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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勃發的山路上,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
有幾十騎正沿著山路疾馳,這些人俱是身披重甲,長弓彎刀,一身披掛。雖然覆了這麼重的甲,但絲毫不見累贅,身體似乎與身下的馬兒融為一體,隨著馬身前進而有韻律的起伏著。
到了一處相對平緩的高坡,下面則是一條山路。
領頭的吳亙高高舉起右手,身後的幾騎紛紛慢了下來,駐馬於坡頂。此時的他與楊正,由於易容丹的失效,已經恢復了本來模樣。
有一騎催馬跟了過來,卸下面甲,正是薛信,“寨主,可是要在此地伏擊。”
吳亙不置可否,環視著四周的地形,“且看看。”
這次吳亙率隊到此,卻是為了伏擊莫支家一事。自上次與安思遠見面後,吳亙便將始興村的人族帶到了雙方商定的地方,小心安頓了下來。
在楊正詢問此地的名字時,吳亙給了凌雲村三字。此名正是取自幹霄凌雲四字,既然已有始興,那下一步須當豪縱凌雲,搏擊萬里。
有了此處據點,薛信便著手開始自己的練兵計劃,從救回的人族中挑選精壯,配以甲冑兵器,教授搏擊戰陣之法。
這些人也知道離了此地,便是死路一條,雖然訓練辛苦,卻也是並無怨言。
後又考慮到吳亙安全,薛信從佼佼者中挑選了幾人,組成凌雲八騎,作為吳亙的隨身衛隊。不過此舉引來了始興村的不滿,非要派人加入這八騎,於是哈鷹和另一名牧人,以及卓克便也一起加入其中。
吳亙對於這八騎極為珍視,不僅將勠力銘紋傳予幾人,還給每人打造了一支震天弓。
勠力銘紋可以將八人之力集聚起一起,同攻同守,即使遇到境界高的對手,合八人之力,未必會輸於對方。
近幾個月的時間,吳亙一直在用心操練自己的人馬,出去打劫的事也少了些。安思遠傳來訊息,黑塔家和莫支家加大了對上次人族被劫之事的稽查,派出大量人手搜尋可能的兇手。
百里家已經被折騰了好幾次,以至於與莫支家有了幾次摩擦,雙方都有死傷。
漸漸的,吳亙發現在始興村和凌雲村的外圍,也出現了搜尋的人馬,再這麼下去,這兩處據點遲早要被發現。
鑑於此種情形,吳亙決定在遠離兩處據點的北方,莫支家的範圍內,搞幾次突襲,一來以實戰練兵,二來也是為了引開莫支家的注意力。
此次出兵,聚攏兩村的兵力於一起,還是由薛信任統領,哈豹為副統領。雖然如此,也只是湊了五十餘人,實在是有些恓惶。不過,這些人都做到了每人一馬,一副盔甲,倒也不遜於四個家族的家兵。
“莫支家押運貨物的車隊確是從此經過?”吳亙手執馬鞭,轉頭看向楊正。此時的他在眾人拱衛下,倒是多了些威嚴。
“不錯,安思家的情報是如此說的,另外百里家也來信說,願意出錢出糧,助我們襲擾莫支家。”看著站在隊伍前頭的吳亙,楊正莫名有些恍惚,當年那個賴皮,現在竟然也有了一些上位者的霸氣。
“跟他們說,要萬斤糧,二百副盔甲,還有相應的馬匹,想要我們替他們火中取栗,不付出些本錢怎麼成。”吳亙冷笑道,知道百里家近期壓力比較大,確實有些急了。
楊正躊躇了一下,小聲勸道:“是不是要得太多了,萬一百里家急了眼,將我們舉報給莫支家乍辦。”
吳亙大手一揮,不屑道:“所以我才不把據點放在他百里家,他們若是識趣,就乖乖把東西送來。若是將我們給舉報了,哼哼,反正我們就這些人馬,還都是遊兵,往山裡一鑽,擇機而擊,時不時咬他們一口,看誰最後都撐過誰。
再大不了,就放出風去,說莫支誠的死乃是百里蘇一手策劃,噁心死他們。這年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百里家要是捨得費這麼多心力對付我們,最後得利的還不是其他三家,道理他百里蘇懂。
對了,除了安思家的情報,我們的細作也要儘快培養起來,老是這麼依賴於人也不是辦法。”
楊正拱了拱手,應下了這份差事。
“哈豹。”吳亙轉向另一側。
“小的在。”哈豹身子一顫,趕緊策馬到了吳亙身旁,小心往後錯開了半個馬身。現在吳亙威勢日重,哈豹打心裡眼裡對這個寨主有些發怵。
“始興村旁邊的牧人,收攏歸順得如何。”吳亙開口問道。
始興村人口較少,幾次行動下來折損了不少人。若沒有外來補充,恐怕再過些日子連出戰的人都找不齊了,所以吳亙便讓哈豹留心周邊的牧人村落,挑選可靠之人加入始興村,以厚兵源。
“寨主,已經招募了近百人,只是這些人還沒有練出來,不能出戰。”哈豹小心答道。
“嗯,要加緊練兵,不過也不要急於求成,小心甄別,免得將我們的訊息洩露出去。以後再來新人,不要放在始興村了,放在凌雲村。
始興村是咱的老巢,只允許老人在此,要寧精勿濫,斷不能有任何閃失。以後牧人這塊,當摒棄成見,與人族一起訓練,由你和薛信統一負責。”吳亙看了對方一眼,沉聲道。
