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抓小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二十六章 凌峻江的手段,負刀江湖行,老王抓小妮,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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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話短說,且說三人順著蜿蜒山路走沒多遠便拐進林中,王大傻解釋說這是一條近路,看不見的夜遐邇自然不會有任何疑心,以她的性子能在這種時候選擇王大傻來幫忙就是對這個漢子最大的信任。
姜小白卻忽然注意到綴在幾人身後不遠處的凌峻江。姜小白輕輕道:“二姑,教書匠在後面跟著我們哩。”夜遐邇皺眉。
王大傻回頭這才注意到身後兩人,有些錯愕道:“他跟著咱幹嘛去。”顯然仍舊對於剛剛凌峻江所表現的熱情讓夜遐邇心中有些難以言明的不安,在這座小寨子裡待了三四日,這個教書匠對自己姐弟的態度一直都讓人很是不解,甚至於夜遐邇都曾反覆思量過從姐弟兩人第一次與這人見面開始說的每一句話,從頭到尾也不知曉自己兩人哪裡得罪了這位清高書生。
可不能說是真就因為自己要認下二妮做妹妹,這位自有一身傲骨的讀書人就把自己恨之入骨吧,也忒小心眼了一些。
然而今日裡這個教書匠所表現出來的熱情的確讓人吃不消,本就心思多過於常人的夜遐邇便不自覺的想到
“無事獻殷勤”這一句古語,當下低聲道:“大傻哥,走快些,能不能甩開他?”王大傻很是自負道:“就他那細胳膊細腿的樣兒,甩開他很輕鬆。你倆在後面可得跟上了啊,用不了一個山頭,保準讓他攆都攆不上。”夜遐邇一撩裙襬夾在束帶之中,大大減小了走路時的阻礙,握緊住姜小白的胳膊。
自從知道二姑眼睛瞎了以後心性不知怎就有了些變化的姜小白此時裡眼神異常堅定,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若是能讓夜遐邇瞧見,指定就又要笑他人小鬼大抖機靈。
只是這邊還不等三人加快腳步,落在後面十多丈的凌峻江忽然停住腳步在原地長長伸了個懶腰,嘴角出現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腳下一蹬,身子竟然直直躍出丈餘距離,哪還有平日裡多走幾步路就氣喘吁吁的虛弱樣子?
最先聽得風聲的事姜小白,這個天生體質便異於常人的少年猛然回頭,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位弱不禁風的教書匠此時裡一步又一步,起起落落間于山林之中靈敏穿行,如履平地。
十幾丈的距離在姜小白剛剛做出反應之際,已然縮短至三四丈左右,那張平日裡對待任何人都不溫不熱的臉轉瞬近在咫尺。
再度反應過來的是夜遐邇,聽見身後重重踩踏聲,還不等開口詢問便被姜小白拽了個趔趄。
倉皇出了一拳對上凌峻江的姜小白撞在樹上,差些便將一直不曾鬆開他胳膊的夜遐邇拽倒在地。
