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行不行啊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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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和楚子航現在地鐵最後一節車廂中,月臺上的流水聲漸漸遠去。
顧北手裡拎著銀白色的手提箱,吊兒郎當的樣子看上去好像隨時可能從裡面掏出長得像手機一樣的變身器,大喊一聲:“我沒有夢想,但是我可以守護別人的夢想!”然後在一陣電流聲的“plete”中“henshin”成可以守護別人夢想,頭上還長著兩根觸角的蝗蟲怪人。
楚子航不知何時抹去了眼睛上的黑色美童,永不熄滅的黃金童燃燒在黑暗裡,龍血在身體中奔騰著,同時醞釀起來的還有黑紅色的元炁。
顧北挑了挑眉,一巴掌落在楚子航肩膀上,楚子航氣息一滯,元炁居然被強行控制著收回體內。
“師兄,都說了不要隨便運炁了,你要是噶了,小妍姐會很傷心的,你也不想看到小妍姐天天抱著你的骨灰盒以淚洗面吧?”
楚子航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對應的畫面,然後臉色一黑,橫了顧北一眼。
不過這辦法確實挺管用的,楚子航並沒有再選擇運炁,只是單純地催動龍血。
催動龍血。
並非是卡塞爾的技術,或者說,在整個秘黨乃至西方的混血種界,都極少有調動龍血的方式。
在秘黨的認知中,龍血是天賦,強化器和媒介,而並非武器本身。
但是在天朝,無論是五大家還是野生的混血種,都會掌握著基礎的催動龍血的方法,將龍血這種東西作為武器來使用。
這種技術不同於秘黨獅心會持有的「暴血」和天朝特殊作戰部隊的「秘術·化龍」,它並沒有過於強大和直接的爆發力,而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催動龍血內在潛力的效果。
這也是為什麼天朝混血種在不使用言靈,搏鬥技巧持平的情況下,還能戰勝同血統的其他國家混血種的原因。
並且這種技術就像是亞洲蹲一樣,大部分西方人天然就不具備學習的條件,而天朝人則是一學就會。
就像是基建,耕種一樣,是骨子裡的天賦。
所以也就沒有被秘黨掌握。
按照基本邏輯來梳理的話,楚子航在入學卡塞爾之前沒有加入任何勢力,應該是不會調動龍血的力量的,但是很可惜,楚子航是遵循基本邏輯沒錯,但是他身邊有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顧北。
楚子航的言靈威力過於強大無法隨意使用,平時的戰鬥力完全仰仗於強悍的身體素質和水磨功夫的修為。
至於刀術……砍樹機十三連這種刀法著實算不上精妙,倒不如說楚子航的刀術靠的就是身體素質和修為,用強大的反射神經以力壓人。
當心魔誕生之後,楚子航無法動用修為,那戰鬥力就缺損了一半,為了彌補這一半,顧北就去找花易逝討論,然後才知道了混血種還有催動龍血的辦法。
顧北就把這法子要來給了楚子航。
這辦法確實有用,至少楚子航的戰力算是恢復了一部分,而且也沒有耽誤卡塞爾預科班的實戰課程,不過這種辦法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楚子航的情況太過於特殊了,特殊到顧北為了他可以專門再寫一本書——《論炁與龍血的相容性,及心魔的特殊作用》。
沒開玩笑,顧北真的寫了這麼一本書。
因為楚子航在這個世界上的特殊性,完全可以和顧北相提並論了。
顧北是世界上唯一的穿越者,最早的異人,全世界的異類。
楚子航是全世界唯一一個,將炁融入龍血之中,還沒有引起排斥,爆體而亡的人。
炁與龍血並不排斥,但這是建立在兩者各自獨立的基礎上,若是將二者強行融合,就會觸發排斥。
將二者相融,這是連顧北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由此可見楚子航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特殊。
