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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師。」茅廬前,吳亙恭敬的給木白施了一禮。且不論此人曾多次相助,就是此人的修為,也值得吳亙行上一禮。
「來吧,不錯。」木白上下打量了吳亙一眼,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神體均修,根底紮實,將來的成就不可估量,關鍵吳亙身後還有十幾萬大軍,這些人連年征戰,戰力絕非那些家族族兵所能相比。
妤好手裡抓著一個鍋巴,嘎嘣嘎嘣嚼著,「師父,你看我眼光如何,當初在大湖邊隨意揀了個人,沒想到如今已是登天殿也需重視的存在。」回到了君山秘境,妤好又恢復了嬌憨女兒狀。
木白不滿的瞥了妤好一眼,「吃了這麼多靈草妙丹,也不見你境界有什麼突破。」
「不是你讓我壓著境界,厚積薄發嘛。」妤好不滿的白了自家師父一眼,「大不了一會我就破個境去。」
聽著師徒二人鬥嘴,吳亙也是無語,在妤好嘴裡,破境就和喝涼水那般容易,這就是有背景和沒背景的區別。
「木師,登天殿的人可是到了。」吳亙沒心思聽他二人閒聊,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妤好與木白對視一眼,忽然哈哈大笑,「吳亙,明天才會面,你到時候就知道了。不必擔心,有師父在此,他們不會亂來的。走,吳亙,帶你到秘境中找些好吃的。」
說著,妤好不顧木白臉色難看,拉著吳亙衝入屋後,在君山腳下大肆搜刮。
揹著一個大包裹,吳亙嘴裡嚼著一枚朱果,望向雲霧繚繞的君山,「妤好,你不覺著奇怪嗎,登天殿費了這麼大的勁,打造出如此壯闊的秘境,總不能是為了養花養草吧,我總覺著這裡有些不對勁。」
妤好抬頭看了一眼君山,旋即笑嘻嘻道,「那些老妖怪的心思自不是我等所能揣摩,說不得人家就是玩呢。對了,明天與登天殿會面,七堂二臺皆會有人出面,你只要關注莫敖、斷事、計相等堂就成,它們分管兵事、平息各家糾紛和對外通商之事,校事臺你是不用管的,有我在就成。」
吳亙點了點頭,他對登天殿知之甚少,正好藉著此機與妤好細細商量了一番對策。
第二日,吃得有些撐的吳亙被妤好從屋中拉出,跑到了君山腳下。等到了山腳,木白早已等候在此,長袖輕拂,雲霧中出現了一道門。
三人由門而入,行不多久已到了一處清潭邊,這裡四面皆是平直的山石,拱衛著這處潭水。
「登天殿並不存於此方天地,乃是位於一處秘境之中,你在殿中沒有身份,自是不得入,所以今日會見用的是登天殿渺空之術,並不用真身到登天殿的。」妤好在一旁解釋道。
「放空心神,若是有氣機牽引,不必抵擋。」木白站於潭前,暗自掐了一個訣,於是有霧從潭中升起,漸漸向著四周蔓延,將三人籠在了其中。
吳亙隱隱覺著,有一絲線自遠方而來,漸漸與自己神魂相連。慢慢的,眼前出現了一處浩瀚的空間。
空間中星辰閃爍,星光鋪陳於其間,柔和的光亮灑向各個角落。星光下有十個高臺懸於空中,以居中的黑色高臺最遠最為高大,上面卻空無一人。
其他九個白色高臺上,或站或坐或臥各有一人,這些人面目都有些模糊,看不清具體樣貌。而自家這邊三人,則是盤坐於一處四方石臺上,看起來倒像是諸堂會審一般。
原來會見是這麼回事,怪不得沒見到登天殿的人到秘境之中。
「裝神弄鬼。」吳亙心中暗自嘀咕,他向來沒有什麼敬畏之心,一時間只想著將來發達後,把魚崧蘇秘境中的浮石都弄出來,整個三百六十座高臺,連卻行、小八都佔一個,壓死對面這幫老東西。
看到吳亙的神情,妤好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按捺不住笑了出來。
木白瞪了妤好一眼,手掌輕抬,身下的石臺緩緩浮起,與對面平起平坐。
正在此時,對面一個石臺上的女子,也用手指輕輕點了點這邊,似是在數落妤好。
「吳亙,你一介人族,操弄手段,擅動刀兵,攪動白嶺、鐵手兩行省戰事,該當何罪。」一個渾亮的聲音傳來,坐於左側的一個男子忽然出聲,大聲叱責道。
「這是斷事堂烏蹇堂主。」妤好在旁輕聲道。
隨著其話音,磅礴的氣勢滾滾而來,讓吳亙神魂激盪,幾乎喘不過氣來。
木白冷哼一聲,如此壓迫頓時消失,護住了身旁的吳亙和妤好。
「烏堂主此言謬矣,想我吳亙雖為人族,但卻也是姬國一都督,所謂攻伐,皆是奉命而為,何來擅動一說。」有木白在側,吳亙自不懼怕對方的威勢。
「狡賴之說,雖然你未犯律法,但實則已是自立,長此下去,我牧人的天下豈不要被你鳩佔鵲巢,反客為主嗎。」烏蹇不依不饒,不滿的看了一眼木白。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原本以為登天殿這一化外之地是講理的地方,卻不想也是以拳頭壓人,誣陷好人,實是有失公允。」吳亙自是據理力爭,廢話,自己可是一國都督,登天殿有何資格審問自己。這也是他和妤好事先商量好的,就是要死死咬住自己是姬國都督,奉命行事即可,登天殿自是沒有由頭拿下自己。
烏蹇剛要發怒,身旁不遠處一位身披甲冑的人卻是開口阻止道,「烏堂主莫要動氣,此子所言不錯,他確實是姬國都督,我登天殿並無理由強壓於他。」
