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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解成勸不動閻埠貴,便去後院劉海中家,將三大媽勸了回去。
這地方有什麼好待著的,要麼是死人,要麼是僵化了即將要死的人。
留在易中海家裡的四個男人,這會心裡都挺複雜的。
易中海這個主人,生前想的複雜,做的事情就更復雜了。
如今,死了。
這裡面的事情,也是複雜。
沒有人知道,他是因為傻柱或者是賈家疏忽,才餓死的。還是說,賈家人就是故意餓死他的。
反正倆家人的情況都極為複雜。
易中海怨恨棒梗致使自己殘疾。
而賈張氏、秦淮茹等賈家人也是從心底憎恨易中海。
他們覺得要是沒有易中海殘疾這件事兒,他們的棒梗就不會判刑判那麼多。
閻埠貴與劉海中看著跟自己鬥了一輩子,要強了一輩子的易中海。這位四合院一大爺如今躺在冰冷的地上,連一副棺材都沒有,心裡比其他人多了幾分惋惜,感受也是複雜極了。
傻柱,可以說是心裡最痛苦的那個人了。
畢竟,這躺在地上的,可是他不是親爹的親爹啊。
他不僅是為易中海痛苦,還為了他自己。
他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照顧好易中海,讓易中海被發現的時候,都已經硬了。
這麼多年。傻柱對於易中海的感情很複雜。有孺慕,有敬仰。他將自己對父親的所有的感情,都放到了易中海的身上。
在他知道易中海,欺騙他的時候,他雖然生氣,可他心裡早就原諒了。
所以,他恨自己。
這段時間剛好是年底,傻柱他為了多掙點錢。每天下班後,都到處給人做席。
他以為,秦淮茹、小當、槐花這些人會照顧好一大爺,可是沒想到最終還是這樣。
這些天,他之所以要拼了命的賺錢,就是為了秦淮茹。
自從棒梗被判了刑,他們花大力氣這才打聽到,棒梗在西域那邊服刑。
秦淮茹這段時間裡,沒日沒夜的哭,就是要去西域找棒梗。
所以,全家人都在吃糠咽菜的省錢,傻柱他也在發了瘋的掙錢。
不僅是秦淮茹,他傻柱也一樣把棒梗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們想攢些錢,幫著棒梗減少一些服刑期限,能夠讓棒梗提前出來。
只是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
傻柱這會多想給易中海找一副棺材,可他也沒有辦法。他把所有的錢都交給了秦淮茹。
今天這易中海的遭遇,讓傻柱的心裡更加急切。
他心裡想著,一定要多掙錢,幫助棒梗減少刑期。
不然,他覺得自己以後肯定也會落得,無人收屍的下場。
所以,被易中海這是刺激的傻柱,心裡已經想著要更加努力,爭取多掙錢,早日救出棒梗。
最後,這易中海就這樣放著也不是辦法。
還是街道出面幫易中海料理了後事,當然了,易中海的房子也被收公了。
賈家本來還想鬧騰,沒想到街道跟民警還懷疑他們故意餓死易中海呢。
所以也沒有再敢鬧事。
而傻柱,也因為這事丟了食堂主任的位置,回到食堂繼續顛大勺去了。
易中海這件事,在街道這邊影響很大,也很惡劣。
他們沒有想到,這位附近有名的八級鉗工,居然在春節將到的日子裡,被人給活活餓死的,最後連一副棺材都沒有。
只是面對調查到的情況,他們也很無奈。
這些日子,他們和保衛們對四合院的街坊鄰居走訪了一遍。
大家一致說傻柱是易中海的養老人,賈家平日裡也在照顧。
他們找上賈家的時候。
“請問你們跟易中海是什麼關係?”街道工作人員,當時按照慣例詢問的時候。
賈張氏說道:“哎,你這個年輕人怎麼說話的?你看清楚了,我們姓賈,他姓易。
我們能是什麼關係?就普通的鄰居關係。”
“可我聽說,伱們兩家合夥過日子,你家還經常給易中海送吃的。有沒有這麼回事?”
