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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這女人的厲害,亓莫言可是擔心這群自己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甲士著了這老妖婆的迷魂湯,高聲道:“緊守靈臺清明,萬萬不可胡思亂想。”那群精壯甲士當下便是眼神一緊,一個個的面露狠色,想來平日裡亓莫言對他們的訓練也是嚴格。
亓莫言狠聲道:“老妖婆,你能出去再說吧!”該有五十多歲年紀的必蘭婆那張絕對稱得上年輕的俏臉上淫邪更甚,聲音裡透出一股子意亂情迷的嬌羞,道:“齊城主是要在你這星羅山莊裡大被同眠不成?我可是不打緊,怕就怕你這身子骨吃不消呀。”必蘭婆話音未落,亓莫言怒極喝道:“佈陣。”顯然是對他口中所謂的象戲軍開始釋出口令。
頭一次遇見此種排兵佈陣,必蘭婆婆不敢掉以輕心,一直收在袍子中的雙手反轉間彈出來,各加三枚銀針,小心應對。
場中細數下三十二人得令,各自握緊週中齊眉棍、長槍、弓箭、彎刀、銅錘、盾牌,腳下游移間各司其職,迅速走位分三層將必蘭婆包圍其中,嚴陣以待,行動間有條不紊井然有序,再停下時根據這幾人衣服上的那些白底黑色的大字,這分明就是棋盤上的佈局。
“炮三平中,攻;士四進一,護。”亓莫言再度發號施令,兩邊四名炮字甲士彎弓搭箭,玄衣一邊率先發難,各持一根箭矢拉滿那把大周軍伍中都極其罕見的制式牛角大弓,六箭齊發射向必蘭婆下盤。
眼見得對面持弓在手,見多識廣的必蘭婆一眼就瞧出那是把製作極其精良流行於北方遊牧民族的牛角弓,卻是因為製作麻煩不易儲存養護,在中原腹地不甚流行。
此弓勁道極大,沒有足夠臂力莫說射箭,能拉開也是難事,可這牛角弓一旦拉滿,必蘭婆可是曾親眼所見其輕輕鬆鬆便洞穿幾十丈外一頭野馬頭顱。
如鳳凰城這種小地方的守備軍自然不會配備這東西,這完全就是得益於當初亓莫言閒極無聊靜極思動,腦子一熱便開始研究這個脫胎於象棋的象戲陣。
象棋古已有之,據傳發明者還是一方諸侯,當時兩軍交戰,以楚河做界廝殺數年不分輸贏,單單是沙盤都壞了數個。
爾後便以地為盤,以石子演練,模仿戰場對陣,排兵演示。久而久之,如此簡單明瞭的做盤竟流行開來。
只是當時過於簡便,僅僅只是用來閒暇打發時間。哪那位諸侯的夫人亦是心思機巧,隨夫出征,休戰時見得此模仿沙場征戰之罰如此相像,便自己磨石做子,標註名稱。
因平添諸多趣味,又著實考較思維,經過千百年發展,成為眼下流行於天下的象戲,亦稱象棋。
本就是由沙場征伐演變而成,三年來從沒再去過京城的亓莫言整日無所事事,便開始研究將象棋之法返璞歸真再回歸於沙場之上,用一種全新的方式對敵,如同現在軍隊中極其推崇的魚龍陣、鉤鐮陣一般,運用熟稔自然會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爾後亓莫言上奏朝廷,陳述其中利弊,自然是好處多多,並揚言會在極短時間內訓練出一支絕對厲害的象戲軍。
對於這個因為下棋換來官職的亓莫言,當今聖人倒是歡喜的緊,其口中所謂的象戲軍象戲陣也倒是頗為感興趣,是以硃筆一批,允了這項提議。
只是對於其中攻城炮這一個涉及到大型器械的要求,聖人自是不會同意,畢竟那般大型攻擊性武器,不管制作困難與否,也不可能會將之配備於如此小城之中。
反而是亓莫言藉此代彼,突發奇想用弓弩代替。最開始,亓莫言想討上幾把由腳踏強弩,對於這種強攻型器具,所需材料雖是簡單,組裝卻極其考驗手法,處置不當便毀於一旦。
朝廷不應允,亓莫言退而求其次,再換臂張駑。弩機于軍隊中本就屬於不可外傳的機密性武器,不管是腳踏弩還是臂張駑,盡是些殺傷性極其厲害的物件,十丈內可輕鬆穿透當朝最厚步卒鎖子甲,五丈內亦能攻破登堂境高手的護體罡氣。
此武器易攜帶,殺傷力大,大周朝更有專門軍隊配備此等武器,可稱做攻城拔寨的利器。
如此神器自不能流之於民間,文勝帝仍舊不答應。亓莫言退而求其次,就想到了這牛角大弓。
文勝帝也再無理由拒絕,便抽調出五把牛角大弓相贈,是以,其出現在這鳳凰小城裡也是不足為奇。
只是其中隱情必蘭婆自然不知曉,但是瞧見這能破武人護體罡氣的恐怖武器仍是有些懼怕。
此時裡,她已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從最開始便掉進了這鳳凰城主的計劃之中。
但見那一身玄色的兩名精壯漢子脖頸上青筋暴起,手中牛筋幾近滿月,距離有四五丈之遠的箭矢帶著風聲嗖嗖襲來,必蘭婆自然不敢託大,眼中一緊,騰躍而起,千鈞一髮之際閃過,那箭簇已然沒入地面下陷足有手掌長短,足見其力道之巨。
必蘭婆後怕不已,這要是被一擊命中,估計自己真就交待在這裡了。與此同時,玄衣裡兩名士字甲士手中五尺見方的鐵皮燕尾盾斜斜舉起,將其他幾名玄衣甲士護在身後。
步調一致,整齊劃一。青衣中那兩個早就滿弓的炮字甲士撒手,箭矢撕裂空氣
