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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黑的水面上,冒起一串氣泡,一個怪異的東西緩緩浮於水面。

為什麼是東西呢,因為這位長相著實有些難以形容,如同一個人砍去下半身,再接上另一個人的上半身,如此累加,竟如爬蟲一般疊加了三四層。怪物臉上,就是一堆爛肉,只長著一張大嘴。

看著怪物一點點浮上,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皆是心生惡寒。這種怪物,絕不應存於現世。

很快,水面其他地方出現了漣漪,一個個怪物浮了上來。有的如方才怪物一般,有的卻是全然相反,整個軀體由七八條腿拼成,中間拱著個腦袋。

諸如此類夢魘中方能出現的怪物,就這樣活生生呈現在眾人面前。

“我們到了什麼地方啊,這裡就是地獄。”沙杵哭喪著臉,低低喃語。

忽然,一隻怪物試探著想爬到橋上。身旁的一名鴉卒一刀斬下,怪物撲通一聲落入水中。湖水震動,形成一圈圈漣漪,卻如號角一般,讓眾多的怪物醒了過來,張著嘴無聲向橋邊游來。

說來奇怪,這些怪物明明沒有發出聲音,可是一靠近,一陣囈語就在眾人心神中響起。

每個人的臉色俱是大變,一股莫名的情緒泛起,殺戮、狂暴、混亂。人群躁動起來,有的人緊緊捂著頭,有的承受不住的,胡亂向四周揮舞著兵器。

見此情形,吳亙本想著向出口跑去,可身後堵了這麼多人,無奈之下,只得掉頭向著島上跑去。一些神智還有些清醒的人也反應過來,忍著不適,紛紛向著島上狂奔。

隨著眾人的跑動,原本動作有些遲緩的怪物活躍起來,加速向著橋上爬來。兵器砍在怪物身上,其黏糊糊的身體頗不受力。即使砍落一段軀體,怪物也毫無影響。斬落的斷肢掉入水中,又被其他怪物搶去,或是一口吞掉,或是安在自己的身上。

趙陵隊伍中那個長有長舌的異人,一掌擊穿了怪物的身體,可是很快他就嚎叫起來。怪物的汁液粘在手上,手掌上冒起黑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下去。

一個怪物抓住了長舌異人,把他生生拖入水中。其人不斷掙扎,長舌更是彈出,纏繞住了繩橋,拼死不放,眼見繩子要被他扯斷,趙陵抓起旁邊一人的刀,毫不留情一刀斬下,長長的舌頭被砍斷。

失了依託,長舌異人被拉入水中,冒了幾個氣泡就消失不見。

一路之上,不斷有人倒下。怪物隨著眾人的腳步,一個個向著橋上攀爬追趕,偌大的石橋上,爬滿了這些鬼玩意。

吳亙跑在第一個,面前並沒有怪物,順利跑到了島嶼上。放下初霽,伸手摘下身上的弓箭,向著橋上的怪物射去,掩護剩下的人奔跑。

持幡老者則一抖手,火焰向著攀附於橋上的怪物飛去。火落於其軀體上,怪物稍稍一愣,竟然大口吞嚥起火焰來。鄰近的怪物見狀,如同聞到了美昧,紛紛過來搶奪。

“糟了,法術對這些東西沒用。”老者額頭出了一層冷汗,這些怪物對含有靈氣的法術頗感興趣。

吳亙在岸上看的清楚,揮舞著手道,“往後打,吸引怪物注意。”

老者馬上明白了吳亙的意思,火球一個接一個向著遠離眾人的橋上飛去,石橋上燃起熊熊大火。怪物們顯的更興奮了些,紛紛向著火焰撲去。

橋上人的壓力頓時變小,藉此空當紛紛向著岸上湧來。

吳亙站在橋邊一個個接應,此時再也沒有什麼敵我之分。臨到橋頭時,趙陵許是跑的腳軟,身體一歪向湖水中倒去,吳亙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其腰身,順手摜到岸上。

趙陵剛想開口道謝,只見吳亙折身又衝上了橋,原來那些火焰很快被怪物吞噬一空,又掉頭向著眾人追來。沙杵和張遠落在最後頭,身前身後俱是怪物。

吳亙斷刀連連揮舞,天落不要命的一波波砍出,終於砍出一條豁口,“走。”三人相互扶持,沿著橋狂奔,險險到了岸上。

坐在岸邊灰燼上,吳亙大口喘氣。張遠拍了拍他腦袋,“謝了。”

“謝個屁,多餘。”吳亙沒好氣說道,卻見雲冥伸手遞了一壺酒過來,不由的一怔。

“敬壯士。”雲冥只說了一句,便轉身離去,清點自己隊伍中剩下的鴉卒。

吳亙灌了一口,不錯,好酒,卻見趙陵抱著初霽走了過來。對方剛要開口,吳亙心知其意,只是說道:“莫忘了承諾就成。”