這就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至於原因,大概是楚子航的心魔是誕生在龍血中的,沾染了龍血中的扭曲墮落和瘋狂,還有心魔獨有的黑暗和殺意,這才將毫無關聯的二者擰成了一根繩子。
這種辦法純屬巧合,無法複製,或者說就算可以複製顧北也不會這麼做的。
這種行為雖然將兩種力量合而為一,在短時間內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但是在融合了力量的同時,負面作用也一樣融合在了一起,就像是踩著獨輪車在萬米高空上走鋼絲,一個不慎那可不是死無全屍的問題。
是萬劫不復。
而且二者融合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修行的過程同時也在提純龍血,而催動龍血的時候也是調動了元炁,喚醒了心魔。
長此以往下去,說不定楚子航還能有朝一日變成純血龍。
但以當下的情況下,估計還沒等到楚子航純血那一天,就先因為血統不穩定墮落成死侍,或者心魔爆發成為淪為心魔的傀儡,終日以殺戮為樂了。
總體而言,弊大於利。
就像現在,楚子航單獨催動龍血,雖然在極力壓制元炁的反應,但還是有一縷縷的黑紅元炁溢散出來,連楚子航的黃金童中也帶上了一層黑紅色,顯得妖異了許多。
不過還好,這一年來楚子航雖然沒有消除心魔,但是顧北給他的靜功一日都沒有停止修煉,靜功修行有成,心魔也不敢隨意冒頭,只能蟄伏起來等待機會。
顧北覺得,以師兄的心性,心魔總有剷除那天,在那之前,靜功也足夠爭取時間了。
楚子航深深吸了口氣,左右看看,然後默不作聲地扳住車頂,翻身而上。
強大的實力令他足以抵抗車頂的疾風,行動就像在平地上。
每一步他都在感觸腳下的震動,列車透過一截截鐵軌的、單調的震動,如果有人或者其他東西走在車廂裡,他也能察覺。
他不願進入列車,是不想在封閉的空間裡被包圍,村雨是一柄很長的刀,在狹窄空間裡很難使用。
他從不畏懼開打,因為他對自己有些瞭解,顧北很多次說他天生是個殺胚,他自己其實偶爾也這麼覺得。
既然已經準備好開打,就要尋找最合適自己發揮的場地。
隧道頂部還在滲水,一滴滴打在楚子航的臉上,冰冷,這種獨自走在冷雨中的感覺糟透了。
不過還好,這裡並不是真的只有他一個人,車廂裡一片死寂,但他知道,那裡同樣還有另外一個人,和他一同蓄力,一同等待獵物,兩個人一上一下,就像兩頭荒原上的獵豹。
楚子航眯著眼睛,他感覺到背上的胎記一直在灼燒,這個徵兆不知道是好是壞。
顧北沒有跟著楚子航離開車廂,因為二者的作戰方式並不相同。
無論是從言靈還是武器又或者技術層面而言,楚子航都是那種大開大合的戰鬥方式,所以自然需要空曠些的地方。
而顧北雖然是個用奇門的術士,但無論是雙全手又或者是六庫仙賊還是拘靈遣將,他所掌握的技術都更適合近身短打,再加上八門搬運術帶來的機動性和地盤八卦術來應付各種多變情況,以及神盤來達成高爆發傷害,所以在狹隘的地方才能施展出他的全力。
顧北緩步向前,來到了車廂之間的連線處。
抬眼看去,前方的車廂與顧北身處的最後一節車廂並無不同,同樣是空空蕩蕩,但是顧北卻聞到了一絲不同的味道。
一步踏出。
黑白色的炁蔓延而上,將顧北的一雙童孔染成了一陰一陽,在這雙勘破虛妄的眸子前,世界開始變化開來。
顧北提著手提箱的右手一緊,心跳一瞬間如同擂鼓一般響動。
假設你在一個空無一人的電梯裡看著報紙等著它下行,卻在放下報紙的瞬間忽然發覺滿滿一電梯都是人,都默默地不發出任何聲音,你的心跳也會變得像顧北一樣……
當然,也許會瞬間停跳!
滿滿一列地鐵都是人,他們站在絕對的黑暗中,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彈,每個人都抓著橫杆,就像是一群趕早班的上班族。
顧北就這樣步入他們之中,連呼吸都一下子停住了,那些“人”也沒有一點呼吸傳出。
死人?
不,顧北聞到清楚,這些人身上沒有身為“人”的味道,或者說,它們身為“人”的部分已經被它們摒棄了。
它們是死侍!
