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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蕭河邊,馬兒踢起片片白霜,宛若銀蝶翩躚舞動。

發須焦黃、身上落滿灰燼的姬景,帶著人馬終於尋到了無畏軍渡河之地,看著那長長的兩條索橋,卻並沒有敢冒然踏上,反而是停了下來。

橋的對面,一個騎著白馬的英俊將領正提戟立於橋頭,冷冷注視著蜂擁而來的南軍人馬。

四目相對,姬景心中忽然莫名對吳亙生了一絲嫉妒。如水從月這樣的悍將竟然在吳亙這樣的一個小混混手下任其驅使,還有那些古家陸家等家族的人馬,原本是兵敗被迫容身於無畏軍,可依當下形勢看來,他們早已褪去原家族的色彩,成為無畏軍中真正的一員。

因為這些簇擁在水從月身後計程車卒,隱隱可以看出丘林家、古家等家族的影子,此時卻緊緊圍繞於水從月身側,那由裡及外的精氣神讓瀟瀟秋風都避之不及。

大戟起,斬斷了秋風,也斬斷了橋。

勁氣落於橋上,這兩座以浮冰托起的葦橋斷為幾截,被河水推著奔向下游,只剩下姬景這一側還有一些繩索拉著浮冰,不斷隨著水流拍打著河岸。

水從月瞟了一眼駐馬立於岸邊的姬景,撥轉馬頭,沿岸向著上游奔去,身後的五千人馬亦是緊緊跟上。

目視著對方離開,姬景看著身後儀容不整的手下,不由仰頭長嘆了一聲。

昨日貿然闖入無畏軍營寨,招來了一場莫名大火。等事後才發現,靠近那根寫有姬景喪命於此的立柱旁,四周帳篷中除了蘆葦外,還放了大量的火油火石。

在那名想著在自家鎮撫面前表現的親兵魯莽舉止下,衝入營中的南軍人馬,有近五千人死於這場莫名的火災中。

加上已經完敗的文家人馬還有那兩個去支援的倒黴家族,一夜之間,三萬餘人就這麼沒了,怎不讓姬景懊喪。

他知道無畏軍不好打,所以才想著立堅寨,靠人數拖死對方。沒想到吳亙並不想與自己刀對刀槍對槍的對攻,反而是一溜煙跑到了河的對岸,與自己隔河相對。

而且對手有這種古怪的過河手段,再加上不受地形所限的義鶻軍,這也意味著對方可以隨時對自己發動打擊,而自己卻難以快速回擊。

姬景沒有敢過多逗留,甚至不敢與對岸的那位白袍將領並駕齊驅,因為吳亙還在清剿文家可憐的人馬。以往並肩作戰時,尚且感受不到對方的難纏,如今二人分處不同陣營,姬景總是有些心神不定,不知道吳亙下步又會使出什麼暗招。

催馬經過無畏軍已被摧毀的營寨,回到了自己的大營。

營中,有不少士卒正站在距河邊不遠的地方,遠遠眺望著霧氣朦朧的河面。

姬景心頭一動,催馬奔向姬震,他也正駐足觀望。看到姬景歸來,姬震只是看了一眼,便又抬頭望向遠處。

一片片的灰燼從空中翩翩而下,在地面上鋪了厚厚的一層。

那是蘆葦燒盡後的遺骸,如今對岸舉目可見的範圍內,皆是一片烏黑,就如同漂亮姑娘的頭上,生了一片癩子。

在那片灰濛濛的霧氣中,依舊淙淙流動的蕭河上,一具具屍首在水中若隱若現,這些都是昨夜被燒死、被射死、被溺死計程車卒。

有士卒在岸邊忙碌著,用撓鉤打撈著這些屍首。雖然來自不同家族,但到這裡的都是袍澤,起碼不能讓魚蝦將他們的肉身啃噬。

一具屍首被拉了上來,盔甲早已不見,應是生前為防止沉入水中而自行脫下。

撓鉤抓著屍首,身體表面呈現出難言的暗紅色。每移動一下,一塊塊的肉就會從屍首上落了下來。

昨夜火勢太大,以至於靠近北岸的水竟被煮得沸騰起來。那些藏於水中計程車卒,就這麼生生的給燙死了。

嘔,有人吐了出來。有人開了頭,就好似會傳染一般,越來越多的人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姬景嚥了一下喉嚨,看向仍在仰頭望天的姬震,「別灰心,我們這幾日還會有援軍到來,無畏軍再厲害,畢竟人少了些。」

「這霧越來越大了啊。」姬震並沒有回應對方,反而是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霧?」姬景轉頭四望,果然,原本天亮後就會消散的霧氣,此時卻是越來越厚重,沉甸甸的霧氣如一堵牆般向這邊壓了過來,很快營寨中變得昏暗難辨,幾步之外就看不見人。

人的聲音透過霧氣傳來,聽起來有些失真,就好似整個大營都落在了水中。

「你說吳亙在幹什麼?」姬震看向姬景,笑著問道。

姬景忽然臉色大變,今天這霧有些古怪,讓自家全然無法看到對手的動作,以吳亙的性子不作妖才怪。對方既然能讓河水結冰,弄些霧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吳亙想幹什麼呢,姬景苦苦思索。對方跑到對岸,明顯是不想與自己正面相對,那如何才能隔絕兩軍呢,忽然姬景猛得抬起頭來,「不好,吳亙要襲擊我們的船。」

