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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堂和江湖,都是名利場。
廟堂之人,功名、家族、成就,是他們的‘名’。
江湖之人,功法、靈丹、金錢,是他們的‘名’。
阻止他們得到這些的人,便是必須被除掉的死敵。
反之,幫助他們得到這些的人,則是必須要勾連的‘朋友’。
夏侯流火隨江家老族長江蒼,縱橫沙場、斡旋廟堂大半輩子,這個道理,他是知道的。
當年,老族長江蒼拆散江鋒與江嵐這對兒親兄妹後,城主江鋒心沉江海,無心愛卿,專注武道,金剛不壞之身雖然大成,卻也留下了終身無子的遺憾。
所以,對於江峰來說,他只有江瑞生這麼一個兒子,對於整個江氏來說,不管江瑞生如何頑劣、妄喜、惶餒、偏執,江氏基業,都必須交到他的手裡。33
這個道理,侍奉兩代江家人的夏侯流火,也自然明白。
......
夏侯一族,原本為三國大魏皇室宗親,蒙受浩蕩天恩,祖上夏侯淵、夏侯惇,更是一代名將,在大魏風頭無二。奈何蜀漢一統三國後,夏侯一族作為曹魏的殘留勢力,雖沒有被趕盡殺絕,卻也從此流落江湖,落得個族人四散的下場。
就在夏侯家族即將一蹶不振之時,夏侯流火、夏侯流風的父親夏侯譽,遇到了當時還是一名偏將的江蒼,兩人志趣相投,遂一拍即合,夏侯譽入了江蒼的軍中,隨江蒼參加了秦漢大戰。
作為一場規模百萬人以上的曠世決戰,四十七年前的秦漢大戰,極為慘烈,雙方每天傷亡人數,數以萬計,在那個刀兵天下的時代,夏侯流火、夏侯流風的父親夏侯譽,很不幸的戰死了。
夏侯譽戰死後,夏侯流火、夏侯流風遵從夏侯譽的遺命,帶領夏侯族人,繼續追隨江蒼戰鬥,直到秦漢兩國定下色格河盟約,才隨江蒼還鄉中原。
戰後,漢神武帝論功行賞,追授夏侯譽侯爵爵位,同時,也給夏侯流火、夏侯流風在長安安排了秩俸一千五百石官職,並准許夏侯族人入仕,可謂皇恩浩蕩。
就在皆大歡喜之時,夏侯家族出現了嚴重分歧,大部分夏侯族人覺得應該繼續追隨江蒼,在曲州開枝散葉,以待更好的時機去實現家族復興。
人各有志、不可強為,夏侯家族經過公投,便在太昊城安下了家。
而江蒼對夏侯一族可謂重禮厚恩,凡是夏侯子弟,盡被江蒼安排在其勢力範圍內擔任要職,成為江氏一族的重要支柱。
可以說,夏侯一族是江家的老班底,江家的崛起與壯大,離不開他夏侯一族的浴血沙場和鼎力支援。
時光荏苒,隨著秦漢大戰結束,江家在中原腹地逐漸做大,先後收服了兩犬、兩狼、一鷹、一蛇,並打敗了中原老牌八大世族。短短四十年,江家形成了多股勢力融合的利益聯盟,夏侯一族的話語權,越來越小。
屋漏偏逢雨,繼夏侯流火、夏侯流風兄弟之後的夏侯一族,迎來了人才、子嗣雙凋零,由於下一代沒有領軍人物,曲州一些要職,均被江氏子弟所取代。
換句話說,夏侯一族在江家的勢力中,存在感越來越低。
為了讓夏侯家族牢牢地捆在江家這架戰車上,夏侯一族必須宣誓效忠新主,不管這位新主,如何的不討眾人歡心。
這個道理,夏侯流火比他弟弟夏侯流風要懂的多。
所以,在這段旅行即將收尾的時候,不管夏侯流火對江瑞生滿意與否,都必須表露出效忠之心,以期榮華繼續。
以求家族鼎盛!
......
此時的山洞內,含情脈脈,江瑞生和夏侯流火‘郎情妾意’,兩人一拍即合,從此,江瑞生贏得了夏侯一族的全力支援。
就在兩人耳語之際,山谷之上,嘹亮混宏的聲音傳來,“江瑞生,你可還有僵死之物否?”
江瑞生鄙夷冷笑,面朝天空,譏諷道,“一群痴兒,與我做的這些殘次品斗的樂趣橫生。”
夏侯流火傲立與江瑞生身側,冷然道,“來者何人,不敢現身一見?”
空谷不見迴響。
夏侯流火冷笑道,“殺雞屠狗之輩,不足掛齒!”
江瑞生緩緩對夏侯流火道,“走吧,夏侯叔叔!不管我那侄兒死不死在太白山脈,這段旅程,都該結束了!”
