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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落說了三粒丹藥的事。
卜醫生是親眼見過時落拿丹藥救人的,還不止一回,她也由原本的懷疑震驚到如今的鎮定淡然。
“能多撐三個月,活下來的機會更大些。”卜醫生知道明旬救人有救人的理由,“我再聯絡一下我的同學朋友,看能不能幫一幫這孩子。”
那孩子還小,卻生了這麼重的病,最讓人覺得難得的是,那孩子遭了罪,臉上卻不見苦色,看他媽媽哭,還反過來安慰媽媽。
身為醫生,哪怕見過了死亡,卜醫生還是心疼這孩子。
時落跟卜醫生道了謝。
卜醫生也沒與時落多寒暄,她轉而又提及另一個話題,“你來的正好,本來我也想聯絡你,我這裡有個病人,身體檢查沒什麼問題,卻總喊著胃疼,每次喊疼的時候臉色都發白,渾身的冷汗,有兩次還疼的昏厥,應該是真疼,而且這位病人胃疼的時候真疼,可疼過了又總喊餓,他一頓飯能吃別人三頓飯的量,奇怪的是這病患雖然吃得多,卻越來越瘦,住院到現在十來天了,都瘦成皮包骨了。”
未見著病人,時落不能隨意斷定對方所患何病,她問:“老師,今日可有空?”
“你現在就要去看?”卜醫生看了看時間,起身,“除了急診科的,這會兒別的科室都下班了,走吧,我帶你去。”
屈浩抱著小珩,眼巴巴地看時落,他也想去看。
但是孩子還是少去病患多的地方,以免交叉感染。
“回來我與你說,你會帶孩子,能者多勞,辛苦了。”明旬拍拍屈浩的肩,“你看這孩子多喜歡你。”
屈浩看著懷裡已經睡著的小不點,他不解地問:“明小旬,你從哪裡看出來他喜歡我的?”
“他沒哭。”明旬繼續忽悠他,“從你抱他開始,他就一直乖巧,方才在我見他,想抱他,他不要,都說孩子的眼睛是最乾淨的,他願意讓你抱——”
之後的話明旬沒說。
屈浩聰明地接了一句,“你是說我最乾淨?”
雖然是問話,屈浩卻忍不住笑了。
他得意地開始自誇,“明小旬,可不是你一個人這麼評價我,我二哥三哥也這麼說過我,我二哥還說了,我這樣最好,反正我家不會在我這一代破產,我能這麼幹乾淨淨的活一輩子最好。”
雖然很多人都說他傻,但是二哥說他在意的家人朋友喜歡他就行。
這話明旬贊同,“聽你二哥的話。”
屈浩滿意了,他跟明旬及時落擺手,“那你們去吧,不過回來要跟我說說。”
隨即他又強調了一句,“能說的就跟我說,不能說就算了。”
時落應下,走前,她有些心軟,她說:“下回帶你一起。”
屈浩頓時更滿意了,“去吧去吧。”
卜醫生慈愛地看著三個年輕人,這種純粹的友誼可是難得。
等離開休息室,她才提及,“明總,那病人你應當也認識,是個姓顧的年輕人,他在住院三部五樓。”
明氏醫院光住院部就有六棟樓,其中住院三部是vip,裡面都是單人病房。
“顧明錦?”明旬腦中飛快略過上京姓顧的那幾個年輕人,他問。
卜醫生點頭,心裡感嘆,明總實在是聰明。
明旬有印象的顧姓人家有兩家,這顧明錦與屈浩還有過過節,顧明錦比屈浩大兩歲,小時也是個小霸王,身後跟了一幫小子,他自認是上京小一輩中的大哥大,最看不慣的就是明旬這種‘別人家的孩子’。
不過顧明錦又聰明,雖然霸道無禮,卻又從不會正面挑釁明旬,有一回顧家為顧明錦辦了生日宴,屈浩去了,他無意間聽到顧明錦跟那一群小紈絝嘲笑明旬身體差,又住院了,恐怕活不到成年。
屈浩那幾天正擔心著,聽見有人咒明旬,頓時怒了,小炮彈似的衝下樓,逮著顧明錦就要揍,只是顧明錦個頭高,比屈浩也壯實,反倒將屈浩按在地上一頓揍。
不過顧明錦也自知自己有錯在先,雖然揍了屈浩,卻沒真的用力。
便是這樣,屈浩也疼的嗷嗷叫。
屈浩小時長得就精緻可愛,哭起來更是讓人心疼,屈二見不得弟弟哭,跟顧明錦打了一架。
屈二跟屈浩不同,屈浩腦子直,打人都是舉著拳頭硬打,屈二就聰明的多,下手還刁鑽。
按顧明錦的說法,屈二太陰險,打人專撿疼的地方打。
自那日之後,幾個孩子的樑子就結下了。
不過屈浩一直跟明旬玩,見到顧明錦的時候不多,幾次見著,都是顧明錦挑釁,屈浩氣的跳腳,要動手又打不過。
讓屈浩更生氣的是,這顧明錦好像挑釁上癮了,動不動還去他的飯館,說是吃飯,但是挑剔的很,還非要屈浩親自做飯,要不然就投訴。
屈浩打又打不過,罵也沒幾句詞,每每都被氣的臉紅脖子粗,最後乾脆在門口貼了一個告示,指名道姓地寫道,本店不歡迎一位叫顧明錦的客人。
若讓屈浩看到顧明錦有今天,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情。
到了病房門口,時落跟明旬正好遇到顧家人從病房出來。
“明總?”出來的是顧明錦的父母,明旬雖然小一輩,商場上與顧家父母卻是平起平坐的,顧母視線移到一旁的時落身上,眼睛突然爆亮,她上前,不由分說便要抓住時落的手。
明旬忙抬手,隔開顧夫人的手,“顧夫人,有話可直說。”
哭的太多次,顧夫人眼睛紅腫,聲音嘶啞,她問時落,“你是不是救下明總的那位大師?”