姜小白高聲質問道:“你幹什麼?”這才意識到身後發生的王大傻轉身瞧向面部猙獰與平日判若兩人的凌峻江,不解道:“怎麼了?”與溫文爾雅絕無半顆銅板關係的凌峻江斂了斂長袖,呵呵冷笑道:“幹什麼?抓你姑姑去找夜三更換兩個錢花花。”察覺出不對勁的王大傻急道:“凌峻江你瘋了,抽的什麼風。”心中已然有了猜測的夜遐邇此時保持著少有的冷靜,道:“你不是凌峻江?”絕對是凌峻江卻又不該是凌峻江的教書匠揹負雙手,呵呵笑道:“是又不是,不過沒關係,抓住你,是不是都無所謂了。”仍舊不明就裡的王大傻氣道:“凌峻江你說的什麼屁話,犯病了?信不信我回去…”
“你現在就給我滾回老家去!”根本不給王大傻說完的機會,凌峻江揹負的右手忽然前探,一掌印向王大傻胸膛。
早已加了小心的姜小白此時裡早就沒有了平日的吊兒郎當,雙掌齊出抓向凌峻江手腕。
雖說平日習武向來不算認真,可是這特殊體質的確讓這半大小子沾了極大的便宜,即便是執行心法一週復一週也遠比常人辛勤刻苦的訓練來的輕鬆。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要打王大傻是假,攻擊江小白才是真。手掌在半路隨著手肘的晃動畫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如同擊掌拍在姜小白手心,這讓得只顧出手攻擊的姜小白毫無防範,伴隨著一聲痛叫身子倒飛出去撞在樹上,雖未造成極大的傷害,但是躺在地上一陣打滾哼叫也說明這一擊也不輕快。
“小白。”夜遐邇驚慌呼喚,一陣摸索,只是回答她的只有姜小白的慘哼。
自然還有凌峻江的冷笑。瞧著凌峻江僅僅是一掌就將姜小白擊飛出去,王大傻登時上來了脾氣,暴喝道:“凌峻江你他孃的真是有病。”話沒講完,已然跳起身來握著拳頭砸向好整以暇的凌峻江。
面對這種毫無套路也無招數可言的攻擊,這位真實身份尚不明確卻絕對不是簡簡單單教書匠的書生根本用不得全力,抬腳便將還未近身的王大傻原路踢了回去。
可憐這個因得夜三更被人叫了七年大傻的實誠漢子自始至終都想不明白自家寨子的教書匠怎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頭一歪直接昏死過去。
只是凌峻江萬萬不曾料到的,不待收腳,耳後風聲乍起,絕對有些輕敵之心的凌峻江躲得稍顯狼狽,不等穩住身形扭身去瞧,便見遠處一棵大樹後,二狗手握彈弓探頭探腦。
凌峻江站定身子,也不管身後另外三人,他相信除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夜遐邇,另外兩人受了自己剛才一擊短時間內想來起身都不太容易。
剛剛摸索到姜小白的夜遐邇又聽到那邊傳來王大傻的一聲慘呼後便沒了聲音,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緊接著周遭在一次急速破空的聲音過後竟然陷入寂靜,除了姜小白害怕姑姑擔心一聲聲壓抑到極致的
“唉喲”呻吟,再無聲響。夜遐邇摟著姜小白厲聲質問,
“凌峻江你到底想做什麼!”卻未等來凌峻江的回話。眼下凌峻江可沒時間去回答夜遐邇。
面對一同生活了恁久的二狗,凌峻江即便知曉這小子絕對不會是自己的一合之將,但也不敢在這時候掉以輕心。
先不說他那一手彈弓山中打獵從來都是彈無虛發,奔跑中的兔子都能讓他正中眉心,足以見其精準。
而且凡是被他一石子命中的走獸,堅硬如頭蓋骨,凌峻江可是曾親眼瞧見過幾次碎裂的不像個樣子。
凌峻江可不認為自己的頭骨會受得了那麼一下。再者就是這幾日他才知曉的二狗那一門七年前從夜三更處學來的身法,竟然是蜀中唐門的逐風步,那可是憑身法與手法享譽整座江湖的宗門,此等腳力凌峻江怎敢輕易待之?