“小的明白。”哈豹趕緊點頭。
“我傳你的意經練得如何。”吳亙忽然問道,“往後咱的人越來越多,你遲早要單獨統兵,修為不上去如何服眾。”
聞聽此言,哈豹的臉漲得通紅,“寨主,小的日日勤練,已有小成,請寨主放心,哈豹誓死追隨大人。”
吳亙看了看四周,心中卻是暗歎,能用的人太少了,連哈豹這樣的獵戶自己都得哄著。要是有寶象、水從月等人在此,自己的人手可就寬裕了許多。
看了看四周,吳亙用馬鞭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山溝,“所有人下馬休息,只吃乾糧,不準動火,馬也要喂好。我們就在此等候莫支家的人來。此戰,是我兩村新立後第一次出戰,諸位務必要奮勇爭先,全殲對手。凡畏懼不前者,殺。不聽號令者,殺。濫搶戰獲者,殺。”
說完,吳亙冷冷看了看周圍的人,“可都聽明白了。”
眾人慨然以對,皆是面色肅穆。吳亙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楊正。楊正只覺著脖子一寒,趕緊挺起了肚子。
“此戰由楊正作監軍,記錄戰功,分發戰獲,若有違抗軍令者,即殺。”吳亙冷森森道。
楊正趕緊拱手,“正明白。”
隊伍藏在山溝中休息,只派了幾人在坡上盯著大路上的情形。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方有人回報,車隊來了。情報果然是準的,但也有不準的地方,那就是押運的人不是幾十人,而是近百人。
這麼一來,對手就是自己的兩倍之多。
打不打,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吳亙。
“上馬,束甲。”吳亙從地上爬了起來,緊緊了身上的衣袖,走到了自己的戰馬旁。
看到吳亙此舉,薛信低聲衝著身邊一人道:“傳令下去,上馬,準備出擊。”
很快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夾雜著馬兒躁動的響鼻聲。五十餘人驅馬來到了那處高坡,雖然地勢狹窄,隊形卻是全然不亂。
吳亙催馬上前,俯視著坡下的大路。
遠處,有塵煙滾滾,如同一條土龍蜿蜒而來。說是大路,其實也只能容兩輛車並排而行,所以硬生生把車隊逼成了一字長蛇陣。
“薛信。”吳亙向後輕聲招呼了一下。薛信和楊正趕緊催馬走了過來,指著遠處的車隊,吳亙開口道:“你準備怎麼衝擊。”
薛信嘆了口氣,“寨主,不好衝,此地固然是伏擊的好地方,但地勢太窄了,騎兵無法完全施展開。發起一波衝鋒後,就受地形所限,無法再提速,只能與之近戰。但近戰的話,講究的就是個人的修為,殺敵的勇氣,一點點死磕對手。”
看到吳亙面色不虞,薛信趕緊又補充道:“不過如此地形倒也有些好處,就是對手無法越過狹窄的通道有效支援,過不來。”
吳亙點了點頭,看了看身後的眾人,“既然無法多次衝鋒,那就衝一次,能殺多少算多少。隊伍分成三隊,車隊尾後由我一人負責,楊正帶凌雲八騎堵住去路,你與哈豹各帶一隊,衝擊一次過後立即進行白刃戰。”
薛信面色有些猶豫,小心建議道:“寨主,是不是放開尾後,讓對手看到有逃生的希望,這樣也不會與我們進行死磕。而且整個車隊如果轉向,也容易亂了秩序,相互踐踏之下,我們更容易得手。”
“不必,你們儘管衝,我在隊尾會因勢而為,衝之前,先用箭覆蓋一遍,衝到近前再投一次長槍,儘可能殺傷對手。”吳亙冷冷看了對方一眼,“行動吧。”
薛信無奈,只得趕緊與哈豹等人商量,重新分配隊伍,按照吳亙的習慣,每隊中都摻雜了一些人族和牧人。
很快,車隊隆隆而來,漸至到了高坡的正面。
吳亙手一揮,眾騎分成三股,到了高坡的邊緣。城下的車隊此時也發現了高坡上那黑壓壓的一線騎兵,隊形不免有些凌亂起來,有人在大聲吆喝整肅隊伍。
取下馬身上的震天弓,吳亙對著那個正大聲吆喝、明顯是個頭領的人放出一箭。白色的箭矢裹挾著氣流,帶著一串圓形的湍流,直奔車隊而去。
箭矢準確命中了那名頭領,迸起一片血霧。巨大的衝擊力之下,其人被撞得飛起,砸向一旁的馬車。一連撞毀兩輛車後,已經破爛不堪的屍首方散落在地。
“放。”眼見吳亙已經放箭,薛信毫不猶豫下令道。
成片的黑色箭矢飛出,藉著高坡的衝勢,如蝗如雨般飛向坡下的車隊,充斥著狹窄的山谷。
吳亙一夾身下的馬兒,如一道閃電,沿著高坡向著車隊的隊尾奔去。其速之快,馬身幾乎與地面平行,宛若飛簷走壁。
“衝。”薛信看了哈豹和楊正一眼,摘下了掛在馬身上的長槊,率先衝了下去。
隆隆的馬蹄聲響起,三道洪流翻滾而下。長槍的槍尖閃爍著寒光,猶如一群毒蛇,盯住了坡下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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