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是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八零章 救命符,她靠擺攤火了,看水是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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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道士哭訴完,徐大強倒是不怕了。

他再看向時落,眼帶得色。

“不瞞你們說,我師兄今年已經一百二十歲了,看著卻比我還年輕,他的術法高強,而你不過才是黃口小兒,你不可能是我師兄的對手,我勸你,若是不想死,就趕緊放了我。”

時落顯然是不怕死的,她問徐大強,“他怎樣才會過來?”

中年道士反應的倒是快,“這些年徐大強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知道那道士是個厲害的人,這些年到處蒐集各種能讓那道士修煉的東西,反正他有錢,那道士後來說了,以後要是徐大強遇到危險,可以救他一命,但是具體怎麼救,徐大強沒說。”

“怎麼才能見到他?”時落又問了一遍徐大強。

徐大強不答。

他心裡又開始不安。

沒想到這死丫頭竟然不怕。

飛快地覷了一眼時落,徐大強開始舉例子,“在十五年前,我師兄已經是無人能敵的,我親眼看到他跟人鬥法,那人輸了,從此以後成了廢人。”

一直沒開口的明旬突然問,“什麼樣的廢人?”

“自然是再不能修煉,比普通人還不如的廢人。”觀主覺得明旬是怕了,才這麼問的。

明旬看了張嘉一眼。

常年跟在明旬身邊,張嘉很快明白過來,他利落地關了攝像頭。

明旬上前,一腳揣在徐大強肩頭。

這一腳下去,觀主直撞上後頭的牆上。

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明旬腳步極快,他上前,揪住徐大強的衣襟,一拳砸在他的胸口,又利落廢了他的手腳,“是這樣的廢嗎?”

徐大強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明旬心頭怒意卻還未消散,他回頭問時落,“落落,怎樣廢了他那點微末的修煉基礎?”

“毀了丹田。”時落回道。

下一刻,明旬拳頭直搗徐大強丹田。

徐大強再噴一口血。

眼睛一翻,暈死了過去。

張嘉嘲諷地看著地上的人一眼,他不知道時小姐是明總的逆鱗,還一再在明總的逆鱗上蹦躂。

他不廢誰廢?

看著明旬為自己出氣,時落不可自已地彎了彎眉眼。

而後她去拜了三位天尊,之後來到徐大強面前。

張嘉這會兒極有眼色,他忙去端了盆冷水,朝著徐大強兜頭潑去。

徐大強還不見醒來。

張嘉試了試他的鼻息,還活著。

“時小姐,不醒怎麼辦?”

明旬走過去,往徐大強的丹田又砸了一拳。

徐大強瞬間疼的醒了過來。

睜眼就看到明旬及時落,他倒吸一口氣,眼睛再次一番,又暈了過去。

“你敢再暈,我讓你永遠醒不過來。”時落說。

徐大強瞬間睜開眼。

“我已經跟師兄有大半年沒聯絡了。”徐大強撐不住了,直接回時落。

時落微微彎腰,問他,“你們平日裡用通訊符聯絡?”

徐大強臉皮不停地抖動。

“看來不是了。”時落從口袋裡掏出一道符籙,“通訊符對修道之人來說雖是基礎符籙,你卻未必能用。”

在時落看來,徐大強天賦太低,而通訊符與他來說還是太高深。

徐大強視線落在時落手上,他老眼昏花,只能伸著脖子往時落手邊湊。

徐大強看清時落手中的符籙,“師兄確實有這種符,他也教我用過,但是這符在我手裡卻不起作用。”

“你們怎麼聯絡?”時落問。

“手機。”徐大強回答。

時落沉默。

她又忘了手機可以聯絡這回事了。

“你是哪家的弟子?”看時落隨意就能拿出通訊符,再看時落身後揹著的小包袱,剛才他好像瞄到包袱裡有許多符籙,這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弟子。

整個華國有名的修道家族就那幾家,徐大強也瞭解過。

張嘉卻忍不住撇嘴。

那幾家他都見過,也都被明老爺子請去過,他們都不如時小姐。

時落沒理他,她繞著徐大強走了一圈,等徐大強被她看的全身發毛,時落才又問他,“按你的性子,知道有危險,你應當還有最後一道保命符,是要等你生命垂危時,他才會現身嗎?”