為了不讓無畏軍渡河,姬景方到此地,就讓人把所有的船都收集起來,除了少部分拴在大營旁的岸邊,大部分都留在了上游距此約七十里的一處河灣。

無畏軍只要燒掉這些船,自己的人馬就只能看著對方在對岸逍遙。若是往日,姬景定會不急於與吳亙決戰,大家耗就是了。無畏軍並無後援,等糧草不繼後自會潰散。可如今鮮于家攻打甚急,元欣已幾次發急信要求增派援兵,南軍和這些家族的人馬,斷不能在此消耗太長的時間。

那麼,船此時便成了對方攻擊的重點,斷不能讓吳亙把船給毀了,

「點兵。」姬景不顧一夜疲勞,抓過一名親兵大喊道,「速速趕往藏船的地方。」

「鎮撫,霧太大,恐怕人馬難以前行啊。」親兵一臉為難,小聲建議道。

「速去,就是走也得走到河灣。」姬景勃然大怒,衝著親兵大吼道。

親兵見自家鎮撫已是動了真火,屁滾尿流向營中奔去。很快,有急促的鑼聲響起,這是集合的軍令。

「我與你一起去吧。」姬震忽然出聲,負手轉過身來,「我與無畏軍打過一場,著實兇悍至極。而且如此大霧,萬一對方偷襲,南軍恐怕撐不下來。

那些家族是靠不住的,他們軍心不穩,昨夜文家又大敗,恐怕大戰時並不會出多少力。」

「我倆都帶人出擊,這裡是不是太空虛了些。」姬景有些擔憂營寨的安危。

「呵呵,這麼堅實的營寨,幾若一座小城,我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無畏軍野戰尚可,攻堅可是實打實的要人命去填,吳亙人少,他是不會做這種傻事的。況且,我們走後,這些家族還剩下近四萬人,怎麼守不住。」姬震對姬景的擔憂並不以為然。

「也行,今天還有兩萬援軍到此,六萬人依託堅寨還守不住,那也別打了,咱直接撤了就是。」姬景搖了搖頭,昨夜之敗,還是影響到了自己,以至於幹什麼事都縮手縮腳。

很快,八萬人離開了營寨,由於霧濃難行,這些人行走得並不快。

騎於馬上,姬景心急如焚,旁邊的姬震也是一臉冷峻。如今只希望無畏軍還沒有發現那處河灣,否則,要想再湊齊這麼多的船,還不知道需要多少時日。

隊伍奔出三十里後,霧氣漸漸變薄,又行了十幾裡,已是全然不見。回頭看看那不斷翻滾的濃霧,姬景心中暗恨,果然是吳亙搞的鬼。

終於,忍著一夜奔波的疲憊,姬景到了河灣處。此處地勢平緩,蕭河的河面驟然寬了不少,在河道旁形成

一個半圓的河灣,倒好似綴了一個小湖。

還好還好,姬景鬆了一口氣,河灣中的船安然無恙,對面也沒有無畏軍的蹤跡,看來吳亙並未發現這裡。

「在這休息一下吧,再這麼跑下去,不用吳亙來打,我們的人就先倒下了。」姬震從馬上跳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看著身後一臉疲憊的手下,姬景猶豫了一下,終是點了點頭。無畏軍長途而來,就悍然發動攻擊,他們應該更累,今天應是沒有什麼戰事。

河灣處的守軍見自家鎮撫急匆匆到此,趕緊上來拜見,卻被姬景趕去給大軍煮飯。

很快,河灣處炊煙四起,守軍將自己所有的家當都取了出來,以供這八萬人的飲食。

由於來的人太多,姬景帶來的人只能輪流吃飯。等著吃飯或吃完飯等著的人,都不約而同選擇了躺在地上休息。一夜不眠,對於那些有修為在身的人還好些,但普通計程車卒就很難撐得下來。

「你說,吳亙在哪裡呢,他又在幹什麼。」姬震左手一個炊餅,右手抓著一根羊腿,面前還擺放了幾瓣醃蒜。

姬景悶頭啃完一塊餅,用手抹了抹須間的餅屑,沉默看著潺潺而下的河水。過了許久,方喟嘆一聲,「不在上游,那就在下游,是我判斷錯了。他可能奔往下游的地方,躲在暗處準備再撕下我們的一塊肉。就如狼一樣,看著我們一點點失血變弱,再狠狠咬住喉嚨。」

「那你準備怎麼辦,隔河相對嗎。」姬震扔掉手中的骨頭,喝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油茶,身體頓時暖和起來。

「不,我要過河。」姬景也不顧及自家形象,向後直接在草地上躺了下來,頭枕在了腦後,忽然他轉過頭來,「老兄弟,這次幫我一把,隨我一起過河吧。那些家族的人靠不住,要想拿下吳亙,只能靠南軍和衛軍了。」看書菈

姬震看了他一眼,低頭擺弄著腳邊的一叢枯草,過了許久方望著遠處幽幽道:「我們是領主帶出來的,不管結局如何,別害他性命。」

「我知道,你我定然不會有這個想法,至於大少主那裡,我們到時候好好勸勸,圈禁起來就是,子弒父總是有些不祥。」姬景自然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儘管他對姬震的態度存疑,但這個時候,也只有把他攏在自己一邊,方能與無畏軍對抗。

「休息一日,我們就從此過河,去會一會吳亙。這場仗,還是早些見輸贏吧。」姬景找了個氈帽蓋在臉上,不一會就鼾聲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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