“咻”地射出,兩指粗細的特製箭矢直襲必蘭婆下盤,完全封死其退路。
這時早已有了準備的必蘭婆冷哼一聲,夾著銀針的兩手撥弄,將箭矢輕鬆揮至一邊。
亓莫言於廳堂中再次下令,
“玄兵盤下,青卒纏上。”兩邊十名兵字甲士踏步向前,玄衣卒字五人手中齊眉棍向下交叉出擊,試圖鎖住必蘭婆雙腿,另五名青衣兵字甲士也是相同動作,架向必蘭婆雙腋,分工明確。
能再三十多歲憑一身修為坐上組長的位子,必蘭婆自然也不是好相與之人,雖說不懂得象棋中的門道,對於這些術語也不明白,但是於武道一途浸淫恁久也能在對方攻擊中猜出個大概,在那十根齊眉棍襲來之時,斜刺裡便是騰空而起,以極其詭異刁鑽的姿勢在半空中一翻身,恰恰於中間躲過這上下夾擊。
爾後不及落地,以夾著銀針刺向一側裡玄衣兵字甲士。
“長車直入。”隨著亓莫言一聲令下,青玄四名車字甲士一提手中近丈長槍,於空隙裡扎向半空中根本無法躲閃的必蘭婆。
眼見得四杆長槍明晃晃的槍頭襲來,必蘭婆略一洩氣,身子迅速下落,雙掌按在地上那五根齊眉棍之上,一招兔子蹬腿,踢開長槍一併彈開五根齊眉棍。
顯然在對面這夥甲士一招接一招的密集攻勢下根本無法施展身法,瞻前顧後之下又不能全力施為,本就不擅近身拳腳的必蘭婆與地上一個絞身而起,氣至雙手,氣機流轉間一左一右抓住長槍,迅疾向裡懷中一拽,氣勁吞吐間,銀針迎向兩名甲士。
意在傷敵而非斃敵的出手,在亓莫言一聲
“四象補位”中,四把流星錘呼嘯而來,必蘭婆不得不撤手。腳下五根齊眉棍也在此時一陣抖動,五名玄衣甲士輕喝一聲,合力將必蘭婆抬將起來。
本就矮小的必蘭婆一個未注意的趔趄,本就因躲避四把流星錘而重心下移,這一下直接一個栽歪,踉踉蹌蹌。
兩軍交戰本就極其考驗眼力及應變能力,亓莫言再次下令,
“十卒纏身。”剛剛被踢開的五根齊眉棍在五名青衣卒字甲士遊走間呈扇形襲來,必蘭婆這下可是避無可避躲無可躲,眼見得齊眉棍轉瞬插進自己腋下,鎖的那叫一個結實,腳下抽回的另五根齊眉棍也倏忽上提,架住雙腿。
必蘭婆倉促之下被困了個結實,用力晃身卻掙脫不開分毫。又聽得那邊亓莫言又是一聲令下,
“四馬分襲”,就見兩方人中四名馬字甲士已持彎刀向前,將將架住必蘭婆脖頸。
必蘭婆心下不免詫異,一招一式毫無套路可言,完完全全就是鄉野村夫都會的普通把式,哪有什麼招數可言,可是僅僅就是憑藉配合無間默契十足,這些不入眼不入流的招數,便讓自己大意失荊州。
亓莫言呵呵冷笑,起身慢慢走到院中,問道:“老妖婆,怎樣?”必蘭婆冷哼一聲未有言語。
“剛才那囂張的本事呢?就這點微末道行,還想抓夜三更,你怎麼想的?”說著話,亓莫言露出頗為得意的笑。
這也可以理解,他一個從成名到現在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儒士,竟然抓住了臭名昭著大周境內數十年的必蘭婆,說不得意是假的。
必蘭婆並沒有理會亓莫言,對她這種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來的老江湖,對這種激將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自己大意輕敵被抓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亓莫言負手踱步走到必蘭婆丈外站定,笑道:“不知道是把你送官府合適還是直接殺了合適,我感覺送去官府的話,憑咱們大周的條例,怕是不出幾天就要送你回渤海郡吧?回了渤海郡,估計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還是得安安穩穩的回俄末慄。我看還是殺了吧,雖說有些髒手,咱也就不計較了。”說著話,探出手去,那邊玄衣馬字甲士撤回鋼刀,恭敬遞到他手邊。
必蘭婆看著已然走到跟前的亓莫言,呵呵冷笑一聲,道:“怎得,小子,你還真以為這幾個人能困住我?”話音未落,必蘭婆那件漆黑斗篷無風自動,鼓鼓囊囊如圓球般,雙手向外一探,屈指成抓,輕喝一聲,出手如電,空手抓住兩把純鋼打造的彎刀,爾後身子緊接一個迴轉,恰恰避開身後另一把彎刀,清晰可見其身周遭氣流也是些微抖動,硬硬震開腋下、腿間那一十根木棍,但聽得劈啪作響,竟將那幾根白蘭木做的齊眉棍硬生生震斷。
說時遲那時快,亓莫言心下一驚,就見必蘭婆掙脫束縛騰躍而起,手中兩把彎刀甩向前後兩杆長槍,逼得那兩名青玄車字甲士收槍回防,一陣手忙腳亂的擋住那襲來彎刀。
得此間隙,必蘭婆身形一晃,朝亓莫言襲去。可憐亓莫言棋藝通天,拳腳卻絕對是不值一提,手中拿著彎刀剛要舞弄一下,便被必蘭婆一手抓住脖頸拉在胸前。
都說大意失荊州,沒成想這必蘭婆卻是塞翁失馬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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