時落這話問的認真,在徐大強耳中,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他知道時落真的能讓他生命垂危,好讓師兄現身。

“你,你有話好好說。”徐大強害過人的性命,當他的性命受到威脅時,他不敢聲張,只敢求饒,“我有符籙跟丹藥,你要是不殺我,我都給你。”

聽到這話,張嘉就更想笑了。

試問,還有誰的符籙跟丹藥能有時小姐多?

時落不理會徐大強的求饒,她單手懸在觀主的頭頂,好心地問:“你要是不說,我就自己抽取你的記憶,到時候若不小心讓你成了痴傻之人,你別怪我。”

怪也沒用。

徐大強心裡還有些糾結掙扎。

時落卻再不給他時間多思考。

明旬知道時落遇到骯髒的靈魂,都十分嫌棄。

他熟練地抽出溼紙巾,替時落先擦乾淨手,再抽出兩張,放在徐大強的頭頂,不讓時落捧著徐大強。

張嘉制住徐大強,不讓他動彈分毫。

時落將靈力附與掌心。

她還沒動作,徐大強徹底慌了。

“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跟你們說,你別抽我記憶。”徐大強求饒,她不想變成一個傻子。

他見過許多傻子的下場。

“怎樣才能讓那道士過來?”時落還是那個問題。

徐大強這回不敢隱瞞,他說:“我也不知道。”

生怕時落會生氣,徐大強急忙解釋,“我沒騙你,是真的,以前我是能聯絡到師兄,的確是靠手機,但是師兄用手機的時候不多,我找他十次,八次都聯絡不到他。”

“大概大半年前吧,我最後一次聯絡到他,他說以後不會再見我了,他與我的緣分到此為止,我當時就慌了,問他為什麼,他也不跟我說原因。”徐大強回憶當時的情形,“師兄說我救他一命,他也會還我一命,至於我能不能活下來,權看我自己的選擇跟造化。”

“我當時不太明白,師兄也沒跟我細說,只建議我近半年別再騙人,也別弄出人命。”這裡的‘人命’是他引誘女人與他發生關係生出來的孩子。

“我聽了師兄的話,一直躲在道觀裡,但是半年過去了,我一點事都沒有,我以為師兄是說錯了,近一兩個月我才繼續出來替人解籤。”正如時落說的,徐大強學的皮毛之一便是解籤術。

每日來道觀的人都不少,他也不是誰都幫的。

他讓中年道士在道觀門口看著,若是像有錢人,便領到三清殿,他會想法子讓這些人多掏錢的。

時落四人就是中年道士近段時間發現的最大的魚。

原本以為他們能大撈一筆,卻沒想終日打雁,終是被雁啄了眼。

徐大強沒說的是,那道士給他的臨別贈言就是讓他好自為之。

徐大強現在就後悔,無比的後悔。

早知道如此,別說讓他躲大半年了,就是讓他再躲個兩三年他都願意。

現在一切都晚了。

“你們想知道的我真的都告訴你們了,看在我還算坦白的份上,你們饒過這一回吧。”徐大強求道。

中年道士急了,“大師,你們不能放了他,他沒說實話,他還有一道保命符。”

徐大強轉頭,“你胡說!”

“我沒胡說。”中年道士反駁,“你們信我,他最後一次跟那道士聯絡的時候我在後頭偷聽到的,徐大強求那道士給他一道保命符,開始那道士不答應,後來徐大強說可以再給那道士找很多的什麼人,那道士就同意了。”