他們想上門求時落,但是顧明錦不讓,說是他還沒到快死的時候,他不想讓人看笑話。
知子莫若母,顧母知道是兒子的自尊心作祟。
前些日子她隨兒子的意,但是眼看著兒子越來越瘦,天天睡著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還多,顧家父母便想著悄悄去求時落。
他們這回正要去明家求見時落,沒想到時落竟親自上門了。
顧母飛快地回頭看一眼,而後悄悄關上門,她說:“大師,我兒子快不行了,求你救救他,他沒病,但是身體還是一天天消瘦下去,我們就這一個兒子,他要是出了事,我們可怎麼辦?”
時落沒應,她抬頭,掃了一眼身旁一直沒作聲的顧父一眼。
“大師,求你救救我兒子。”顧母說著,又要去抓時落,“只要能救我兒子,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哪怕要我的命。”
“能否救他,且得先看他的狀況。”時落並未應下。
顧母忙又說:“那請大師先看看他,他睡了,要先叫醒嗎?”
生怕時落拒絕,顧母反手推開了門。
她請時落進去。
卜醫生站在最後,沒讓病房去。
她雖好奇,不過顧家的隱私她還是少聽為妙。
病房內一股消毒水味,穿過客廳,時落跟明旬隨顧母進了臥室。
病房溫度調的極高,病床上的人卻還嫌冷,身上蓋了兩層被子,便是這樣,隔著被子,仍舊能看到顧明錦睡著都在瑟瑟發抖。
顧母又開始抹眼淚,她上前,替兒子掖了掖被子,“我兒子這到底怎麼了?好好一個孩子,以前壯實的很,怎麼就成現在這樣了?”
顧明錦沒睡實,依稀聽到母親的哭聲,他睜開眼,略微側了側頭,便看到病床前的時落跟明旬。
瞳仁縮了縮,顧明錦嗓音似被砂紙磨過一般粗噶,“媽,不是說先不用找大師的嗎?”
能讓明旬陪著過來,不用多想,顧明錦就猜出了時落的身份。
顧母氣的拍了一下床邊,“你都這樣了,還犟什麼?”
“兒子,聽媽的話,大師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別隱瞞。”顧母也打聽過這些大師給人看相時會問些問題。
人都來了,顧明錦也不會讓時落趕出去。
他想起身,卻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顧母忙將兒子扶著坐起來,在他背後放了軟枕,讓他靠的舒服些,她說:“兒子,什麼都沒有命重要,你千萬別犟。”
她兒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犟,說一不二。
“我知道。”顧明錦看著他媽通紅的眼,沒拒絕。
時落上前,直接掀開顧明錦身上的被子。
顧明錦還有精力說笑,“大師果然是不拘小節。”
話落,他還費力地轉頭看了明旬一眼,話裡不難聽出取笑,“明總,你是不是很辛苦?”
別人都說明旬是對大師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也有人猜測明旬是以防日後舊病復發,寧願用婚姻綁住大師,顧明錦卻知道,若明旬不是愛慘了對方,不可能處處照看,小心呵護。
結果人家大師這麼大大咧咧掀男人的被子,想必明旬心裡酸的很。
“在落落眼裡,患者沒有男女之分。”明旬回了一句。
顧明錦想笑,只是還未笑出聲,便大聲咳起來。
明明身體已經沒力氣,咳起來卻是撕心裂肺。
顧母心疼地替兒子順背,“兒子,你別說話,聽大師說。”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顧明錦癱倒在靠枕上。
時落視線一直盯著他的腹部看,等顧明錦喘息順了點,她才說:“你肚子裡有個餓死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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