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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陽光悄然升起,昨日的陰霾盡數被驅散。
梓陽赤裸上身待在木桶內,鎖骨前的水面漂浮著顏色暗淡,毫無精華的藥材,整個房間內瀰漫著濃郁的刺鼻難聞的藥味。
他額前細發上的晶瑩露珠沿著髮絲滴落,白皙光澤的肌膚如美玉般白淨,只是脖頸幾處淺褐色的傷疤還未完全褪去。
醜陋的傷疤如同大量渾濁深黑的濃墨,融入清澈見底的湖水中,汙染了純淨透亮的湖水,十分影響美觀。
此時,他的境界是入流十境巔峰,距離氣流境卻也只有一步之遙,造成這一現象的罪魁禍首,自然就是偷用藥材的鬼三了。
透過前幾日的觀察,以及梓陽流力的強度變化,裴元幾乎可以確定,梓陽必然會在今日完成突破,邁入氣流境。
但世事無常,鬼三偷用藥材導致藥效不足,這才致使梓陽的境界停留在入流十境巔峰,難以進入氣流境。
呼!
一口濁氣自他口中撥出,他跟往日一樣,雙臂靠在木桶上,腹部已離開水面的他剛要起身站起,脫離冰涼的藥澡水。
哪知,他在難聞的藥味中卻嗅到了一絲茉莉香味,可能是藥味濃重的原因,使得茉莉香氣甚是清淡。
梓陽嘴巴微張,神色慌亂地睜開雙目,望著輕紗掩面鳳目微眨的仇芊淺,當即身體一顫,雙臂護胸縮回桶內。
他略有不滿地指責道:“你。。。。。。你幹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仇芊淺並未對他的責怪之音嚇退,反而是兩手抓著木桶,眨著靈動狡黠的眸子,一點點向他靠近。
“你怕什麼呀?我只是單純的擔心你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仇芊淺面紗飄動,毫不避諱地看著梓陽。
梓陽後背緊貼木桶,極不自在道:“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她將探出去的身子收回,下巴靠在木桶上,輕聲道:“不用。你穿就行,我不會介意的。”
窗外照射進來一縷光束,感受到溫暖的陽光後,梓陽心中頓時大亂,因為裴元他們隨時會有推門而入的可能。
他們看到仇芊淺跟他待在一起,這倒也沒什麼,主要是這種事萬一傳到花瑤的耳中,他可就很難解釋清楚了。
梓陽語調近乎懇求道:“時候不早了,你快走吧,算我求你了。”
仇芊淺美眸半眯道:“求我?怎麼求我呀?你就只有嘴上求我嗎?其實,你不用求我的,我知道你就只穿了一條短褲。”
聽到她這句話後,梓陽眼眸大張,頗為無奈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把你視作朋友,而你卻偷窺我?”
仇芊淺手掌一拍木桶,稍顯氣憤道:“什麼偷窺呀!我光明正大的守著你,保護你,怎麼就偷窺了?”
“好了,好了。”梓陽將手掌豎在她面前,道:“既然我人都醒了,你也該放心了吧?你是不是該走了?”
“好吧。看在你求我還算誠懇的份上,我就不為難你了。”仇芊淺邁著靈巧的步伐,一步一停,沉思半晌後,再邁出下一步。
原本只需數息便可走出去,按照她的速度,沒有半刻鐘的時間,只怕是難以走出房間,甚至是半刻鐘之後,她的指尖才剛觸碰到房門,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梓陽也是看出她成心想整自己,但又不好開口催促她,萬一話不投機,再與她爭吵起來就麻煩了。
雖然,她行走速度十分緩慢,但好歹她是朝房門的方向去的,時間久一點倒也無妨,只要她能在裴元等人到來之前走出去,梓陽完全能夠接受。
“花瑤,今天你怎麼想起來看梓陽了?”門外走廊中響起了賈絕生的聲音。
花瑤輕聲道:“我聽說他今日就能康復了,所以就想先過來看看。”
“你就不能輕點嘛。”一道幽怨的嬌羞聲自房間內傳出。
賈絕生心中一驚,急忙快走了幾步,用身體擋在門前,尷尬地看向花瑤,道:“你在外面等等,我進去看看。”
“不用。”花瑤立即將他推開,闖入房中,怔怔地望著梓陽。
此刻,梓陽正匆匆忙忙地繫腰帶,聽到房門被推開,他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花瑤,後者旋即走了出去。
梓陽繫上腰帶,立即追了出去,伸手抓住她纖柔的手腕,卻被花瑤狠狠甩開,當他再次出手時,花瑤轉過身來,將兩手放在身後,當即向後退了數步,用失望的眸光盯著他。
“花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梓陽指著站在門框下的仇芊淺,解釋道:“她擔心我的安危,在房中守護了我一晚,僅此而已。”
“她剛才的話都是假的,她的目的就是要氣你。”
花瑤問道:“荒沙遺蹟她會跟你一起去吧?”