不過這道保命符中年道士沒見過。

換命,找人。

那道士跟徐大強當真是草菅人命。

“搜身。”以徐大強的性子,這麼重要的東西肯定會裝在身上的,明旬吩咐張嘉。

張嘉點頭,直接扒開徐大強的道袍。

明旬同時將時落帶的後退一步。

他同時捂住時落的眼。

“沒有,我沒有保命符。”徐大強不可能承認。

張嘉壓根不理會,一寸寸檢查過。

最後在最裡頭的一件衣服裡側發現一個自己縫製的兜子,那道符用防水的袋子裝著,就放在兜子裡。

徐大強伸手就要搶。

這是他最後一道保命符,他一直小心藏著,每天都要摸好幾遍。

不到危急關頭,徐大強是捨不得用這道符的。

“給我!把符還給我!”徐大強滿心絕望。

張嘉又給了他一拳,他學明旬的動作,直擊徐大強丹田。

張嘉將外頭的防水袋子扯開,拿出裡頭的符,遞給時落。

時落接過符,前後翻看了幾下。

“不過是最簡單的反擊符。”時落隨手一揮,符籙又化作灰燼。

最後一道保命符沒了。

徐大強癱在地上,閉上眼。

中年道士卻大大鬆了口氣。

沒有這些符,徐大強就是個紙老虎,恐怕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你若是能聯絡到那道士,說不定他還能救你一命。”明旬知道時落想找那道士,他給徐大強一個建議。

徐大強手指顫了顫。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聯絡他。”明旬說。

徐大強動了。

他艱難地起身,掏出手機。

撥打那個許久都沒通的電話。

不過幾秒後,徐大強抬頭看時落,“那號碼變成了空號。”

“大概那道士也猜到時小姐會來,自己不敢出現了。”張嘉猜測。

許多道士雖然不能為自己測算,卻有很準的第六感。

知曉危險,會遠遠避開。

時落沒否認。

“被道士換命的那人是誰?”既然那道士躲著不見,時落今天打算多管閒事了。

徐大強歪了歪頭,不做聲。

沒了那點微薄的修煉基礎,他一瞬間老了許多,徐大強自己都感覺到生氣在漸漸流逝,他恐怕也沒多久好活了。

“我知道。”中年道士希望時落看在他積極表現的份上,不追究他的錯處。

中年道士說,“轉運那人叫鮑向春,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反正那人遮遮掩掩來過山上,我看到了,他就是我們J市有名的企業家,聽說還是慈善家,反正常常出現在我們本地的財經新聞上。”

“可有照片?”時落問。

明旬已經先一步拿出手機,找到這人。

這是個年約五十的中年男人,男人帶著眼鏡,看著斯文有禮,隔著螢幕,臉上的笑都是慈善的。

明旬將照片放大,讓時落看的清楚。

“果真是借了命。”時落不喜這人。

“他本是孤貧命。”時落又說:“還是命短之人。”

“他用什麼條件換了今日?”時落問徐大強。

徐大強還在裝死。

張嘉冷笑。

他跟曲愛國最是知道打人哪裡最疼。

“時小姐,你放心,他很快開口。”張嘉朝著徐大強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用別人的家破人亡換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真的是小人。

徐大強哪裡撐得住。

“我也不知道。”徐大強說,“當時師兄跟他單獨說話,不讓我聽,後來他找我,我問過,但是他不告訴我,他只給了我一個小瓷瓶。”

“他還強調了,我不能開啟,否則我會丟命。”

徐大強怕死,便沒開啟。

“落落,要見此人嗎?”明旬問。

時落點頭,“是要見的。”

明旬也是聽過鮑向春此人,此人生性謹慎,道貌岸然。

“我去聯絡。”很多時候,明旬這名頭還是很好用的。

“無需你出手。”時落掃了一眼徐大強。

張嘉機靈地問:“你應該也有鮑向春的聯絡方式吧?”

中年道士又先徐大強一步說了,“對,他有,我看過他手機上有鮑向春的聯絡方式。”

這兩人沆瀣一氣,肯定有聯絡方式。

這回都不用張嘉動手,中年道士撲過去,搶過徐大強的手機,翻開通訊錄,給張嘉看,“就是這個,他還跟我炫耀過。”

徐大強掀了掀眼皮,不抱希望地問:“要是我能約他過來,你們是不是能放了我?”

“不能。”

徐大強再次閉上眼。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看徐大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都要氣笑了。

“你就犟吧,頂多再被打一頓,反正最後你都要說的。”張嘉活動了一下手腳,看著徐大強,一臉躍躍欲試。

徐大強身體抖動一下。

他全身骨頭散了架一樣。

“我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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