近距離哪怕相隔三四丈,凌峻江也有信心試上一試,哪怕拼著捱上一顆石子——當然,如此距離自己也不會給對方出手的機會——他都可以成功將其制服,只是眼下這麼遠的距離,凌峻江也相信自己怕是在第二次起落就會迎來一記。
完全沒有了平日上房揭瓦下河摸魚時的吊兒郎當,僅僅只是露出半個腦袋在外面的二狗手中彈弓線拉的筆直一尺有餘,足以見其力道,若是被打中,凌峻江不敢保證會不會骨裂。
以前凌峻江也曾研究過二狗這個彈弓,弓架是最常見的分叉樹枝,關鍵是那根連凌峻江都不知道的筋,二狗說是牛筋,凌峻江可不相信牛筋能有如此大的拉伸範圍,平時半尺不到,用力一拉能如此距離,而且用了這麼久都不見有任何損壞,讓現下的凌峻江開始腹誹早知今日會有如此遭遇不如以前偷偷就把這把彈弓給他廢了。
只是眼下也只能想想的凌峻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不比弓箭差分毫的彈弓,實在不敢相信自己今日會忌憚這麼一個平時只用來打鳥的玩意兒。
那邊二狗小心翼翼,卻也虎視眈眈,朝著夜遐邇叫道:“二小姐你別害怕,我來保護你。”這句話的確讓凌峻江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想想自己也算是一方高手,今日竟然被一個拿著彈弓的少年逼到這份上,他日若是講出去可真是笑掉大牙。
聽出是二狗聲音,夜遐邇展顏應道:“那你多加小心。”當下在略微緩過勁來的姜小白攙扶下去察看王大傻的傷勢。
被這兩人一言一語弄得有些啞然,凌峻江呵呵笑道:“二狗,你這是什麼意思?又無人加害夜二小姐,何來保護一說啊。”
“放你孃的屁!”二狗很不客氣的罵道,
“你當我沒看見沒聽見啊,得虧我回家拿彈弓耽誤了時間,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你能有這麼一張噁心人的嘴臉。還想抓二小姐去找三公子騙錢?你真是腦袋讓驢踢了!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齷齪不要臉的王八蛋,我一彈弓打死你。”越說越來氣的二狗毫無徵兆的抬手一鬆,如他這般從小玩到大已然熟能生巧到如臂使手般靈活,鬆手後看都不看便身形一閃,就地打了一滾,順手就又拾起一顆石子在手,再度繃直彈弓,虎視眈眈。
雖說一連串動作的確算不上好看,遠遠達不到行雲流水般自如,但也算得上心手相應。
只是平日裡打獵養成的習慣現下變作了短板,畢竟人不是動物,人是懂得反擊的。
就在二狗翻身站起之際,十幾丈外的凌峻江剛剛在高度緊張之下注意力極度集中,在千鈞一髮之際微微低頭且探手橫於面門,拼著一隻手受傷也咬牙抓住那顆勢大力沉的石子,爾後甩手擲出。
這場對決遠沒有高手之間的打鬥精彩,完全就是一個老江湖對戰一個連初出茅廬都算不上的半大小子,孰勝孰敗並不在於誰強誰弱,而是取決於瞬息萬變的臨場反應。
不出所料,石子正中二狗面門,雖說沒有自己射出的力道大,但這一擊也是讓二狗口鼻竄血,牙齒都掉了一顆。
到底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少年,受此一擊後竟然狼狽而逃。另一邊在跟著自家姑姑確認過那位大傻叔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昏迷過去而已的姜小白原本以為二狗的出現能解決面前的危機,只是萬萬沒想到僅僅就是捱了這麼一下竟然就跑了,而且還跑得這麼快,簡直就是抱頭鼠竄。
姜小白實在想不到用什麼來形容幾個呼吸便沒了影的二狗,內心裡一陣鄙視。
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掌,凌峻江斂了斂長袖,瞧向夜遐邇,笑道:“瞧見沒,就這樣的,怎麼就大言不慚的說出保護你這種噁心人的話來?”夜遐邇反唇相譏道:“那也比你這種欺騙別人的偽君子強了太多太多。”凌峻江並沒有否認,瞧瞧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王大傻,又瞧瞧恨不得用眼神殺死自己的姜小白,他笑道:“小子,你要謝謝我今天不想殺人,要不然,除了她,你倆恐怕連明天的日頭都見不到。”姜小白依舊瞪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凌峻江,此時裡他倒是真開始後悔自己平日裡為何不好好習武,關鍵時候甚至竟然都不如那個只會打彈弓的二狗。
凌峻江彎腰一把拽起夜遐邇,由著她掙扎不已,對於起身要動手的姜小白又是毫不客氣的一腳,再度讓其失去了行動能力,蜷縮在地痛苦呻吟。
凌峻江使勁一拉扯欲掙開自己的夜遐邇,將其大力甩向一邊,怒道:“要是不想讓他倆死就給我老實一些!”踉蹌幾步撞在樹上的夜遐邇強行平復下心情,再度問出那個問題,
“你到底想幹什麼?”凌峻江倒是毫不隱瞞,呵呵笑道:“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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