說著轉頭看向吳亙,「小子,倒是嘴尖齒利,你做的事雖無違律之名,但卻有違律之實。放心,在場的人並不是追究你的罪過,而是搞清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是莫傲堂堂主殂淵。」吳亙耳邊響起妤好的聲音。
「諸位堂主,我來自北洲趙國,在我臨走時,神教已經遣人遊歷北洲各國,準備在各地建立神廟。等神教坐擁北洲,以兩洲之力對付昆天洲,請問牧人能擋得住嗎。」吳亙站起身來,掃視一眼眾位堂主。
「實不相瞞,我之所以會來到此地,就是因為神教欲把控北洲,心中不忿之下得罪了神教聖子,殺了神教重騎,才一路輾轉到此,想借助牧人的勢力復仇。
可到了此處才發現,牧人多耽於安樂,抱殘守缺,固步自封。往來昆天洲的路子皆被各個行省領主牢牢控制在手中,這些人只盯著眼前蠅頭小利,不容他人染指。
失望之餘,才想著打造一支強軍,好早日殺回北洲。想必各位也知道了,我已在衡門港設立船廠,想來不需多少時日,就有檣櫓林立,舳艫千里,乘風破浪於漲海之中。如此辛苦行事,只是為了向神教討還一個公道。」
石臺上一時寂靜下來,這些堂主看向彼此,或點頭或擺手,似是討論著什麼,只不過吳亙聽不到而已。
「你又怎麼確保自己所說為真,不會掉頭攪動昆天洲局勢,攻城略地以圖自立。」過了許久,殂淵方又開口問道,其他人也俱是看向吳亙。
「我知道,我就是說得再好諸位仍是心有疑慮。這樣好了,我無畏軍多缺修為高深之人,登天殿可派人入軍,監視我的行止,若有對昆天洲不利之舉,也可早日將我剷除。
當然,來的人修為越高越好,我看諸位堂主高明遠識,洞幽燭微,身擁踔絕之能,若能入軍,我無畏軍自是夾道相迎。」吳亙站在臺上侃侃而談,臨到最後衝著九位堂主團團施了一禮。
一時間,這些堂主各自失笑,連木白也是忍俊不禁,他都沒想到,吳亙竟然反客為主,欲招徠各個堂主,這是心有多大。不過這記神來一手,倒是化解了這些堂主不少的敵意。
接下來的會見便和諧了許多,各個堂主輪番發問,吳亙可謂舌戰群賢,到最後,這些人雖然沒有明說,但卻認可了無畏軍在昆天洲所為。就連吳亙隱約提出對良遮山以南地盤感興趣之事,堂主們未允許卻也未否定。
至於吳亙相邀諸位堂主入綹之事,卻是被他們拒絕。又不是馬上與神教全面開戰,登天殿自不好站在臺面上。在校事臺典主的提議下,由妤好和明錚常駐軍中,全面負責無畏軍與登天殿聯絡之事。
至於負責兵器營造的若盧臺典主索要飛梭製造之法一事,吳亙卻是斷然拒絕,開玩笑,只要有錢,飛梭就可源源不斷產出,除非登天殿願給自己配屬一萬名四境以上的牧人,自己才願意交。
對於如此苛刻條件,諸位堂主自不會同意,只說過後再議,不過倒是放開了無畏軍購置當扈鳥的限制。
從始至終,最高最遠處的那處黑色高臺始終空著,想來那應就是殿主的位置。臨近尾聲的時候,黑色高臺上亮光一閃,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高臺上。這些堂主紛紛對著此人頷首示意,並沒有過多舉動。
「殿主果然還是未出現,這不過是他派出的門童。」妤好在一旁低聲道。
吳亙見狀一愣,怪不得,還以為這登天殿殿主身材如此矮小呢。可是看了半天,吳亙總是覺著此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但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位門童衝幾位堂主恭敬施禮,低聲說了幾句。
莫敖堂堂主趕緊起身作聆聽狀,後又向著遠處躬身一禮,方轉頭對吳亙道,「吳亙,殿主有令,對無畏軍過往之事概不追究,而且,只要無畏軍與神教作戰,登天殿將給予奧援,給予方便。但有兩條,不得據行省自立,不得以登天殿名義外戰。你可明白了。」
吳亙不由輕笑,趕緊學殂淵模樣,對著遠處躬身一禮,說了一堆殿主英明神武的廢話。這有什麼不明白的,登天殿這次徹底承認了無畏軍的存在,也就是說吳亙再怎麼折騰也視若內戰,人家不管的。
只要自己不自立門戶,立個吳國或當個領主就成。而且與神教作戰時,不得打著登天殿的名號,說不得只能以海賊海匪的名義出擊,免得雙方直接撕破臉皮,直接引發兩洲大戰。
仗你打,輸贏自負,與我登天殿是沒有關係的。
吳亙心裡恨的癢癢,但今天能讓對方承認自己,給無畏軍一個良好的建軍環境,已是心滿意足。
眼見雙方談妥,這些堂主也不等主位上的門童離去,便紛紛消失不見。不知何故,那名門童卻留了下來。
此人站起身,手往臉上一抹,模糊的臉變得清晰。衝著吳亙呲牙一笑,門童掉頭跳下高臺,卻是轉瞬不見。
吳亙眼睛瞪得溜圓,竟然是他,一瞬間想明白了為何自己殺了車雲路後,登天殿會摁下此事,不再追索兇手。
這個門童正是墨風輕,乃是碧波島漁民墨九的孫子。既然如此,那老實巴交、一臉憨厚的墨九……
「吳亙,走吧。」正驚詫間,妤好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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