賈張氏聽見這樣說,很是不高興的說道:“哎,我說你們街道上也不能欺負人吧!
這院裡誰家不知道,我們賈家心善。
怎麼?給一個癱瘓的鄰居送兩頓飯,也有錯啊?”
工作人員被賈張氏懟的說不出話來。他雖然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可很多事情都是口頭約定,他們也沒有辦法。
正當他要呵斥的時候。,一旁的秦淮茹趕緊說道:“我婆婆年紀大了又沒什麼見識,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這件事兒我跟您好好解釋一下。
對面那一大爺是我前夫的師傅,以前對我們家庭照顧的。
後來,這一大爺不是被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給打傷了嘛。我看這一大爺也挺不容易的,再說了全當是幫我家那孩子贖罪。
再說了,我家柱子與一大爺易中海倆人關係挺好的。我家柱子又是個心地善良熱心的人,最見不得別人受苦。
所以,這平日裡家裡飯做多了,我都會讓兩個孩子,給一大爺送去一點。
這時間長了,一來二去的街坊鄰居們居然覺得我送飯是應該的,是理所當然的。
我這也沒在意,畢竟嘛,咱就當是贖罪了。
結果這兩天,我忙著收拾屋子、買年貨,忘記給送飯了。
這才讓一大爺……說到底,都是我的錯。”
街道跟保衛聽到秦淮茹這話,整個人都麻了。
關於易中海跟賈家搭夥兒過日子這件事兒,他們可是聽過不少。
只是這種事情,真要處理是要講究證據的,所以這會兒他們也拿秦淮茹一家人沒辦法。可他們聽著秦淮茹這麼無恥的話,也是覺得噁心。
是由於這個事兒影響不太好,上面也催著他們趕緊將這件事兒解決掉。
所以,最終這責任定到了這個傻柱身上。傻柱這個所有人口中易中海養老人用沒有錯吧?
至於賈家,人家都說了跟易中海沒什麼關係。
整個四合院眾所周知的傻柱,才是易中海選定的養老人員。
這易中海出了事,自然要找你。
只是這種養老的人選,都是大家約定俗成的,甚至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承諾。
說到底,是沒有任何法律依據的。從法律角度上講,傻柱對易中海沒有任何贍養的義務。
街道跟保衛們明明知道,有可能是傻柱或者賈家故意餓死的易中海,他們這些人都涉嫌故意殺人。
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傻柱跟賈家逃離法律的制裁,對傻柱跟賈家沒有什麼辦法。
最後沒有辦法,他們只好給軋鋼廠去了一份公函。說明了情況,對傻柱的個人道德素質,提出嚴重的質疑。
軋鋼廠也是為了做做樣子,將傻柱的食堂主任給撤掉了。
可這不影響,傻柱在後廚裡繼續做廚師。
畢竟,對很多人來說,一個死去的易中海,完全沒有一個活著好廚子來的重要。
街道主任,也不知道是第多少任的王主任,跟領導彙報著情況。
工作做的還不夠細緻,對民眾普法教育有待加強,街道孤寡老人慰問經費緊張,養老院建設資金缺口嚴重……
領導聽著,越來越像是跟他來要錢的,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也沒有追究他們工作上的失誤。
畢竟,這大冬天的凍死一個孤寡老人,不是很正常的嘛!
易中海的死,就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四合院裡沒有激起一絲波瀾。
第二天,四合院裡各家各戶都貼上了過年的春聯。小孩子們穿著新衣服,一聲聲的歡笑聲又重新在這院子裡響了起來。
原來易中海家的那房子,還跟平時一樣門緊閉著,一如既往的冷清。
易中海在與不在、生與死,好像都沒有什麼影響。
最多,也就是閻埠貴、劉海中等人,偶爾的一聲唏噓。
也許,只有傻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會想起易中海吧。
年後,閻解成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他帶著一眾技術專家,前往粵北。
老謝,這個他們總公辦特邀的工程管理專家,也在這次的行程之中。
他們這次,是準備去瑤山做現場勘察。
畢竟,瑤山隧道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在南下的火車上,閻解成這次總算是混上了軟臥車廂。
“老謝,你還記得我們那一次去西北?
