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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最後一節課之前,寶意都沒再騷擾他。

今天是週五,原本成績是要下週出的,老師們為了考差的同學們等在週末捱上這份打,也是兢兢業業煞費苦心。

最後一節是自習課,上完就週末了。

課間教室裡亂哄哄的,一半洋溢著即將週末的歡樂,另一半在琢磨回家怎麼跪搓衣板。

學習委員替各科課代表去辦公室抄作業了,帶回來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學校組織了一次集體活動,就在下週,但具體去哪兒還沒定下來。

寶意對外出沒什麼興趣,跪趴在桌子上,探身和前排廖婷婷說話:“週末我想去萬隆,也不知道一樓那家甜品店這周開門沒。我上次吃了旁邊新開那家的開心果巴斯克和樹莓卷,不怎麼好吃。”

廖婷婷也滿臉嫌棄:“那家的布司蛋糕也齁甜。”

“不然去新街吧!新街開了一家電玩城,有帥哥,店員超——級帥。”廖婷婷轉過身,滿臉笑,“他們有個陪玩專案,可以點個帥哥陪全程,二十分鐘八十塊錢,超划算的。”

梁寶意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咳”了一聲,裝模作樣說:“這是正規的店嗎?”

廖婷婷笑著拍她,兩個人扭打成一團。

突然有人從門口闖進來。

“寶意寶意寶意……”

一迭聲急促的叫聲從後門及近,聲音被淹沒在笑鬧聲中,徐行知聲音帶了點不耐煩,加大音量,“梁寶意!!”

最先回過頭的卻是周嘉述,隔著人群回眸一瞥,眼神帶冷,警告味十足。

徐行知忍不住噤聲,覺得對方那眼神裡彷彿寫著:誰準你對她大呼小叫的?

他頓時收起不耐煩,咧嘴一笑,討饒:“述哥我錯了,幫我叫一下寶意,找她有事。”

周嘉述聞言卻整個身子都側過來,輕歪了一下頭,疑惑中帶著幾分警惕。

意思是:幹什麼?

徐行知從小就是一肚子壞水,雖然他覺得梁寶意也沒好到哪裡去,但周嘉述就跟那雙標的護犢子家長似的,滿臉都寫著:你少帶壞我們家孩子!

這感人至深的“父女情”……

徐行知默默腹誹。

周嘉述一米八二的個頭,肩寬腿長,眉眼冷厲,加上常年被動沉默裝酷哥,壓迫感十足,跟公主身邊的啞巴保鏢似的,很有一種勢頭不對就要站起來砍人的架勢。

“沒,沒事,真沒事,找她要你們班的語文資料……而已。”徐行知心虛了一下,他被擋在後排,後排一群人湊一起不知道在看什麼鬼東西,他只能擠在縫隙裡,隔著人群抱拳道,“我述,拜託拜託,快上課了。”

梁寶意是語文課代表,周嘉述這才垂下眼眸,輕拍了下旁邊人的腰,結果沒想到梁寶意突然動了下,於是被周嘉述拍了下屁股。

寶意扭頭看他,眉毛糾結成一團。

滿臉不可置信:周嘉述!!!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很沉默。

周嘉述應該說句對不起,但不會說話的他在社交場合總是遲鈍半拍,雖然他和梁寶意有著經年累月的默契,但這默契不包括無意耍流氓該怎麼辦。

半晌,他抿了下唇,決定冷處理,沉默地指了指徐行知。

寶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瞪大眼看著他,好像是要討一個說法似的,腳指頭想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她難道不是應該調戲他兩句,趁機敲詐他兩筆嗎?

大概還是因為那該死的……突如其來瀰漫的……陌生感。

她無心去仔細分辨,看他指徐行知,才如蒙大赦,一溜煙朝著徐行知跑過去了。

她和徐行知也是從小就認識。

三個人是一個樓的。

她和徐行知小時候在一起沒少闖禍,以至於長大了有羞恥心後經常板著臉說:我媽不讓我跟傻子玩。

然後徐行知因為多次衝她豎中指而被周嘉述揍。

走近了,剛想問徐行知“你找我幹嘛”,看到他,突然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你頭髮……”

挑染了一縷紫,風一吹盪漾起來了。

他校服裡面還穿花襯衫,真是浪得飛起。

他本來就長得秀氣,花裡胡哨的一鼓搗,寶意都想叫他一聲姐妹。

徐行知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嘚瑟地揚了下眉,但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小聲用口型說:有帥哥找你。打今兒起,別再說哥不疼你。

表情欠欠的。

又是帥哥……寶意心道,難道自己最近命犯帥哥?

但寶意懷疑他口中的帥哥是自己,又懷疑他對帥哥的定義,眯了眯眼,衝他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意思是:你跟誰哥呢!耍我你就死了。

雖然滿腹疑慮,但寶意急於逃離班級,還是跟著徐行知走了。

走著走著,拽了下他的紫毛:“你終於瘋啦?小心高姨把你腿打折。”順便問,“到底誰找我。”

她剛依稀也聽到他和周嘉述的對話,又接著問,“要什麼資料?”

徐行知眼看快糊弄不下去,心虛地推著她快步跑出去,“哎呀問這麼多,去了你就知道了,問問問,一天就知道問,你問號成精啊?”

