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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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雜草重生的破財庭院之中，石坊門前茶香四溢，遠處源石堆積如山，高大的樹木，蔥蔥蘢蘢，三者形成一個明顯的對比，荒涼、富足、悠閒，組成一副生機盎然的畫面。

隨著時間的流逝，太陽西墜，紅彤彤的夕陽，映照這片庭院，霞光萬道，三人論道與攀談，總有結束的時候！

古天舒提起茶壺，給衛易和姬逸雲倒上一杯悟道茶，只剩下半杯茶水了，也為自己續上，然後，舉杯對著衛易邀飲！

他拱手，鄭重道：「衛道友，見面之時，先前有些誤會，也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既然誤會解開了，自然不會再是誤會，要說你們打擾，更無從談起，這樣的打擾，我還求之不得呢！」衛易搖頭笑道，舉杯對飲。

姬逸雲坐在一旁，遙望西墜的太陽，天邊紅霞漫天，知道兩人正在告別，並未插話，安靜品著杯中茶。

不久後，三人杯中的悟道茶都喝光了，古天舒長身而起，衛易也站了起來，兩人向庭院外走去！

至於姬逸雲，他沒有跟隨上前，施施然起身，打掃現場，抬手間，在虛空中一抓，一團水汽被凝聚成液體，而後輕輕揮手，茶具飛起，沒入清水之內進行沖洗。

一個呼吸間，清洗完的茶具飛出，他一掌拍出，將清水拍成霧氣，隨風飄散，蒸發了！

他收起座椅和茶具，掃了一眼地上那幾塊源石，將它們托起，向古天舒和衛易兩人離去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跨過幾座年久失修已經倒塌的庭院，姬逸雲很快走出了天璇聖地石坊，來到大街上。

兩人站在路邊閒聊，衛易見姬逸雲還託著那幾塊源石，不待他說話，道：「幾塊源石，這就不用付錢了，逸雲小友拿走便是！」

「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不客氣了！」姬逸雲隨手收起託著的幾塊源石，也沒有解石的意思，他對源石並沒有什麼研究，也不懂源術，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看順眼就挑選了幾塊。

衛易將兩人送出神城一段路，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他止住了腳步。

「古道友和逸雲小友，神城天璇石坊，隨時歡迎兩位到來，有空可以過來坐坐！」衛易微微拱手一笑。

「衛道友，真的不考慮我方才的提議，與我們一起外出走走？你一個人呆在神城人煙稀少之地，那麼久了，也該出去走動走動，看看世間的變遷了！」古天舒直言道。

姬逸雲收拾現場之時，他們兩人就這個話題上，有聊過。

「是啊！衛老要是想出去走走，正好與我和古老一起，起碼有個伴！」姬逸雲附議道。

「不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這個人比較念舊，這段時間，正是師弟遠出之時，我還要看著天璇聖地在神城的石坊，走不開！」衛易微微一嘆道，委婉拒絕了姬逸雲兩人的提議。

聞言，姬逸雲若有所思，這個時間段，老瘋子確實已經離開北斗星域，前往紫薇星域了，衛易所言非虛！

「衛道友，還有一位師弟在世？那他至少也是一位聖人境界人物了！」古天舒大吃一驚。

「他啊！確實處於聖人巔峰境界，要不是一直對於當年那場變故，耿耿於懷，以他的資質，早已超過我了！」衛易回想當年，整個身軀都在微微一顫。

他思緒如潮，無法保持平靜，雙目閃過一絲晶瑩，這些瞬間被壓了下去，神色恢復如常。

只是那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宛如潮水般湧出，根本無法止住，讓他很難受，卻不得不接受！

「衛道友，你這是？」古天舒有些驚異，不懂為何衛易會出現如此之大的情緒波動。

「古老，別問了！待會離開此地，我再與你說！」

姬逸雲急忙暗中給古天舒傳音，生怕他繼續問下去，衛易可能暴走了！

數千年前，天璇聖地正處巔峰時期，舉教進攻荒古禁地，在北斗星域不是什麼絕密之事，過去了那麼久，很多勢力都有存檔這件事情的資料！

但是，如果讓古天舒當面問衛易，這不是生生撕開舊傷口，還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麼？這可要不得！

古天舒沉睡了數萬年，他確實不知道這件事，無可厚非，但姬逸雲知道啊，肯定不能讓古天舒繼續問下去，去撕開衛易的傷心往事！

「好！」古天舒傳音回應姬逸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他從姬逸雲止住舉動看來，也知道直接問當事人，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

「衛老，還請勿怪！古老沉睡了數萬年，沒有出現世間了，不知道這件事！」姬逸雲尷尬一笑，不知說什麼好了！

「衛老所說的師弟，可是老瘋子聖人？」於是姬逸雲趕緊換一個話題，談起了衛易的師弟！

「沒事！」衛易稍微平復思緒，搖了搖頭，道：「老瘋子聖人？我師弟因為受到那場變故的刺激，大多時候神智不清，他叫衛道，你遇見他，可以和他說，我與你相識！」

「衛道，除魔衛道，這真是一個好名字，正派大氣！」姬逸雲撓頭一笑，他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於是偏頭看了一眼古天舒，尋求幫助！

「衛道友，那就此別過吧！來日方長，以後再聚！」古天舒拱了拱手說道。

他也知道現在繼續聊下去，不見得是一個好時機，只會讓雙方尷尬，不如離去為好！

「古道友，逸雲小友，無需擔心，我還沒走那麼脆弱，那些都是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兩位再會！」衛易點頭，微微拱手，轉身往回走去。

姬逸雲和古天舒站在原地，靜靜看著衛易離去的背影，原本挺拔的身軀，漸漸佝僂下來，腳步躊躇，一步步走進天璇聖地石坊庭院之中，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我們也走吧！邊有邊說，他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古天舒目送著衛易消失，拍了拍姬逸雲肩膀，轉身向神城東城門走去。

姬逸雲點頭，跟隨在古天舒身邊，行走在神城寬闊的街道上，看著行人匆匆而過，述說起天璇聖地進攻荒古禁地，讓整個聖地覆滅的事件。

聽者姬逸雲的述說前因後果，古天舒有些唏噓不已，搖頭嘆息道：「真是不知者無畏啊！一個沒有出現過極道大帝的聖地，竟然敢舉教進攻荒古禁地，就算裡面有通往仙域的道路，那又如何，這也不是大帝之下的人能夠指染的！」

不知者無畏，這正是天璇聖地覆滅的真實寫照，不管哪一個生命禁區，非大帝不可觸。

相對來說，荒古禁地確實溫和一些，但也不是一個沒有極道大帝傳承勢力，可以進攻地方，真當狠人大帝是開膳房的不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光是從狠人大帝崛起的事蹟，就可以看出，她並不是什麼信男善女之輩，只要對吞天魔功有過解的，就可以知道荒古禁地那股吞噬的力量，不是那麼好抵擋的了，越是強大之人，越深入荒古禁地，影響就越大！

「所以那件事，只能以一個悲劇收場，並不是那麼值得宣揚的事情！」姬逸雲微微一嘆道，往事不堪回首，這是衛易和老瘋子聖人衛道兩人的真實寫照。

「嗯！」古天舒點頭，明白前因後果以後，知道姬逸云為何要阻止他問衛易了。

忽然，古天舒神色微動，回頭看了一眼，對身邊姬逸雲，驚訝道：「咦！有人找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