“那是自然。”趙陵笑語晏晏。

怪物到了岸邊,卻是不敢上岸,感覺不到眾人動靜,便又紛紛縮回水中。

一行人終於鬆了口氣,開始打量島上情形。

從岸邊往上,毫無緩衝,一座大山沖天而起。沿著破爛的山路,一排排的房屋錯落有致。

若此時山上不是灰敗一片、斷壁頹垣,再佐以奇花異樹,倒是仙境一般的存在。可見這問天宗當初也是頗為興盛,時過境遷,竟破落至如此境地。

收拾收思,眾人沿著山路向上,每到一處,就如土匪般在兩側搜刮。可惜的是,這裡荒廢已久,很多房屋稍一用力,就頹然坍塌。

一些明顯是存放丹藥、法器之類的地方是眾人搜尋重點,可開啟一看,丹藥早已不翼而飛,化為幾片白灰。器物倒是也有一些,就是靈性盡失,還不如俗世的刀劍好用。

走到半途,吳亙百無聊賴的看著眾人忙碌,與初霽在一起逗趣。反正搜刮來的東西與己無關,那趙陵和雲冥眼睛瞪的溜圓,哪裡容的別人私匿。

忽然,初霽對著一旁空地瞪大眼睛,伸出小手似乎想戳著什麼。吳亙心頭一緊,一把將初霽抱在懷中,神情緊張的四下打量。

“那個人好像很生氣誒。”初霽仍舊指著那處,大眼不停忽閃。吳亙的心更是揪了起來,哀嘆道,不是吧,又有什麼鬼玩意。

正在此時,吳亙眼前一黑,心神中滴答一聲,如同湖水中落入一滴水珠。漣漪起時,一個模糊的人形在心神中顯現。人形不斷變幻,四周有微弱的光芒。反觀自己,只是一團不斷跳動的火焰。

終於,人形清晰了些,卻是一箇中年人的模樣,面部扭曲,身體來回怪異扭動。度妄訣中有言,這是惡靈侵入了神魂。

中年人身影忽大忽小,一陣混亂雜沓的意識傳來,就好像有幾十上百人同時開口,嗡嗡一片,讓吳亙有些心煩意躁。

忽然,中年人身體驟然變大,臉露兇惡之色,直撲吳亙而來。世人常說魂死則道消,若是被其撲滅神魂,恐怕今天就得交待在這裡。

這個時候,吳亙忽然感謝起鹹江來,若不是他強買強賣自己一部度妄訣,今天驟然遇到如此情形,說不得就此一命嗚呼。

心神中,惡靈眼見就要將吳亙吞噬。可是騰的一下,吳亙神魂竄起熊熊火焰,火焰中,一個形似吳亙的巨大身影出現,穩穩擋住了惡靈的侵襲。

看看自己這滔天火焰,吳亙頗為滿意,果然如鹹江所言,自己神魂茁壯。對方雖然勢大,但光芒卻若隱若現。

縱然中年人生前再強大,此時也是油盡燈枯。

惡靈被撞的飛了出去,看著這焮天鑠地的火焰,就是再沒有神智,本能告訴他斷然惹不起對方,掉頭就要散去。

幹啥,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茅坑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吳亙心中不樂意了,按著度妄訣所述,巨大火焰扭動,五道長長火舌飛出,化作一個巨大的牢籠,將惡靈拘於其中。

籠中惡靈左衝右撞,卻始終無法逃出,身形變的越發小了。

吳亙巨大的身影靠近牢籠,惡靈嚇的瑟瑟發抖,頭旋轉一圈,原本中年人的相貌不見,化為一個年輕女子模樣,楚楚可憐的看著吳亙。

“竟敢如趙陵般媚惑本寨主,找打。”吳亙冷哼一聲,伸手一握,牢籠縮小了不少。女子驚聲尖叫,頭不停旋轉,每轉一週便變幻一副面容,一會化為童子,一會化為老者。

琢磨良久,吳亙方才明白,這個惡靈,不,應該說是這群惡靈。其實是一個強大的惡靈吞噬了其他弱小的同類,才形了這樣一個怪胎,怪不得給人的初始印象就是混亂不堪。

吳亙將牢籠進一步收緊,這些面容紛紛散去,只留下那個中年人模樣。手放於其頭上,所傳過來的資訊十分紊亂,最多的就是“靈氣”兩個字,可見這惡靈對靈氣的執念是如此之深。

過了片刻,吳亙手收緊,惡靈化為烏有消失不見。從這些雜亂無章的資訊中,吳亙倒是得知,問天宗亡於晦霧入侵,靈氣消失,全宗人再無法修煉。

少部分低階之人逃離,其他人只能以靈玉作俑,藏身於其中,以待靈氣再次復甦。只不過,這一等之下,就不知多少年,待靈玉靈性盡失,這些人也就消亡於歷史塵埃之中。

問天宗不是沒有探索過用晦霧修煉的法門,還打造了一門名為陰陽合參法要的秘錄,只不過並不是很成功,所以便被丟棄一邊不理。

但吳亙對此卻頗為看重,就是自己不修煉,戍徒也可以有個修煉的法門。

多年來他們接觸晦霧,少量的晦霧入體,只要有合適輔助,並不會有什麼問題。當年問天宗不能做的,時過境遷下,並不能說如今不可做。

將心神退出,吳亙看了看四周忙碌的人群。忽然心頭一緊,若只有一個惡靈也就罷了,進來前初霽可是說了,這裡還有不少惡靈活動,這些出去搜尋的人萬一被攻擊,可不像自己有手段防身。

想到此處,吳亙急急找到趙陵和雲冥,“這裡有惡靈活動,快些叫人撤出來。”

二人有些奇怪的看著吳亙,趙陵開口道:“幡還沒有動靜,你又如何得知。”吳亙有些著急,只得說是初霽看到了。

趙陵彎下腰,柔聲問道:“初霽,你可是看見有什麼古怪,在哪裡。”

初霽聞言轉頭四下打量,指著遠處說道:“那裡有一個長的好怪的人。”

趙陵轉頭衝著老者示意,老者持幡按著初霽所指走了過去,剛走十幾步,手中幡無風自動,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老者臉色煞白,“翁主,真有東西在周邊。”

布幡晃動的越發厲害,不一會兒,上面出現一朵火花,將幡燒出一個大洞,許久方才歸於安靜。

“叫人先撤出來。”趙陵衝著向起急促道。

向起剛要起步,就見不遠處有一名重騎晃晃悠悠走了出來,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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