梁寶意:“……”如果殺人不犯法……

生在法治社會你就偷著樂吧!

出了教室,徐行知從校服口袋裡摸出一根黑髮卡,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圓鏡,非常斯文優雅地把那縷頭髮別進去了,抓了抓頭髮,讓它藏得更嚴實點,“這不就看不出來了。”

梁寶意衝他豎了下拇指:“有點叛逆,但不多。我要是你,你就露出來,怕什麼,青春就是要敢想!敢幹!勇於叛逆,勇於捱打。”她伸出手,往半空一揮,慷慨激昂,義正辭嚴,彷彿下一秒就可以英勇就義了。

徐行知卻衝她比小拇指:“我述哥渾身的優點你都沒學會,就學會他那一腔陰陽怪氣了。”

寶意不僅學會了陰陽怪氣,還學會了睜眼說瞎話式的極致雙標:“他都不會說話,怎麼會陰陽怪氣,瞎說,少造謠。”

徐行知又默默豎了下大拇指。

“要不你倆天天狼狽為奸呢。”

寶意踹了他一腳。

徐行知躲開半米遠,突然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前面。

寶意沒來得及踹他第二腳,八班的班長站在樓梯拐角處站的筆直,姿態有點僵硬地衝她招了下手,徐行知笑得跟翠紅樓的老鴇一樣,示意她快去,寶意頓覺不對勁,狐疑地盯了徐行知一眼,但都到了也不好轉身就走,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你……好?你找我啊。”她抬頭看了一眼男生,發現自己的確見過他,好像高一運動會還加過他微信來著,不過應該沒說過話。

這男生和周嘉述差不多高了,就是瘦了點兒,沒周嘉述體型好看。

吳澤強裝鎮定和她對視了一眼,其實內心裡兵荒馬亂,梁寶意性格隨和,活潑開朗,但長得太精緻好看了會有一點距離感。

吳澤心跳加速,耳朵都紅了,他把一個信封拿出來,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某種決心:“梁寶意,我喜歡你。從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了,這是……我的情書,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會一直等你答覆,你……你有我的微信的。”

他緊張得說話都磕巴,然後突然把信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往她手裡一塞,一個大跨步上臺階。

跑了。

真是動如脫兔啊!寶意歎為觀止地感慨,以至於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己手裡捏著本不該收的——

啊啊啊情書。

這是能亂收的嗎?

你回來你給我回來!

“哎——”

等她真情呼喚的時候,人都一溜煙跑沒了,聽到她的聲音,回頭羞澀又興奮地補充一句:“我等你啊!”

等等等你等個錘子哦……你倒是現在等一等,寶意徒勞地伸手:這位同學,你不要害我!

當然,對於自己的表現,吳澤給自己打99分,扣的那一分是覺得場合不夠溫馨浪漫。

但這真不怪他,也不是他非選這麼一個時間、這麼沒有氛圍地表白,實在是他策劃好幾次偶遇,她身邊都跟著周嘉述。

最後只好託同是發小的徐行知把她單獨叫出來。

甚至為了說服徐行知,答應給他帶一週的早飯。

見錢眼開沒人性的徐行知還扭頭衝寶意吹了個口哨,吳澤的耳朵從後面看更紅了。

兩個人一溜煙沒了,留寶意一個人風中凌亂,半晌發出一句困惑的:“啊?”

然後無聲吶喊:徐行知你死了。

-

上課鈴響了,吳澤還在出神,徐行知從後面拽他衣領,笑著用拙劣的港普恐嚇道:“阿澤啊,千萬別讓我們述哥逮到,一拳給你腦袋開花啊!我們明桂街公主的貼身保鏢,人狠話不多,殺人不見血吶。”

“富貴——險中求嘛。”吳澤眯著眼,四十五度虛望天空,拉長聲音接戲。

不到兩秒鐘又破功,略帶拘謹地咳了聲,小聲問:“你覺得我有戲嗎?有沒有機會談一場甜甜的校園戀愛?我可以去特工隊進修一下,保證不驚動皇家御用保鏢你述哥。”

機靈抖到一半,他正色道:“你們不都一塊兒長大的,幫我吹吹耳邊風。”

徐行知兩手一攤:“情報工作不到位你還想偷水晶。我和寶意一年到頭也說不了幾句話,我媽怕我帶壞人家小姑娘,整天耳提面命。在我帶著梁寶意去公園爬樹之後,我媽就明令禁止我再去騷擾人家了。你不如讓我們述哥給你吹枕邊風,只要你有膽,而且以梁寶意和我述的連體關係,你跟梁寶意表白和撬牆角有什麼區別,我可不敢去吹耳邊風,我怕被我述子哥沉塘。”

“你也低調點,你小心被暗殺啊!”徐行知後怕地說。

“怎麼讓你一說就這麼曖昧。”吳澤迷茫地看著他。

“這是什麼,這是相親相愛的兄妹,是感天動地的父女情,你懂什麼!”

說著,徐行知給自己說得不自信了,莫名想起剛周嘉述剛剛那副“你跟誰大呼小叫呢”的眼神,忍不住嘀咕一句:“哎……?”

那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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