為本,便要記得崔鎮選擇他上位的恩情,蔭庇崔家子弟。

且崔鎮死後配享太廟。

光這份恩情,就足夠崔家子弟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即便武帝駕崩離世,可他們……他們依舊還未接受明德帝為君。

寧可做最壞的打算——抄家流放,也不信明德帝會客觀公正的待崔家子弟。

“那……那……”

因猝不及防聽到的政、變乃前所未有,亙古難得一見,崔琇都顧不得自己會不會被人發現異樣了,有些緊張又有些好奇開口:“那……那為何崔家有抄家之禍?不是……不是武帝下聖旨了嗎?”

崔家也算從龍有功,且當今也算得位繼承大統了。

最後一句話,崔琇舌尖一轉,還是緊閉唇畔,不敢問出聲來。

聽得耳畔帶著些自然緊張的顫音,仿若在擔心日後生存,崔千霆笑笑。視線緩緩從高懸在天的烈日看向院落,看向不遠處陳列的兵器架。

望著在陽光下迸發出銳利鋒芒的刀槍劍戟,崔千霆字正腔圓回道:“崔鎮自刎前槍指七皇子,道若敢違背為民之心,他化作厲鬼都要來報仇雪恨。”

崔琇:“…………”

崔琇:“…………”

崔琇:“…………”

“這些年也有奸佞小人藉著這遺言生事。一次兩次下來,明德帝看崔家子弟自然心生不虞。”崔千霆說著抬手拍拍滿頭大汗的崔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更別提,崔恩侯是個嬌縱的。他小時候仗著武帝疼愛把七皇子當大馬騎著玩。”

哪怕崔千霆是輕輕摸著他的腦袋,可這一刻卻不亞於磨得鋒利的狗頭鍘懸在他崔琇的脖頸上,讓他渾身都涼颼颼的,讓他眼前一黑看不到任何光明的前途。

嫡母不喜,父親厭惡都不算什麼大事了。

眼下抄家……抄家一詞都顯得分外仁慈了。

傳聞中的大伯到底……到底有多厲害啊,把皇子當馬騎著玩?

不對,他祖父更厲害!

好好的輔政大臣不當,要矯詔,還威脅未來皇帝。

可一想到以民為本……

“父……父親……”崔琇渾身都在戰慄,話語說的結結巴巴,但還是硬著頭皮把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我……我……我現在就能學文練武嗎?早……早點學習,多懂些道理。”

以後抄家了能靠自己實力活著!

他目前好像有點自私自利,做不到先賢那樣崇高的為民之念。

冷不丁聽到還如此積極要學習的崔琇,崔千霆定定看著人煞白小臉迸發出的決然之色,依稀間似乎看到了父祖遇事決然果斷的模樣,不由得眼眸閃了閃。

崔琇迎著崔千霆落在自己身上,帶著直白打量的視線,緊張的吞嚥了一下口水,卻不敢避開人打量的目光,只努力挺直了胸膛與人對視。

他……或許這個請求很奇怪,可崔家那麼多……那麼多史書都沒有記載過的奇人壯舉在,他為了日後能夠活命,再一次強烈請求學習也是無奈之下的自保之舉!

畢竟,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真的抄家了!

所以現在多學一點是一點,學到就是賺到了!

崔千霆瞧著崔琇整個人似籠中困獸,緊繃身形,帶著強烈求生欲,似想要抓住任何機會的模樣,再一次抬手摸了摸人腦袋,一字一字說得鏗鏘有力,帶著認可:“倒有我崔家子弟風範!”

——有點小秘密就小秘密,反正柳姨娘也神神叨叨的。

崔琇笑得都有些有氣無力,“謝謝父親誇獎。”

“不客氣。反正你大伯是家主是爵爺,也算深謀遠慮,早就在東南西北四大流放地,都秘密埋了些銀子。總歸不會讓你們太受苦的。”崔千霆唯恐把人嚇壞了,話鋒一轉,又勸著:“你想想抄家都有後路,你身為崔家子弟,還有什麼好怕的?”

“…………”崔琇掙扎著,想要腳踩實實在在的泥土地,“父親,我想現在就練武!”

相比埋銀子還是自己學武,靠譜!

“行。”崔千霆從順如流腳尖輕點,來到池邊,淡然一甩手。

聽得噗通的浪花聲,崔千霆垂首看向在水中掙扎的崔琇:“溺水,崔恩侯總結出來的勳貴小孩死亡榜首。所以崔家子弟都得會泅水。”

豁出全身力氣在水中掙扎的崔琇氣到脫口而出:“我一定要活著見見崔恩侯!”

崔千霆瞧著氣鼓鼓的崔琇,滿意的點點頭,彎腰把人拎起來,沉聲下了決斷:“那姓王的就是庸醫!什麼鬱結於心,我崔家人怎麼可能有這病!瞅瞅這祖傳的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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