那次只有我們兩個人,路上還認識了那位西北的田福軍同志。”
老謝聽了閻解成這話,也是想起了20多年前,兩人去那邊做線路勘察與設計的事情。
剛想說話,又突然想起閻解成這德行。
心想,不會是,又想拿那件事兒打趣他吧?
所以,便有些遲疑,沒有說話。
閻解成看見老謝現這種情況,也是有些詫異,隨後便想到了什麼。
笑著說道:“你啊,一天就會胡思亂想。
你說,就你那事兒都過去多少年了,誰還會天天在嘴上提?”
老謝:難道那個人不是你嗎?
在南下的火車上,閻解成心裡感嘆著,這麼多年,鐵路好像是一成不變。
以前的京廣線以6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哐哧哐哧的前進著。
如今,這速度絲毫沒有變化。還是這樣的慢,一如既往。
如今技術、裝置都已經是具備這條線路的改造升級,可就是因為沒有錢,所以這才一直拖著。
老謝,像是才猜到了閻解成在想什麼。說道:“你也不要著急,這種事兒也急不了。”
閻解成低沉的聲音說道:“你說我不著急行嗎?
咱們國家要發展經濟,咱們這鐵鐵路運輸是最為關鍵的一環。
可如今,咱們連京廣線的改造都沒有完成,這可是咱們聯通南北的大動脈啊。
這條線路的改造升級是迫在眉睫的,它已經嚴重的制約了我們的經濟發展。
我是這麼想的,這次我們回去一定要說動上面,保證京廣線的改造升級一定要在今年落實起來。
只有提高京廣線的運輸能力,才能打通南北的貨物貿易,讓南方經濟特區的影響力,透過鐵路延伸到北方。
讓南北的貨物交流起來,經濟才能更有活力。經濟好了,咱們可以有資金對其他線路更新改造升級,這樣就成了一個良性迴圈。
如果我們停止了鐵路的改造升級,這勢必會造成一個惡性迴圈。”
老謝,聽了閻解成這麼說,點了點頭。道理誰都懂,可如今全國到處都等著用錢,能不能輪到他們,這事兒還不好說。
一路的行程是枯燥的,特別是閻解成一路上發現這鐵路,基本上跟十年前沒有任何變化。
心情尤為沉重,所以導致整個勘察團隊的氣氛比較沉悶。
閻解成坐了一路車,唯一發現改變最大的,就是這火車上的餐車實物了。
如今,這菜車上曾經那些高檔奢侈的菜,早已經消失。
那些食材,伴隨這幾年的改革,大多數已經出口換了錢。身價也都慢慢的漲了上去,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享用的了。
當列車到達粵北瑤城的時候,閻解成帶著一眾人,走下列車在當地工作人員的接應下走了時,列車長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畢竟自己車上坐著一位自己部門的大佬,讓他這一路上擔驚受怕。
總怕自己,哪裡工作沒做好。
他可不像那些小年輕,天天幻想著被領導看中一步登天。
粵地的路局工作人員,對於閻解成他們的到來,也是很小心的接待著。畢竟這種級別的領導,已經可以影響他們的帽子了。
閻解成他們在當地路局的賓館入住後,不到兩個小時。
閻解成在房間內看著瑤山這邊的資料,戴茂突然敲門。
等戴茂進來,看著閻解成這才說道:“領導,粵地這邊的當地主管交通的任國剛領導,來拜訪您。
人這會兒已經會客廳裡。”
閻解成詫異的說道:“清楚這人什麼情況嗎?他有沒有來說具體什麼事情?”
戴茂搖了搖頭說道:“領導,這位任領導之前沒有預約,是直接來訪的,所以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閻解成是真的有些詫異,他這才剛剛入住賓館。
賓館裡的會客廳跟辦公室才剛剛準備好。他還在收拾自己的東西,都沒的來得及去辦公室。
沒想到這位任國剛,居然直接上門找上了他。
也不知道這位,到底有什麼事這麼著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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