梓陽沒有回答,面色複雜地看向仇芊淺,他很想說你別去荒沙遺蹟了,但花瑤在這裡,他也不好把話講出來。
更何況,仇芊淺性格倔強,一直跟梓陽唱反調,他本想用神色來與她交流,讓她說出不去荒沙遺蹟。
可她倒好,直視著花瑤,驕橫道:“你看我做什麼?!我就要去荒沙遺蹟,怎麼了?你管得著嗎?”
梓陽面部愁容地看著花瑤。
“我改變主意了,她如果隨你去荒沙遺蹟,我是不會待在這裡的。”花瑤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哎,花瑤,花瑤!”梓陽喊了幾聲,卻未曾聽到任何迴音。
賈絕生來到他身旁,疑惑道:“梓陽,裴元說你今天應該可以將境界提高到氣流境啊,還有你脖子上的傷。。。。。。”
梓陽回答道:“藥量不夠,沒能順利突破至氣流境,身上大部分傷口都還沒痊癒。”
賈絕生深感自責地看著他:“梓陽,我。。。。。。是我疏忽了。”
梓陽指著仇芊淺問道:“那她呢?她是怎麼進入我房間的?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前幾天都沒事,誰知道在這最後一天出了岔子,讓她給溜進去了。”賈絕生沒敢看他,準確的說是沒臉看他。
仇芊淺氣沖沖地走來:“你指我做什麼?!你再指一下試試?”
賈絕生看到仇芊淺的架勢,當即說道:“你人沒事就好,我就先走了。”
梓陽語調強硬道:“怎麼了?!我指你怎麼了?你把我最好的朋友都給氣走了,我指你幾下又。。。。。。怎麼了。。。。。。”
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為避免日後被她威脅,他只得忍氣吞聲,能不與她發生爭執就儘量不與她爭吵。
畢竟,他現在可完全不是仇芊淺的對手,這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說呀,你怎麼不說了?我聽著呢,你繼續說呀。”仇芊淺見他示弱,她的氣焰就越發囂張。
“人都被你氣走了,你還想要我說什麼?”梓陽低著頭沒敢看她。
仇芊淺輕聲道:“你過來。”
梓陽向後退了幾步,道:“我不過去。”
她的語調微微加重了幾分:“我讓你過來!”
梓陽暴跳如雷道:“我說了不去!不去!”
“好。你不過來那我走。”仇芊淺掉頭就走。
梓陽深怕得罪了她,讓她懷恨在心日後報復,極不情願道:“等。。。。。。你停下!”
“你還有事嗎?”仇芊淺背對著他,略有不滿地問道。
梓陽無奈地走到她身旁,哭喪著臉道:“我過來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仇芊淺嘴角的面紗微動,故作隨口一問:“我聽人說你會熬粥,並且做得還不錯,就想嘗一嘗你的手藝,不知你是否願意呢?”
梓陽立即搖頭回絕道:“沒有,不會。我從來不會熬粥。”
仇芊淺冷哼一聲:“你不想給我做粥就直說,別跟我耍這些小伎倆,你會不會做粥,難道還能瞞得過我嗎?”
梓陽道:“你聽誰說的?我是真不會熬粥,不信你去問一問賈絕生他們。”
仇芊淺緊盯著他的雙眸,質問道:“小孩子總不會撒謊吧?你還要我去問其他人嗎?是你不會做粥呢?還是根本就不想給我做呢?”
“給你熬粥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應我,進入荒沙遺蹟後,你不能想方設法的對付我,更不能對我有非分之想。”百般無奈之下,梓陽只好承認,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昨晚可是我下手的好機會,但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這還不足以讓你安心嗎?”她見梓陽沉默不語,便伸出玉手想要去牽他的手掌。
梓陽十分警惕地手掌抬起,後退數步,問道:“你要做什麼?”
仇芊淺很自然道:“拉你去給我做粥啊。”
“不用你拉,我自己可以走。”
說完,二人一前一後,消失在陽光明媚的光芒下。
另一處
“不對呀!怎麼可能呢?一定是我錯了!一定是我占卜錯了!”逐風額頭上滿是冷汗,神色恍惚的他不斷搖頭,拿玉牌的手臂顫抖不已。
一旁的軒一開口問道:“你究竟算出了什麼?!”
逐風嘴唇不由自主地抖動:“兇!大凶!雖然我不確定凶兆會發生在誰身上,但我想勸梓陽他們不要前往荒沙遺蹟。”
軒一再次問道:“你是說凶兆會跟荒沙遺蹟有關?”
逐風搖頭道:“我不敢肯定凶兆會在荒沙遺蹟中發生,但此刻我們要去的便是這荒沙遺蹟,不去或許能夠化解凶兆,去則要萬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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