顧北還是第一次用“群”這個量詞來形容死侍。
說實話,顧北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死侍,茫茫望去,從這個車廂到下一個車廂,貌似除了最後一個車廂以外全部都是。
他曾經見過的所有死侍加起來都沒這麼多。
或許上次楚子航和路明非莫明其妙遇到的死侍也可以被稱作“群”,但二者相比誰多誰少,猶未可知。
顧北嗤笑一聲,就像是在一鍋熱油中倒入冷水,周圍的死侍都擰動頭顱把目光聚集過來,金燦燦的黃金童彷彿要把整座列車點燃。
“真壯觀啊……”
顧北掏出一根棒棒糖,剝去包裝塞進嘴裡,銀白色的手提箱開啟,定方落入手中,純白的炁在氤氳其上。
顧北把箱子丟到一邊,雖然材質低劣但同樣是鍊金物品的手提箱飛到一邊,砸落在地上發出“哐啷”一聲巨響。
這一聲就宛如賽道上的發令槍,死侍群在一瞬間動了,海潮吞沒礁石一般湧向顧北。
顧北橫刀而立,刀鋒上綻放出白色的匹練。
楚子航立在車頂,狂風肆意吹散他的髮梢,一片墜落的碎石打在他肩上,這遠比任何敵人都可怕,隧道似乎受不了流水的侵蝕正在崩塌,越來越多的碎石落下。
打鬥的聲音從下方車廂傳上來,楚子航把“村雨”刺入車頂,勐力橫拉,而後縱切,在鐵皮上切割出一個水缸大小的口子。
透過這個口子,他看到有白光和黑影在其中閃爍。
就情況而言實在算不上什麼勢均力敵,楚子航看著顧北提著刀,刀上吞吐著白芒,不知為何想起了那天夏彌帶他一起看的《熊出沒》。
現在的顧北在楚子航眼裡就像是拎著電鋸走進森林的光頭強。
可惜黑影們不是熊大熊二,他們甚至連吉吉毛毛都比不上。
他們是等待被砍的樹,是李老闆點名要的美人松。
而顧北的工作就是砍掉他們去交差。
至於反抗?
一群養殖場的雞就算上了鬥雞場,在真正的鬥雞眼裡也不過是土雞瓦狗,更何況顧北這種角色放在雞裡那就是雞中霸王,簡稱雞x!
他幹掉這幫土雞和真的殺雞沒啥區別,無非就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不過對方的數量也著實太多了點,就算是在工廠裡打螺絲,一直重複同一個動作也只會感覺乏味,而且哪怕這個動作再簡單也是會累的。
更何況殺雞也算是個體力活。
顧北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有些無奈:“師兄,幫幫忙啊!”
楚子航站在車頂,透過洞口冷冷地看著大片大片的黑影。
他當然不會對這些東西感覺陌生,倒不如說,這個世界上的混血種裡,他應該是和這些東西最有緣的。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遇到他們了。
“又見面了,太好了。”
聽到顧北的喊聲,他舉起右手對準了車頂上被切割出來的洞口。
他周圍的球形領域忽然清晰起來,透明的領域表面閃著不穩定的暗紅色光弧。
領域膨脹,收縮,膨脹,收縮……
楚子航調動一縷元炁,將領域包裹成了一個圓柱形,置於右手前。
下一秒,領域碎裂。
熾熱的光焰四射,就像是一個威力被放大了幾百倍的大型火焰噴射器,順著車頂的洞口衝了進去,凡是在這一直線上的的黑影都在一瞬間被焚燒殆盡,只剩下古銅色的骨骼,連車頂四四方方的洞口都被融化成了一個完美的圓。
言靈·君焰,青銅與火之王一脈的血統引發的“君王怒火”。
楚子航確實是個殺胚,因為語言是弱項,所以每次動手前的發言都不太給力,所以每次都是神轉折。
古銅色的骨骸們沒有停止動作,而是一如既往的撲向顧北,順帶還一個摞一個的爬向楚子航所在的洞口。
“師兄,你這也不行啊。”
定方在顧北身邊甩出一道光弧,把古銅色的骨骸從腰斬斷,一個頭骨落入他的掌心,被暴力捏成齏粉。
顧北一邊反手砍怪一邊挑了挑眉,衝著楚子航:“行不行啊細狗?”
楚子航:……
高溫氣浪在楚子航周圍呈現出了扭曲的空間,墜落的碎石紛紛落在楚子航的身上。
它們彈跳著,抖落塵灰,露出藏在裡面的細弱骨骸,有的是飛鳥一樣的東西,有的是蟲子一樣的東西,有的暴躁地在車廂中四處亂跑,有的則狠狠地咬在楚子航的身上。
但沒有任何效果,它們咬上去的瞬間就被高溫燒化了。
言靈·君焰再度激發,發出炭火般的亮光。
楚子航周身瀰漫著金色的火,連他站立的地方也慢慢融化,迫使他不得不向前兩步,在原地留下一個清晰可見的鐵鑄鞋印。
楚子航伸出手,金色的火流淌下來,變成了一顆金色火球。
君焰領域包裹著金色的火球,元炁纏繞,竟然將火球的表面帶上了黑色的火焰。
顧北眉頭一跳,他在那火焰上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還沒等他說話,那黑色火焰便爆發開來,一個一瞬間就突破了七八節車廂,衝到了車頭的控制室,在隧道中發出一聲轟隆巨響。
尼伯龍根另一邊,從車上下來的老唐聽到了一聲地動山搖的巨響,趕忙抱著腦袋躲到角落。
“我焯?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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