江瑞生自認為縱使無法穩操勝券,也可以安然撤退。
可是,你有長矛,我有鐵盾,算計與被算計,僅在一線之間。
江瑞生前腳剛剛踏出山洞,一股勢如鬥牛的劍氣,悄無聲息地破土而出。
劍氣的主人似乎在這裡等待了很久,此刻,他終於等到了他的獵物,江瑞生。
只見一柄鏽跡斑駁的殘劍,動若雷霆,從地底竄出,直奔江瑞生下體刺來。
江瑞生和夏侯流火,同時流露出驚駭的表情。
殘劍從地底而來,由下至上,山洞有頂,躲閃不及,江瑞生基本就是個死局。
江瑞生眼見避無可避,夏侯流火率先反應過來,他身子微弓,一掌拍向江瑞生後脊,將其盪出了山洞,幫助江瑞生化解了危機。
剎那間,劍既至,夏侯流火功高不怕,立即化掌為指,殘劍殺到之時,精準地從其中、食指二指中穿過,恰到好處。
夏侯流火精神周至,嘿嘿一笑,兩指併攏,一聲“停”,精準地捏住了殘劍劍身,那隻破土過半的手臂,再也不能向上一分。
蟄伏在地下的刺客,見自己的全力一擊無法奏效,心下駭然,他連運幾次勁力,對方兩根手指便如生鐵鑄成,紋絲不動。
說是慢那時快,老辣的夏侯流火卡住殘劍後,立即出腳,踢向已經出土手臂的外側肱橈肌。
夏侯流火對自己的實力,可謂自信無比,既然能輕而易舉捕到了他的劍,說明對方的修為定不如己,自己匯聚心念,平推剛勁的一腳下去,這條胳膊,定會離體,失去了雙臂,地底下這名刺客的生死,也就無所謂了。
咣噹,那條胳膊不出意外地被夏侯流火飛踢出去,砸在洞壁之上,碎成了粉末,夏侯流火心中暗道不妙,低頭拽出地下之‘人’打眼一看,竟是一個被人操控的草人兒。
夏侯流火勃然大怒,吼道,“草妖蠃蟲之孽,竟敢欺騙老夫?該死。”
夏侯流火正欲尋找真正的刺客,洞外,痛苦低吟之聲突然傳來。
夏侯流火心裡‘咯噔’一下,立即反應過來,不禁暗呼‘糟糕’,誤中了賊人調虎離山之計,遂急忙從洞內一躍而出。
洞外的空地上,一攤血跡觸目驚心,江瑞生臥倒在白雪之上,腹下血流不止。
抬眼望去,八紘之外,一名劍客持劍而走,速度極疾,應該是刺殺江瑞生的刺客無疑了。
那名劍客倉促轉頭,照面夏侯流火,那名蒙面劍客轉身呴籲,大喝道,“老夏侯,幫主說了,一刀換一劍,以傷陪傷,以亡陪亡!”
眼見黑影變成黑點,夏侯流火自知追之無用,遂趕忙跑到江瑞生身邊,扶起江瑞生,為其灌注心念。
江瑞生雙眼逐漸由赤變黑,夏侯流火鬆了一口氣,道,“幸好這名劍客沒有殺心,不然,少主,你的命,可就要留在太白山脈了。”
江瑞生伸手捂著小腹被劍貫穿的傷口,灑脫一笑,“夏侯叔叔,對面是何方神聖啊?”
夏侯流火思索一番,“縱觀曲州,能派出破城境界以上劍客的,不在少數。但是,能派出破城境界以上刺客的,只有斥虎幫一家了!”
江瑞生微微動彈,腹下吃痛咧嘴,無奈道,“我什麼時候得罪了斥虎幫這尊大神?”
夏侯流火一邊為江瑞生療傷,一邊一番沉思,最後道,“少主,老夫這裡有一樁江湖秘辛,不知少主可感興趣?”
夏侯流火這一做法,一面是為了轉移江瑞生的注意力,讓自己更好的為他療傷;一面,是向江瑞生展示自己的博學,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江瑞生倒是沒做多想,開口便道,“夏侯叔叔但說無妨。”
夏侯流火頓了一頓,道,“關於十三年前那場京畿之戰,少主瞭解多少?”
江瑞生唇色慘敗,笑道,“略有耳聞!”
夏侯流火道,“十三年前,二皇子降世,天下世族為了再立從龍新功,分為兩派,世人稱為大皇子黨、二皇子黨,我江氏一族乃是大皇子黨,而山對面兒的那位劉平田的父親劉權生,和如今斥虎幫幫主塞北黎,則是二皇子黨。”
隨著夏侯流火的心念緩緩滲入江瑞生體肌,江瑞生的痛苦開始減緩,臉上的面容也不再猙獰。
夏侯流火沉浸在往事之中,慢聲細語地繼續說著,“兩方人馬先是鬥智,後來,逐漸演變成鬥武。我們兩方高手從天上鬥到地下,從深海鬥到山巔,最後,從地方鬥到京畿。那一晚的長安城,就好比當年董卓火燒洛陽,焦土連片,血染霜天吶!”
江瑞生無動於衷,問道,“後來呢?”
夏侯流火道,“當晚一戰,二皇子黨幾近誅滅,襁褓中的二皇子和他的生母,一同歸西。不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今的江湖中,仍然四處散佈著少量當年的二皇子黨,只不過,他們對我們已經不具威脅,各大世族又忙著爭權奪利,無法如當年一般五指成拳,便也不再追殺了。”
江瑞生苦笑道,“所以說,惹到了劉權生的兒子,便是惹到了塞北黎,對麼?”
夏侯流火點了點頭。
江瑞生苦笑無語。
江湖難混吶!
不知道哪件事情做錯,便惹到了山頭上的大王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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